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夫妻 文 / 葬心未亡人
越來越任性是因為愛得深。越來越沉默是因為傷得痛,越來越禮貌是因為失望透頂。
「慢點,不著急。」萬俟翼溫和的笑著,為謝曉悠打開車門。
「剛剛我出來的時候,看到老鼠跑到樹叢裡。」謝曉悠拍著胸口,和萬俟翼告狀。
「明天我就讓人來下耗藥。」萬俟翼看到謝曉悠小臉煞白,心疼的拍著謝曉悠的後背,安撫著。
該死,自己從來對神蟲鼠蟻免疫,忘了謝曉悠和自己不一樣。
是自己疏忽了。
自己一年總有一段時間是在這裡住,設計圖大部分都是在這裡完成的。
就是因為這裡安靜。
不過這次帶謝曉悠來了之後,這裡倒是真的身邊帶了個小喜鵲,不停地嘰嘰喳喳的。
謝曉悠過活潑了,讓自己忘了她怕速很快的東西,剛剛看到老鼠跑,一定是嚇的不清。
「不用。不用。」謝曉悠抓著萬俟翼的胳膊。
「嗯?」萬俟翼雙手把謝曉悠的手包在手裡,手都嚇涼了。
「老鼠可能也被我嚇著了。平時這裡都沒人,忽然有人。」謝曉悠牽強的笑著。
「這裡是我們家。」萬俟翼無奈的看著詞不達意的謝曉悠。
這個女人有時候真的過善良。
只是老鼠而已。
嚇著她了,殺了也是應該的。
何況老鼠本來也是有害的。
可是她卻原諒。
「好。好。我們去接花農他們。」萬俟翼歎了口氣,按了啟動自動駕駛。
「萬俟,我真的沒事。」謝曉悠淡淡的笑著,手卻還在無法控制的哆嗦。
只是因為看到花農們都已經過來了,所以不好意思。
「嗯。這裡民風淳樸。」萬俟翼笑了笑,並沒有放開謝曉悠的手。
「我送你們會村。」萬俟翼從車窗探出了頭,對正從花圃往外走的個花農說。
「那怎們好意思!」個花農搖頭。
萬俟翼在怎麼和氣,也是他們的老闆。
他們之所以村還在,沒有被萬俟翼趕出去,是因為萬俟翼發善心,他們怎麼能不識好歹。
「上車吧!正好我們也想去村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謝曉悠笑著插話。
總是覺得這些花農對萬俟翼有著敬重。
「上來吧!」萬俟翼看了一眼謝曉悠,溫婉的笑容,心疼的握了握那還因為被老鼠嚇著,而哆嗦的手。
「我們身上髒。」個花農還是沒有上車,羞愧的說。
車很貴吧!
電視裡演的車很貴的,好幾頭牛都買不起的。
弄髒了,可怎麼好。
「上車!」萬俟翼不悅的一皺眉。
個花農見萬俟翼不快,不敢在多說什麼,手腳麻利的上車做好。
「萬俟。」謝曉悠見個花農膽戰心驚的樣,埋怨的看了一眼萬俟翼。
這個人臉一沉下來,還真是挺嚇人的。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車開的快了?顛簸?」萬俟翼擔心而焦急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
後排座位的個花農忍著笑,這個萬俟小姐,很緊張謝小姐呢!
個花農的笑聲,讓謝曉悠尷尬的看著萬俟翼,不知道怎麼回答。
「剛剛被老鼠嚇著,心還難受嗎?」萬俟翼倒是不以為意別人如何看自己,摸了摸謝曉悠的臉,就要伸手去試謝曉悠的心口。
謝曉悠臉一紅,拍掉了就要摸上自己胸的萬俟翼的手。
萬俟翼不解的看了看謝曉悠,又看了看自己被打紅的手。
「你往哪裡摸呢!」謝曉悠嬌叱道。
俄,萬俟翼摸了摸了自己被打紅的手,看著謝曉悠紅著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麼。
後排座位的個花農看著這樣一幕,互相看了一眼。
這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這樣像了情人之間的互動,足以說明了一切。
「我又沒有別的意思。」萬俟翼吹著自己被謝曉悠打紅的左手,委屈的看著謝曉悠。
謝曉悠也知道自己剛剛下意識的動作,過了點,伸手拉過萬俟翼的手,看了看被自己打紅的手背上,鼓起了五道紅印。
有些心疼的用手為萬俟翼揉著被自己打了的左手。
萬俟翼委屈的眨著眼睛,看著謝曉悠心疼的樣,心裡偷笑,看來苦肉計也是可以用的嘛!
後排座的一個花農眼尖的看到了兩個人的左手戴著一樣的戒指,推了推旁邊的人,努努嘴,讓那個人看,那個人也看到了,又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旁邊的花農,那個花農順著對方的視線方向一看,也看到了萬俟翼和謝曉悠兩個人左手中指上戴著的一樣的戒指。
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旁邊的兩個花農。
 
在他們這樣封閉的村裡,同·性在一起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眼前這兩個人就是兩個女人在一起啊!
