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血槽為零

正文 第七章 文 / 楓葉蕭蕭

    本來不看還好,越看越覺得餓。再仔細感受一下,她似乎都能聽到跡部景吾脖頸下的動脈裡,那涓涓流過的鮮紅。

    古屋花衣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煎熬太煎熬了!!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在看什麼?」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於熾熱,跡部景吾雙手環胸,不悅地說道。

    「你。」古屋花衣回答得相當誠實大方:「跡部君,有沒有人誇過你很秀色可餐?」

    「……沒有。」後者十分張揚地捋了捋頭髮:「那種不華麗的詞語怎麼配跟本大爺相提並論。」

    「為什麼?我就覺得很相稱啊。」銀髮少女咬著勺子,視線依舊停留在他的脖頸處捨不得離開:「至少我就很想吃……」

    而且是很想吃很想吃的那種。

    「……」

    跡部景吾的表情瞬間變幻莫測。

    什麼叫很想吃?只是字面意思還是別有深意啊?

    …………不對,無論是哪一點都不行啊!

    對自己那驚世駭俗的話毫無自知的古屋少女,低頭往肚子裡灌了好幾口粥之後,這才發現某人依舊拿著勺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幹嘛那種表情的?我只是比喻一下,又不會真吃了你。」

    「……」這麼說來就是別有深意咯?

    「就算真給我咬,我還覺得不衛生呢外星垃圾工。」

    跡部景吾:「……」

    他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心情,應該通通拿去餵狗!

    跡部景吾鮮少有看不透的人,而古屋花衣剛巧就是那幾個人其中之一。

    他當初之所以會聽從侑士的建議,將這個突然出現在冰帝的少女留下來。一是因為她無論是出現的時間還是出現的地點,都是在是過於巧合了。二卻是因為她撞到向日岳人時的速度和力度。

    以自己的動態視力都看不清她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一定要親自弄明白才行。

    想到這,跡部景吾忽然開口:「古屋花衣,你的問題本大爺已經回答了,現在輪到你了。」

    正在努力填飽肚子的銀髮少女聽到這句話,茫然地抬頭:「輪到我什麼?」

    「別裝傻。」後者在意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所以完全不打算再給她打哈哈的機會:「你究竟是什麼人。」

    ——不好意思姐不是人。

    雖然她很想拽拽地撂下這麼一句話,但現實顯然不允許她這麼做。

    於是古屋少女拄著頭對上他:「我有說過要回答你嗎?」

    「呵。」聽了她的話,後者卻也不惱。習慣性地抬手撫上眼角的淚痣,舉手投足間是與他年齡不相稱的穩重:「你是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回答?」

    「我都敢在解剖室吃便當,還有什麼不敢的?」

    跡部景吾:「…………」

    你換個比喻會死嗎?!

    「古屋花衣是你的真名?」他選擇性地無視掉少女的回答。

    「當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可是我我查過全日本所有登記在校的醫科生,並沒有這樣一個名字。」

    「是嗎?」古屋少女不介意地聳肩:「你也知道我丟失了一段記憶嘛~會出現這種誤會也是很正常的啊。」

    雖然古屋花衣依舊面無表情,但她的心裡卻完全沒有這麼輕鬆。

    隨隨便便就能調出全日本所有在校生的檔案……跡部家的勢力,比她想像的還要大。

    「是嗎?丟失了一段記憶可不等同於失憶。」跡部景吾瞇眼:「你當本大爺是傻子分不清真話和假話?」

    「我都把姓名性別年齡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了,居然還私自去調查我。」古屋花衣也不甘示弱地回視著他:「你當姐姐也是傻子不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半晌,古屋花衣收回視線,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碗裡的海鮮粥:「誠意是相對的,跡部景吾少年。你這種態度,可不是想要合作的人該有的。」

    「本大爺向來奉行知己知彼。」

    「……」

    我連自己是什麼都還沒搞清楚呢,你還想搞清楚?

    別開玩笑了。

    「那我只能說,祝你好運。」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對方如果依舊願意深究,那無論是撞了南牆還是直接撞進大海,都跟她本人沒什麼關係了紅色仕途。

    不過以防萬一,有個問題她還是提前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想到這,她忽然伸出左手比劃了一下:「對了,跡部君,介意我問個小小的問題嗎?」

    跡部景吾挑眉:「什麼?」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對你並沒有什麼幫助,你會後悔今日的慷慨相助嗎?」

    「啊恩~本大爺像是那種會出爾反爾的人嗎?」

    一如既往的跡部景吾式回答,張揚卻並不令人討厭。

    古屋花衣定定地看著他,忽然推開椅子,衝他微微頷首:

    「承蒙款待,我去休息了。」

    「……」這話題結束的也有點太突兀了吧?

