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雨傘 文 / 葬心未亡人
所謂人生,便是取決於你遇見誰,和誰一相互扶持走過。
可是有些人你遇到了,但是未必可以一同行。
有些人曾把你捧若至寶,但是你卻不曾放在心頭。
所以,人生就是這樣,你遇到了對的人,但是因為種種的原因,於是你錯過了那個可以和你相扶到老的,一心為你的人。
齊若不知道自己愛不愛謝曉悠,但是她知道謝曉悠對她是一心一意。
齊若也不清楚謝曉悠是不是自己對的人,但是事實就是謝曉悠給了自己事業,陪自己在最苦最難的時候,她沒有說過半句怨言,還照顧自己的生活,寧可自己身上兼職七八份,也沒有開口讓自己做點什麼其他的兼職。
謝曉悠是個能吃苦的人,這也是齊若在謝曉悠和自己吃白菜燉土豆的日裡,才知道的。
以前在齊若的心裡,謝曉悠就是個不解世事的人。
可是真的開始創辦校的時候,齊若才知道,原來真正沒有走入社會的人是自己。
從租校舍,到裝修,辦牌照,招生,招老師,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謝曉悠一個人忙裡忙外。
謝曉悠心疼齊若,不想齊若辛苦,所以一個人馬不停蹄的忙。
齊若從來不知道謝曉悠用自己疼,心疼著她。
她直到分手之後兩年,謝曉悠已經和萬俟翼在一起,又因為自己的關係,離家出走,她才知道,謝曉悠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有多少委屈,有多少容忍,有多少苦澀。
原來自己和謝曉悠在一起之後,謝曉悠一直都在用她的疼,來疼愛自己。
在謝曉悠的心裡愛情,就是不求回報的付出和犧牲。
所以她用心,盡力的維護著兩個人的感情。
直到無法繼續維繫……
齊若找到謝曉悠並不是她有多瞭解謝曉悠這個人,而是因為謝曉悠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她可以不必在去做什麼的時候,一定會去海之港,每天早晨去看漲潮,然後晚上去海邊看夕陽。
所以齊若覺得,謝曉悠很大可能會跑去海之港,海之港距離江城坐火車大概八個小時,開車大概五個小時,坐飛機對不起,這裡沒有飛機。
所以齊若理所當然選擇了做汽車,她需要快一點找到謝曉悠,否則萬俟翼真的會說話算數,那麼自己還要繼續負債過日,繼續躲債。
自己已經過夠了東躲**的日。
而且今天是謝曉悠的生日。
不能萬俟翼給謝曉悠過生日,萬俟翼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會以為自己是故意從中作梗。
換作之前,自己一定會在中間做些什麼手腳,讓謝曉悠不能和萬俟翼和好。
可是現在,自己需要謝曉悠和萬俟翼和好。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在萬俟翼的身上得到更多自己想要的。
而謝曉悠,等自己搬倒了萬俟翼,在哄回來就好了。
謝曉悠是個念舊情的人,否則,她也不會因為知道自己是被萬俟翼算計的,而和萬俟翼翻臉鬧消失了。
謝曉悠也真的是沒怎麼變,還是生氣了不喜歡說話,直接找個地方藏起來,鬧消失。
有時候自己還真的是覺得謝曉悠孩氣了,可是自己一直都很難想像,就是這樣孩氣的女人,卻為自己撐起了夢想,創辦了書法藝術校。
帶著種種的想法,齊若坐上了去海之港的汽車,一上看著風景,齊若第一次後悔,自己不應該為了快一點在上層社會站穩,而劈腿。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沒有和單珊珊在一起,自己依然和謝曉悠在一起,現在自己也不會淪落到此吧……
謝曉悠還和自己在一起共同為了書法藝術校而奮鬥。
而自己依然是那個被謝曉悠捧在手心的寶,謝曉悠依然會時刻事事以自己為先,好吃的留給自己吃,好用的給自己先用,好穿先買給自己。
自己依然可以像個大少爺,大小姐一樣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
謝曉悠還在的時候,每一次出門從來不捨得讓自己做客車,她說顛簸,怕自己暈車,每次都讓自己做臥鋪,她自己買一張硬座,然後兩個人擠在一個臥鋪裡睡。
後來,謝曉悠覺得出門招生風吹日曬,雨大雪冷的,就讓自己在校做接待工作,而她一個人開始四處招生。
校很多老師會選擇加入校,都是因為被謝曉悠感動,據說謝曉悠曾經為了請一位退休在家的十分有教育經驗的老師,帶著帳篷守在對方門口,守了一周,對方才答應來書法藝術校任教。
校還多的生家長會願意把孩送到一個沒有什麼名望,剛剛創辦的校來,也是被謝曉悠打動。
謝曉悠的真誠,讓生家長放心的孩交給了謝曉悠。
生家長相信,這樣一個可以為了請到一位好的老師,放下身段,卑微的就差跪門的校創辦者,一定是個有責任心,同時適合教書育人的人。
那個時候自己只覺得謝曉悠好,卻沒有想過她到底哪裡好。
現在想來,謝曉悠對自己可謂是發自內心的好,她真的是拼了命的把她所有的好都留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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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自己給過她什麼?
