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血槽為零

正文 第55章 K 文 / 楓葉蕭蕭

    不善言辭的人往往比較適合談判。

    如果讓古屋花衣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哪個偉人說的,她絕對會對其行三叩九拜的大禮。

    因為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對了!

    雖然她很想借此機會從對方那裡揩幾百毫升的血出來,但無奈面對這樣一個對任何事都興致缺缺的男人,她也實在是提不起任何精神。

    這種行為,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浪費時間罷了。

    兩人就這麼互相僵持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古屋花衣終於忍不住撓了撓頭髮:「不就是想從我這得到那誰的消息麼……那誰,他叫什麼來著?」

    「十束多多良。」沉默被打破,一直低著頭的後者抬眼,淡淡說道。

    「啊對,十束君。」她點點頭,卻驀地發覺哪裡不太對:「等等,你剛剛該不會是一直在發呆吧?」

    周防尊伸手去掏口袋,不以為然地反問:「有什麼問題?」

    把她這個『客人』晾在門口半個小時自己跑去發呆也就罷了,居然還有臉說有什麼問題?

    我看你的腦子才是真正的有問題吧?!

    不過,雖然這次的交易發起人事實上是那個在樓下接客的草薙出雲,但能讓這樣一個明顯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主動屈尊放□段』來找她,那個被無色小子崩了一槍的十束多多良,究竟是何方神聖?

    古屋花衣想到這兒時候,周防尊剛好從煙盒裡叼出一根。他只是隨意地打了個響指,煙口處便滋滋冒出了火星。

    這玩意貌似比鬼道還好用——古屋花衣無比嫉妒地想,然後順口就把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不過,她似乎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因為對方夾著煙的手忽然頓住,望向古屋花衣的眼神也變得有危險。屋子裡的熱度上升到了一種令人難以接受的溫度,似乎只要落入一顆火星,便能釀成一場聲勢滔天的森林大火。

    半晌,周防尊忽然收回視線,重現變成那副懶散的模樣,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的話太多了。」

    「那是因為你的話太少了一切從葫蘆娃開始最新章節。」古屋花衣不卑不亢地回道:「我想我們還沒到那種可以用心靈溝通的地步。」

    「……」

    「這年頭悶騷是沒有前途的。」某人努力營造出一種她很真誠可靠的樣子。

    「……」

    有草薙出雲和八田美笑兩個前車之鑒,他是絕對不會嘴欠去問所謂的『前途』究竟是什麼。

    「你能找到他麼?」沒指名道姓,但需要找的,想來也就那一個。

    古屋花衣歪頭想了想:「不是很難。」

    之前她之所以覺得十束多多良的血好喝,是因為對方身上也有著跟周防尊顏色相同的紅色靈氣,想來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族人』吧。雖然和屍魂界的靈壓不太一樣,但同為靈力,終歸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更何況她對十束血液的味道,還算有挺深刻的印象……

    如此算來,想要找到他倒也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但問題就在於——

    「我為什麼要幫你們找?又憑什麼幫你們找呢?」古屋花衣坐在周防尊的對面,本想翹起一條二郎腿來彰顯一下自己的其實,但奈何新換的著裝不給力,於是只好作罷。

    後者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話:「只有王,才能殺死王。」

    如果是之前,古屋花衣一定搞不懂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在知道了這個世界有七位王權者之後,只是略微一想,她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即使是絕對的力量,也需要制衡。

    只是……

    自己想要殺死無色小子的想法,就這麼明顯嗎?古屋花衣頗感意外地撓了撓下巴,居然明顯到會被人拿來當交易的條件。

    這樣很不好。

    想到這,古屋花衣淡淡開口:「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哦?」周防尊饒有興趣地挑眉。

    「我不管你是否想弄死他,但請不要把個人意志強加在我身上。」

    「你的意思是……」聞言,後者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拖長了腔調:「你更傾向於自己動手?」

    「…………」古屋少女頓時被他這句話噎了個好歹,半晌,她不爽地咂嘴:「好吧,這麼說倒也沒錯。」

    雖然對方是個神經病,但她並不介意親自——放干他的血。

    「你是死神。」周防尊忽然說道:「死神不是不殺人麼。」

    「工作而已。」古屋花衣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不殺人是因為,沒有人會願意得罪死神。」

    「呵。」後者咧嘴,吐出一個煙圈:「他是王。」

    「我記憶力挺好。」古屋花衣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但,那有怎樣?」

    「你弄不死他。」無比肯定的陳述句。

    「或許。」少女隨意地聳了聳肩,似乎並不怎麼在乎:「不過對於我來說,他死不死,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身體裡涓涓流淌的紅色液體,和能支撐她離開的足夠能量超級冒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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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比較關心的是——

    「你弄死他的下場,是什麼?」

    「什麼?」

    這不是周防尊第一次正眼看古屋花衣,但卻是第一次,用這種無比認真的眼神。

    「既然是互相制衡的,那麼『規則』就不會讓你們輕而易舉的互相殘殺。」古屋花衣淡淡開口:「不然的話……七個豈不是太多餘?」

    「有意思。」後者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古屋花衣:「……」

    然後呢?一句有意思就打發她了?!

