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害怕那老太太 文 / 千城闕
孟離生說完了那話之後，便不再說話了，但是蔣偉卻是忽然問道紅袖道：「張大福的事兒？什麼張大福的事兒？奶咋就忽然的擔心娘的事兒了？之前張家鬧得這麼凶，奶雖然擔心，但也沒見跑去張家去啊，袖兒，你跟奶是不是瞞著我啥啊？」
紅袖無奈，之前蔣奶奶還說要瞞著蔣偉呢，這會兒倒是好了，讓孟離生不小心就給說漏了，真是的！
於是，紅袖便只能對著蔣偉說出來之前和蔣奶奶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了。
原本以為蔣偉聽完之後會握拳衝動的大罵兩句，只是讓紅袖沒想到的是，蔣偉卻僅僅瞇了瞇眼睛，和紅袖尋常瞇眼睛的動作及其的相似。
然後便是通天的沉默。
這樣的蔣偉，卻是讓紅袖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冷意。
紅袖看來一眼孟離生，然後朝著蔣偉道：「哥，等奶回來之後，咱們讓娘跟張家那邊斷了吧，休書也罷，和離也罷，反正張家那個地兒，是不能讓娘待下去了。」
蔣偉看著紅袖，堅定的點點頭：「成，我也是這樣想的，給他們張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結果現在合起火來欺負她，她若是還捨不得那張家的話，以後就沒有我這個兒子了。」
紅袖囧，不是這樣的好嗎？她是讓蔣偉勸說蔣氏，不是讓他這麼威脅人的，更何況，蔣氏自己可不是面臨著兩難的選擇嗎？那小寶可還是在張家呢。
若是到時候一個弄巧成拙，蔣氏還很是回了張家。可有他們哭的時候。
「行了，現在先別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先去把奶接回來吧。這會兒奶到了那兒，也不知道聽見的都是啥話呢，到時候可別跑去張家找那老婆子，不然的話，張家的人還不知道怎麼欺負她呢，張家那老婆子可厲害了，奶可不是她的對手。」紅袖站起來。對著蔣偉道。
蔣偉點點頭，也站起身來。
孟離生同樣站起身：「坐馬車快一些，正好我們也要回去了。一起吧，不過紅袖，你娘還在睡，而且醒來之後不見人的話。情緒怕是不好。你還是找個人過來陪著她吧。」
紅袖點點頭，快跑到蔣虎家裡將蔣虎娘叫來，說了前因後果之後，蔣虎娘立刻便過來了。還說今兒他們若是回來晚了的話，到時候蓋房的飯菜她也會幫忙做的。
紅袖和蔣偉以及孟離生坐進了馬車，蓋房子的事兒也交代了三堂叔。
孟遠駕著馬車，一鞭子下去，馬車飛速離弦。
紅袖一路上還是心中微微的有些擔心。害怕李氏或者是張家的人欺負蔣奶奶。
孟離生見狀，忍不住的安慰道：「放心吧。張家人就算是再欺負人，也不會對長輩的動手的，更何況，那張大福雖然是個混的，但尋常若是不涉及到他母親這個選擇的時候，還是很理智的，估計也是這次喝多了，這會兒酒醒了，心中如何懊悔還不一定呢。絕對不會把你奶奶怎麼樣的。」
紅袖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但願如此吧，否則的話，她還真害怕到時候自己和蔣偉會忍不住的做出來啥事兒。
孟離生見狀，自己的安慰起不了作用，索性心中微微一歎，只能讓孟遠加快速度。
蔣偉卻是進了馬車之後，便一直沉默不語，拳頭緊緊地握住，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算是紅袖和孟離生說什麼話，也不見他說什麼。
終於，在紅袖和蔣偉的期盼下，馬車進入棗樹村。
本身馬車就是容易吸引人眼球的東西，又是這會兒天色正好的時候，不少人看見這馬車的時候，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甚至是有的人跟著馬車走了幾步，想要看看這個馬車到誰家一樣。
但是更多的人，則是今日看見了張家那一場鬧劇和打架之後，見過孟離生和孟家的人出面，見過這個從孟家出去的馬車的人。
只是馬車並沒有像他們想像中的那樣朝著最裡面的孟家去，而是停在了張大福家的門口。
於是，眾人眼睛一亮，頓時覺得又有好看的了。
紅袖和蔣偉他們下了車，便看見張大福的家門口圍了不少的人，只是這會兒張家大門緊閉，也不知道裡面在幹啥，反正不讓人看見就是了。所以這些人只能在外面干看著，甚至有不少好事兒的還撅著屁股從門縫裡妄圖往裡面看呢。
