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9章 送花 文 / 葬心未亡人
做最原始的自己,比做任何複製品都來的好。
過去的,別再遺憾;未來的,無須憂慮;現在的,加倍珍惜。
萬俟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今天格外的熱鬧。
因為他們的萬俟總裁收到了一屋子的花。
別人收花都是一束一束的,可是他們萬俟總裁收花,總是一盆一盆的花。
萬俟翼早晨一上班就看到了自己一屋子的依米花。
看到屋子裡的花,萬俟翼就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這麼大手筆的送花,還是如此稀罕的花,會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如此放肆的送花到自己的辦公室。
誰都知道素來都是她萬俟翼送花給人,還從來沒人敢送花給她的!
萬俟翼看著屋子裡的一盆一盆的依米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依米花很少見而珍貴。
這種花花瓣如同曼陀羅,花瓣數時而6瓣時而4瓣,花瓣顏色也十分多變,會隨著溫度而變換赤橙黃綠青藍紫。
依米花的成長要花費十年的時間,來完成根莖的穿插工作然後,一點點地積累養分,在第十年,才在地面吐綠綻翠,開出一朵花,此花的花瓣會因溫度而改變,每個花瓣一個顏色,煞是嬌艷絢麗。
依米花的開放要等待十年,花期只有兩天。
沒有開花之前的它,相貌平平,不引人注意。
這種花象徵愛情短暫,絢爛。
極難長成的依米花,花開放的時間不長,僅僅兩天,它便隨母株一起香消玉殞了。
送花的人倒是頗有心思,難為對方能一下找到如此數量的依米花,十年一開花,開花僅兩天。
這送花之人倒是很用心。把時間算的剛剛好。
剛剛還滿屋子的奼紫嫣紅,爭奇鬥艷的依米花,已經在萬俟翼的凝思的時候,枯萎……
萬俟翼看著屋子裡頹敗枯萎的花,好像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就走過了一個季節。
她親眼見證了花的綻放,和枯萎的全程。
那不是什麼愉快的過程。
依米花枯萎的速度很快,花瓣散落,花葉枯黃,花枝幹枯……
「來人!」萬俟翼轉身對門外看熱鬧的人喊。
「總裁。」馬亮走了進來,一看剛剛還是一片花海的總裁辦公室,現在一屋子枯萎的花,呆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
是人的惡作劇嗎?
這才多大一會啊!
這好好的花,怎麼就成這樣了。
難怪主子生氣了。
「把這給我收拾乾淨,誰准送花進我辦公室的!」萬俟翼冷著臉回頭問馬亮。
「總裁,我也是跟著您才來。」馬亮撇清關係,他可不想引火燒身,現在主子的臉色就能看來,她心情不好。
「找個知道的人來和我說。」萬俟翼陰沉著臉。
在辦公桌上,萬俟翼看到了一張賀卡。
在滿屋的花盆上跳著走到了辦公桌前,拉過辦公椅,坐了下來,萬俟翼打開了那個黑色的賀卡。
一看賀卡,萬俟翼臉上就又冷了幾分。
你妹的!
又沒死人,送什麼黑色賀卡!
黑色賀卡就算了,還是白色螢光筆!
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死人用的喪禮邀請帖!
賀卡上如下寫到。
漂亮的美人兒:
自從上次一見,十分傾心。
特,尋來依米花送於美人。
萬俟翼臉上黑線增加了無數。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什麼漂亮的美人兒,這是什麼見鬼的稱呼!
是什麼人膽敢和自己惡作劇。
萬俟翼覺得自己被人輕薄了,心裡暗暗的發狠,讓自己找出來對方是誰,說什麼都要掐死那個人。
「老闆,送花的人是君樂門的人。」古姿言看著自己boos那陰沉好像隨時想要殺人的臉,為了不受無妄之災,連忙如實匯報。
誰都知道自己boos病了一場回來之後,做事從來都是只問結果,不問過程,而且絕對不會姑息任何一個犯錯背叛的。
「君樂門的誰的人?」已經拿起鋼筆,準備批件的萬俟翼抬頭。
「艾倫。這些花是從君樂門的花圃送過來的。」古姿言為了證明自己話的真實性,將平板電腦遞給了自己的boos,上面是從君樂門花圃裡,搬花,送花到萬俟集團的全部監視錄像。
「知道這賀卡出自誰手嗎?」萬俟翼將手裡的賀卡,扔在了古姿言面前。
「應該是夫人。」古姿言看到了賀卡上面的內容,忍著笑,一臉公式化的笑容回答萬俟翼的問題。
這是萬俟翼和謝曉悠的情趣嗎?
不過這也實在是太特殊了,送花一屋子枯萎的,賀卡根死人喪禮邀請卡似的!
一起過來送花的那個人應該是謝曉悠沒錯。
雖然頭髮短了,人也沒有了以前的女人味和柔和,卻多了幾分英氣和強勢。
「應該?」萬俟翼用手敲著辦公桌,對於自己助理的回答,十分的不滿意。
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應該算什麼回答?
