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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冷清的人 文 / 采爝

    「夠了!」這件簡直是個鬧劇!

    陳發將手裡的碗放在桌子上,將陳林拉到自己的身後,冷著眼睛看著陳婧,「嘴巴長在你的臉上,說話也是你的權利,我們自然沒有辦法做什麼。」

    陳婧冷笑,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站在陳發身後的陳林身子一動,立馬就往後退了一步,抬手摸著自己被打的左臉,現在還是碰不得,一碰就疼,哼,這件事兒咱們沒完!

    陳發往前走了一步,眼睛直視著陳婧,這個當初在喪屍爆發最開始的是失去了孩子和丈夫的可憐女人,因緣際會扎自己和哥哥救了她,可是如今,自己卻不得不開口讓她離開。

    「既然我們兩兄弟在你眼裡如此不堪,想來你也是不願意後面的時間和我們一起,」邊說邊走到牆角的一邊拿過一個背包,將裡面的食物分成兩份,將背包扔在陳婧的腳邊,「那麼,今天就在兒分道揚鑣吧!」

    這樣子的分配其實並不公平,因為這些食物都是兩兄弟冒著被喪屍啃咬的危險搜刮到的,而陳婧則是抱著那個醫藥箱什麼都不做,而且本來是三個人,應該分成三等分的,但是陳發畢竟不是心狠之人,也知道女人在這樣的世道裡並不安全,所以將食物對半分,也算是做到了仁至義盡了。

    陳婧雖然有想過自己會離開這個小團體,畢竟這兩個人都太優柔寡斷,壓根成不了大事兒,但是那也是自己主動提出的離開,是要高傲的抬起頭離開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掃地出門!

    但是心裡知道,今天自己說了這麼多的話,也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的,自己在這個地方是待不下去了。索性趁著人家對自己還有些感情(?!)的時候離開,算是全了自己!

    「哼,你們等著!」陳婧憤怒的撿起背包,就怒氣沖沖的往門口走去,肖白很可惜的歎了口氣,就這樣結束了?我這些芋頭還沒有吃完呢,就這麼快結束了。

    不過,陳婧是不會讓肖白失望的!

    到了門邊,陳婧又折回來,肖白滿眼睛的期待,就巴不得她能搞出個什麼ど蛾子,你看看,你就左邊的臉是紅的,多麼突兀啊,給你的右邊再來一下就對稱美了呀簡直!

    陳婧走到了廚房,從廚房裡面拿走了唯一的一把菜刀。

    肖白滿眼的星星,這是要見證案發現場咩?!太血腥了∼人家不要∼

    但是,希望之後就是深深地失望。

    她只是回來拿個趁手的武器罷了,喪屍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砍頭麼?!啊切!

    就這樣,陳婧對未來懷著茫然和期待,就這樣踏出了小平房,這個曾經被她認為是安全避風港的地方。

    等到陳婧離開後的幾分鐘,大家都保持著沉默。

    陳林和陳發則是因為這樣子的結局而傷感,而肖白則是因為嘴巴吃著芋頭,沒有機會說話。

    「咳咳。」陳林和陳發因為肖白的咳嗽而都看著肖白,以為她要說些什麼安慰自己……

    肖白看著這兩兄弟純潔的眼睛,內心一陣邪惡,第一次在重生之後覺得臉紅,「沒有,那個什麼,這個芋頭真好吃。誰做的?」發現沒有人回答自己,肖白只好自己找台階下「哈哈。哈哈,真的挺好的,就是有些干,有些干」

    陳發看了眼肖白,走過來,伸出手自己的右手,「你好,我叫陳發,這個叫陳林,是我哥哥,」說完,發現肖白一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只好將自己的手往前伸了伸,「你呢」。

    肖白有些沉默。

    在末世裡,不是沒有人幫助過自己。可是那都是有前提的,有的為了自己的容貌,有的是為了自己背包裡的食物,有的是為了求自己。

    可是,沒有人僅僅因為心裡的道義所在而幫助自己的。

    肖白有些不大自然,沒有伸手,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我肖白」

    過一會發現陳發仍然看著自己,才發現自己忘記說自己的「丈夫」了。

    「臨清」肖白補充道。

    陳發點頭,走到床邊,再一次檢查臨清的身體狀況,嘴裡卻繼續道,「她走了也好,這樣就不用糾結床鋪的分配問題了」。

    立刻,肖白驚悚的發現,小平房只有兩張床。

    看了眼不知死活的臨清,肖白咬了口芋頭,惡狠狠的想著,要是半夜踹他下床會不會死人。

    「呵呵,呵呵,自然如此,我要和他睡一張床。」肖白乾笑道。

    因為將一半的食物分給了陳婧,導致剩下的食物只夠四人吃兩天,所以一安頓好肖白和臨清,陳發和陳林就去了這個小鎮子的樹林裡打獵,而肖白則是將陳林今天早上打到的兔子收拾下。

    肖白從背包裡拿出匕首來,就到門口去收拾兔子的內臟和皮毛,順帶把風。

    而一直假死的臨清,確定屋內真的沒有人之後,才睜開眼睛。

    這真的是一個奇妙的體驗。

    對於臨清而言,從出生到現在不算是順風順水,就如同所有有錢人的悲劇一樣,他的父母是不被法律認同的,在自己出生之後,母親要求父親離婚,可是迫於家族的壓力,父親最終還是選擇和他家裡的那位夫人在一起,而自己的母親則是將自己送到孤兒院之後,就在父親的別墅裡自殺了,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

    自己不算是個感情豐富的人,至少和自己交往過的女人都是這樣認為,也許是因為天生的,也許是因為後天的環境造成的

    的,甚至末日的爆發,對他而言一點都不影響,只是將自己的商業大國從末世前搬到了末世後罷了。

    在自己身邊周圍的人都是和自己類似的人,要麼是冷清的臉冷清的心,要麼就是熱情的臉冷清的心,站得越高,看到的東西比別人多,也比別人清楚。

    所以,遇到肖白是一個奇怪的體驗。

    肖白。

    明明自己是威脅她的人,所以自己可以理解甚至認同她將自己綁住,但是,卻無法理解為什麼她會跑回來救自己,為什麼背著自己殺了一個個喪屍,為什麼給自己拿藥。

    很奇怪,不是麼?

    明明第一眼看到就是個和自己一樣冷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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