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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 茶樓偶遇 文 / 鳳羽零落

    「噗嗤!這位高家小姐要倒霉了,女兒很小時,母親就教過,無論受何等委屈,也不可當面直接冒犯皇家貴人,做不到的話要被打板子,女兒現在都記得呢!」傅葉兒聞言失笑,有點心災樂禍的道,她年紀小,喜怒全都是隨著大人的態度。

    剛剛聽姐姐說,自家被罷官,他家卻風光無限時,心裡就莫名不痛快了,這會兒猜到她要倒霉,就不由覺得心裡痛快,這只是小孩子主觀的喜怒,並無恩怨在其中。

    美婦聽此女這麼說,也不由跟著笑了聲:「誰說不是呢!被他這麼頂撞,德妃娘娘自然生氣,當即就說,既然想去雍王府侍奉,那就去雍王府做個使女吧!高桃瑤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自然又一陣鬧騰,然後這麼一鬧,連皇上都聽說了雍王妃產子後就要不行的消息。」

    「然後指了年遐齡的幼女給雍王爺,當時也沒指明是側妃還是嫡妃,有門路的又都知道雍王嫡王妃來年就要不行,想到當今賜下的婚期正好在來年嫡王妃產期三個月後,恐怕是選定的繼王妃人選,沒想到嫡王妃卻撐到了現在,於是到了婚期也就只能以側妃之禮進門了。」

    「母親,年側妃那裡不必講了,既然以側妃入門,名分一定,本朝除了皇宮裡,還沒有以側扶正的例子,雍王爺就算再進一步,在那之前,他恐怕就會先娶了繼王妃了,沒有必要。」傅茶兒淡淡的說。

    美婦點點頭,笑道:「是我把重點忽略了,高桃瑤這麼一鬧,不但使得德妃、十四皇子與雍王爺有了嫌隙,其膽大妄為的名聲也傳遍京城,入了雍王府,本來也該沒了下場,誰會想到,她入府當天,被年僅六歲的四公子看到,一見欣喜,非要鬧著要她近身服侍。」

    「四公子在府裡有些特殊,無論太子也好、其他皇子也罷,連李側妃在內,都視為眼中釘,卻一直沒能得手,你們說這是為什麼?」美婦神色嚴肅地問。

    傅葉兒猜測道:「不是說他隨祥雲降生,有神佛保佑嗎?」

    「不!恐怕是雍王爺在護著他吧!」傅茶兒淡淡的說。

    注視著長女的神色,美婦臉上閃過欣慰:「就是如此,所以對他只是要個使女的要求,又怎麼會有人拒絕呢!但是,從這位高桃瑤進了雍王府,四公子對她就十分特殊,簡直是有求必應,為此,還不惜被雍王爺多次責罰,在雍王府,高桃瑤雖然名為使女,卻也算個人物。」

    「母親,雍王府一向制府慎嚴,這些消息又怎麼會傳出來的?」傅茶兒聽後卻皺眉問起另一個問題。

    美婦歎息道:「那是雍王妃沒病倒前,自從李側妃制府後,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就傳出來了,何況是那位四公子過度寵溺一位使女的荒唐消息,雖然那位四公子當時才六歲,但禁不住一年年不斷的傳啊!」

    「也就是說,連這三年那位四公子仍舊如此嗎?當真是屢教不改啊!」傅茶兒也不知道,自己聽到這件事,竟然想要冷笑的反應,一對相差十歲的主僕而已,自己為何會想到齷齪的地方去呢!這種陌生的情緒反應是怎麼回事?滿腔厭惡和不甘……

    擔憂的看了眼女兒,美婦歎息道:「對一個使女言聽計從,要是天長地久都如此,以後四公子的嫡妻可就為難了。」

    「是啊!不過,那關咱們很麼事,母親何必為不相關的人露出憂慮之色。」美婦如神態,反倒讓傅茶兒收了各種情緒,一派端莊的柔聲勸慰。

    就在傅家母女說著雍親王府的是是非非之時,馬車外傳來輕盈的馬蹄聲,一會功夫,一名管事就在馬車外請示道:「四夫人,車馬行走幾個時辰了,現在已經到了鎮上,需要修整一下,您看,前面有間茶樓,您是去茶樓坐一下?還是就在車裡休息?」

    「難得出來一次,就去茶樓吧!要間廂房,別讓不相干的擾了清淨。」美婦,也就是傅榮保嫡妻傅家四夫人,本來準備就在馬車裡等下人們餵好馬匹,但看到小女兒期待的眼神,連沉穩的大女兒都眼露盼望,顯然對外面的事很感興趣,無奈只好點點頭,改了主意。

    一行人在茶樓前停下,自有茶樓小二上前接過牽馬餵馬之事,又有掌櫃親自迎出來,引領著被丫鬟包圍著,頭戴紗帽的傅家女眷向樓上走去,進入廂房,上茶、上點心,一通忙活,等外人推下去後,傅葉兒才鬆了口氣,沮喪的道:「這種出門方法,跟在京城、父親任上都一樣嘛!一點意思也沒有。」

    「沒有辦法,被冒失的人衝撞了怎麼辦?女子閨譽何等重要,不能有任何輕忽啊!」傅茶兒笑著拍了下妹妹的肩膀道:「能這麼出來,到這陌生茶樓裡坐坐,已經是母親格外疼愛你我了,葉兒要記得知足常樂。」

    「知道了。」傅葉兒撅著嘴,抱怨道:「姐姐你真是的,每次都有一大串道理講。」

    「呵呵……要不是妹妹你總愛抱怨,我也就不用講那麼多大道理了。」傅茶兒逗著妹妹,每次看到妹妹鮮明的表情,就覺得很有趣,如此鮮明的個性,跟自己完全不同呢!

