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夠不夠穿啊？ 文 / 千城闕
哼，二叔家的房子不還是你老貼著老本給蓋的？
紅袖暗自翻了個白眼，對著蔣氏道：「娘，這樣吧我和虎子哥回去看看，奶奶年紀大了，哥哥現在不能下床，我過去照顧一段時間好了。」
「哎呦，還真是嫌棄我們張家的房子啊，行啊，走了可別回來，正好騰個房子給我住，我那房子漏水呢，哪有當兒子媳婦的住的都是磚瓦房，讓老娘一個住在茅草屋裡的！」李氏頓時一臉嘲諷的叫囂。
蔣紅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出去一個月，回來的時候房子就會被人霸佔了的事情。
不過，這個家整日吵吵的，她還真不想要再待下去了。
而且，若是被霸佔了房子倒也不錯，有一句話李氏其實說的還是很正確的，比如，這裡是張家，她確實是比起她蔣紅袖更加有理由住在這裡。
所以，蔣紅袖只當是沒聽見李氏的話，直接對著蔣氏道：「娘，就讓我去看看吧，哥哥都這麼長時間沒見著了，反正現在家裡也不忙。你還是在家裡照顧小寶吧！」
蔣氏眼睛又是一紅，摸著紅袖的腦袋，半晌沒有話說，心理對著自己的痛恨，那是又上了一個程度。
要不是自己是個沒用的，哪能弄到現在連自己個兒的兒子都不能去看看啊？
最後，自然是蔣紅袖得到允許，能夠蔣家村看看，不過現在時間不早了，蔣家村離這邊也不近，更何況紅袖還是個小女娃，所以蔣氏不放心紅袖大晚上的過去，便讓紅袖明兒一早上再去。
而虎子卻是不願意留下，非要當天晚上就要回去。
最後蔣氏沒能留下他，只能讓他去了。
張大福是個長相矮小敦實的男人，看著有著莊戶人家的淳樸，但是就紅袖看來，還有這普遍的男人的懦弱。這個懦弱，卻不是相對媳婦而言的，而是對著李氏。
李氏是個強勢的，對待媳婦都不怎麼樣，更是有人傳言，張大福的第一個媳婦，就是張翠雯的娘，就是因為被李氏給長期的虐待，又是個比較面的人，所以最後才會年紀輕輕的去了的。
現在輪到蔣氏，不過好在蔣氏雖然對著李氏多有忍讓，但也有著自己的底線。有的時候還是能做的了一些主的。
不過，作為一個女人，若是不能和自己的丈夫一條心的話，那麼就算是在強勢也是白搭，所以蔣氏不能不尊重一家之主的意見，偏偏自己的丈夫又是個頑固的孝順的人，對著李氏的話，那一項是言聽計從的。
就算是現在和蔣氏成親幾年了，都有了小寶，可是該怎樣，還是怎麼樣，手裡頭有了幾個錢，從來都是讓李氏管著，而不會交給蔣氏。這一點，不知道蔣氏和他吵了多少次。可是每次只要是一提起這個話題，張大福就開始不言不語了。時間久了，蔣氏也只能隨他去了。
好在，家裡材米油鹽什麼的錢，倒是不用蔣氏操心，一般都是張大福去置辦，自然也是他出錢。
不過即便是這樣，蔣氏心中也是壓著火氣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呢，有的時候，隔閡和裂痕都是越來越大，一個小小的細痕不去注意，等到爆發的時候，那就是無可挽回的了。
張大福下地回來了之後，沒說幾句話，對張翠雯今兒就被人傳來傳去的事情，沒有說什麼，而對著紅袖要去蔣家村的事情，也沒有發表多餘的意見，總之就是沉默寡言的吃著飯。
倒是最後，小寶醒來的時候，張大福臉上笑了，而且話多了不少，對著小寶說了不少的話。
第二天一大早，蔣紅袖就收拾了一個小包袱，早飯也沒有吃，和蔣氏告別之後，就準備離開。
當時天色還早，但是張大福已經去了地裡，而蔣氏則是正在做飯。
蔣氏吩咐了紅袖兩句之後，就聽見外面的大門被推開。然後李氏一臉清爽的走進來，滿臉的笑意將整張臉堆成一朵菊花一般，卻是讓蔣紅袖心中厭煩至極。
「哎呀，紅袖這就是要走了啊？這大清早的，這一次去了都不知道還有機會回來沒呢，怎麼也不去奶奶那邊看看啊？」李氏過來，一雙小眼睛緊盯著紅袖手中的小包袱看了又看，彷彿裡面裝的都是金塊銀塊一般。
紅袖不動聲色，淡淡的對著李氏道：「時候太早了，紅袖這不是怕打擾了奶奶睡覺嗎？」
態度不算好，但是李氏倒也沒生氣，枯瘦的手腕一抖，直接將紅袖的包袱搶過來：「哎，這天過幾天不知道會不會下雨呢，奶奶悄悄你這拿的衣服夠不夠穿的啊~」
說完，就在蔣紅袖和蔣氏的眼下，將紅袖的小包袱打開了。
紅袖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就知道李氏會打定這個主意，就算不是李氏，也有其他人，而且這般打開了看了也好，省得以後張家會說什麼。這會兒還是讓他們檢查著吧。
蔣氏自然也看得出來，此時李氏的做法是想要做什麼。心中氣急！
為了害怕人家說她補貼蔣家，她都忍住不朝著蔣家看了。現在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能回去看一眼，李氏卻還是懷疑她想怎麼樣。這會兒連個小孩子的包袱都翻，實在是讓人心中不得不生氣啊。
紅袖眼神示意蔣氏不要輕舉妄動，此時若是和李氏爭吵，到時候理虧的不好看的，都是蔣氏。
而且李氏完全有能力倒打一耙。
所以紅袖就由著她翻看吧，反正不過是兩件破衣服。
果然，當李氏發現自己翻來覆去只看見紅袖的兩件縫著補丁的衣服之後，頓
頓時嘴巴癟了癟。也沒有整理好，直接朝著紅袖的懷裡扔過去。
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打量了一下紅袖今兒的穿著。
紅袖長得瘦小，身上的衣服還都是一些舊衣服修改的，所以穿著有些寬鬆，但是正因為這樣，更容易讓李氏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