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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郎君心似鐵 文 / 采爝

    肖白連忙跳下車頂,站在路中間,高舉著雙手對著漸行漸近的車招手。

    「哎,哎!停下來停下來!」肖白大聲高喊,但是她知道也看的到這輛大貨車一點想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眨了眨眼睛,換了句話,「我有食物!我有吃的!停下來!我有吃的!」

    果然,坐在車內的一男兩女互信對視之後,斯的男人點了點頭,踩下剎車,在攔車的肖白前方不到一米處停下來。

    坐在最後位置的女生看了眼坐在前方的一男一女,了然而厭惡的垂下眼瞼,他們這一路上遇到的需要求助的人並不少,可是又有幾次他們有停下車來的?一開始的時候還會勸說讓開,到了最後還不是直接的碾壓過去?微微閉眼,歪頭靠在後座。

    「你將食物拿出來給我看看。」從車上跳下來一個年輕的男人,金邊眼鏡架在鼻樑上,給人以莫名的信任。

    肖白看了眼來人,發現自己的喉嚨有些緊,嘴巴發乾,曬曬的笑了,連忙道,「對對,我背包裡有些食物。」

    年輕男人吳玉生微微皺著眉毛,很是謹慎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睛小心的看著周圍,確定最近的遮攔物都離自己有好幾米之遠,如果出了意外自己完全是可以逃到車上去。

    將背後的書包放在身前,從裡面掏出了一塊不算大的麵包,肖白露出討好的笑容,「吶,這是我們所剩不多的食物,夠了麼?」

    吳玉生看了眼麵包,如果算是路費,勉強是夠了,但是·····

    坐在車上的黃欣卻是嫌少,將頭露出窗子,對著肖白道,「你書包裡還有其他的東西,拿出來!」

    肖白裝作為難,但是心裡卻是暗暗好好笑,哼,果然是這樣,當初的自己怎麼會以為自己的這個好閨蜜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狠不下來的女人?

    哆嗦著手,打開書包,從裡面拿出一條火腿腸,帶著哭腔道,「只有這麼多東西了!」

    接過肖白扔過來的火腿腸,吳玉生像是發現寶似得看著肖白,心裡立馬就打起了算盤,但是臉上卻是帶著笑容,點了點頭,「快上車快上車。」說完,就想上前扶著肖白,但是前世自己被推下車時的感覺還在,肖白往後退了一步,躲過吳玉生伸出來的手,就擔心自己一直壓抑著沒有爆發出來的感情會傾瀉而出。

    往前走了幾步,肖白身後發出了一些聲響,吳玉生立馬從腰背後拿出一把匕首,謹慎的對準著發出聲響的車子,而直到這個時候,肖白才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麼東西。

    臨清這個活死人還半死不活的躺在車裡來著?

    該死。

    肖白立馬轉身,從車子裡將臨清拉了出來,看著他微微晃動的眼球,將手腳放輕,看到仍然站在原地的吳玉生面色不佳,有些約束的咧了咧嘴,「我,我能不能帶上我的老公啊?」

    吳玉生面帶疑惑,一個女人怎麼會將自己的老公給忘記了?看了眼肖白,發現這個女人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瞭然的挑了挑眉毛,果然是被自己的英俊樣貌給吸引了吧。

    這麼一想,在看了眼自己手上拿著的麵包香腸,和不遠處即將屬於自己的女人和她背上背包裡的食物,心情就變得很好,儘管上車的時候看到了黃欣不滿的眼神和微微嘟起的紅唇。

    火車前面的位置並不大,所以肖白和臨清就坐在貨車的後車廂裡面,將門微微的打開,肖白翻開臨清的衣服,此時並不適合讓他們知道臨清受傷了,否則很可能會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對臨清下手,畢竟不會有人願意去照顧一個和自己無親無掛的不能幹活的生病的人。

    傷口有些發炎,肖白無法,只能從自己的空間內拿出一些消炎之內的藥塞到臨清的嘴裡,自己對於這些並不瞭解,只能希望臨清的命夠硬,否則就算自己有藥也是沒用。

    看了眼快速後退的樹木,肖白給臨清餵了一碗白米粥,當然,這個白米粥可是現煮的。

    餵好臨清,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裡拿著一塊小蛋糕慢慢的吃著,眼睛本是看著外面,但是當自己緩過神的時候,手裡的蛋糕只剩下一小口,而自己臉的朝向卻是朝著車頭。

    他們在的位置。

    吳玉生。那個從大學開始,就一直很照顧自己的學長,在自己大三的時候,終於從前後輩的關係變成了情侶關係,就在喪屍爆發的當天,如果不是自己有事兒沒有趕上領取結婚證的最後時間,也許自己就和他結婚了。

    而坐在吳玉生身邊的那個長髮的嬌嬌女,就是自己的好閨蜜,青梅竹馬,黃欣,自己那麼辛苦地在外面奔波,只是為了不讓她餓肚子,可是呢,她是怎麼報答自己的?和自己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在自己出去找食物的時候在我的床上和我的男人滾床單!

    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似乎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為什麼自己和吳玉生出去約會,黃欣總是一臉羨慕,而自己則是傻傻的,像所有陷入愛情的女人一樣被沖昏了頭,笑著告訴她,去找一個呀。

    找一個,可不是找一個了麼!

    媽蛋!敢這樣玩老娘,這一世,不玩殘了你們,這一世我就白活了!

    你不是喜歡他麼,你不是喜歡她麼,行,喜歡就好,喜歡就好玩了。

    肖白面部抽動,眼睛深沉,微微仰起頭。

    嘀嗒。

    枕在肖白大腿處的臨清,動了動眼睛,慢慢的睜開。

    下雨了麼,為什麼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濕濕的。

    />

    睜開眼睛之後,微微閉目,再次睜開,才對焦成功,看到清楚自己頭上那片光滑,是她的下巴。

    肖白。

    她,是哭了麼?

    慢慢的抬起手,蒼白到有些透明的食指在半空中微微停頓,指尖點在她的下巴,隱約可以感覺到濕潤。

    而被冰涼的指尖觸碰到的下巴輕顫,緊接出現在臨清頭上的不再是下巴,而是一雙乾燥的眸子。

    閉上眼睛,心裡帶著愉悅。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希望它充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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