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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家教 文 / 楓葉蕭蕭

    別看獄寺隼人長著一張炸毛忠犬臉,但揍起人來還是毫不手軟且十分給力的。

    但正是因為他表現的太給力了,這也就從而導致了敵人的戰略目標轉移。

    轉移的方向毫無疑問,自然是在一旁聊天看戲的澤田綱吉和古屋花衣。

    果然,人太閒是要遭天譴的。

    古屋花衣剛感歎完準備活動活動,就看到了這樣詭異的一幕——

    澤田綱吉的手上著火了。

    澤田綱吉的腦袋上著火了。

    澤田綱吉飛起來了。

    澤田綱吉靠著雙拳上的火焰推進力飛起來了。

    ……

    她自認為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用火的傢伙也見識了不少。拋卻全民皆會用鬼道的靜靈廷不說,即使是赤王周防尊,也最多只是讓雙手覆蓋了火焰而已。

    至於連腦袋上都著火,還能靠著火焰飛來飛去……

    雖不明,但覺厲修真位面商舖。

    ——至少被譽為玩火專家的吠舞羅頭頭,就絕對沒想過還可以這麼玩。

    就在古屋花衣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裡,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悄無聲息地瞄準了她。

    扳機無聲地被扣響,子彈沿著既定的線路射出,劃破空氣,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摩擦聲。

    「古屋桑,小心!」

    澤田綱吉果然是個不容小覷的男人,在自顧不暇的時候還能注意到射向古屋花衣的子彈。他本想抽身去救,但奈何就算他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已經即將擊穿少女後腦殼的子彈。就連這聲提醒,都更像是一張提前的死亡通告。

    下一秒,子彈在最後一刻擦著少女的髮絲劃過,直直地射|進不遠處的地面裡。

    碎石四濺,這一切只不過發生在轉瞬之間。

    澤田綱吉愣住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剛想開口。銀髮少女已經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去,瞇著眼睛準確無誤地盯著不遠處牆頭上的狙擊手。

    下一秒,風乍起,原地卻已經沒有了古屋花衣的蹤影。

    只見她利落地翻身上牆,以正常人完全看不清的速度出現在襲擊者背後。

    「砰」地一聲,狙擊手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古屋花衣一把摜在地上。臉朝下,屁股朝上,動作各種不美感。

    不過古屋花衣完全不在乎這些,她沖澤田綱吉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管她之後,一把將對方的領子提了起來。

    由於對方著陸姿勢的問題,臉上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塵土。她嫌棄地伸直了胳膊:「我們似乎無冤無仇?」

    「……」不知道是不是怕嘴巴進土,狙擊手咬緊牙關,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啊——抱歉我忘了,你似乎聽不懂日語。」古屋花衣頓了頓,拽著他衣領的手指看似隨意的一彎:「不過,你信不信我只要動兩根手指,你就會血濺當場?」

    話音落,她明顯地感覺到手中的人質呼吸一滯,連帶著脈搏都變得極為不規律。

    「……呵。」古屋花衣瞭然地抿嘴一笑:「果然能聽得懂啊~既然能聽懂,為什麼要裝呢?」

    「%¥&*#……」

    一長串嘰裡咕嚕的鳥語,從對方嘴裡如倒豆子般蹦出來。雖然古屋花衣一個字都沒聽懂,但就算是白癡也能從他的表情猜出個大概。

    ——國罵和問候她家親戚的概率對半分。

    「閉嘴吧。」

    被吵得各種頭疼地古屋花衣直接將人毫不留情地摁回了地上。

    如果不是初來乍到不想惹事,這個敢對她開槍的男人在一開始就已經沒命了。古屋花衣之所以展示了自己的部分實力,只是想告訴那個隱藏在幕後的人——別當她是軟腳蝦。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但若惹她,就揍得他什麼都不是。

    這是古屋花衣從血與淚的教訓中收穫的經驗。

    「ciaos~」

    正想著,剛剛狙擊手所待的圍牆上忽然向外翻開,一個穿著黑西裝頂著黑禮帽的大頭嬰兒從裡面蹦了出來,禮帽的帽簷上還趴著一隻綠色的大眼睛壁虎。

    都說物似主人型,真真是太對了天才特警玩官場。

    古屋花衣只是瞥了一眼,便立刻被對方那十分另類的鬢角給吸引住了視線……好想知道究竟是哪家理髮店有高超手藝,能把一個嬰兒的髮型處理得如此高端洋氣,還很上檔次。

    這簡直比周防尊腦袋上那兩撮像觸鬚般的呆毛還要不科學!

    ……等等!嬰兒?古屋花衣愣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事情的重點之處。

    她感應到的明明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借屍還魂?

