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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K 文 / 楓葉蕭蕭

    雨越下越大。

    迷濛的水霧一層層瀰散開,將整個城市都籠罩進茫茫霧色之中一世獨寵,商女魔妃最新章節。

    在這寂靜祥和的雨夜裡,撐起一把雨傘漫步街頭,說不定在街角的拐彎處,就有一場美好而又浪漫的邂逅在等著你。

    ……別做夢了。

    在街角等著你的美麗邂逅,百分之百是『嘿!交錢不殺』。

    「古屋桑你真的是女孩子嗎?」聽到她的吐槽,草薙出雲有些為難地聳了聳肩。

    話音未落,某人立刻木然地扔過去兩枚白眼:「你在鄙視我的身材?」

    「……不。」草薙囧然:「我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你沒看出我在幫你嗎?」某人迅速收回視線:「不用客氣。」

    草薙:「……」

    不,我確定你只是想吐槽。

    未知的深夜,還有那即將面對的……未知的人。

    不知怎麼,古屋花衣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像是落在了火山口的周圍,熾熱的狂風猶如一條條火舌,猶如實質一般舔舐著皮膚。

    高溫令古屋花衣這個『冷血生物』很煩躁,但她也清楚,這似有無窮力量需要發洩一樣的情緒,絕不可能屬於自己。

    既然不屬於自己……

    古屋花衣不由想起了自己剛剛因為嘴饞而品嚐到的美味。

    她會被『食物』的性格所影響,這一點早在她還在白蘭身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周防尊的能力竟然強大到了,讓她自己都察覺出被影響的地步。

    古屋花衣歪頭看向身旁叼著煙的男人,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幅慵懶的外表下面,隱藏的竟然是那樣一片滔天焰火呢?

    真是,寂寞而又美好的顏色啊……

    「在看什麼?」

    或許是她的視線過於明目張膽,周防尊側頭,不疾不徐地開口。

    低沉的聲音蓋過耳邊細碎的雨聲,古屋花衣瞬間收回了思緒。

    ——啊啊,該死,自己剛剛在想什麼見鬼的東西!!

    深呼了一口氣,感受著冰涼充斥肺泡,她這才不著痕跡地開口:「啊……看你叼著煙的姿勢很帥。」

    「……」

    她也不管對方聽到這句話會有什麼反應,直接逕自抬頭看向蒼茫的夜空。

    天穹之上一片漆黑,除了厚重的雲彩和墜落的雨水,完全看不見其他的……

    等等,這句話貌似說的有點早。

    古屋花衣瞇起眼睛,雲層裡剛剛那個一閃而過的東西,是飛艇吧?

    雨夜和飛艇。

    這搭配看上去很酷。

    如果被雷劈中,那就更酷了。

    毫無自覺地如此想著,古屋花衣兩眼放空地望向更遠處。就在這時,一團光芒忽然從體育場內緩緩上升至高空,最終形成一柄巨劍與俏佳人們同居的日子。純白而奪目的光芒四散,甚至比這漆黑的夜色還要凌冽許多。

    那是什麼?

    「是達摩克利斯之劍,王權者的象徵。」聽到草薙出雲的回答,古屋花衣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將問題問了出來。

    「達摩克利斯之劍?」古屋花衣挑眉,聽上去有點耳熟。

    「古屋桑聽說過?」草薙也有些期待。

    不得不說,對於這個少女,他們瞭解的實在是太少了。

    「古希臘神話裡那個!」幾秒之後,某少女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是聖鬥士……」

    「……。」

    他果然不應該就不應該對她抱有任何希望。

    直到白色的光芒漸漸隱去,周防尊這才皺著眉,吐出兩個字:「不是。」

    沒有任何人比他這個王權者更清楚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形態,以及它所包含的力量。所以他說不是,就一定不是。

    不過,身為圈外人士的古屋花衣並不清楚這一點,所以即便在這種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的時候,她也必然要做那個開口的另類:「達摩克利斯之劍是什麼?你又為什麼說不是?」

    「相似但不同。」一句話概括,將兩個問題的答案都包括在內,真是典型的周防尊式回答。

    但某人顯然不是那種一句話就能被打發的:「你也有?」

    「怎麼,想看?」男人挑釁地勾起嘴角。

    古屋花衣大方承認:「你不能阻止別人的好奇心。」

    似是在審視她這句話的真實性,良久,周防尊這才悠悠說道:「…………會有機會的。」

    「……」

    如果不是為了口糧,絕對一個鬼道轟了他。

    此時的古屋花衣還以為對方只是隨口說來敷衍她的,但當他們被圍在體育館外圍的一群穿青色制服的傢伙,以一種『嚴以待陣』的緊張表情目送進體育場之後,她忽然冒出了一種『她今天說不定真能看見』的錯覺。

    十幾分鐘之後,她的錯覺成真了……

    偌大的廣場上,也零零散散地站著幾個穿藍衣服佩劍的人。

    看他他們魚貫而入,直接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古屋花衣看的清楚,他們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而他們之中唯一還保持淡定的,是一個正在低頭擦拭眼鏡的青年。他不緊不慢地將眼鏡重新架回鼻樑上,然後將手絹塞回口袋中。

    當他做完上述動作後,吠舞羅一行,也剛好停在了距他們十米開外的草坪上。

    兩人隨意地對視了一眼後,一赤一藍兩種威壓便毫無徵兆地同時迸發。當巨劍在他們的頭頂上現形時,古屋花衣這才明白了周防尊為何能那麼篤定地說不是。

    ……就像真槍和水槍之間的差距,玩具是絕對無法同殺器相提並論的。

    不過比起這個,古屋花衣更在意地是對方那所謂的拔刀儀式。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問一下,這種讓所有人都排成一排高喊『xx拔刀』的囧然口號究竟是誰想出來的。

    更令人驚訝的是,無論是s4還是吠舞羅,居然沒有一個人笑一寵成癮,豪門新娘太撩人全閱讀!