紅袖心中暗道，看來蔣奶奶真的在這裡了，不然的話，裡面只有張家人如何能讓他們這麼關注？
紅袖下了馬車，頓時讓那幾個人反應過來，作則心虛的朝著紅袖看來，先是不自然的笑笑，然後對著紅袖熟識道：「哎呦，小紅袖來了啊？正好，趕緊叫開門吧，這青天白日的，咋還關上門了呢。」
紅袖瞥了她一眼，正是村裡幾個有名的長舌婦之一。
冷冷的瞥了那女人一眼，見那人尷尬的閉嘴退開之後，紅袖這才上前，狠狠的推著門，很快發現，裡面就像是那女人說的一樣，裡面上了門栓，這會兒開不了了。
推了幾下都沒能推開之後，紅袖心中考慮著若是此時叫門的話，那李氏或者是張家的其他人前來開門的可能性。
卻聽見蔣偉直接將紅袖拉開，臉色陰沉的盯著那張家的大門。
紅袖被蔣偉的動作弄得一個趔趄，腳跟差點沒站穩，倒在孟離生的身前，孟離生手臂有力的一扶，見紅袖站直了之後，這才鬆手。
紅袖微微的朝著孟離生點點頭表示謝意。
一瞬間的時間而已，偏過頭看著蔣偉，卻見
蔣偉已經狠狠的朝著大門狠狠的踹了一腳。
紅袖大驚，來不及阻擋蔣偉的動作，就見那大門發出一聲悶響，然後整個門口似乎都晃動了一下。
孟離生也是微微的驚訝了一下，不過就算是驚訝也不過是一閃而過就是。很快的，朝著身後的孟遠揮了揮手，不能讓蔣偉這麼衝動，尤其是這會兒還是在張家人遍佈的棗樹村。
孟遠也是很快的明白，趕緊上前阻止了蔣偉的還想要抬起腳繼續踹門的動作。
朝著蔣偉道：「蔣公子，別啊，咱們還是叫門吧，指不定就有人過來開門了呢，而且咱是過來找人的，還是先確定蔣家奶奶是不是在這兒才是。」
紅袖也上前拉著蔣偉道：「嗯，哥，別衝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蔣偉瞪眼，看著那扇門，似乎能夠從裡面看見那些自己憎惡的張家人一樣。
孟遠不等蔣偉回答，這就趕緊的叩門大喊道：「張家奶奶，張大叔？有人在家不？開開門，我們有些事兒想跟你們問問。」
院子裡沒有一絲的響動，似乎裡面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幾個人疑惑的對視一眼，孟遠看向孟離生，孟離生微微的偏頭，示意他繼續敲。
孟遠又連續的敲了幾下，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整個院子出了奇的靜謐。
紅袖皺眉，搖頭不確定道：「難不成沒人在家？」
「咋可能沒人在家，俺們可都是親眼看見張家人迎著一個老太太進屋的，從晌午飯的時候一直到現在都沒見出來，那門從開始到現在就沒開過，裡面肯定有人。」之前朝著紅袖開口的那婦人頓時忍不住的朝著紅袖道。
紅袖一驚，心中不是在意那人說的院子裡是有人的這件事兒，而是她聽見了那一句，張家人是迎著一個老太太進去的。
紅袖頓時忍不住的朝著那人問道：「老太太？啥老太太？長啥樣你看見沒？多大年紀？啥時候的事兒？」
那人也是驚訝，不知道紅袖咋就變得這麼激動了，然後朝著周圍一看，卻發現蔣偉也在盯著她，似乎也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女子雖然是個長舌婦，而且也喜歡說一些八卦，但也看得出來，這個時候自己若是不說話，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那蔣偉都能直接上來大人了。
於是，那婦人便解釋道：「就是之前晌午飯的時候，我們家媳婦今兒做飯早，我早早的吃了過來在河邊坐了會兒，就見張大福迎了個老太太進去了，那老太太看著穿著挺乾淨的，跟張大福他們家老太太差不多大，好像還大一點，就是臉色不太好，瞅著一臉生氣的樣兒，對了，我記得當時張大福瞅著也不太對勁兒，看著跟害怕那老太太似的，低個頭就跟在後邊。耷拉著臉的樣兒。」
紅袖心中微微一鬆，看來說的就是蔣奶奶了。
不過，紅袖接下倆又疑惑了：「那張家老太太呢？沒在院子裡嗎？」
「沒、沒在，早上的時候不是跟、跟你娘打架了嗎，說是後來不知道咋回事兒，你娘走了她又跟自家兒子吵起來，然後也不知道是去了她自己那小院兒還是去了老二家，反正是沒瞧見。」那婦人說道這個時候，還有些不自然，畢竟蔣氏和紅袖的身份擺在那裡，而且早上的事兒，她們這些人看在眼裡，心中也是清楚的。
說實話，她們心中對於蔣氏，也是同情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