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白藕斷，情絲連，醉死夢生（6） 文 / 獨戀西江月

    葉知蕭淡然，點點頭低聲道，「那你打探我，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查明你是否真的不會再有子嗣的病症是否是真的。」

    葉知蕭冷汗直冒，「那你查出了什麼了嗎？」

    「你根本就沒有病！」月曉一本正經地回答，「曾經花皇后送給你一批又一批的美姬，你卻瞧都沒瞧上幾眼，然後就把她們裝進運送器樂編鐘的竹篦中，然後讓她們去鄉下生活。」

    葉知蕭就像剛從蒸籠中出來，這個月曉真是什麼都知道。這個秘密隱藏了十多年，最終還是有人知道，知道的竟然是自己心愛的人……

    「你……」葉知蕭還是保持平和的語言。這麼多年，自己還是過得好好的，想必月曉並沒有告訴他們吧。

    月曉一隻手溫柔握住葉知蕭的手，然後低聲道，「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我，還是這美好的江山？」

    葉知蕭沉默半響。

    「選擇你……」葉知蕭最後一個「你」字，竟然發出的有氣無力。「你從小就是我最親的妹妹！」

    妹妹？月曉真想大哭一場，又想大笑一場，苦笑之間，竟然是淚痕交錯在笑起的淺淺酒窩中。

    這麼多年，原來他只是將自己當做妹妹，也許，他以前真的喜歡過自己。那都是四公子之前吧。月曉姑且只能用這個安慰自己。

    「那你跟我走？離開這個地方！」

    「可以！」葉知蕭一口回答，「可是五弟這些日子為了你，許多時候都沒有休息……」

    東邊的月亮竟然在這個不恰當的時候破壞景色，幽寒的陰霾在在月光前徘徊，暗影像流波一樣劃過月曉的臉蛋。

    「哈欠！」月曉不禁一個冷顫，「是嗎？」

    又一個急速的回復，「看來我們是不應該拋棄他！」月曉的臉上已經明顯多了疲憊。疲憊的不僅僅是身體……

    葉知蕭望著屋外幽寒的月光，心中不免又念起：月曉，月曉，何人知曉……

    月曉知道此時的他真的很難抉擇，就算自己知道他的病逝一直裝出來的，但更不知他裝病的目的和緣由是什麼，至少有一點她明白，這樣對自己目前的處境要好許多。

    也許許多事情都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想明白的，也許……

    月曉故作哈欠，低聲道，「三公子，我有些累了。「

    葉知蕭這才魂不守身的「額「一聲，可是手上的汗水卻不知流成河水。「那你早些休息。」

    直到走到門口才回過頭咧開嘴吧，勉強一笑，「若是五弟做了皇子才好，若是做不了，我們三個便離去可好？」

    月曉也懶得回答，藉著幽黑的月光慢吞吞回答。

    葉知蕭這才放心打開門，心中卻是一萬個捨不得。想不到說假話是這麼難受。

    也許心中裝的她太多，每一份觸碰到時候，總是在心角莫名的痛……

    清秋三年，一月二十三日。早在辰時，一道絢麗的朝霞便在大明湖拉開一幅絢麗的畫卷。

    諸位王公大臣早早便已經到來，諸位皇子更是早早起來校場等候，唯獨葉知蕭遠遠站在城樓上，默默看著校場上的五面旗子，也許其中真的應該有一面是屬於自己。

    「也許你也想上去？」不知何時，月曉已經到來。素裹的斗笠將她環環罩住，這樣誰都認不出她來。

    葉知蕭看著她微弱的身子，寒風中的面色依舊白撲撲，顯然是不正常的，看得更是讓他揪心。

    緩緩在廣場中竟然走出一個男子，此人俊才美麗，又是龍吟風衣，在日光下咄咄逼人，甚是惹人矚目。

    「是他？」葉知蕭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