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情.人節的夜晚[8] 文 / 許世傾

    沈默北這輩都不會想到，南洛會對她做這樣的事情。

    儘管那天清晨，她很清楚的聽到，他言語中對她的喜歡。

    可是她根本就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奪走自己初吻的人，竟然是他。

    是南洛。

    沈默北的眸充斥著疑惑和恐慌。

    而當目光看到南洛空洞的雙眼時，那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對勁……

    明明這樣做的時候，是不可能做到眼神空洞的……

    沈默北不知道該怎麼掙脫南洛的桎梏，就在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咬破了南洛的嘴唇，沈默北嘴裡的血液，沾染上了南洛嘴唇上被她咬開的傷口。

    空洞的眼睛……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變回了清澈有神的模樣。

    這實在是，讓沈默北驚訝。

    而南洛卻也沒想到，自己，到底在什麼時候，吻了沈默北？

    記憶深處，是已經消散的粉末以及零落的碎片。

    南洛根本就記不起來，剛剛，他做了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當反應過來沈默北還在他的懷中的時候，南洛瞬間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膝蓋毫無防備的撞上了茶几。

    沈默北想要說什麼，卻也被剛剛的記憶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南洛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賭上對南洛所有的信任，沈默北小心翼翼的想要開口，卻被南洛同樣小心翼翼的話語給噎了回去。

    「北……」南洛突然開始覺得，自己，叫不出北丫頭這個字。

    他剛剛的舉動，一定很傷她的心。

    「對不起……我，不清楚我做了什麼……」

    沈默北一愣，他剛剛的，空洞的眼神，是不是就證明了，南洛的話！？

    不過這僅僅是猜測，南洛的舉動，一點緣由都沒有。

    讓沈默北不知道該對南洛說些什麼。

    「南洛……」

    沈默北深呼了一口氣開口道。

    「嗯？」

    南洛的表情，是無以言表的複雜。

    他根本就無法在這個時候用自己細膩的心思去揣測沈默北在想什麼！

    「我我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了……反正你也不記得……就就就這樣吧……」

    說完沈默北就急匆匆的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不大不小的關門聲，就像是敲打在南洛的心上……

    果真……北丫頭，還是不一樣。

    可是南洛已經無力去管教這些。

    已經無力了……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自己剛剛所做舉動的緣由……

    並且，他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常……

    在南洛的記憶裡，那些，都將灰飛煙滅……

    ……

    「母親……母親……」

    只有他，這個昏暗的世界裡，只有他一個人……

    週遭滿是黑暗，卻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一般。

    無邊無際的黑暗，不僅僅蔓延在他的身邊，還蔓延在心裡，伴隨著同樣無休止的恐懼……

    很久了……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恐懼……

    自從母親離開，就再也沒有過……

    這樣的感受，真是，一點都不好。

    為什麼他剛剛好像看到母親，卻在抱到母親的時候，眼前的畫面再一次消散呢？

    他不是，還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著麼……

    「小川……小川……」

    前面有一個蹲在地上好像在流淚的身影……

    她是誰？

    她是在……叫他的名字嘛？

    頭好疼……

    為什麼看見她流淚，他的心，撕裂一般的疼痛。

    那個女孩，你，不要哭了，心，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