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大戰後宮副本(五) 文 / 迎風佈陣
「夠了!快傳醫官,把謝碌給我弄醒!」玄暉終於暴走了。
眾人趕緊收斂,該幹嘛幹嘛去了。不一會謝碌醒了,躺在地上如夢似幻的把經過聽了一遍,完了忍不住腐了一把,確認了一句:「陛下,您真的什麼都沒做?」
玄暉已經不想回答了,直接用行動表示了,甩了衣袖就要走。
眾人趕緊把他拉住,紛紛點頭表示確實沒有。
謝碌帶著明顯不信的表情走到卡拉跟前,同時開啟了bcic聯繫對方。
卡拉的bcic回復。
請勿打擾?不會吧!金主,你這唱得是哪出了?謝碌忙檢查卡拉。!!!睡眠調節器!還是深度睡眠無打擾模式!!這個模式之下bcic會拒絕一切低權限者發過來的信息!只接受同權限或者高權限者的信息!卡拉的權限是機密級,全聯盟只有11個人有!謝碌傻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如何?」清湘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謝碌的背影。
清湘對面坐著司辰,雖然是低頭含笑端著杯子喝茶的,但謝碌依舊可以感覺到後背有視線注視著。
至於玄暉則站在一邊,盯著謝碌:「快說!」
謝碌瞬間感覺小命懸了,為了保命他果斷的選擇了編:「國師這情形叫『神遊』,看起來跟睡覺無兩樣,其實是一種修煉方式,只有神祇才會。」
眾人的臉色不一,基本上是將信將疑,謝碌的小心肝抖了抖還要再具體解釋,清湘打斷了他,問:「說實際點,國師什麼時候會醒來?」
「這個一般是三天左右。」謝碌說道,他是按著正常睡眠時間換算的,鑒於他不知道卡拉到底想做什麼,保險期間又補充道,「有時候也會多於三天,不是固定的。」
「可有辦法中途喚醒?」離冰問。
「有是有,但我辦不到!」謝碌回答。
「誰能辦到?」玄暉問。
謝碌指指天:「要和國師一樣等級的神祇才行,但這些神祇散落在天際各處,一般找不到他們。」
「再辦一場祭祀可否?」司辰問。
「沒用的!」謝碌搖頭,「神祇都很忙,國師能下來都是意外。」
這樣的結果讓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謝碌見了心更涼了,完了,他的小命要交代在這裡了!不要啊!還有好多事沒做!光腦裡的資料沒整理完,剛獲得的影像沒有處理過,一大堆觀點還沒記錄過,最新的發現還沒研究過,槽點還沒吐過,最麻煩的是還沒把金主送回去!
沉寂了一會,玄暉開口了:「既然事實是這樣,明天早朝上告知實情便是了。」
「這種大實話有用?」清湘搖頭。
「清者自清!」玄暉回答。
清湘扶額:「他們不會信的!」
「隨便他們!」玄暉皺眉。
清湘歎息:「我跟你是發小,你的苦衷我懂,所以幫你忙什麼的,我也幫了。司辰也好,離冰也好也都是這樣的想法,但別人不會,比如國師,神遊這種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個時候?」
玄暉聞言低頭不語。
司辰開口打圓場:「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別人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明日早朝只能這麼回復,群臣的非議能擋一陣是一陣,等國師醒來再說。」
第三天一早,早已得悉此事的主和派大臣在朝堂上趁機發難,玄暉如實相告,和清湘預料的一樣,眾大臣並不信。始料未及的是,一些中立派的大臣也加入了主和派大臣的隊列,旁及側記的聲討國君。
這樣的情形完全在卡拉的預料之中,主要他無法出現在朝堂上,主和派就會不遺餘力的借事發揮,一些搖擺不定的中立大臣也會見機行事;而永泉這一類對事態把握相當準確的人也會趁機發難,他們能很準確的理解卡拉的做法,不利因素已經積累太多,不趁機釋放後患無窮。
這樣的情形是玄暉沒有預料到的,即便有清湘和司辰的幫助,他依舊難以招架。
就在事態惡化之時,司馬大人景巽及時出現。
景巽風塵僕僕一身戎裝進了朝堂,腰上掛這一柄長劍,他右手執劍立在中庭。那柄長劍是北周的兵符,持有者可以隨意調動北周軍隊,景巽持這把劍上殿是有明顯的威懾意圖的,但同時也違反了朝堂的規矩。
廷尉長卿萬鈞立刻質問:「司馬大人攜劍進殿,可有將朝堂上的規矩放在眼裡?」
