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固執己見太執迷 文 / 璇與千千結
我看著他們，只是忽然想起了當初帶著師弟們在困境中苦苦掙扎的自己，當時，幾次走投無路，我多麼的想，如果能有個人幫幫自己該多好。就像當初在璧月茶莊，那些噩夢般的過往不堪入目，縱使我再不堪，也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何必在人走投無路的時候，再罵著刁民，給予那樣的侮辱。——莫相思
***
莫相思最討厭這種無奸不商的狡詐商人，當初的當鋪之事，至今莫相思還耿耿於懷，莫相思忽然想起方家也是有當鋪錢莊的，難不成方家也是這樣，再看給自己跪了一地的可憐人，莫相思不禁想起了當初自己帶著師弟們孤苦無依的日子，一時對方忠冷了眼。
「你們先起來，你們若信我這個方家掌家主母的話，今天就先好好回去，我定然不會讓你們吃虧。」
莫相思看著那跪地的漢子苦著臉道：「小的們自然是相信夫人，可是現如今家裡真的是揭不開鍋了，夫人，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們也不敢來麻煩夫人，還求夫人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莫相思看著那些縮在母親懷裡嚶嚶啜泣的孩子也是可憐，便道：「那好，你們今天便先從每人從我這裡領一兩銀子，先回去，等這裡的事情商議出結果來了，我再給你們答覆。」
莫相思話還沒說完，只聽方忠攔了一句：「夫人不可！這件事情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莫相思卻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只對跪在地上的人道：「你們先跟著夥計去取銀子吧。」
方忠見莫相思也已經說出這話來，再阻攔未免拂了莫相思的面子，可是他心裡卻是一萬個不願意。見那些人走遠。方忠才對莫相思道：「夫人，您不應該許她們銀子的，這都是一幫刁民！」
莫相思看著方忠，也不退讓：「在你們商人眼中，百姓都是刁民嗎？」
方忠卻也認真地看著莫相思道：「夫人，您現在是方家的掌家主母，所以您也是商人！而這幫刁民不過是想多訛詐我們方家的銀子罷了。否則。他們為什麼不來找我談，而四下打聽著夫人的所在，非要巴巴地來找夫人談不成呢？這也是老奴的錯。沒有來得及阻止。他們不過是看著夫人涉世未深，不清楚他們的伎倆罷了。夫人，您應該知道，方家最近收回來的田產土地有多少。也應該知道為此我們手下僱傭的百姓有多少。每個人我們都是要給他們付工錢的，如此下來，方家的一百萬兩銀子，精打細算也不夠用了。」
莫相思看著方忠：「不夠用了便隨意剋扣百姓的工錢，逼得他們走投無路嗎？」
「他們走投無路是他們咎由自取，也不過是因為他們貪得無厭的緣故！夫人，我們買他們田產的時候，雖然地價壓得很低。可是給他們的買地銀子，便是讓他們什麼都不做白吃白喝也夠一年的了。他們如何以至於像現在這麼窮困潦倒？那是因為，這些人貪圖我們方家錢莊一分的利錢，便都紛紛去我們錢莊，將買地的錢存了一年，如今方家利錢調了回來，如果他們即刻去取，也不過幾厘的利，他們不捨得，非要等著一年之後，拿了我們方家的一分利才行。所以如今揭不開鍋了才來我們方家鬧事。」
莫相思道：「那如此看來，他們也是因為銀子被我們方家扣住的緣故才潦倒至此，我給他們一兩銀子怎麼了？」
方忠卻不以為然：「還是那句話，夫人可知道現如今我們手下僱傭的百姓有多少嗎？這些人因為是方家的人，來鬧了一鬧便拿到了銀子，那其他人呢？一兩銀子對這些貧苦百姓而言，可不是小數目，如果他們爭相效仿，那麼這對方家將是一大筆損失！」
莫相思卻道：「我就不信了，他們能有多少人，一人一兩銀子也不過千兩，難不成我們方家還缺這點銀子？」
方忠急怒：「夫人，方家的銀子都不是憑空飛來的，方家當年之所以強盛，便是一針一線積少成多的，如果夫人依舊如此揮霍，那麼方家的銀子不用多久就會被夫人揮霍一空。」
莫相思卻冷笑：「方管家可真是前後不一啊，當初還讚我花錢大方，不小家子氣，這才多久的工夫，一轉眼便來跟我計較這一千兩銀子了。」
方忠道：「老奴讚的是夫人為了方家以的長遠打算，而不是漫無目的地隨便亂花銀子！」
「這銀子我便出了又如何，便算在我莫相思頭上！還有，誰說方家的銀子不是憑空飛來的，方家的這一百萬兩銀子，不就是我莫相思讓它飛過來的嗎？要怎麼用，我莫相思說了算！」
