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7章 完美 文 / 依韻黎

    117：完美

    「你！」

    葉山感覺黛輕視了赤司，他不滿的看著黛。

    「等一下小太郎。」

    玲央擋在葉山面前，以防他衝動行事。

    根武谷也盯著黛看。

    「黛，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吧。」

    玲央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想說的？」

    黛撇了撇頭，「我只是看不過你們這麼相信赤司罷了。」

    「小征是我們的隊長，怎麼？你是對這一點有異議嗎？」

    玲央的語氣變了。

    在他們談論的時候，球場上的其他人神色各異的看了過來。

    「這群傢伙！」

    日向咬了咬牙，對他們的行為表示憤怒。

    明明大家都在比賽，但是黛他們卻旁若無人的聊天，洛山完完全全成了一對五了。

    「不對，日向，他們好像在內訌。」

    有著鷲之眼的伊月注意到了他們的表情。

    「哈？內訌？」

    日向回憶起來，發現並沒有什麼能導致洛山內訌的事情啊。

    忽略了身邊經過的對手，這四個人週身的氣氛極其詭異。

    「我怎麼會不服呢？我說了，我只是看不過你們的行為罷了。」

    黛說道。

    玲央皺了皺眉，他注意到了周圍的閒言碎語，再看黛的模樣，看起來似乎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事情，

    「你的問題等比賽後在說吧，現在還是比賽中。」

    無冠的五將正打算散開，可就在這時，黛忽然說道，

    「赤司不過是個看起來成熟一些的小少爺罷了，就這樣信任他，你們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不過是個看起來成熟一些的小少爺……

    無冠的五將猛然頓住步伐，他們看著正持球和誠凜五個人對持的赤司，心下忽然泛酸。

    他就那樣，一個人站在那邊，一個人背負了全隊的勝利……

    ——我們真是笨蛋吶……

    玲央用手背貼在額頭上。

    「小太郎，永吉。」

    他喊道。

    「在！」

    無論是葉山還是根武谷都想明白了。

    「還有黛。」

    玲央瞥了瞥身後的黛。

    「在。」

    黛臉上也帶起一絲笑意。

    「教練和小征可都沒說放棄作戰計劃，在被挨罵之前要趕緊彌補才是。」

    玲央終於明白了之前教練和赤司的異常了。

    「是！」

    不再懈怠，不再錯誤，不再把一切都理所當然的壓倒赤司身上，真正的洛山從來不是只有一個人的隊伍。

    「抱歉，小征，我們來晚了。」

    玲央拋出三分球之後對著赤司說道。

    「沒關係。」

    赤司的表情也多了幾分暖意，而不是進入zone之後冷冰冰的模樣。

    之前無冠的五將太過於相信赤司，以至於覺得只有有赤司在這場比賽就沒有問題了，這麼想固然沒有錯，但他們就錯在把一切都交給了赤司。

    終歸是有限制的，赤司也只是一個人而已，面對有zone又有五個人的誠凜，就算現在再怎麼佔據上風，但很快也會漸漸失去優勢。

    黛因為不甘心什麼都不做想通了這一點，而無冠的五將也終於醒悟。

    對於赤司來說，他們從來不會是累贅，而是隊友。

    「有你們在，我們根本就不會輸。」

    曾在秀德戰時說過的話現在赤司再一次說了出來，而這一次他們也是真正理解了這句話。

    洛山隊的氣勢驟然暴增，誠凜開始難以得分。

    然而就在這時候，赤司忽然退出了zone的狀態。

    「糟糕了。」

    看台上的觀眾們心想到。

    或許赤司可以自如的控制出入zone，但是在之前碾壓了誠凜那麼久之後，恐怕這次退出zone並非是主觀，也許是體力耗盡了。

    也是，這種水準的一對五，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根本撐不了太久。

    誠凜以為這將是他們的轉機，正當他們奮起反抗的時候，他們被無冠的五將還有黛無情的鎮壓了。

    黛和葉山聯手防下了zone狀態的火神，緊接著傳球給了赤司。

    ——糟糕！

    伊月連忙趕去防守赤司，可那球剛到了赤司手中就易主了。

    真正的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停頓的傳球，赤司在一瞬間就找到了最佳的傳球角度和位置，