    千年老妖?

    還是返老還童……

    「都不是。」稚嫩的童聲響起,古屋花衣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將心理的話給嘀咕了出來。

    「是嗎?」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隔了好幾秒,古屋花衣這才眨巴眨巴眼睛:「那您保養的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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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嗯,我駐顏有道。」對方回的毫不磕絆。

    「……」

    已經很久沒有被人說到啞口無言的古屋花衣發現,她遇到對手了。

    這絕對不是個好現象。

    絲毫沒有注意到氣氛的僵硬,小嬰兒逕自抬手推了推帽簷,自我介紹道:「初次見面,我是reborn,世界一流的殺手。」

    「久仰久仰,古屋花衣。」少女也回了一個淑女的禮儀:「……暫時待業。」

    「暫時。」reborn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那就是無業遊民。」

    「……」

    短短一分鐘之內第二次被說得毫無反口之力,古屋花衣發誓,以後誰在說她嘴炮毒舌她就跟誰急!

    「兩者當然不能等同而論。」頓了頓,古屋少女決定反擊:「待業指的是我有工作。」

    「什麼工作?」

    古屋花衣笑瞇瞇:「死,神,喲~死神~」

    「哦,是麼。」後者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淡定:「那三途川景色如何?」

    「reborn君不如自己去看看?」古屋花衣皮笑肉不笑。

    「……麻煩你領路。」

    「不麻煩。」少女嘴角翹得越來越高:「反正我能回來,你回不來。」

    「……」

    第三次交鋒。

    古屋花衣,勝。

    時間詭異地靜止了幾秒鐘,然後幾乎是同一時間,古屋花衣出刀,reborn拔槍。不分先後地制住了對方的命名。

    「速度不錯。」小嬰兒淡淡評價。

    「你也一樣。」古屋花衣不甘示弱,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寵物不錯,節能減排,它還能變成別的嗎?」

    「你要試試看麼?」無視掉脖子上架著的冰涼,reborn似笑非笑縱橫隋末的王牌特種兵全閱讀。

    「不用了,血滴子小姐比它更智能。」

    「血滴子?是說著把刀?」

    「難道你以為我在說你手裡那把泛著綠油油光澤的手槍?」古屋少女挑眉,認真地建議:「你為什麼不把帽子也染成綠色?」

    後者選擇性地無視掉後半句話:「列恩說它才不會叫那種醜的要死的名字。」

    「是嗎,真巧。」古屋花衣譏諷地咧嘴:「血滴子小姐也說她好想吸乾你的血。」

    「……」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言不合便開打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更何況對峙的兩人都不是肯讓自己吃虧的主,一上來便釋放了全部的殺氣。

    幾個呼吸間,古屋花衣已經擬定了好幾種制住對方的計劃,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誰知,reborn忽然輕笑一聲,將變色龍手槍放回到帽簷處,霎時斂去了全部的氣勢,收放自如簡直如同全自動空調機。

    與此同時,澤田綱吉的話也插了進來:「reborn?你和古屋桑?」

    「聯絡感情而已。」reborn衝他點了點頭。

    「澤田君要一起來嗎?」古屋花衣接的滴水不漏。

    「…………敬謝不敏。」

    他本來覺得有一個鬼畜老師就已經很苦逼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古屋花衣。

    人生瞬間黑暗了很多啊有木有!

    「十代目!」就在這時,收拾好了殘局的獄寺隼人小跑過來,看到站在牆頭上的reborn,立刻九十度深鞠躬:「reborn先生!」

    「怎麼樣?」

    「都是一些被吞併的小家族殘留勢力,似乎……」說到這,他突然卡了殼,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旁邊一副『萬事跟我無關』的古屋少女。

    「需要我迴避?」某人借坡下驢,她正愁沒有合適的理由閃人呢。

    「花衣有沒有興趣加入彭格列?」

    「沒有。」果斷果決地一口咬死。

    一般來說,性格自來熟的有三種人:天然呆,天然黑,真腹黑。

    毫無疑問,這個小嬰兒的人格就跟他的西服一樣,黑的都能擠出石油了。

    ……答應了才是蠢貨。

    「不要這麼著急拒絕。不如先去彭格列總部參觀一下?」

    「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們非親非故非敵非友……」古屋花衣說的各種羞澀。

    「親故什麼的無所謂,去了就是友,不去就是敵。」

    古屋花衣:「……」

    時隔多年,精彩二選一重出江湖。

    以一挑三,其中一個還是從頭到尾都沒出過手的腹黑老妖怪。糾結半天,古屋花衣最終還是決定——

    沒辦法了,當蠢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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