「你！」方忠氣怒，卻終究啞口無言，只是他看著莫相思如今的樣子，直為方家心寒，也不知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祖宗，如此不聽人好言相勸，日後會惹出多麼大的亂子來。
沒過幾日，方忠的擔憂果然變成了現實，莫相思看著門前鬧哄哄的人，那感覺彷彿回到了當初方家被巨債逼門的時候，莫相思在綢緞莊裡看著鬧哄哄的人，方忠上次被莫相思罵了一通之後，如今也不說話，只看莫相思如何處理。
莫相思聽著外面的吵嚷，這還當真是一幫刁民，可是她當時，哪裡有想那麼多，為什麼做了好事卻反而要被懲罰呢？
雖說現在拿出錢來到時不難，可是看這方忠的臉色，莫相思嚥不下這口氣！
正在織著繡樣兒的繡娘們，看著這裡有熱鬧，也都一個個偷偷得看著，莫相思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她們又急忙低頭裝著正在認真織布的樣子。
莫相思煩悶的低頭看著她們織的布。忽然有個念頭閃了出來。
莫相思轉念一想，臉上漸漸有了笑意：「方管家，讓他們進來！」
方忠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莫相思的吩咐他也不能違抗。便出
出門讓容雲的小廝將人放進來，自從有了上一次眾人強行闖進綢緞莊的事情，方忠特意讓容雲派了幾個能幹的小廝過來。
莫相思出了門兒，看著哄哄鬧鬧的看不見尾的人皺起了眉頭。而那些人看著莫相思一出來，便也都住了嘴，這幫人和早先來的人不一樣，也的確是老實人。只是他們實在沒想到他們的方家家主，方家夫人竟然是一位這樣年輕美貌的女子。
見眾人都漸漸的安靜下來，莫相思才道：「我知道你們今天來是幹什麼。不過，今天這個銀子，我們方家不能給。上次給他們銀子，是因為看著他們走投無路。畢竟如今我方家收了他們的地。他們也算是半個方家的人，我可憐他們的妻兒，所以賞了他們一兩銀子，但是這並不是我方家便欠你們的銀子。」
眾人一聽莫相思預期如此強硬，那裡肯幹！吵吵嚷嚷地便鬧了起來。因為人數太多，莫相思也聽不見他們在吆喝什麼，只是鬧得人頭疼。
莫相思揚聲道：「好了！大家聽我把話說完，上一次資助他們的錢是我莫相思自己出的錢。我雖然是方家主母，但是方家的錢自有方家的賬房先生管著。如果不是對方家有益，我莫相思也不能隨意支取。但是，既然大家願意將田地賣給方家，如今進了方家的門，便是信任我方家，我方家自然會做到公平，自然不會虧待大家，畢竟日後我方家的田產都是要大家盡一份力。大家也知道，我方家絲綢鋪子近日便要開業，所以，我莫相思今日便做主了，每家我莫相思送你們一匹方家綢緞莊新制的棉綢！」
莫相思說著，她身後已經有人搬著布匹絡繹不絕的抬著桌子搬了出來，眾人看著那布匹也都是雙眼發亮，他們可都是知道方家的絲綢那都是七八兩銀子一匹的，如今莫相思可是說給他們每家一匹？
莫相思上前給眾人展示著地上的布匹，並讓人打開來給他們看，精緻的棉綢在陽光下華光異彩熠熠生輝，莫相思上前摸著那柔軟的棉綢：「正如大家所見，每家一匹布，足夠你們做身新衣服了，不過你們眼前的布料卻並不是絲綢，而是蠶絲混著錦棉織成的棉綢，雖說較方家的絲綢價錢便宜了一半有餘，但是花樣觸感都是和真正的絲綢一模一樣，這是方家綢緞莊關門這麼久研製出來的最新的布料，還沒有擺到市面上，今天便先送了你們試試。如何？」
眾人一聽，也都是欣喜，可還是有些憨厚的百姓道：「我們種地的，要著綢子衣服啥用，不如就給我換了銀子吧。」
莫相思卻道：「銀子沒有，如果有人想要這布的話，就在夥計那裡記一下名字，標著領過了，然後便可以拿著這布走了如果不要，那就趕緊回去，方家不會再讓步。不過今兒拿了我莫相思的布的人，我也給你一句忠告，今天給了你們布料，是方家大度，想著你們都是方家的人了，出門兒也有件像樣的衣服穿。但是，這可不是說我方家軟弱，就可以隨意被你們這些小伎倆逼得屈服，日後如果再有這種事情，方家的地便再也不用你種!這天下之大，難不成卻個種田的不成？」
見莫相思的態度又強硬了起來，眾人也都見好就收，一個個笑呵呵地應著以後不會了。
莫相思這才安排著眾人去一旁取布，眾人臉上都帶著笑，對莫相思說著感激，畢竟也都是一群淳樸的百姓，一個個拿著布，都誇那布真好，回去可以給婆娘和孩子做身新衣服了。
方忠卻一臉不解地看著莫相思：「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莫相思笑著道：「你且等著吧，去安排好了，七天之後，方家的綢緞莊開業。」
＊＊＊＊＊
從來都沒有按順序看完過自己的小說，真的很好奇自己的小說看起來是什麼感覺……
四月，打賞加更，粉紅加更，均訂破百加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