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定心（下） 文 / 迎風佈陣
不可能是事實！只可能是設局的人太厲害！卡拉心想，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調查肯定要做，眼前的這個爛局面也必須收拾，但重中之重不是這個，而是玄暉的態度和決心！
卡拉看向玄暉，玄暉正好也在看他，四目忽然相對，玄暉是不解，卡拉是皺眉，景巽見此明白了國師的想法，忙要出聲提醒，卡拉阻止他，自己說了：「陛下，現在什麼事情都先不說，你先反省下你方纔的作為！」
玄暉愈加不解，眾人討論問題他有認真的聽，認真的想，並未有什麼問題，只好道：「請國師解惑！」
「玄暉！今天這話只說一遍，是最後一遍！聽完之後你若是做不到，那就休想我再幫你半分！」卡拉正色道，連「陛下」這個尊稱不叫了。
玄暉的神色立刻凝重起來，恭敬道：「國師請講！」
「我們今天這麼多人坐在這裡為得是什麼？為得是幫你，讓不再像先代國君那樣！震耀更加高尚，他為的是保住你，保住天下蒼生！而我！」卡拉拍著自己的心口搖頭，「我沒震耀那麼高尚，我幫你是因為你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年輕人，你身上有很多優秀的品格是我們在座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我不希望看到你落得那樣一個下場！你聽明白了嗎？」
面對國師的讚許，玄暉心底略有喜色，立刻點頭：「明白了！」
「明白了，我們就開始說下面的話！這些話我曾經說過，你回答我的態度讓我非常不爽！我理解你，因為有這麼一個悲慘的命運，你才會自暴自棄！但是今天，我要告訴你，你必須把這一份自暴自棄丟棄掉！為王之路本就充滿荊棘，而我們將面對的是一個未知而又強大的對手，沒有堅定的意志是無法戰勝他的！你要有你王叔的那份意志，有劍指蒼天的魄力，不懼神罰的勇氣！神若負我，我便弒神！」
卡拉的話語落，玄暉久久沒有回答，不再自暴自棄他做得到！劍指蒼天不懼神罰他可以努力！但是弒神！！！國師便是神祇，他萬萬不會舉劍殺了國師！
卡拉的最後一句話是順勢說出來的，本不帶什麼特別的意思！因為他本身就不是什麼神，更沒有把自己當神！現在回過來看知道玄暉是在糾結這點了，便寬慰的笑道：「我不是要你殺我，我不是以神祇的身份跟你說話，我只是以一個平凡人的身份和你說話。」
卡拉的話讓玄暉鬆了口氣：「國師的要求我一定做到！」
「好！！」卡拉點頭，環顧眾人，「對詛咒這事的調查要再深入，具體如何做等會商量！現在迫切需要解決一件事情，子桑的死引出來的這個爛局面必須擺平！」
眾人點頭，卡拉繼續說：「你們都說說想法，必須在天亮之前給出結論！」
國師方面對國君說了一番要求，面對這個問題，三司和清湘都果斷的把起頭的機會給了玄暉。
玄暉有點不適應，但壓制住努力說道：「要解決這個局面還是必須給出殺子桑的兇手，但兇手十分狡猾至今未找到！當時懷疑兇手的時候只是懷疑了問詢王叔時候的五個人，我認為應該擴大審訊範圍，天牢裡的人都必須審訊！」
景巽搖頭：「方向沒錯，時間來不及！」
「可否緩一天？」玄暉問。
坎莫搖頭：「不行！國君連夜召三司和國師進宮，這麼大的事第二天不給解釋是要亂的。」
這下把玄暉難住了，卡拉笑著點撥：「你剛才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是『給出』殺手，而不是『找出』殺手！」
玄暉不解，討教：「國師怎講？」
震耀幫卡拉解釋了：「國師的意思是交出一隻『替罪羊』，先息事寧人！」
「嗯！」卡拉點頭。
玄暉抗議：「這怎麼可以，無端害人！」
「確實是無端害人，但眼下必須這麼做！」卡拉解釋。