「我覺得是夫人,不過夫人似乎不認識我了,而且頭髮很短。」古姿言想起剛剛看到那個帶著人抱著花,直奔萬俟翼辦公室的人,回答萬俟翼。
也不能怪古姿言不確定,畢竟以前見到的謝曉悠,都是長髮飄飄,柔和乖巧。
剛剛看到的那個頭髮比自己現在的boos還要短,兩邊鬢髮剃得特別短,頭頂的頭髮相對留的比較長,燙卷後用了定型產品,隨意的抓高,瀟灑自然的凌亂自然感,朋克風格的皮衣總是能夠給人帶來一種放浪不羈的感受,黑色的皮衣,具有質感,內搭配一件簡單的白色字母風格t恤,下身搭配磨舊牛仔褲,棕色的皮質風格單鞋非常的別緻。
完全和以前那個偏愛高跟鞋,裙裝,散著長髮的謝曉悠,天差地別。
不仔細分辨,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人。
「嗯。知道了,沒事了,下去吧!」萬俟翼把鋼筆蓋好了鋼筆帽。
是她?
她送花給自己是什麼意思?
萬俟翼又拿起桌上那張黑色的賀卡。
仔細看字跡,雖然有些潦草,倒還真的是謝曉悠寫的。
不過她這不會是想追自己吧?
萬俟翼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萬俟翼的沉思。
「美人兒?」手機另外一邊傳來謝曉悠歡快的聲音。
一聲美人兒,萬俟翼臉上的嚴肅表情瞬間出現裂縫。
這稱呼似乎都是自己給別人用的啊!
難道這風水輪流轉?
以前自己調戲人多了,現在換自己被調戲了嗎?
「美人兒,你在聽嗎?」聽得出謝曉悠現在心情很好。
「你找哪位?」萬俟翼現在都有點佩服自己了,竟然在被人叫美人兒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冷靜。
「我找你啊!美人兒!我不是說過嗎?把你收入後宮啊!」謝曉悠說的相當一本正經。
萬俟翼用胳膊撐著腦袋,揉著自己犯疼的太陽穴。
那不是謝曉悠的玩笑話嗎?
難道她是當真的?
不過後宮什麼的,那都是動漫裡從出現的吧!
謝曉悠該不會想真的弄個後宮吧!
不過如果謝曉悠想弄個後宮,弒神五人眾的人一定會順著她的,只要她高興,他們什麼幹不出來!
「今天晚上君樂門有好玩的,我去接你啊!」謝曉悠坐在君樂門的準備室裡,看著侍應生們忙著用彩紙做河燈。
自己也跟著拿了一份,已經分好了十張粉紅色,五張淺綠色的長方形,長寬比例為二比一的彩紙。
歪著頭看著旁邊的侍應生怎麼折,自己也跟著有樣學樣,耳朵裡戴著耳機,和萬俟翼聊天。
「有什麼好玩的?」萬俟翼漫不經心的問。
萬俟翼知道謝曉悠失憶了,所以覺得什麼好玩新鮮的,都不稀奇。
「蓮花燈啊!很漂亮呢!」謝曉悠說的很似期待。
學旁邊侍應生的模樣,拿出一張粉紅色的彩紙,四個角對其中間對折的線,往裡折,兩邊對齊朝裡折,粉紅色的彩紙折出五個。
「蓮花燈?」萬俟翼敲開電腦,搜索了下,蓮花燈是什麼。
用來祭祀的河燈……
萬俟翼臉色陰了陰。
君樂門總是弄些稀奇古怪的活動,不足為奇。
「嗯,你沒見過吧!」謝曉悠拿出一張粉紅色的彩紙,四個角對其中間對折的線,往裡折,兩邊對齊朝外折,粉紅色的彩紙折出五個。
「你不是怕火嗎?」萬俟翼擔心的追問。
謝曉悠怕火,什麼蓮花燈什麼的,說白了不見是做成蓮花形狀的折紙上,放著蠟燭嗎?
「怕火?」謝曉悠拿出一張綠色的彩紙,四個角對其中間對折的線,往裡折,兩邊對齊朝裡折,淺綠色的彩紙折出五個。
「我不知道啊!」謝曉悠頓了頓。
歪著頭看了看旁邊侍應生之後怎麼折。
從下往上,淺綠色,粉紅第一層,粉紅第二層,疊起來,五組粉紅都如此疊起來,然後拿橡皮筋綁起來。開始先翻最裡層,間隔一個翻一個,最後翻外面淺綠色的葉子。
「我發給你看哦!我剛剛折好了一個蓮花燈。」謝曉悠獻寶的將自己剛剛折好的蓮花燈,用手機拍下來,發給萬俟翼。
「是不是好神奇!」謝曉悠笑著將自己折好的蓮花燈拿了起來,左看右看的。
「手真巧。不過以後別做這個了,那是給死人的。」萬俟翼看到謝曉悠發過
過來照片,歎了口氣。
如果謝曉悠沒失憶,她會做這種事嗎?
謝曉悠是個很怕麻煩的人,不會這樣想到什麼就是什麼的。
也許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過的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