正文 第八十一章 棄商從政考恩科 文 / 璇與千千結
龍淵讓禹巖考恩科做什麼？提拔？培養？還是利用？脅迫？——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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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巖放下茶杯笑著開口道：「祝大人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們也不過是想著，到了江南來之後，無論是我們相思門還是方家，都是多次蒙受祝大人的照顧，這些我們都記在心裡，一家人都很感激祝大人。只是前些日子，方家出了一堆雜事，家裡一直忙著，也是自顧不暇，現如今好不容易得閒了，師姐急忙命我準備了謝禮，來拜訪祝大人。」
祝央卻似笑非笑地道：「你說這話，我可就納悶了，我祝央一向公事公辦的，我不曾想著什麼時候幫過你們啊？」
禹巖急忙道：「大人是貴人多忘事，況且也從來都不把這些舉手之勞放在心裡，可是大人可以不記得，我們心裡卻時時刻刻記的真真的。就說那天在醫館裡，如果不是大人，我們相思門的師兄弟們，怕是如今都不在了，我們可不敢忘恩負義啊。」
「小事，小事而已，況且維護杭州的治安，那也是我分內之事。」祝央笑了笑，試探道，「再說了，當初，你們手裡不是還有八王爺的印信嗎？」
提到龍淵，祝央的眼神瞇了瞇，仔細地打量著禹巖的神色。
禹巖卻並未變色，只是道：「這在大人眼中的小事兒，在我們老百姓眼裡，那可是頂天大的事兒了，我們心裡記掛著。也一直想要親近大人，可是又怕打擾大人。」
禹巖對龍淵的事情，輕巧帶過。沒有肯定，卻也沒有否定，祝央的心中越發懷疑這方家與龍淵的關係，臉上依舊是笑著的：「談什麼打擾，像禹賢弟這樣的高手，怕是進京去考個武狀元都不是難事，我還想著你能多來走走。我們也好多交流交流，切磋切磋。」
禹巖笑著道：「大人抬舉了。只是這武功倒還在其次，草民一直仰慕祝大人。這空有武功是草莽，必要和大人一般武雙全才是最好，我也是打算去趕明年的恩科。」
祝央眼前卻是一亮，只覺得禹巖這個人越發對他的胃口。兩人雖然如今說話還是隔著一層。可是禹巖的所想所思，倒是令他有如遇知己的感覺，祝央點頭：「這話往年說倒是不錯，不過現在西邊說不准什麼時候便有戰事。朝廷這些年，怕是對武舉更看重些。」
禹巖對祝央拱了拱手：「祝大人高瞻遠矚，多謝祝大人提點，那草民再回去斟酌斟酌。」
祝央笑著搖搖頭：「算不上高瞻遠矚，只是隔行如隔山。你們現如今做著生意，對官場上一些事情的瞭解。難免有偏頗。」
「祝大人說得極是，以後還望祝大人能多多提點一二啊。」
禹巖說著，祝央的神色卻帶了兩份淡淡。
禹巖笑著又從懷裡取出一物，給祝央送了上去：「剛剛這劍是我們相思門師兄弟特意孝敬祝總兵的，可是一聽說我這要來，方家的老管家想著方家當初鼎盛的時候還有一孤本，也拖著我送來，說是以後進進出出常來常往的，可能麻煩大人的地方還很多，希望大人不棄。」
祝央一層層打開包著那書本的綢子，看著那古籍，卻忍不住驚喜，這方家畢竟當初繁華無限過，這儲備也是不可小覷啊，當初的東西隨便留下來一點，也都是價值連城啊。
祝央輕輕翻著那書本，邊道：「這個，可是太珍貴了，這禮太重了，我可當不起。」
禹巖看著祝央的神色，笑著道：「大人若喜歡，方家三老太爺那裡還有一本，等什麼時候，再給大人送來，三老爺子說了這珍奇之物，都要配個識貨的主人，否則放在我們這些庸才的手裡，也是浪費了。」
祝央這才抬頭看禹巖：「方家三老太爺……可好？」
「精神矍鑠，只是至今雲遊未歸。」
祝央問道：「你們這位三老爺子可是從雲翎國回來的？」
禹巖道：「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老爺子一向為人低調，可是如今我們大師姐嫁了過來，以後如何，我們幾個也都是看個熱鬧，不好說啊。」
祝央笑著，看著禹巖的眼神也深了起來：「可是我聽說，這田產的事情，怕是到了秋後，方家會不太好過啊。」
禹巖也跟著壓低了聲音：「這個三老太爺自有深意，我們也不好揣測。畢竟，三老太爺能從雲翎國回來，怕都是成了老人精了，總不會平白無故地做賠本的買賣，你說是吧？」
祝央也瞭然地一笑：「自然，自然，只是不知道老爺子何時回來，我也好去拜訪拜訪。」
禹巖知道祝央未見其人還是擔憂這個老爺子是否真的存在，可是看樣子他也是信了**分了：「老爺子在忙外面的生意，怕是要到年後才能回來。」
祝央挑眉：「外面的生意？」
