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等待 文 / 依韻黎
119：等待
白金看了看赤司的表情，雖然他說了有辦法，但是這似乎並不是什麼輕鬆的辦法，赤司的臉上有些凝重。
「需要做什麼？」
他問赤司。
「我現在的狀態還不行。」
赤司沉聲道。
白金看了看洛山隊員的現狀，他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第四節赤司你先換下來。」
「好。」
赤司點點頭，他現在最需要恢復體力，之前的zone已經讓他有些透支了。
「不行！」
聽到了教練的話後，玲央出奇的反對了。
白金看著他示意他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
「小征不在的話，節奏會亂。」
玲央臉色不是很好。
是的，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們對赤司的依賴度太高了，以至於沒有赤司就沒有信心的程度了。
赤司和白金聽後都不出意料的皺眉。
玲央深呼吸一口，開始解釋道，
「現在誠凜有了火神的zone，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是假如這時候把小征換掉，那麼我們就很難達到之前的配合，對誠凜的防守也更加困難了。」
儘管不願承認，但是在這種敵人太危險的時候，洛山是絕對不能少掉主心骨。假如對手換一個，是秀德或者是海常，雖然同樣是強敵，但是他們也未必要赤司時時刻刻在場上。
如果真如玲央所說洛山亂了節奏，那麼毫無疑問以現在誠凜的狀況來看，那邊絕對會大肆追分，而且可能為了抓住赤司不在的機會，將分差拉得巨大。這並不是不可能的，因為現在才第四節剛開始。
越是最後的最危險的關頭，赤司就越是不能離開。
可現在的問題是赤司必須抓緊恢復體力，不然也難以帶領洛山抗住誠凜的攻勢，就算強行上場以他現在的狀態也難以再度維持zone。
「那就在場上恢復體力吧。」
黛忽然出聲。
赤司開始考慮起來黛的辦法。
既然在場上那就不可避免的要消耗體力，如果同時要恢復體力的話那基本就只能像個木樁子一樣站著了，但那樣的話並不能對洛山產生多少實質性的幫助才是。
他正欲拒絕這個辦法，葉山和根武谷卻率先回答了。
「這個辦法好！」「我贊同。」
然後玲央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赤司不解的看向他們，讓他在場上恢復體力還不如換成替補，至少不會變成四打五的狀態。
「你太小看自己了。」
黛對他說道。
小看？赤司當然不可能小看自己，他只是出於理智的分析而已。
「有你在的話，誠凜多少會有所拘束和警惕。」
黛接著說道。
「沒錯，而且小征你只要站著哪怕什麼都不做對我們而言就已經夠了。」
玲央勾起唇角的弧度。
玲央說的是一種心理作用，他們相信並依賴著赤司，一旦換了人就會心中出現空空的感覺，並且會因為不完美的團隊配合使隊員之前起摩擦，甚至分裂……
可若是赤司在場上，他們就像有了靠山一樣，也能有人及時的控制好他們無冠的五將的情緒，避免爭吵。
赤司垂著眼，白金和其他隊員都摸不準他在想什麼。
「好，我會在場上等待恢復。」
赤司抬起頭來。
白金點點頭，
「我會幫你們請求暫停的，所以，放手去做吧。」
白金的最後一句話其實是說給無冠的五將還有黛的，他在幫他們增加信心。
——赤司很快就可以恢復。
他傳遞了這樣的想法。
然而……無論是赤司還是白金都沒有說赤司需要多久去恢復體力，又或者他需要的其實並不只是單純的恢復體力而已。
第四節比賽開始。
赤司並沒有進入zone這讓他們有些吃驚，可也是他們意料之中的，在剛才的時候相田就已經把洛山在第四節可能出現的情況告訴他們了。
遵從相田的吩咐，火神進入了更深的zone。
面對誠凜磅礡的士氣和攻勢，洛山這邊卻出奇的安靜，每個人都沉默著，像是在隱忍這些什麼。
只是在第一球，誠凜方面就已經發現了，洛山的動作遠不如上一節那樣。
火神帶著球過中場，他看到了在中場附近的赤司，他認為對方絕對會來防守他的，於是他做足了準備。
但是……恍如夢境一般，在火神衝過中場線的時候，赤司只是在側邊看了他一眼，他的腳始終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半分。
