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審問 文 / 葬心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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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睛有時候也會被假象蒙蔽，傳聞也未必都是空穴來風。」賀斌也開始從購物車往外拿東西放在收銀台。
伴著超市收銀員有節奏的一維條形碼掃瞄器滴滴聲，賀斌和萬俟翼的說話聲音反而壓低了不少。
「時間是最好的證明。與其聽人說，不如自己親眼看。」萬俟翼將收銀員已經用一維條形碼掃瞄器掃過的東西，裝好購物袋放在購物車裡。
這是她從來沒做過的，平民的生活，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從小就是被家裡的管家，僕人伺候著的，就算自己開了超市，也從來不知道平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把東西裝購物袋，她也沒有注意怎麼放，只是收銀員用一維條形碼掃瞄器掃過了什麼東西，她就往購物袋裡裝什麼，購物袋不夠，就讓收銀員在拿新的。
賀斌看的就是一皺眉，這個孩子真的是活在一個和自己不同的世界裡，這樣的孩子真的能和自己的女兒一起走完這一生嗎？
連買東西裝口袋都很笨拙，不知道分類，明顯這是從來沒做過啊！
可見是生活在怎樣一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環境。
「我來吧！」賀斌走到超市購物車前面，把萬俟翼裝好的購物袋，都倒了出來，重新分類，裝好。
萬俟翼在旁邊看著，原來超市買東西，裝東西，還是要分類的。
恍然大悟！
自己剛剛的舉動，在賀斌眼裡，無疑是一個連裝購物袋都不會千金小姐，不知民間疾苦的樣子吧！
「伯母，我來吧！」萬俟翼說著又和收銀員拿了新的購物袋，按照賀斌的樣子，把東西分類，從大到小，放入購物袋。
聽到萬俟翼說話，正在往購物袋裡裝東西的賀斌一抬頭，看到萬俟翼條理分明，動作迅速的把東西裝好，就是一怔。
這個孩子很聰明，而且心裡很有數。
「您好，請問您是會員卡結賬，還是銀行卡結賬，或者是現金結賬。」收銀員將萬俟翼和賀斌兩車滿滿的的東西用一維條形碼掃瞄器掃完之後，機械化禮貌的詢問。
「銀行卡。」萬俟翼說著，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張金卡，遞給了收銀員，收銀員遞過來了pos機上，按了密碼。
賀斌聽到收銀員說結賬，就放下手裡還裝購物袋的東西，剛剛拉開皮包的拉鏈，拿出錢包，就看到萬俟翼遞過去的金卡，她沒有爭著付錢，而是將錢包放回包裡，繼續往購物袋裡裝東西。
賀斌知道金卡在這座城市裡，只有電視裡經常演的幾個主控著這個城市經濟命脈，國·家，政·治核心的大家族的掌權人，才有資格使用。
那個金卡是沒用副卡的，只有本人才能使用。
自己只是以為這個萬俟翼不過是各種八卦的聲名狼藉的萬俟家生活最糜爛的大小姐，卻不知道她是萬俟家的掌權人。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她會連簡單的分類裝東西，都要看著自己的樣子學了。
自己和這樣的人爭著付錢，只會讓自己難看。
錢回去讓女兒給她吧！
女兒大概還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吧！
如果知道是斷斷不會和這個人如此來往。
「身份相差太多，不匹配。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無法走到一起。」賀斌將裝好的購物袋放到購物車裡。