    ，所有人都以為會由他進球，但是他們都錯了，赤司把球傳給了籃下的根武谷。

    根武谷接到球後也是絲毫沒有停頓，那是訓練過幾百遍幾千遍的動作，他轉身繞過木吉，起跳灌籃。大塊頭的身材並沒有給他的動作造成一絲一毫的停滯。

    場上的火神和場下的黑子一齊感到了不妙。

    明明赤司已經退出了zone，但是那一刻他們卻覺得現在的洛山比之前的還要難對付。

    「那是……司令塔的最理想狀態！」

    觀眾席上各隊的控球後衛都像是猛然有所預感一樣。

    「黃瀨，我有點懷疑你的話了。」

    笠松在說出赤司的狀態之後說道。

    「我說了什麼？」

    黃瀨不明所以的問道。

    「黑子，黑子他真的是奇跡的世代之前的紐帶嗎？」

    笠松問道，「雖然黑子那種能力要這麼說完全沒有問題，但是相比之下赤司似乎更適合紐帶的稱呼吧？」

    「不對哦~」

    一旦提起那段日子，黃瀨心情總是會變得很好，「小黑子的確是紐帶，這是小赤司曾經親口說的。」

    「那赤司呢？」

    「小赤司啊……」

    黃瀨笑彎了眼睛，「他是核心，奇跡的世代的核心。」

    「核心！」

    笠松沒想到黃瀨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既是頭腦也是心臟，如果沒有小赤司的話，奇跡的世代恐怕根本不會出現。」

    笠松順著黃瀨的話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奇跡的世代每一個人都是驚才絕艷的天才，縱然是他們沒有開花時期，他們也必然比普通人都要桀驁不馴。

    能走到現在的隊伍的隊長無一不是優秀的，但就算是這些優秀的隊長也對奇跡的世代無可奈何，光是馴化一個就已經夠頭痛的了，要是想馴服全部的奇跡的世代，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奇跡的時代的隊長赤司征十郎能辦到了。

    黑子的出現拉近了奇跡們的關係，但卻是赤司讓這幫傢伙聚集到一起的。

    身為他們的隊長，縱然赤司看起來再怎麼無害也必然有著和奇跡同等級的實力，或者是能對他們發出指令的能力。

    而赤司兩樣都具備了。

    就在之前，赤司已經向所有人展示了他和奇跡的世代同等級甚至更強大的力量，而現在，赤司又在向所有人展示能命令他們的能力。

    「還少了些什麼……」

    笠松沉思道。

    「怎麼了？」

    黃瀨問道。

    「雖然赤司是堪稱怪物的完美司令塔，但是我總覺得還少了什麼……」

    笠松專注的看著場內。

    連zone狀態的火神都覺得洛山的每個人都很棘手……

    「快看！」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他們看向洛山隊。

    「全員zone！」

    驚呼聲起。

    青峰看著洛山，忽然反駁道，

    「不，還沒有達到zone。」

    「嗯？」

    桃井疑惑的看著青峰。

    「zone是一個人將全部實力發揮到了100%的狀態，而這群傢伙除了赤司以外還沒有人到那種地步。」

    「那是怎麼回事？」

    「他們在……90%上下，距離zone只有一步之遙了。」

    青峰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

    「這就是赤司君另一個zone的能力嗎？這樣的話，哲君他們……」

    看到赤司很厲害桃井當然很開心，但她又不免為黑子擔心。

    這場比賽對她來說很痛苦，她知道赤司很厲害從未失敗過，但她總是不由得擔心起黑子，可她也並不希望赤司輸掉。

    ——如果平局就好了。

    她曾天真的想過，可這很顯然不可能。

    如果一直平分，那麼就會有加時賽，一場加時賽分不出來就會一直持續加時賽直至有一方勝出。

    有些殘忍，但這就是競技。

    完美的傳球，完美的進球，所有的一切都在赤司的引導下被冠以「完美」二字。

    赤司有兩個不同能力的zone，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第一個zone讓他化身強大的得分手，第二個zone讓他成為理想的司令塔。