禹巖點了點頭，面上也有了難色：「是啊，這不是方家綢緞莊在江南出了這麼多的亂子嘛，老爺子已經在外面閩南一帶，給方家談了幾個單子，這不是布也都緊趕著織了出來，可是卻沒想到啊，這趕上了大雨天，又出了大獄裡的那些事兒，杭州城就給戒嚴了……」
一直到現如今，祝央才終於明白了禹巖的來意，心中也是敞亮了許多，知道了人家求你什麼，自然心裡也就有了底。原本看著禹巖前面大費周章，祝央心中一直不太痛快，他給的禮太重，祝央一直擔心他說出什麼難辦的事情，讓他為難這東西收不下，卻不想竟然是這事兒，這件事情對祝央來說並不難，甚至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兒，只要到時候給他們悄悄放行罷了。如此祝央心中也算鬆了一口氣，對於厚禮而來的禹巖，也知道他不看今日而是想和他長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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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原本如果禹巖先提出這個要求來求他，他定然要狠敲他們一筆，可是如今看著禹巖帶來的寶貝，他是著實喜愛，再加上禹巖的心思性格與他有知己之感，祝央十分愜意，還有方家的這位三老太爺和方家跟龍淵曖昧不清的關係，讓祝央著實想去結交，便也忍不住退了步。
祝央放下了手裡的孤本，也不看那柄劍只看著禹巖：「好，不過是小事兒，可是現在查犯人查得嚴，這東西我們兵馬司還是要一一細查的。可是如果沒查出東西來，那這件事也就止步於我兵馬司了，不會再上報。」
禹巖急忙對祝央道謝。
祝央卻擺擺手道：「我這可不是為了你這劍或者這書，而是我祝央覺得，你這個人可交可信，以後常來常往的，這種小事兒也不必這麼客氣。你也不必老這麼大人大人的叫著，聽得人就遠了，你們江湖人不都是稱兄道弟的嗎？我還是頗為喜歡你們這江湖習氣的。」
禹巖急忙對祝央作了一揖：「那草民斗膽，謝過祝兄了。」
祝央笑著道：「唉……禹賢弟不必多禮，等什麼時候你們老爺子回來，我還想禹賢弟引薦，愚兄也前去拜訪一二呢。」
「等什麼時候老爺子回來了，一定來告知祝兄。」禹巖和祝央說著話，並且應著在祝央府中用了午膳，說明白了所求之事，兩人俱是放鬆了不少，又說了許多江湖中事，兩人越發惺惺相惜，直到下午禹巖才離開。
莫相思等人在家裡焦急地等了一天，也不知道禹巖這是怎麼了，一去就一整天不回來，一直到了下午，小廝來報說三爺回來了。
莫相思等人真是急不可耐地想去門口接他，只看著禹巖穿著一套別人的衣服回來，再加上那春光滿面的神色，莫相思也是驚喜：「成了？」
禹巖笑著道：「成了！」
一家人這才算終於放下了心。
莫相思這才笑著道：「你看看你這身上衣服都濕了，快去沐浴更衣，暖和暖和，一會兒再過來，方管家，趕緊的讓殷墨在綢緞莊那邊裝貨，遲則生變！」
「哎！」方忠比莫相思還興奮，也是急忙去了。
一家人正歡歡喜喜呢，禹巖換了衣服出來了，並且囑咐莫相思，祝央這借衣之義，讓她從家裡挑幾匹好的綢緞做幾身衣服給他送過去。
莫相思點著頭：「這些都是應該的。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幾分在在官場上打交道的本事。」
禹巖卻也正色看著莫相思：「師姐，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方說不當說。」
莫相思一怔，也跟著坐下：「有什麼不當說的，我們師兄弟，你只管說就是了。」
禹巖穩了穩心神：「師姐，這次外出送貨，我不跟著去了。」
莫相思微微有些詫異，可是還是在等著禹巖說下去。
「師姐，我打算去考恩科。明年就去，所以我打算在家裡溫書了。」
莫相思雖然一向知道禹巖喜好詩詞，可是卻從沒想到他畢竟是江湖出身的人竟然想去考恩科：「你可想好了？」
禹巖道：「想好了，其實剛來這裡安頓下來我就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還是那天在八王府的時候，王府的管家提點了我一二，似乎是王爺的意思，讓我去考恩科試試。」
莫相思吃驚道：「你的意思是龍淵有意要提拔你？」
禹巖皺著眉，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我想應該是。」
莫相思沉默了許久，終於抬頭看著他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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