    就算是應付乞丐還得給點錢呢!!

    深吸一口氣,古屋花衣別開了視線,反正這事跟她沒關係,好奇心這東西,壓一壓也就下去了。

    「不說就不說,但我要換條件。」免費的殺手聽上去是挺不錯的,但她完全不需要這種東西。

    「你想要什麼?」周防尊問。

    「四百毫升血液。」古屋花衣笑靨如花。

    頓了頓,她又特地加上一句:「你的血液。」

    周防尊:「……」

    古屋花衣就這麼坦然地將自己的要求擺了出來,完全不在意對方聽到這句話會有什麼反應。要知道,做交易和打架可不一樣。後者先下手沾光,前者先下手遭殃。

    既然周防尊所代表的吠舞羅已經把自己的條件先擺在了桌面上,那可就任由古屋花衣漫天要價了。

    當然,她想要的,自始至終也就只有這一個。

    同意,就合作。不同意,還有下一個目標。

    反正有七個王呢……

    不急慢慢來,她有的是時間。

    對方的反應比她想像的還要淡然許多,在聽了她的話後,臉色自始至終就沒有變一下。

    「可以。」

    「……」這麼好說話?!!

    古屋花衣覺得自己幻聽了,於是她又加上倆字:「每天。」

    「嗯。」

    「不問我做什麼用?」

    「沒興趣。」後者已經很不耐煩了。

    「……」

    此時此刻,古屋花衣的心裡只剩下一句話,來來回回地刷屏中——

    臥槽你怎麼不早說啊!!

    虧她之前都已經在琢磨如果萬一被拒絕了,怎麼才能抹掉他的記憶力!

    她討厭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屬於這一類人的古屋花衣,直接跳上了周防尊坐著的沙發。後者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從手掌中燃起一撮火焰,擋住了古屋花衣衝他伸出的手劍魔之孤雲九劍。

    灼熱的高溫撲面而來,即使古屋花衣完全是在第一時間就收回了手,但還是被灼傷了指尖。火辣辣地痛感沿著神經末梢傳來,看著從指尖不斷滲出的細小血珠,她完全是下意識地將手指塞進了嘴裡。

    ……不得不說,自己的血真的沒有別人的好喝。

    而且還有點糊了的味道。

    等她將手指頭拿出來的時候,上面的傷痕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道歉。」這一次,古屋花衣學乖了,直接坐在沙發背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一臉驚詫的周防尊:「不然我就將其視為挑釁。」

    「你剛剛……」視線掃過古屋花衣的手指,頓了頓,他還是將到嘴邊的話改成了:「想幹嘛?」

    「收取報酬啊~」銀髮少女回答的理所當然。

    周防尊一言不發,定定地看著她。

    「你的血,每天四百毫升。」古屋花衣一點都不介意地提醒道:「新鮮的。」

    「……」

    原本沒覺得有什麼,但他現在為什麼越想越覺得這個交易不太對呢?

    「這裡沒有抽血設備。」

    「沒關係~我可以自取。」少女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顯然忘記了自己總是隨身攜帶針管的美妙人生。

    一邊說著,她一邊亮出了自己那兩顆潔白鋒利的獠牙:「不會痛的。」

    說真的,這個表情再配上這句話……

    實在是,太沒有信服力了。

    「吸血鬼。」在看到那對獠牙的一瞬間,周防尊便想到了某種生物:「原來真的存在麼。」

    「至少你眼前的這個是貨真價實的。」古屋花衣挑眉:「怎麼樣,後悔跟我交易了麼?」

    周防尊沒有說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微妙。

    就在古屋花衣被對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時候,後者忽然收了視線,懶洋洋地倒在沙發上,似是在回答她,更多的卻像是在自言自語:「……真有意思。」

    古屋花衣:「……」

    真想也甩他一臉的呵呵!!

    明明自己

    才是俯視對方的那個,怎麼能被對方的氣勢壓過呢?!

    想到這,古屋花衣果斷決定,甩個縛道過去,然後強上!然而,就在她準備進攻的時候,一條胳膊卻忽然伸到了自己眼前。

    古銅色的皮膚,精壯有力的小臂,還有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

    ……古屋花衣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古屋花衣看向胳膊的主人,後者正百無聊賴地仰躺在沙發上,枕著另一條胳膊。

    頓了頓,她有些為難地開口:「雖然這樣說可能有點得寸進尺。但是……」

    後者瞥了她一眼。

    古屋花衣羞澀地開口:「介意換成脖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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