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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 死神 文 / 楓葉蕭蕭

    之前聽四楓院夜一介紹,說浦原喜助在空座町開了一家商店。聽夜一的口氣,古屋花衣還以為是一家堪比朽木連鎖店類型的豪華商舖。心說不愧是她老師,不管是在屍魂界還是在現世,都活的如此風騷堪比人生贏家。

    結果在看到浦原喜助那一身不羈的裝扮和細碎的胡茬後,古屋花衣的心裡忽然冒出了疑問,現在的總裁都是如此穿著的嗎?究竟是她太落伍還是浦原喜助太時髦了?

    ……等看到眼前這棟名為『浦原商店』的雜貨店之後,古屋花衣清晰地聽到自己的某根神經有斷裂了,被晚風一吹飄散成渣,真的是一點都沒剩下。

    問:現實因何而存在?

    答:為了打臉。

    果然在四楓院夜一眼裡,浦原喜助什麼都是最好的。

    以後再信她的話自己就把牙都拔了!

    不過說實話,能在高樓林立的市中心,蓋這樣一棟低調內斂的小房子,浦原喜助還是挺有能力的。

    解釋一下,低調內斂是古屋花衣此時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褒義詞。

    如果非要實話實說的話……

    好吧她已經在考慮選擇投奔夜一和喜助這條道路是否正確了。

    鋪子裡的常駐人口不多,除去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意外,還有一個繫著圍裙梳著麻花小辮,名叫握菱鐵齋的大叔,以及年齡看上去應該還在讀小學的一男一女。

    互相介紹完之後,古屋花衣扯了扯浦原喜助的袖子,示意他低頭。

    後者刷地一聲打開一把小扇子,掩住半邊臉,湊過去問:「花衣想說什麼?」

    「恭喜啊。」

    「何喜之有?」

    「喏,孩子都長這麼大了。」古屋花衣語氣滿是遺憾:「你和夜一的喜糖我都沒有吃上。」

    「……」

    浦原喜助忽然很慶幸他事先用扇子摀住了嘴。

    還沒等他開口,紅頭髮的那個男孩一巴掌拍向身前的桌子:「誰是他孩子啊!你見過姓氏不隨父母的孩子嗎?!」

    「花衣桑你誤會了。」浦原喜助勉強壓下抽搐的嘴角:「甚太和小雨不是我的孩子,我和夜一桑是清白的。」

    「我以為你們是怕姓氏暴露身份,才嗯……」

    「你想太多了。」原十二番隊隊長歎氣:「他們和握菱先生一樣,都只是在我這裡打工而已。」

    「打工?」古屋花衣驚訝地瞪大眼睛:「老師你居然招收童工?良心大大滴壞了呀!」

    「……義工而已,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

    「對這不是重點!」銀髮少女用力點了點頭:「既然他不是老師你兒子,我能咬死他嗎?」

    「誒?」

    她一臉委屈:「他剛剛凶我。」

    「……」

    古屋花衣就這麼在浦原商店住了下來。

    這裡的夜晚很安靜,不知道是不是結界的效果,從屋裡完全聽不到都市的喧囂。

    不知道是不是在對付拘突的時候,消耗了打量的精力,本以為自己會毫無睡意的古屋花衣,頭沾上枕頭沒過十分鐘,意識便漸漸飄去了遠方。

    被子上還殘留著陽光的味道,這對於吸血鬼來說絕對是最佳的催眠劑。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古屋花衣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她夢到了白蘭。

    ……但不是她一直以來認識的那個。

    這一個看起來更玩世不恭,也更囂張欠揍一些,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當然,古屋花衣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他的身邊多了很多人,卻唯獨沒有自己。

    她看著夢裡的白蘭得到名為瑪雷指環的戒指,組建密魯菲奧雷,用僅僅幾年的時光叱吒黑手黨,與擁有百年歷史的彭格列家族平起平坐。

    夢境到這裡並沒有結束,而是發展的越來越詭異。白蘭開始瘋狂地對付彭格列家族,逼迫對方不惜親手毀掉傳承了十代的彭格列指環。

    畫面變換的越來越快,就像白蘭越來越急促的舉動。每一幀都飛速地從眼前閃過,若不是她的動態視力良好,幾乎看不清畫面裡的內容。

    再一眨眼,畫面定格在一片廣袤的森林裡。

    他面對著的,據說是十年前的彭格列眾人,堅定地說著無論如何也要打敗他的少年們。縱使如此,白蘭抄著口袋,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頂天立地。背後巨大的白色羽翼襯托著他依舊燦爛的笑容,有些刺眼。