除了傷害和背叛,她跟著自己就一直在吃苦。
日好過些了,自己對她也就開始厭棄了。
自己連一句溫柔體貼的話都沒有和她說過。
總是會覺得她小氣,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想過為什麼她那麼小氣。
謝曉悠會過日,不是因為謝曉悠摳門,而是因為經濟緊張。
想想還是因為自己和她在一起之後,除了上的時候給她買過一條裙,一個短袖,一條短褲,自己就在沒有給她花果錢。
後來一起創辦校,自己更是從來沒給過她一點生活費,生活所有支出花銷都是謝曉悠自己在外面兼職做會計掙的,要交房費,要交水電費,要買菜,買米,買油鹽醬醋,還有給自己買新衣服。
而自己校掙的錢每個月都會做出的工資,卻都和朋友出去玩花了,只給謝曉悠買過一條銀的小兔項鏈,花了幾十塊錢,謝曉悠對除了金和玉之外的東西飾都過敏,自己也不清楚,就給她戴上了,她只是笑著看了看自己,沒有說話。
晚上自己看到她摘了項鏈,脖一圈紅腫的嚇人,才想起來她說過的話,她當時和自己說的時候,自己還以為她只是說笑話,沒想到原來她的皮膚真的那麼嬌貴。
謝曉悠對此並不介意反過來安慰自己,沒關係的,她很喜歡,雖然不能戴在脖上,但是可以戴在衣服外面的。
自己無所謂的一笑。
買那個項鏈也不過是想哄哄謝曉悠而已。
至於她戴不戴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自己真的是搞不清楚,謝曉悠為什麼明明過敏還戴著項鏈,既然脖
紅腫成了那個樣,想來一定是不舒服的,為什麼不摘了,還要戴著呢?
之後謝曉悠穿了大概有一個月的高領衣服,想來是那過敏的地方沒有好。
自己好像問過謝曉悠原因,謝曉悠只是淺淺的笑著說因為是自己送的。
只是一個便宜的飾而已,有什麼開心的?
謝曉悠為自己和校做了很多犧牲和付出,身邊的朋友都說自己找了個好的合作夥伴,外面所有的事情都不用自己擔心,自己只要坐在校帶著前來參觀的生和家長,逛逛校,介紹下校就有錢收。
可是自己所有的朋友都不知道,自己那個合作夥伴,是自己的老婆。
一個被自己帶進了les圈的人。
一個傻兮兮的為了自己的夢想,就和家裡要了錢,幫自己開校的女人。
一個一天到晚的像個保姆一樣的照顧自己,伺候自己,養著自己的女人。
那個時候自己以此為恥,不想,也不敢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和謝曉悠的關係。
自己怕別人知道了會笑話,怕人說自己是個人養著的小白臉。
說校是自己和謝曉悠合夥開的,其實自己並沒有拿出多少錢。
自己家裡的環境沒有謝曉悠家裡環境好,只拿了五萬塊錢出來。
五萬塊錢,就連房一年的租金都不夠。
自己和家裡要了錢,回到住的地方和謝曉悠說的時候,謝曉悠也只是笑了笑。不介意的看著自己說,只是說合夥嘛!一人一半的股份。
那個時候自己心裡想的是這個女人這麼傻,自己可不能讓這個活財神跑了。
日久了,自己才發現,謝曉悠不在和家裡要錢了,謝曉悠兼職增加了同時兼職十幾個公司的財務和會計,自己見她拿不出什麼錢了,對她的態也就越來越差。
謝曉悠卻好像全不知一樣,對自己依然知疼知熱,關懷備至。
那個雨雪的日,自己在校裡給生上晚課,不知道下了晚課要九點半怎麼回家的時候,謝曉悠臉凍得通紅,拿著雨傘和棉服,送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同時放下了她裝著她做的熱騰騰飯菜的保溫飯盒,換了自己去辦公室吃飯,她替自己看著生上晚自習。
自己吃飽喝足了回到教室的時候,看到生圍著謝曉悠嘰嘰喳喳的問個沒完。
因為生基本都是謝曉悠招來的,所以見到謝曉悠格外的親,只有那時自己才知道自己和謝曉悠在生心中的差距不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