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你到底管不管？ 文 / 千城闕

    回來的時候，就像是紅袖想像的那樣，天色已經不早了，晚上的時候，蔣氏還是不會回來的，今日的要吃人家兩頓飯。

    不過上午就沒有回來的張大福晚上卻是會回來。所以紅袖還是要準備飯菜才是。

    和小寶回來的時候倒是沒有走小山包，而是直接繞回來的，天色晚了，山上的路到底是不好走的。

    回來了之後，紅袖和小寶都驚訝了一下，因為原本以為還沒有回來的蔣氏和張翠雯都回來了，而原本以為要回來的張大福卻是沒有見著人。

    紅袖眼神微微的閃了一下，再次恢復成為那個沉默寡言而又話少的小女孩。

    蔣氏見姐弟二人回來了，先是囑咐紅袖去將身上的背簍放下來，就抱著小寶進屋裡去了。

    沒有問紅袖去了哪裡，因為紅袖每日出去不是第一次了。

    看著紅袖背簍裡從路上弄來的野草，也只當紅袖是帶著弟弟幹活去了。倒也沒有多想什麼。

    紅袖皺眉，心中總是覺得蔣氏的眼神不太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色黑了所以眼花的原因，現在的蔣氏，總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不過紅袖還是將自己的這個想法放到腦後，統共今日也不過是那老成家的事情，就算是出現了什麼不可掌控的，也不過就是那張翠雯唄，不過作為一個媒人，最後卻沒有在老成家吃飯，估計張翠雯這次惹出來的事兒不小就是了。

    進了屋裡，蔣紅袖第一眼看見的，不是抱著小寶的蔣氏，而是一臉哭泣著的張翠雯。

    紅袖見到這一幕，不禁的挑了挑眉頭，這是幾個意思？

    見紅袖進來了，蔣氏揮揮手，示意她坐下，抱緊了小寶，忽然對著紅袖說道：「紅袖今兒帶著小寶去哪兒啦？」

    紅袖抬眼看了蔣氏一眼，再看看小寶那一臉天真的笑意，頓時知道，定然是小寶說了什麼，也不隱瞞道：「晌午娘給了兩個銅板，小寶要吃糖葫蘆，正好聽說鎮上有戲台，我就帶著小寶過去了。」

    蔣氏點點頭，笑瞇瞇道：「咱們紅袖及時懂事兒，就那兩個銅板，也不自己花，還留著給小寶。是個心善的好孩子啊！」

    蔣紅袖低頭，掩蓋不住的面色帶著些微的疑惑。張翠雯在哭，但是蔣氏的心情看起來卻好像是不錯啊？

    而張翠雯聽見這話之後，卻是猛然抬頭，朝著紅袖狠狠的剜了一眼。弄得紅袖莫名其妙。

    不等紅袖想明白今日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就聽見外面已經有腳步聲過來了。

    伴隨著腳步聲的大嗓門，讓紅袖無奈的歎氣。這個老太太，整天這樣都不嫌煩嗎？

    「老大媳婦？老大媳婦呢？這是咋回事啊？你今兒必須得給我說道說道？」奶奶李氏流星踏月一般，小腳飛快得就到了堂屋的門口，叫囂著讓蔣氏出去。

    蔣氏面色一沉，顯然好心情別影響了。但是那畢竟是她的婆婆，所以心裡多多少少即便是不甘願，但是還是笑著趕緊迎上來了。

    「娘，你怎麼來了？有啥事兒嗎？」蔣氏順手拉了紅袖一把，這是蔣氏的習慣。

    若是不讓紅袖打招呼，就會在聽見李氏說話的時候，就讓紅袖離開，若是想讓她打招呼呢，則是這般的扯一扯她的衣服。

    即便是剛剛來到這裡才大半年的時間，但是紅袖也算是熟悉蔣氏的這種做法，所以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立刻對著奶奶李氏說道：「奶奶！」

    李氏卻彷彿是沒聽見似的，直接越過打招呼的紅袖和迎上來的蔣氏，朝著堂屋裡跑過去，對著張翠雯喊了起來：「哎呦，我的小乖啊，這是誰欺負你了啊，咋哭了呢還？哎呦我的寶貝哦~我可憐的孩子啊，這沒了娘的孩子就是沒人疼啊，你那個爹是個耳根子軟的窩囊廢，娘又沒了，可是可憐了我的翠雯哦。整天被那沒心肝的摧殘啊，這日子可咋過啊！」

    蔣紅袖皺眉，天啊，又來了。

    這樣的話，基本上李氏每隔幾天就要說上一次，然後，就是這麼一番哭鬧，所有張翠雯想要的東西都能夠得到手，即便是李氏壓根不住在這裡，但是時不時的過來鬧騰一場，也是夠讓人心煩的，這也是為什麼李氏一個奶奶輩分的，和兩個兒子分了家之後，還能夠做的了他們的家的主一樣。不過，二嬸家裡卻是比他們家要好上一些，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二嬸是李氏當初相中的媳婦，又是個善於鑽營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所以老太太被她哄的算是服服帖帖的了。

    紅袖聽見李氏這麼說話，頓時就知道，這張翠雯又是有所求了。或者說，做錯了什麼事情，想要找人給她收拾爛攤子呢！

    蔣氏也對於老太太這個樣子很無力。索性也不管了，任由老太太發洩的說去，反正也習慣了。而翻來覆去的也就是那麼幾句話，老太太也說不了多長時間的。

    果然，沒幾句話說完，老太太李氏就停了下來。看著蔣氏不理會她，兀自的哄著小寶，頓時心中氣急，正打算發作，懷裡看著這些的張翠雯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頓時讓李氏想起來正事兒了。

    臉色微微的緩和了些，趕緊招手讓蔣氏過來坐下，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大媳婦啊，咱們今兒這事兒呢，我也聽說了一些，不說別的，這幾年，你嫁到我們張家，可是沒有短你吃喝吧？還有這紅袖，雖然不是咱們張家的種，到底是養活這麼大了，這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就翠雯這事兒，你說你管不管？」

    蔣氏面色有些不好看，有些猶豫，更多的是不甘和為難。

    而

    而紅袖則是懷疑的看看張翠雯和李氏，再看看蔣氏，忽然發現在場的人都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她不知道，哦不，小寶也不知道，但是那小屁孩現在可不會管這個。本身還是個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