這時候火神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一定是中了
了赤司給他下的幻覺，他情願相信這種不科學的東西也不敢相信赤司居然就這麼讓他突破了。
「火神！」
遠處的日向大喊了一聲，火神才如夢驚醒，壓下腦中紛亂的想法運球向前。
在那之後，每一次每一次誠凜的人帶球從赤司身邊經過的時候都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彷彿根本不存在赤司征十郎這個人一樣。
相田雖然料到赤司沒辦法像火神一樣進入更深的zone之後肯定會體力耗盡，但她沒想到洛山居然會寧可讓赤司什麼也不做也不願意換下人去。
赤司其實並不是什麼也不做，他其實有配合隊員們傳球，儘管沒有進入zone，但是仍舊是完美的傳球。
火神再一次從他身邊擦過，赤司早已握成拳頭的手垂在大腿兩側，其實每個從他這邊走過的人的破綻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他只要輕輕伸出手就可以。
但是不行。
他現在一旦出手，免不了和火神正面交鋒，現在還沒有到時候，他必須忍下自己想要搶斷的念頭。
必須等。
要的恢復體力，要麼進入更深的zone。
而現在誠凜進的每一球，他都會加倍奉還。
在這種情況下，誠凜的反超很快就達成了，在第四節第二分鐘不到的時候。
此後，火神又帶領誠凜強攻洛山，開始拉分差。
直到第四分鐘的時候，誠凜請求了暫停，相田怕火神現在太猛萬一和赤司一樣體力不支了，那時候赤司又恢復了可就糟糕了。她讓火神先退出zone，保留一點力量，以防洛山或者是赤司還有什麼底牌。
並且現在誠凜已經和洛山拉開了十分的分差，算上反超之前的和追回洛山進球的，誠凜第四節目前為止總共拿下了二十多分。
雖然十分的分差並不是很大，洛山有很大的幾率反超，但只要火神的zone還在，那麼就算洛山和誠凜勢均力敵了也沒關係，決定權就在那十分之中。
兩隊都沒有再進入zone，普通的打法讓現在的局面好像是颱風過後的寧靜，但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五分鐘的時候，洛山申請了第二次暫停。
「怎麼樣了？」
白金觀察著赤司的狀態。
「再給我一分鐘。」
實際上體力赤司已經恢復了不少了，但是他還缺一樣東西。
白金又看了看其他的隊員，剛才那五分鐘他們打得可謂是異常的辛苦，在這樣下去就算赤司恢復了，其他人也注定垮掉。
老實說這樣的情形很難再堅持一分鐘，尤其是不確定火神什麼時候會再次進入zone。
赤司同樣看著他那些汗如雨下的隊員，他放在大腿上的手漸漸蜷縮成圈。
洛山現在是什麼狀態他自然是清楚不過了，然而那扇大門卻始終不肯回應他。
如果想要勝利的話，就要做到更加無情。
你也應該發現了吧？他們其實也並不是讓你滿意的隊伍。
在那扇門前站著人這麼對他說道。
「小征。」
玲央喚了喚赤司。
「？」
赤司抬眼看去。
玲央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汗水，卻帶著笑容對他說道，
「交給我們吧。」
「對呀，對呀，只是一分鐘而已。」
葉山站起來向其他人展示他其實還很精力充沛，然而這需要忽略他潤濕的髮梢。
「沒問題的。」
根武谷朝赤司點著頭。
「快點準備好帶我們上領獎台吧，小隊長~」
黛大言不慚的說道。
白金也首肯了這一分鐘的冒險，這總比功虧一簣要好。
赤司看著他們，忽然他勾了勾唇角，
「不用了，我現在就可以。」
——這是我的最滿意的球隊，我永遠不會否認這一點。
……
那頭無聲的歎息著，你放棄了勝利？
——從沒，勝利始終屬於我。
呵，好，那就讓我看看吧。
洛山的隊員驚訝的看著赤司週身的氣息變了。
暫停時間也結束了，赤司站起身來，站在所有人的前面。
「走吧，和我一起去拿下勝利。」
「是！」
誠凜方面若有所感的朝著洛山忘了過來，這是一眼，他們就徹底震驚了。
「全員zone？！」
傳過來的壓迫感告訴他們，這一次並不是之前那種似zone卻不是zone的程度，這是真正的，每個人都發揮了百分百的zone狀態。
觀眾席開始喧囂了，這場比賽給了他們太多的震驚。
最後五分鐘，赤司攜洛山強勢歸來。
青峰呆愣的看著洛山的位置，嘴裡呢喃著「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