「你們在朝堂上如此對國君,又將大周律法放在哪裡?」景巽仗劍而立。
北周的律法對國君的權力有嚴格的捍衛,並沒有類似「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的規定,所以眾大臣如此發難確實有違律法。而持劍上殿這一條在北周來說只是朝堂上的規矩,不涉及律法,更沒有嚴厲的出發規定。所以景巽此話一出,萬鈞沒了反駁的餘地。
震耀開口:「景巽大人有所誤解,國師忽然就出了事,大家心生疑惑關心過度,口氣稍微不好了點而已。」
「國師之事,陛下已經給了解釋,你們還不信?」景巽說道。
「並非不信,只是太巧合了。」震耀說道。
驟破接道:「一進宮就出事,怕不是神遊那麼簡單,倘若是其他情況,比如中毒之類的,恐怕會危及到陛下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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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國師身體如何醫官自然已經看過,可要傳召?」景巽問。
這下眾人噤了聲,國師到底如何,他們也探了一些的,確實不是中毒之類的,真傳召過來也無果。驟破的話只是打比方,景巽一往真實上引,他們就落下風了。
震耀果斷結束這個話題,以退為進:「既然景巽大人篤信此事無蹊蹺,我便相信此事。但大人攜劍上殿,確實有違朝堂的規定,不知道大人準備如何。」
「待國師醒來,我自會來廷尉署領罰。」景巽說道。
「很好,我等著你!」震耀笑看景巽。
景巽轉頭看玄暉:「陛下!退朝吧!」
玄暉立刻退了朝。眾大臣離去之後景巽未動,清湘,司辰也留了下來,殿外還走進一個長相普通沉默寡言的男子。
玄暉忙下台階,他見景巽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得出路上沒有休息,愧疚道:「累王叔千里趕回,實在不該。」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瑤光殿吧!」景巽道。
玄暉一愣,自從他父王去世之後,景巽就再不肯踏入後宮一步,今日為形勢所迫居然不計心結再去,惹得他更加愧疚了,忙道:「王叔若是不想,可以不去,國師一時半會確實醒不過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及這些?有何用?」景巽冷了臉。
玄暉立刻噤聲,帶著景巽等人去了瑤光殿。
一路上,景巽把經過又詳細瞭解了一遍,完了對清湘道:「謝碌的事你做得很好很果斷,這個人要是落到震耀的手裡,嚴刑逼供下來就不知道會成什麼樣了。」
清湘笑了,從小到大他就是個最不講禮數的人,凡事隨意隨性為之,唯獨在景巽面前不一樣,又服帖又聽話還帶著點小崇拜,這會聽到讚許都樂開花了,趕著往景巽那湊。才走幾步,那個沉默寡言的男子立刻擋住了他,冷冷看了他一眼,滿是警告。
清湘無視,回瞪:「景巽大人誇我,怎麼?妒忌了?」
男子冷哼一聲撤回視線,無視清湘,清湘不爽了,正要說,景巽先開口了:「別鬧了清湘!離霄也是。」
沉默寡言的男子正是離霄,位居太尉長卿,也是侍從官離冰的弟弟。景巽一說,離霄立刻行禮道歉,清湘也只好作罷。
不多時,眾人到了瑤光殿,離冰早已得到消息在殿外守候,一見景巽,激動行禮道:「景巽大人!」
景巽笑道:「這幾天辛苦你了,離冰!」
離冰忙愧疚:「景巽大人千萬別這麼說,我什麼都幫不上。」
「讓瑤光殿眾人都退下,只留國君,我,清湘,司辰,謝碌,還有你在裡面。」景巽吩咐,離冰立刻去辦。
謝碌沒法跟著去上朝,只好一直在瑤光殿裡守著卡拉,本來算著趁機裝幾個攝像之類的,結果離冰一步都沒離開他們倆,弄得他根本沒法下手。不好容易離冰走開了一會,其他侍從又沒有盯得他很緊,他趕緊下手。誰知還沒裝好,國君一群人就進來。
謝碌認識景巽和離霄,見這兩人都趕回來了,知道鬧大了,趕緊恭敬行禮,離開卡拉。
景巽看了謝碌一眼,帶著玄暉到了國師榻前,指著地面,對玄暉厲聲道:「跪下。」
玄暉一愣,看了眼景巽,見對方眼神堅決,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只好聽命跪下。
餘下眾人反應不一,清湘笑了,景巽大人幹得好!司辰低頭,沉默不語!離冰滿是擔憂,生怕玄暉跪出事來!離霄則看了眼離冰。