    她明明忍笑忍得嘴都快裂了好麼!!

    相比較而言,斬魄刀的始解語真可以算是既美感又實用了。

    「周防。」他淡淡地開口,語氣甚至比這漫天大雨還要冷上幾分:「你的消息很靈通。」

    「比不上你,宗像。」周防尊不冷不熱地頂回去:「臉上的傷口不錯。」

    「不小心蹭了一下。」

    「……呵。」

    一個冷淡一個波瀾不驚,兩人你來我往互諷得不亦樂乎,古屋花衣卻在默默打量著這個帶著無框眼鏡的黑髮男子。

    宗像禮司。

    雖然其他的知識還都沒搞清楚,但關於吠舞羅死對頭的訊息,在來的路上古屋花衣已經得到了全面有效的惡補。

    所以,在聽到宗像這個姓氏的同時,她就已經在腦海裡做出了如下展開:第四王權者,青之王。以及,青色集團『scepter4』的室長。

    雖然第一印象裡戴上了點周防尊的影響,但這並不妨礙古屋花衣做出如下評判——禁慾系冷酷無情腹黑男。

    跟周防尊站在一起,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極端。

    如果被吠舞羅的人聽到了,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豎起大拇指稱讚:絕對客觀。

    正當她默默在心裡對現任青王評頭論足的時候,她眼中的『冷酷男』也同樣注意到了自己。

    「視頻裡的那個異能者?」依舊是毫無起伏的話語,但古屋花衣明顯覺得自己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把她變成了族人?」

    「你管的有點多。」

    「關你什麼事?」

    周防尊和古屋花衣異口同聲地開口,連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不屑。

    不僅是青王,連吠舞羅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面,某少女卻似乎比赤王還要不耐煩。而且,她應該是唯一一個在兩位王權者氣勢全開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淡定地橫插一腳的人了。

    不過,話一出口的瞬間,古屋花衣便後悔了。除非是特別討厭的人,否則她是決計不會做出如此偏激的反應。而宗像禮司顯然還不屬於『特別討厭』那一類,於是綜上所述……

    周防尊你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深情已經融入到骨血裡了嗎?!

    秉承著腹黑少惹的真理,她決定要為自己的形象做些必要的努力,能挽回一點兒是一點兒。

    「其實,我的意思是……這事兒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

    好吧,她能確定自己這次是徹底得罪他了。

    「她不是。」周防尊接的恰到好處。

    「你早說幾秒鐘能死?」某少女頓時怒目而視。

    「……唔。」

    唔你妹!

    「能待在赤王聖域裡的『非族人』?」對於他的解釋,宗像禮司不置可否:「別告訴我是她的能力,這不現實青眼的敘事詩。」

    「所以我才說……」周防尊的怒氣值已經有了隱隱上升的趨勢:「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多?」

    「記錄並收集特異現象誘發能力保持者的各項情報資料同時加以管理。」無視掉他的口氣,宗像依舊保持著極度淡然的口氣做出了如上說明,並且在末尾加上總結:「我們的職責所在。」

    似乎是很帥的工作——因為這些字分開她都認識,連起來就一個字都聽不懂了。

    只是,古屋花衣有些在意地瞥了眼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金髮小姐,感覺,不太對……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周防尊的身上掃過,最終落在宗像禮司的身上。

    反正都已經得罪了,多一句少一句也沒差。

    想到這,她攏了攏衣領,正色道:「宗像君,如果我如實地回答你,你是否也能正面地回答我一個問題呢?」

    「請說。」後者的笑容完美到無可挑剔。

    但古屋花衣卻搖搖頭:「請說和同意,概念似乎不太一樣?」

    br/>居然被人在這種地方咬嚼字,宗像禮司怔了一下:「古屋桑似乎不太相信我的信譽?」

    古屋花衣挑眉:「我似乎沒報名字?」

    「我貌似也沒有。」回答的滴水不漏。

    「您的大名如雷貫耳。」

    「古屋桑謙虛了,你也一樣。」

    「……」

    戰火四溢,但誰也沒佔到便宜。

    「sceptre4,宗像禮司。」身為青王的他,已經很少如此鄭重地作自我介紹了。眼前這個少女,有這個實力。

    「護廷十三番,古屋花衣。」

    她承認她是故意的,因為對方一定會不由自主地反問。

    「護廷十三番?」

    ……就像這樣。

    「這是兩個問題。」看著對方跳坑,古屋花衣洋洋得意地伸出兩根手指。

    「古屋桑只需要回答第一個即可。」

    「是嗎,真可惜。」她撇了撇嘴。

    宗像禮司隨即感覺到對方的目光盯住了他。確切地說,是他的脖子。

    下一秒,少女那有些熱切的聲音響起,眼神裡對他的興趣毫不掩飾地流露了出來。

    「讓我咬你一口吧。」

    「什麼?」即使是自詡遇見各種情況都能淡定處之的青王,也著實一陣頭皮發麻。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有周防君的能力嗎?」古屋花衣咧嘴,笑的無比開心:「行動代表一切,讓我咬你一口,就什麼都明白啦~」

    「……」

    「赤王作證,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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