手上的戒指,是存在裡只有結婚的女人才會和自己嫁給的男人,帶一樣的戒指。
而萬俟小姐和謝小姐兩個女人戴著一樣的戒指,這其中的關係自不必說啊!
「怎麼了?」從倒車鏡看到了後排座位的個花農的小動作,萬俟翼問。
她不在乎別人知道自己和謝曉悠的關係。
但是如果是惡語相向,她是絕對不會容許的。
既然選擇了和謝曉悠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放著謝曉悠一個人去面對的。
「沒,沒什麼。」最先看到萬俟翼和謝曉悠戒指是一對的花農說。
「對,對沒什麼。」第二個看到萬俟翼和謝曉悠戒指是一樣的花農回答。
「萬俟小姐和謝小姐是夫妻嗎?」第個看到萬俟翼和謝曉悠兩個人的戒指相同的花農大嬸問。
「啊?」謝曉悠沒明白怎麼回事,還在揉著萬俟翼被自己打紅的手。
「是。」萬俟翼十分肯定,沒有任何隱瞞避諱的點頭。
萬俟翼的坦然,反而讓後排車座的個花農不好意思了。
謝曉悠放開了萬俟翼的手,不自在的看著窗外的綠草和樹木。
夫妻嗎?
萬俟翼就這樣大方承認和自己的關係了。
夫妻啊!
萬俟翼還真是個奇怪的人,說著和自己結婚,然後又在人前說和自己是夫妻。
意思就是自己嫁給她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情了。
謝曉悠唇畔爬上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自己竟然出奇的並不討厭萬俟翼這樣的霸道。
反而有些嫉妒如此不在乎人的眼光,只堅持自己心中所想的萬俟翼。
和這個人走一生,自己是不是之前所
有的不幸,都是為了換這樣的一個幸運。
自己和齊若會分開,或許不是因為兩個的感情出現了什麼問題,只是兩個人的追求不同。
齊若要的事業雄飛,自己要的是感情一生。
所以最後分道揚鑣,或許真的就如萬俟翼所說,之前的痛苦,只是為了遇到她。
如果沒有之前的苦,就不會有現在的甜。
正是因為齊若給了自己多的磨練,沉澱之後的自己,才會可以如此欣然的接受萬俟翼滴感情。
人的一輩並不長,但是可以和你走過一生的人,卻真的不好找。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到和自己走下去的人會是萬俟翼,自己就沒有任何的質疑。
萬俟翼過完美,但是在她的面前,自己就是可以毫無掩飾的做自己。
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必去想。
萬俟翼會為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想好,想到。
和齊若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一直都是在努力的照顧著齊若。
但是自從萬俟翼第二次出現之後,她就一直是在照顧著自己。
無論什麼都會為自己設身處地的想好,什麼都會想在自己前面,為自己準備好。
萬俟翼用她的方式守護著自己,萬俟翼用她的方式喜歡著自己。
萬俟翼用她的溫柔證明,我們兩個人可以走到死的那一天。
萬俟翼願意相信自己是和她走過剩下年華的人。
自己也已經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萬俟翼的好,萬俟翼的溫柔,萬俟翼的喜歡,還有萬俟翼的期待。
謝曉悠摸了摸左手中指上和萬俟翼手上的是一對的戒指,這個並不完整的戒指,是不是應該讓它完整了呢?
謝曉悠的小動作,萬俟翼看在眼裡。
謝曉悠已經開始考慮接受自己了。
這是個好事啊!
「等我們擺酒席的時候,村裡也會一樣擺酒席。天流水席。」萬俟翼的臉上洋溢著幸福。
「好好好。」一個花農陪著笑臉。
「看來萬俟小姐的好事不遠了。」另外一個花農也笑著。
「到時候可一定要通知我們。」花農大嬸慈祥的笑著。
「一定一定。我說話你們還信不過嗎?」萬俟翼握了握謝曉悠的手,溫和的笑著。
「謝小姐啊!萬俟小姐可是個好人!要好好珍惜啊!」花農大嬸笑著看著不好意思的謝曉悠說。
「就是啊!萬俟小姐可是個好人。」旁邊的花農說。
「是啊!如果沒有萬俟小姐,我們現在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出去生活啊。」另外的一個花農感歎。
「哦?」謝曉悠疑惑的看著身邊的這個,總是溫和的笑著的萬俟翼,被花農一口一個好人,這個人能做什麼好事,讓人如此記著?
至於說的那麼誇張嗎?
/>還不知道如何出去生活?
「這山是萬俟小姐的。不是萬俟小姐留下了我們的村,我們村這些年和外界都沒聯繫,脫軌的人都要出去討生活了。」一個花農感歎的歎了一口氣。
村已經不知道這樣封閉了多久了。
走出去的人從來沒有回來的。
而時不時來到村裡安家的人,也沒有在出去。
萬俟翼五年前買下了這座山,不僅修了,給村裡重新蓋了房,還給孩們找了老師。
只要求村裡的人幫忙照顧她在山裡深處的房和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