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5章 變化 文 / 依韻黎
135:變化
聽到有人開門，紫原第一時間跳下床跑去開門。
「赤……」
本來欣喜著的紫原這才發現門外站的並不是自己心心唸唸的赤司，而是綠間。
綠間看著紫原失望的臉，竟覺得有些愉快。
他一直嫉妒著紫原和赤司的親密，而如今有一日紫原「失寵」了，自然是開心的。
不過，假如赤司不是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了他們，想必他會更開心的。
「真遺憾，我不是赤司。」
綠間推了推眼鏡說道。
紫原從他的話中聽出了意思的嘲諷，他瞇起眼睛，看著綠間，眼中隱隱有些怒意，
「綠仔有什麼事嗎？」
紫原做出一副打算逐客的樣子。
「和赤司有關。」
綠間的一句話讓紫原一下子變了眼神。
「你想說什麼？」
紫原比綠間高些，他俯視著綠間的樣子看起來頗具威懾力。
「進去再說吧，別忘了這裡會有不少人。」
紫原默默讓開了道。
客房裡自然是有桌子和椅子的，但兩人都沒有去坐，而是筆直的站著。
「真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啊。」
綠間看著不悅的紫原說道，「我本來以為你或許是我們之中離赤司最近的那一個。」
紫原猛地抓住綠間的領子，臉色陰沉沉的。
綠間輕輕咳嗽了兩下，並不慌張。
「紫原，難道你就甘心嗎？」
紫原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你甘心赤司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站在一起嗎？」
綠間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
「不會的，赤在不會的……」
紫原喃喃道。
「呵，告訴你紫原，我不甘心。」
不知怎的紫原放開了手，綠間站到了地上，踉蹌的後退了一步，繼續道，
「可是我已經輸了。」
綠間緊緊攢著拳頭，
「我太自大了，所以我輸了。」
「我本來以為自己能夠放下的，這樣我至少還能和赤司做朋友。」
綠間神情不變，卻莫名添了一股悲意，「直到我見到了那個女人。」
「我不甘！我不服！」
綠間揪著胸口的衣服喊道，「憑什麼她什麼都沒做就能站到赤司身邊？而我努力了那麼久到頭來卻連站在他身後的資格都沒有了！」
「你也是一樣的吧？紫原。」
紫原沒有出聲，但他的神情卻和綠間有著幾分相似。
「在我聽說他要訂婚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失敗了。不只是我們，還有你們，我們都成了失敗者。」
「我以為自己會和父親一樣，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
「可是直到剛才我見到了赤司。」
綠間抬起頭來，「我果然，沒辦法就這麼認輸。」
「你想幹什麼？」
紫原問到。
「阻止他，我想要阻止他。」
綠間朝紫原伸出了手，「而我需要你的幫助，他對你多少還是會心軟的。」
「你想利用我？」
紫原打量著綠間。
「只是合作罷了。我是他的朋友，你是他的玩伴，我還會再找青峰黑子他們，我想賭一把。」
「賭什麼？」
「賭在他心中我們到底有多少份量。」
這大概是綠間做出了唯一一個沒有理智的行為了，他知道失敗了的後果，但是他已經不想去管那些東西了。
他不想和他的父親一樣，到了最後還在後悔。
紫原沉默著，毫無疑問他心動了，但他也懼怕著失敗了的後果。
不過，就算失敗了有能比現在糟到哪裡去？
「我同意。」
紫原說道。
「這次，一定不會失敗。」
綠間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已經賭失敗過一次了，所以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失敗了！
大廳。
黃瀨還在和白戶對峙，從他的問話一出之後，白戶和赤司都愣住了。
實在是，太直白了。那話中的妒意太直白了。
「是的。」
赤司輕聲應到。
黃瀨面色一僵，差點連笑容都擺不出了，
「小赤司，你是認真的？」
黃瀨看著赤司的雙眼，想在那裡找到一些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對。」
又一次，赤司用簡單的詞打破了黃瀨的念想。
「是、是嗎？」
黃瀨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抱歉，我需要去下洗手間，失陪了。」
不待赤司反應，黃瀨就快步離開了，他從白戶身邊走過，有意無意的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白戶。
白戶險些摔倒，不過幸好被赤司眼疾手快地扶住。
「我沒事，只是……」
白戶重新站穩之後看了看黃瀨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赤司，輕輕歎了一口氣，「赤司君，你沒事吧？」
赤司抿了一口果汁，回道，
「我怎麼會有事呢？」
白戶默然看著赤司，心中越發越覺得那些奇跡的世代可惡起來了。
——他只是想挽留住自己的朋友而已。
男洗手間外。
黃瀨疾步朝洗手間走去，他想起了在網上看到的那些消息。
開始他是不相信的，但是他母親的行為卻證實了這個謠言，而跟赤司的通話打破了他最後的希望。
——都是假的，小赤司才沒什麼女朋友未婚妻呢。
對自己說了無數遍，直到自己都相信了那是謊言的時候，他才終於能夠恢復常態。
但是現在，好像積壓了很久的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黃瀨站在洗手台面前，往自己臉上狠狠潑了一把冷水。
冬天的水本身就冷，他又調了最冷的一檔，不過就是這水冷的他發顫，卻依舊絲毫不能熄滅他心中的火焰。
黃瀨看著面前的鏡子，鏡子裡照映著他的面貌，那沒有一點笑容，滿臉嫉妒的模樣。
「砰——」
黃瀨驀地一拳砸向了面前的鏡子，一拳又一拳，他的每一拳都用盡力氣。
直到鏡子都碎掉了，他的手也被玻璃扎的鮮血淋漓，他似乎才發洩完了。
回過神來的黃瀨看著自己的右手，他輕輕動了動手指，便能感覺到一陣疼痛，放在以前他或許會嗷嗷叫喚，但今天這痛對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絲毫不及他心中的痛處。
「真是糟糕，這下子不但要被笠松前輩念叨了，經紀人姐姐也不會放過我吧。」
黃瀨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輕聲說道。
「這可是，籃球運動員兼模特的手啊……」
黃瀨雖然數說著糟糕，但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受傷了啊。」
將還插著一點玻璃碎片的手舉到眼前，黃瀨不知為何忽然笑了。
在黃瀨走開的這段時間裡，黑子也來了，他並沒有和火神一起來，而是自己一個人悄悄的進來了，沒有人發現他，除了赤司以外。
赤司看到了在角落裡拿著一杯飲料的黑子，他剛想上前去找黑子，卻忽然頓住了。
「怎麼了？」
白戶看到赤司奇怪的動作後問道。
「……我看到黑子了。」
赤司沒有上前，因為他想起了上一次黑子的行為。
「嗯？」
白戶並沒有見到過黑子，但她對黑子還是有些印象的，因為那可是在w.c.上名聲大噪的明星球員之一啊。
「你不去見見嗎？」
白戶問道，她記得那是赤司在國中時期的隊友來著。
「……不了。」
猶豫了一下赤司說道，「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一會兒再說吧。」
白戶點點頭，並沒有多想。
來的人越來越多
了，黃瀨還沒有回來，綠間和紫原也還沒有出現，黑子從始至終都呆在角落，沒怎麼變過位置，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
就在這時候，最後一批賓客來了。
艷麗的阿列克斯挽著自己兩個徒弟走了進來。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