    「對了。」走到門口,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關於那個召喚的『據說』,遠山桑有沒有提起,她是從哪裡得知的?」

    「好像是一個叫今井亞希子的女生,本大爺明天會去問的。」

    「這樣啊……」古屋花衣摸著下巴喃喃自語:「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呢。」

    「什麼?」她的聲音不大,所以跡部景吾聽得並不是特別清楚。

    「跡部君難道沒有看過推理小說嗎?」她停下摸下巴的動作,改用食指和大拇指托住下頜:「故事一般從這裡,才真正開始什麼的。」

    跡部景吾:「……」

    此時此刻,無論是跡部景吾還是古屋花衣自己,或許都只只將這句話當作是戲言來看待。卻不曾想,過了今夜,都如同是某種預言般,一步一步,變作現實。

    ******

    失眠是一種煎熬,而被人從睡夢中吵起來,則是另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古屋花衣打著哈欠看向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陽……

    吃不好又睡不好的日子簡直不是人活得!即使是她以前熬夜趕報告的時候,也沒經歷過這種折磨。

    「你沒睡好?」跡部景吾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也是決計不會做出打擾異性休息這種毫不紳士的舉動的。

    「不是沒睡好而是壓根就沒怎麼睡著。」睡眼朦朧地盯著眼前的人:「你應該慶幸我沒有起床氣……」

    否則絕對咬死你嗷嗷嗷!!

    「說吧,上學的時間還勞煩跡部大爺回來找我……」古屋花衣又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出什麼事了?」

    「今井亞希子死了。」

    「又一個人?」她的動作一滯:「不過這名字聽上去好耳熟啊。」

    「就是那個告訴遠山瑤如何召喚惡魔的女生。」

    「這麼巧?」銀髮少女倏地坐直身子,神色也變得無比鄭重:「仔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屍體是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最先發現的。說來也巧,當時他們正準備在上課前先去生徒會商量一下昨天的那起案子,結果便在生徒室裡看到了今井亞希子的屍體。

    一樣的死狀,相同的死因穿到古代搞建設全閱讀。只是她遇害的時間,是昨天傍晚的六點到八點之間。

    古屋花衣回想了一下,正好是他們在警視廳接受詢問的時間。

    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無論如何,在一天之內連續殺了兩個無辜的少女,這罪犯的膽子也實在是夠大了。難不成真相信能召喚出惡魔許願?

    別開玩笑了……如果真有惡魔被召喚了出來,那麼該下地獄的,就是他們了。

    「生徒室的鑰匙幾個人有?監視器裡的記錄呢?」古屋花衣忽然發現對方的解說裡有好幾處漏洞:「即使教學樓沒有監視器,辦公樓總應該有吧?」

    「生徒室的門是被外力撬開的。至於監控系統……」說起來,跡部景吾自己也挺無語:「最近剛好在維修,昨天關閉的是辦公樓那一部分。」

    ……這已經不是巧合的問題,而是有組織有預謀的連環殺人案了!!

    古屋花衣頓時抽搐了嘴角:「這就是所謂最好最棒最豪華的私立學校?」

    「……」

    「你們打廣告的時候,忘記給小費了吧?」

    「……」

    「說了這麼久,你特地回來不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的吧?」見他半天不答話,銀髮少女拄著腦袋:「需要我做什麼?」

    「咳咳。」被人一語道破了心事,即使是冰帝的王者也有些尷尬:「由於冰帝的學生大多家室雄厚,所以警方不宜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進行盤問。更何況,他們至今都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所以?」某人性質缺缺:「請原諒,我不太擅長抓重點。」

    「所以本大爺放出了話說,昨天下午除了網球部以外,還有新來的校醫。」

    「……」

    聽到他這麼一解釋,就算傻子也明白了——

    「新來的校醫不會指的是我吧?」

    「顯而易見。」

    「你想讓我當誘餌?」

    「……」他其實更喜歡臥底這個詞。

    「這可是高危職業!你能保證我人身安全嗎?」

    「……」

    「我要求提供人身保險。」

    跡部景吾:「……」

    他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網王這一卷最終還是被我弄成了推理劇otz

    不要問我既然是推理劇,為啥背景是網王而不是柯南。我現在看到自己以前列的大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所以,想看青春啊熱血啊這一類劇情的時候,請跟我一起默念:它都被古屋花衣吃了

    了。

    我爭取讓她在下一卷吐出來

    於是這一卷我們就來玩『猜猜兇手是誰』的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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