    然而，在這兩個zone之中，誠凜深深的感到了看起來普通的赤司才是最為恐怖的那一個。

    完全壓制，就算是火神也毫無辦法。

    「誠凜要求換人。」

    黑子再度上場，現在當然不會是什麼好的時機，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火神君，請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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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黑子一上場就對火神說道。

    此時的火神正大口大口的喘氣讓他的體力迅速流失，對手的難纏讓他狀態也變得不好。

    「黑子……」

    疲憊的火神抬眼看了看黑子。

    「大家千萬不能放棄，我們一定會找到打敗洛山的辦法的！」

    黑子不再說是打敗赤司了，因為現在的威脅可不僅僅是赤司。

    「說的沒錯！」

    日向拍了一下黑子和火神的後背，「才第三節而已，現在放棄還太早了點吧。」

    「隊長……」

    「說什麼也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啊！」

    日向大聲喊道。

    日向的話和黑子的上場給他們帶來一些希望，誠凜的那搖搖欲滅的氣勢竟增強了一些。

    或許是誠凜在逆境中不放棄的堅韌精神打動了觀眾，不知道是由帶頭的，許久沒有加油聲的觀眾席忽然爆發出了一波為誠凜加油的聲音。

    「加油啊誠凜！別放棄啊！」

    「看，大家都在給我們加油呢！」

    日向引導著誠凜士氣大振。

    「加油啊，黑子！」

    就在這一波又一波的加油聲中，出現了一個為黑子加油的聲音。

    熟悉的聲音讓黑子瞬間呆愣的看了過去，是他一年未見的青梅竹馬……

    荻原拿著籃球沖黑子招手，剎那間，淚水盈滿了黑子的眼眶。

    赤司看向荻原，他非常清楚的記得這個人，第三年全中的決賽是將最後一點美好完全破壞的時候。

    黑子開始質疑奇跡的世代，開始質疑最敬重的隊長，而他也在那天拋棄了奇跡的世代。

    荻原的出現勾起了所有奇跡不願回想的記憶。

    以荻原的加油為契機，觀眾席上越來越多的人再給誠凜加油了。

    奇跡的世代們驚訝的看著自己那些隊友都給誠凜助威。

    「黃瀨你不一起嗎？」

    森山喊完之後頂了頂黃瀨。

    「不了……」

    黃瀨緊握著拳頭低聲回答。

    這是多麼壯觀的場面啊，近乎所有的人都在為誠凜助威，那種激燃的氣氛帶動了更多的人，甚至就連奇跡的世代都燃了起來。

    「看樣子我們成了反派啊。」

    玲央自嘲的笑了笑。

    「接下來注意防守。」

    赤司只是留了一句命令之後就開始跑到自己該站的位子。

    就在大部分人都在喊著「誠凜加油」的時候，衝出了一道不同的聲音。

    「洛山加油！」

    這句話似乎耗盡了那個女聲的全部力氣，她的聲音一點也不比之前的荻原聲音小。

    隨著他的話，有些人開始察覺到了，在他們為誠凜加油的時候，洛山是多麼的孤立無援。

    但這種想法卻並沒有改變他們去為洛山加油，或許是因為他們覺得弱勢的一方更需要他們的幫助。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想，有一小部分的人開始喊著「洛山加油」。

    他們位置比較集中，人們很容易就看到聲音的來源地。

    給洛山助威的聲音就來自洛山休息區的後方，那些穿著灰色西式校服的少年少女們不顧形象大聲喊著加油的話語。

    這些都是洛山高校的學生。

    「大家……」

    剛還自嘲著的玲央猛然抬起頭，因為洛山高校的優秀，所以學校裡有著不少像赤司一樣身份的少爺小姐，平日裡注重形象的他們今天卻拋開了一切做著對名門小姐而言失態的行為。

    只為了給沒有助威聲的他們加油，只為了告訴所有人這是洛山高校，只為了不讓王者受到孤立。

    強者有什麼錯？難道他們付出的就比別人少了嗎？

    為什麼人們不能給予他們加油聲？為什麼人們認為他們不需要？

    洛山的隊員都大受觸動，玲央想向那些人表示感謝。

    但赤司卻制止了他，

    「在領獎台上說吧。」

    對呀，這種事情當然要在冠軍領獎台上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