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吳玉生的處境 文 / 采爝
等到韓碩等人離開之後,肖白扶著臨清,帶著吳桐回到了自己的木屋。
「進來吧。」肖白笑著道,這個屋子簡陋到只有床,其他什麼都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所以為了方便聊天,讓吳桐坐著,自己則是苦逼的站著,看了眼有些侷促的吳桐,直接進入主題道,「想清楚了?」
臨清看了眼肖白,再看了眼吳桐,眼裡帶著瞭然。
吳桐心裡想著,這有什麼好確定的呢?自己就是要離開這兒,就算死,也是和父母一樣死在外面,死在路上,死在喪屍之下,而不是窩囊的死在那些所謂安全的根據地裡面,窩囊的給別人幹活兒而無法果腹,「當然,我想好了。」
肖白點頭,「嗯,我們明天就走,你要帶些什麼玩意兒嗎,要是沒有的話,你可以選擇今晚在這兒住著。」
吳桐搖頭,「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
住進來的時候空空的,出去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
肖白點頭,「那你好好休息,」轉頭看著臨清,「我要去找吳玉生和黃欣,就算他們可能改變了主意了。」
臨清皺眉,外面這麼混亂,其實自己並不放心讓她一個人離開,最終還是點頭,「早些回來。」
肖白頷首,最後從背包裡拿出一整袋蛋黃派,亮瞎了吳桐的眼睛,而臨清已經對於肖白的那個背包不再感到驚訝了,那個就像是機器貓的百寶箱,什麼都可以出現。
「我先走了。」肖白彈了下吳桐的額頭,他那樣驚呆了的樣子的確是取悅了肖白,臨清則是很不滿,「快點走吧,早點回來。」
一個小孩子都能夠笑的那麼歡樂,為什麼對著自己就是一臉嫌棄?難道是自己以前嫌棄別人太多,現在一股腦反作用在自己身上麼?
肖白總是覺得臨清這個人怪怪的,性格什麼的也太彆扭了,跟個晴雨表一樣,時時變換。
吳玉生並不難找,在街上逛了幾圈,問了幾個路人,就找到了躺在地上的吳玉生。
地上。
嗯,肖白在不遠處笑了很久,看著他怎麼樣不動神色的身邊那個可惡的流浪漢離他遠點兒,怎麼樣讓自己的臉看起來不那麼頹廢。
讓我緩緩,讓我緩緩,噗嗤。
吳玉生雖然不會說愛美成癡,但是每次出門見人肯定是乾乾淨淨的,頭髮一絲不亂的,衣裳整齊的,哪裡有過像是這樣的?
「你怎麼出現在這兒?」
正在不動聲色用自己的口水將衣服上的污跡弄乾淨的吳玉生立馬將自己的手從衣服上拿開,直起身子看著來人,發現是肖白的時候,速度奇快的爬起來,「肖白?」
肖白點頭,還想說話來著,就看到吳玉生要伸手拉著自己,肖白迅速一縮手,憨笑道,「手癢。」
手,手癢?
吳玉生臉色很不好看,但是還是強顏歡笑,帶著肖白離開了這兒,她不適合這兒,自己也不適合這兒。
「嗯,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肖白對吳玉生說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問道,「你的背包呢?」
吳玉生本來臉色還算不錯的,可是在肖白一提起他的背包的時候,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眼裡閃著憤怒的光芒,「丟了。」
肖白挑眉,但是心裡則是暗搓搓的想著,真棒!
吳玉生以為肖白知道自己這是在撒謊,就無奈道,「被偷了或者是其他的。」
肖白聽著吳玉生講著他的經過,表面上認真傾聽,可是實際上,則是在想著,那天臨清手裡拿著的那個背包看著眼熟的很,原來是吳玉生的包呀。
「肖白,你在聽麼?」吳玉生看著笑吧似乎在神遊,就問道。
「啊?啊,在聽,對了,你剛剛說到哪裡了?」肖白一臉認真的在撒謊,嗯,我真的在聽。
吳玉生很不耐煩肖白這樣,她就像是最最聰明的**高手一樣,對著自己若即若離,她的那些動作就像是在挑逗自己一樣。
如果被肖白知道他是這樣想著自己,肯定拿著劍給他一個痛快,媽蛋,哪裡看到自己是在**了?哪裡看到自己特麼對你若即若離了?
「我去那個木屋找過你,可是他們不讓進去,我讓他們給你傳話,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吳玉生有些抱怨,要不是自己實在是餓得沒有辦法,可是又不願意出去乞討或者是用其他沒有自尊的工作來換取食物,自己才不會將自己的這些不美好告訴別人,特別是女生。
肖白細細的想著,想來想去,哎喲喂,貌似韓碩君的確有告訴自己來著,當是自己怎麼做來著?
唔,謝謝了韓碩君,接著就腳尖一轉,就將這件事兒給拋到腦後了,吳玉生是哪個貨?貌似不認識。
「啊啊啊啊,額,貌似沒有,你知道的,我幾乎整天都在屋子裡。」看了眼明顯失落的吳玉生,肖白好心情的道,「也許是他忘記了,你知道的。」
吳玉生無語的看著肖白微微上揚的嘴角,我到底是知道什麼了,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嗯,我知道。」吳玉生只好這樣回答道,為什麼感覺就像是在玩一個遊戲一樣,那就叫笨蛋的人不知道。
「嗯,那行,我去找黃欣,明天早上在出口碰面,直接出發。」肖白用商量的口吻說著不容反駁的話,吳玉生也希望早些離開這兒,隱約間喜歡上喪
喪屍的社會,不看外表,不看家庭背景,只看實力,只要有實力就可以橫行無阻,可以有食物,可以有美女。
當肖白離開的時候,吳玉生控制很久,才不讓自己開口向肖白要食物和水,自己除了前天晚上吃了點麵包之外,就再也沒有進食過,倒是搶過別人的水喝。
吳玉生本來覺得不管怎麼樣,肖白都應該稍微憔悴點,蒼白點,至少讓自己覺得稍微公平些,可是看看她,上下都是乾淨的,乾淨的靴子,乾淨的衣褲,乾淨而紅潤的臉,天啦,為什麼她不喜歡自己?為什麼不是自己的老婆?
幽深的棕色眸子裡閃過殺意。
臨清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