玄暉拒絕，景巽歎息道：「玄暉，國師的這個辦法你必須接受！這是為王之道！王兄只有你一個兒子，這些年來我們盡心守護你，不讓你接觸宮闈的黑暗，結果導致你不知道原來世界還有這麼陰暗的一面。當年你的祖父有那麼多王子，最後只剩下我和你父王，那些王子是怎麼死的？確有自己犯錯的，但更多的是無比陰暗醜陋的權謀鬥爭的犧牲品。」
「那就讓真正殺子桑的人逍遙法外？」玄暉問。
「絕對不會！」坎莫難得厲聲道，「老夫絕不會放任他逍遙法外！但你剛才也聽到了，國師說了，殺子桑的很可能是一個未知而強大的對手，對於這種對手不但要小心謹慎，還要盡力的迷惑他。讓他以為有人替他頂罪了而放鬆警惕！」
「但這個人怎麼去找？我們沒有任何線索！」玄暉問。
「陛下，你不懂破案，很多時候沒有任何線索也是一種線索！」震耀說道。
玄暉語滯，他確實不知道破案，但總覺得不該這樣。
卡拉開口：「陛下，真正殺子桑的人和控制王室，製造詛咒的人應該是同一個，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非常嚴密的組織，它在我們不知情的時候早已滲透進了大周的方方面面。子桑被殺是因為他識破了王室詛咒這件事，那個組織將他滅口，順便嫁禍給那天可能會相信詛咒這件事的人。我們不但要息事寧人，還要讓他知道我們不相信詛咒這件事！我剛才為什麼要跟你說那番話，要你堅定意志，因為這類事情以後只會多不會少！」
玄暉一時有些接受不能，眾人耐心的等他接受，過好很久他才抬頭用沙啞嗓音問：「既然說道這樣了，你們也應該有人選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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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看向震耀，震耀是第一個參透他意思的人，震耀會意說道：「廷尉長卿萬鈞授意他人散佈謠言詆毀國君，事後又殺人滅口嫁禍他人，其罪十惡不赦當滿門抄斬！」
玄暉愣了，竟選得是萬鈞！身為廷尉長卿是個出了名的酷吏，在坊間的風評十分不好，由於善鑽律法的漏洞，這些年幾乎找不到什麼證據彈劾他。
「萬鈞私底下的風評甚為不好，生活糜爛常與下人廝混！其正妻早已亡故，妾室多半去世，餘下的也是些心術不正的。至於子女，估計是此人太過殘酷，竟無一子女活過三歲！所以說是滿門抄斬也就幾個人而已！」坎莫說道，他知道用這種解釋來降低國君的罪惡感十分的可笑和無恥，但這種事總要有人說，國師景巽和震耀已經擋住了大部分的仇恨，他總要幫著擋一些的。
眾人都是這個決定，玄暉就算不情願也只能這麼答應！
「這事解決之後，三司要遵循以往的立場，不要有改變！」卡拉提醒。
「立後之事也照舊？」震耀問。
「這是最關鍵的，必須照舊！」卡拉重申。
「我還得成婚？」玄暉有點不樂意。
卡拉笑了，安慰：「不會真讓你成婚的，我那些要求不可能有女子符合的！就算有你盡力挑毛病唄！」
謝碌忽然問。
卡拉頭痛，謝碌這張烏鴉嘴有點厲害的，便果斷轉移話題，
謝碌激動的說！
卡拉說。
謝碌忽然靈機一動，
卡拉更加頭痛了，本來就是為了避免謝碌烏鴉嘴的，這倒好更加烏鴉了！怒道，
謝碌抗議。
那個智商排行肯定是假的！！！卡拉怒想！
玄暉勉強同意了卡拉繼續尋找立後人選的提議，剩下三司各自明確了分工，只剩下最後一件事：到底怎麼調查？
「我有個提議，那裡的卷子讓謝碌去查閱一下，天界派遣他下凡是來負責這塊地方的，他自己收集的資料和卷子結合起來看，會有新的發現。」卡拉說道。
bcic上立刻傳來謝碌的尖叫：
卡拉鄙視。
謝碌完全無視卡拉的鄙視，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
眾人知道謝碌和國師同屬天界，對於這個提議毫無異議，商議至此，天也快亮了，外面的雪停了，一輪朝陽從地平線躍起，似乎預示著一個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