    不,太刺眼了。

    古屋花衣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強烈到近乎讓人作嘔的預感。

    現世裡的她掙扎這想要醒過來,但意識卻與現世拉扯著,試圖再看久一點,待久一點,說不定就能觸碰到他。

    說不定……就能阻止他……

    直到白蘭任由漫天火炎吞噬了自己,古屋花衣甚至能切身地感受到皮膚在灼燒,痛徹心扉。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會覺得白蘭如此迫不及待了。

    他這是迫不及待的……去死。

    古屋花衣忍不住吶喊,聲嘶力竭。

    然而,沒有人能聽見,連她自己也聽不到。

    下一刻,古屋花衣猛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入眼仍舊是木質的天花板,窗外夜色依舊。

    她還伸著手保持著努力觸碰的姿勢,肌肉僵硬像是剛舉完二十斤的啞鈴。

    枕頭上有一塊深色的濡濕,刺骨的冰涼,讓她不敢去想那是什麼。

    努力平復下還有些急促的呼吸,古屋花衣掀開被子走到窗邊,伸手拉開了窗戶。柔和的夜風帶著鮮活的氣息,吹亂了她的髮絲,也撫平了她焦躁的內心。

    只是個夢境嗎?古屋花衣這樣問自己。

    如果只是夢,那她為何,為何感受到了徹骨的絕望。

    那是白蘭的情緒。

    古屋花衣揉了揉還是有些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試圖呼喚著

    血滴子憤憤

    古屋花衣打斷她

    後面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真實到就像是在另一個世界確實發生了。

    古屋花衣害怕自己萬一說出來,就真的變成了現實。

    少女斟酌了一下用詞

    半晌,血滴子淡淡說道

    她反問

    咚咚——

    血滴子後面的話語被沉悶的敲門聲給蓋了過去。

    「花衣?你還好嗎?」浦原喜助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響起,語氣裡透著些許擔憂。

    「嗯。」

    古屋花衣應了一聲,然後整了整衣服,又抹了一把臉,確定沒有淚痕之類可以出賣自己的東西後,她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後的陣容真是無比的齊全。

    從店長到員工,連恢復了人形的夜一都打著哈欠靠在牆邊,明顯是睡意正濃的時候被叫起來的。更誇張的是,小雨和甚太兩人的手裡,還拿著酷似狼牙棒和鐵鎯頭一類的兵器。

    視線掃過一圈人,最終落在浦原喜助的身上。頓了頓,古屋花衣歪頭猜測道:「你們,這是打算去盜墓?」

    「盜你妹啊!」起床氣相當大的夜一一巴掌將她摁到了地板上:「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覺,沒事嚇什麼人。」

    過了幾秒之後,古屋花衣疑惑的聲音從地板下面傳出:「…………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要不是被喜助拉著,某個暴脾氣恨不能再補一腳。

    「做個噩夢而已。」銀髮少女站起來,揉了揉腦袋。

    「還而已?」夜一嘴角抽搐:「你夢到被藍染抓去做新娘了嗎?」

    少女不解,扭頭看向喜助。

    後者撓了撓頭,神色也是少見的嚴肅:「你剛剛的靈壓撼動了結界,所以我們很擔心。」

    「放心,我是花堅強。」她擺了擺手:「就算藍染真敢抓我,那也妥妥是我攻了他。」

    「……」

    「總攻,不解釋。」

    「……」

    眾人一臉嫌棄地看了所謂的總攻一眼,齊齊轉身回屋睡覺。與其擔心這種人,還不如擔心天什麼時候塌下來比較實際。

    浦原喜助走在最後,深深看了少女一眼。

    古屋花衣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什麼。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有一雙乾淨澄澈,卻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睛。

    「晚安。」浦原喜助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好好休息。」

    「晚安~」銀髮少女揮了揮手,也笑了。

    滿心的疲憊都已消散,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夜色裡,有人擔心,有人掛念,有人會微微笑跟你說晚安。

    那麼,就算是噩夢,也沒有什麼好怕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白蘭:

    #就算夢裡出現也算出現#

    #都夢見了真人還會遠嗎#

    #我有特殊的秀存在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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