「只要是謝曉悠，什麼都不是問題，凡事有我。」萬俟翼結果收銀員遞還給自己的金卡，放在錢包裡，在銀行的單子上簽了名字。
「都是女人，不能一生。我也想自己的女兒可以找個一輩子的人。不想看著女兒再受傷害。」賀斌推著購物車往外走。
「我不能許願一輩子，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我只能說我可以在我活著的時候，對她始終如今。」萬俟翼推著自己那個滿滿的都是小食品的購物車跟在賀斌身後。
「始終如今……」賀斌重複著萬俟翼的那句始終如今，好一個始終如今，不是始終如一，而是始終如今，亦如現在，這可是個比始終如一還難做到的承諾。
這個萬俟翼對自己的女兒有幾分真心，有幾分真意。
自己看人還算準，這個萬俟翼是個可以讓女兒托付一生的人啊！
雖然是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卻是個不在乎門第觀念，不在乎性別的年輕人。
隱藏著鋒芒和銳氣，是為了接近自己的女兒吧！
可憐自己的女兒還不知道這個萬俟翼的心！
「始終如今！」萬俟翼肯定的說。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真心，誠心吧！讓我看看能不能將我的女兒放心的交給你。」賀斌端出了母親的架子。
大有岳母審核女婿的氣勢。
「這個，小悠知道就行了。我不是做給人看的。」萬俟翼愣了一下，而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悠的選擇，做父母的總要把把關的！不然怎麼能放心把女兒嫁出去。」賀斌和藹的說。
「還早呢！小悠還沒接受我。」萬俟翼幾不可聞的歎了氣。
「小悠是個膽小的孩子。那個叫齊
若的人傷的她不輕，所以不容易啊。」賀斌說的似乎很不在意，萬俟翼知道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賀斌這是默許了自己和謝曉悠在一起。
「您放心的把小悠交給我吧！」萬俟翼說的很誠懇。
誠懇的讓賀斌險些就這樣點頭答應。
兩個人說著已經來到了超市的地下停車場，萬俟翼的黑色越野車旁邊。
萬俟翼敲了敲車門，看到謝曉悠抱著自己的衣服和手機不知道看什麼呢，看的十分認真，因為自己的敲車門的聲音，嚇了一跳。
謝曉悠用多功能遙控鑰匙把後備箱的門打開，萬俟翼隔著車窗對謝曉悠溫柔的笑了笑，而後轉身來到車的後備箱，把購物車裡滿滿的購物袋和賀斌兩個一起往裡面放，謝曉悠從副駕駛的座位回轉身看著。
「哇！買了這麼多……」謝曉悠瞪大了眼睛，感歎。
這麼多怎麼拿的回去……
「你的小食品就一車。」賀斌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陳述事實。
「伯母，別說小悠了，那是我拿的。」萬俟翼攔下想責備謝曉悠的賀斌。
賀斌沒有說話，瞪了一眼女兒謝曉悠，謝曉悠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賀斌對萬俟翼的好感增加了不少，雖然萬俟翼剛剛頂撞了自己，但是其實她是護著謝曉悠，不讓自己說謝曉悠。
自己這個未來的女婿還定呢，這萬俟翼到是已然以自己女婿的身份護著自己女兒拉啊！
「伯母，您先上車吧！」萬俟翼說著將手裡最後兩袋購物袋放在了後車廂關好了門，把兩個購物車推到了一邊。
賀斌上車才看到自己女兒身上抱著的衣服，透過車窗一看，果然萬俟翼身上只是穿著單的白色t恤，自己也真是粗心，怎麼之前沒有注意到……
這個萬俟翼對自己的女兒果然是上心！
大冬天寧願自己冷點，也怕自己女兒一個人在車上冷到，把衣服給了自己女兒。是個會心疼人的人！
「你怎麼在車裡開著空調，還抱著人衣服？」賀斌問女兒。
車裡溫暖如春，根本不需要抱著人衣服也不會冷，何況謝曉悠本身穿的也不少。
「萬俟給我的啊！」謝曉悠無辜的回答。
自己也知道不需要抱著人衣服也不會冷啊！