謝碌最誇張,直接張著嘴發愣,這是國君吶,萬金之軀!說跪就跪了!這跪完還了得,卡拉還有命嘛?哦不!先別說這傢伙,光說他謝碌就是沒命的象。
「好好反省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我教了你那麼多年,就憑一件事一個人,你就把學的都還給了我!」景巽訓斥。
玄暉低頭,事情瞬間就鬧到這個地步,他確實也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認真的反省去了。
景巽又對清湘司辰兩人道:「坐吧,你們應對的很好,這幾天也辛苦你們了。」
司辰微笑:「景巽大人過譽。」
清湘則得意的一笑,看了眼離霄,離霄輕哼一聲無視。
景巽對離霄道:「你隨我一路奔波,肯定累了,下去歇息!」
「屬下不累!」離霄抱拳回答,腰板挺得筆直。離霄和離冰的父親是景巽的侍衛,為救景巽死在戰場上,他們的母親聽聞悲痛不已,不久離世。景巽深感愧疚,將他們倆抱來撫養,為此兩人與他的關係甚為密切。
「好吧!跟離冰一起坐那。」景巽知道離霄的脾氣,拗不過來的,便不強求。
景巽的目光落到了謝碌身上,一個花白鬍子很不起眼的小老頭,這會還全然處於發愣狀態。這樣的人不會是個大人物,從他身上下手應該會有轉機,於是笑道:「謝碌是吧!」
謝碌聽到景巽叫他,猛地清醒,激動又有點慌亂的行禮回答:「是!」
「你和國師是什麼關係?為何國師指明去你家?」景巽問。
這個問題不好如實回答,只能繼續編:「回景巽大人,我只是個最末流的小仙,由上司派遣待在人間的。」
「上司可是神祇?」景巽問。
謝碌笑了:「怎麼可能!國師那
樣的神祇高高在上,地位非凡,我的上司只是位仙人,地位不高。」
「既然地位相差懸殊,國師為何認得你?」景巽疑問。
「雖然我的地位很低,但方圓百里內只有我一個人,國師也只好找我了。」謝碌回答。
「這麼說,你這樣的小仙,在大陸其他地方也有?」景巽問。
「這倒沒有!」謝碌忙搖頭,「每一個在人間的小仙都得在天界備案,我查過,這大陸就我一個。」
「偌大的天界就派你一個人來這麼大的一塊大陸,你真的只是天界的末流小仙?」景巽盯著謝碌問。
謝碌一驚,不知不覺間他被他自己編的故事繞進去了,要想圓謊只得透露大陸以外的信息,但這麼做有違時空法則,這塊大陸的居民根本不知道海的那邊還有大陸。
「怎麼?不回答了?」景巽看出謝碌有問題。
謝碌只好說:「天地甚為廣袤,不光只有這塊大陸。」
「大陸之外還有其他地方?」景巽來了興趣。
謝碌趕緊道:「此乃天機,小仙不可洩露,只能言盡於此。」
「不說就不說!那換個話題,我問你神遊是怎麼回事?」景巽問。
「是神祇的一種修煉方法,看起來跟睡覺無兩樣,就是心跳脈搏之類會減緩很多。而且不能中途喚醒他,否則會有類似走火入魔的情況。」謝碌回答。
「別人不能喚醒他?那萬一出了緊要的事,一定要他醒來怎麼辦?」景巽問。
「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這種事。」謝碌老實回答。
「這麼說,有過特例?」景巽敏銳的抓住了謝碌話語中的漏洞。
謝碌愣了,只好解釋:「確實有出現過,那是神祇與神祇之間才辦得到,我這種小仙辦不到。」
「就是說有辦法了!很好!」景巽笑了,拔劍指向沉睡中的金髮青年,威脅謝碌,「天亮之前,你必須找另外一個神祇喚醒他,否則我殺了他。」
謝碌立刻被嚇到了:「他是神祇,你這是弒神!」
「神祇害我大周大亂,我為什麼不能弒神?」景巽冷笑。
「別別別!千萬別殺,我想辦法!」謝碌趕緊阻止,開玩笑了,金髮青年要是死了,別說時空管理所了,就連星際聯盟也要亂上一陣,絕對不能幹這種事。
「立刻去辦!」景巽說道,謝碌乖乖的跑一邊聯繫人去了。
清湘看完,手肘戳了戳司辰:「開天眼的,你怎麼就沒想到景巽大人的這個辦法?」
司辰一笑:「景巽大人之魄力非常人能及,我是欽天長卿,本職就是敬神,怎麼可能去威脅神祇,即便是謝碌這樣小仙,也不會去威脅。」
玄暉則一臉擔憂的看著景巽:「王叔,威脅神祇之罪非比尋常,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麼做。」
「我早已不相信什麼神祇,又怎麼會懼怕懲罰?」景巽冷笑,「倘若神祇真要懲罰我,我倒想問問他,為何這麼對我大周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