    傅家四夫人看著兩個女兒,想著留在京城幾年,由他二伯教養的幾個兒子,眼中不由露出思念之色,輕輕歎了口氣。

    傅茶兒擅長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母親在想什麼:「母親想幾位哥哥了吧!請再稍微忍耐段時間,不久就要到京城了。」

    「我知道啊!就是在想你幾位哥哥們現在都長成什麼樣子了?個子有多高?功課怎麼樣?功夫有沒有扔下什麼的,越想越急躁起來。」傅家四夫人有些失落的道:「離開京城已經三年了,也不知道家裡現在什麼光景。」

    「自然是越來越好了,母親忘記父親說的了嗎?二伯父現在已經是龍圖閣大學士,說起來父親才可憐呢!要留在人上辦交接事宜,比咱們晚一個多月進京,他可是要晚一個多月才能見到哥哥們呢!」傅茶兒說完不由輕輕一笑,歡快的氣氛立刻化解了傅家四夫人的滿腹惆悵。

    傅家四夫人輕輕一笑,待要說話,忽聽窗外樓下街道上傳來一陣喧鬧之聲,不由皺眉就著半開的窗戶向下面望去,旁邊傅茶兒、傅葉兒姐妹倆看到,看看安靜侍立在一旁的丫鬟們,也悄悄湊到傅家四夫人身側兩旁,就著窗戶向樓下街道望去。

    只見街道上已經圍了一圈人在看熱鬧了,熱鬧的中心,是一個十四五歲左右,髮色棕黃,如同番人髮色般的俊秀少年,以及一個目光蠻橫,濃眉大眼的青年,青年身後還立著十來個小廝打手樣的壯漢,兩方似乎在對峙著。

    不知為何,傅茶兒只覺得那棕黃髮色的俊秀少年十分合她的眼緣,又看到他孤身一人,與對面明顯是紈褲子弟,帶著打手的人們對峙,卻面不漏懼色,一派自然的灑脫之氣,好感就不由自主的自心中浮現而出,感覺那俊秀少年就是自己人一般。

    不過他只有一個人,跟那種紈褲子弟做對頭,肯定會吃虧啊!傅茶兒有些擔心的看著下面街道上的發展,已經下定決心,若那少年要吃虧的時候,一定求母親出面幫一幫,她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下面街道:

    「你說我是你家的逃奴?」末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面向蠻橫的青年,沒想到這次溜出來,竟然碰到這樣的極品,她不過是在街上逛逛,竟然被忽然冒出的一群人,指責為逃奴,要把她抓回去,有意思,有段時間沒碰到這種人了。

    蠻橫青年一臉得意的點頭:「當然啦!你是我從海商那裡買回來的西洋番奴,趕緊老實跟我回去,要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噗嗤!西洋人能把舌頭縷直了,說出我這麼好的漢語嗎?還有,既然你自稱是我的主人,賣身契總有吧!把賣身契拿出來看看,如果寫著我的名字,我就跟你走。」末月話音剛落,引得四週一群人跟著笑出聲來。

    四人的人們七言八語:

    「是啊!聽說西洋人說話舌頭不會拐彎,根本說不好漢語。」

    「怎麼可能有漢語說得這麼好的西洋人?」

    「那個人一看就是個蠻橫性子,不像好人。」

    「就是,下人能穿那麼好的衣服嗎?」

    「你看看那面料,那繡紋。」

    「那可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

    …………

    聽著四周人們議論紛紛的聲音,蠻橫青年臉上一陣漲紅,眼中閃著猙獰之色,盯著對面末月俊秀過人的小臉,不甘心就這麼撤走,剛剛他在對面酒樓上喝酒,就著窗戶,一眼就看到了在下面街道上,一派悠閒逛街的他。

    十四五歲的年紀,眉眼俊秀柔和,笑如春風撲面而來,明明模樣並不如表弟美,卻一眼就吸引了他,讓他移不開視線,比奪取香菱時,更渴望擁有眼前這個人:「你們這群庶民,本大爺可是皇商薛家的當家人,京城榮國公府是大爺的姨表親,憑大爺的身份怎麼可能……」

    「哎呀!原來你就是薛蟠?」不等他說完,聽到皇商薛家幾個字的末月不由一愣,背著手圍著他轉了兩圈,才忽然一笑:「果然有呆霸王般的氣質,難怪別人都給你起了這麼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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