只是萬俟翼把衣服給自己保管了，自己總不能就這樣浪費了人的一片好心。
「小悠，你覺得萬俟翼這個人怎麼樣？」賀斌試探的看著女兒，在自己提到萬俟翼時候的反應。
「挺好的啊！老佛爺怎麼這麼問？」謝曉悠疑惑的回頭看著母親。
「想知道她會不會是我女婿。」賀斌冷著臉，看著女兒。
「老佛爺，你說哪裡去了。我們是朋友而已。」謝曉悠知道母親心裡想的，不自然的笑了笑，別開了頭。
「你自己想好了就行。」賀斌沒有在逼女兒。
她知道女兒心裡的苦和疼，但是有些人只能是存在回憶裡的，有些人注定是要淡去的。
那些人是為了讓你遇到更好的人，而出現在你的生命裡，讓在你傷痛中變得更完美。
萬俟翼打開車門，結束謝曉悠母女的對話。
「作為你等這麼久的獎勵，回去我給你做蛋糕吃。」萬俟翼像哄孩子一樣露出寵愛的笑容，探手過去，摸了摸謝曉悠的手。
雖然不是很暖，卻也不是那麼冰了，萬俟翼滿意的笑著收回了手，設定了歸程，車子自動無人駕駛，駛出了超市的地下停車場。
「你會做蛋糕？」謝曉悠詫異的看著萬俟翼那雙連骨節都完美到讓自己嫉妒的手。
真的很難想像這樣的一雙手，可以做蛋糕，而且會做蛋糕。
「是啊！用那麼驚訝的看著我嗎？你好像看到鬼一樣。」萬俟翼打趣的看著謝曉悠，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可以讓人驚訝到幾乎目瞪口呆的事情啊！
「用啊！我很難想像你會做蛋糕。你的會，是不是那種只管做，做了之後完全會毒死人的那種？」謝曉悠質疑的看著萬俟翼。
「有沒有人說過你嘴很毒！」萬俟翼接過謝曉悠遞給自己的自己的棉服套在身上，其實自己並不冷，超市裡面的溫度不低，地下停車場也不大冷，加上自己來回走的速度比較快，反而覺得自己穿的剛剛好。
可是謝曉悠既然把衣服給自己，讓自己穿上，還是穿上吧！免得讓謝曉悠擔心。
「有啊！你不就正在說呢嗎？」謝曉悠抿著唇一笑，看著萬俟翼穿好衣服，心裡某一個角落的被人觸碰了柔軟。
「呵呵……除了我自己，還沒人吃過我做的蛋糕。你要不要做一次小白鼠？」萬俟翼壞壞的笑著看著，副駕駛安靜的看著自己笑顏如花的謝曉悠，心裡敲定了一個想法。
「好吧！看在你那麼辛勞的照顧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做你的小白鼠吧！」謝曉悠做出認真的想了想的樣子，點頭。
「小悠，我買了椰奶，你喜歡吃椰汁糕嗎？」萬俟翼忽然問。
「喜歡。」謝曉悠賴在車座上，半躺著看著窗外迅速閃過的街景，回答的心不在焉。
「手機給我。」萬
萬俟翼說著像謝曉悠伸出了手。
「幹嘛？」謝曉悠傻傻的打了一下萬俟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呆呆的問。剛剛走神了，完全沒有聽到萬俟翼說什麼。
「我說手機給我下。」萬俟翼看著謝曉悠呆呆的樣子，笑著為謝曉悠順了順因為靠在汽車的座椅上亂的長髮。
「哦。」謝曉悠把手裡的萬俟翼的手機放在了萬俟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上。
「我就看了你電子書閱讀器裡的女人裝。」謝曉悠怕萬俟翼以為自己看了她**，想起來什麼一樣解釋。
她的解釋反而提醒了萬俟翼。
把手機給謝曉悠解悶的時候，自己還真的沒有想太多，如果謝曉悠剛剛用了自己的微博，就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萬俟翼一直不喜歡謝曉悠太過於和自己禮貌客氣，沒想到這次她的客氣，反而讓自己將秘密保住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我是想問問那個椰汁糕是怎麼做的。你想到哪裡了？我和你又沒有什麼秘密。」萬俟翼說的完全不心虛，繼續低頭找出一個人的電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