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 錄音 文 / 依韻黎
84：錄音
看到笠松那種被被猜中的表情,黃瀨的眼神暗了暗，他死死的盯著笠松問道，
「吶~前輩認識小赤司嗎？」
——我可以說認識麼！
笠松心裡吐槽一句，卻仍舊沒有說出來。
「已經夠了。」
這個時候,赤司忽然開口了。
「赤司君？」
黑子疑惑的看向赤司。
「今天大家先回去吧。」
赤司的話一出立刻遭到了奇跡們的打斷。
「你在說什麼赤司,我們不是剛過來嗎？你叫我們出來不是有事的嗎？」
青峰率先說道,他的眼睛盯著赤司，不放過任何一秒赤司出現的時間。
「已經夠了。」
赤司繼續往台階下走著，他走到了綠間邊上，說道,「綠間,能借我一下你的那把剪刀嗎？」
綠間當然不會有任何的不願意,先前還不肯借給紫原的,對他今天而言非常重要的幸運物，此時他毫不猶豫的交給了赤司。
「你要用來做什麼？」
綠間純粹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頭髮有點煩人，我想剪短一點。」
赤司右手撥弄了幾下額前的劉海，然後兩指將頭髮夾在中間，左手橫起剪刀，卡擦卡擦幾下就把劉海剪掉了。
「其實，我本來是打算來確認的，但看到大家的臉我就覺得沒有確認的必要了。」
額前的劉海幾近剪光了，但赤司仍在繼續小修中。
「現在，我已經安心了。」
隨著「安心」一詞的話音剛落，赤司終於剪完了額前的碎發，冬日偶爾飄過的幾陣小風將附著在黑色剪刀上的赤髮垂落。
赤司不明所以的話讓眾人滿肚子的疑惑，不過，他們現在是沒有機會再問的了。
「啊啊，原來在這裡啊。」
台階之上，出現了幾個人影。
「你們怎麼來了？」
赤司略微加快的步伐走了上去，與前來的人影站在一起。
「因為要等小征一起走啊~」
玲央微笑著說道。
「教練他也在等你。」
根武谷說道。
「吶，赤司我感覺你怪怪的誒……」
葉山湊上前像是像動物一樣在赤司周圍嗅了嗅。
「啊！」
玲央似乎也是猛然反應過來，他指著赤司的額頭一臉震驚的問道，「小征！你的頭髮呢？！！」
洛山眾都反映了過來，個個驚奇的看著赤司。
「只是覺得太礙事了而已，怎麼了？」
赤司無辜的反問。
「……不，沒事……」
玲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下次請讓我來幫小征剪吧！」
被玲央灼熱的眼神看著，赤司也不好拒絕，他點了點頭，
「可以，大概很快又會長出來了吧。」
玲央這才舒了一口氣。
赤司忽然感覺肩膀上一重，回望發現是黛把自己的隊服外套給他披上了。
赤司才想起來自己之前走的急，忘記穿上外套再出來了，
「謝謝！」
他對著洛山眾說道。
「小征太客氣了啊！」
「就是就是。」
葉山附和著玲央的話。
「教練說冬季杯會被延後半個月，我們可以先回去了。」
走在最後的根武谷被白金教練囑托了不少事情。
「好。」
赤司點點頭，走在前面，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玲央卻看著下面還沒有散去的眾人明知故問到。
「小征，這些是？」
之前全國大賽的時候分明都見過，可玲央卻在這個時候有意這麼問。
赤司甚至沒有回看一眼，只是用最平淡的語氣回答了玲央的問題，
「之後比賽的對手。」
定義不再是朋友，不再是前隊友……而是對手。
這句話四波人看來確實完全不一樣的理解。
對於說出這句話的赤司來說，他僅僅是認為他們會遵循誓言，並會為了爭奪冠軍而遇上，為了不留遺憾的全力以赴，就要一開始就明白雙方的立場。所以是對手。
可對於玲央他們來說，這表明赤司終於完全成為了他們洛山的隊長，而不是那群糟心的奇跡的世代的隊長，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他們臉上都帶著笑意。
而那股笑意卻在奇跡的世代眼中無比刺眼，甚至比推特上
的那些照片更加刺眼。
人們如果丟失了一件東西，雖然會去翻箱倒櫃的找，但是潛意識認定自己早晚會找回來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之前的奇跡也有著這種想法，雖然他們去了新的學校，有了新的隊友，甚至和赤司失去了聯繫，但他們打從心底認為赤司還是他們的隊長，赤司終會回到他們一邊的。
可現在，他們才發現好像一直以來都錯了。
丟失的東西人們不回去太在意，因為那仍然是自己的，是已經被打上了標籤的。但如果……這件丟失的物品被別人拿去了，貼上了別人的標籤……
任誰都會不爽，都會憤怒，都會難受。
這也是為什麼黃瀨和灰崎的技能相似，但是灰崎和黃瀨的待遇完全不一樣的原因。
仍是自己的，和被別人搶走的，誰都喜歡前者。
人們總是在持有的時候不多加珍惜，直到失去了才恍然大悟。
奇跡也正是這樣，美好的妄想被打破，本以為還屬於自己的隊長其實早就是別人的了。
無力，失落，不甘，還有……惶恐。
赤司和洛山的人已經走了，洛山他們臨走前還給了奇跡的世代一個挑釁的眼神，他們是天生的不對付，可惜奇跡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一點也沒有注意到。
火神和冰室沒法理解奇跡們的異樣，他們對於雖然被赤司歸為對手感覺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更多的是激動，因為他們被認可了。
高尾轉著眼珠子看著現場，忽然勾上邊上笠松的肩膀，笑吟吟的說道，
「呀，笠松前輩果然是認識赤司君的吧？和大坪隊長他們一樣呢~」
高尾像是完全不存在剛才發生的事情的記憶一樣，無視了現場詭異的氣氛。
隨著高尾的一句話，因為一系列事情被打斷的問題再次被提了起來。
「大坪隊長也……？」
綠間注意到了高尾特地留出來的疑點。
笠松頓時一臉「糟糕了」的表情看著高尾，並試圖堵住高尾的嘴，不過被具有鷹之眼的高尾輕鬆躲過了。
「對呀，小真你不知道嗎？我看到好幾次大坪隊長再給赤司君打電話哦~」
——高尾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笠松深覺不妙，但他覺得高尾應該有什麼理由這麼做，不過他目前還猜不到。
高尾所說的綠間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甚至都無法聯繫上赤司，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隊長居然有自己一直想要的聯繫方式。
此時的黃瀨也想到了笠松給他的號碼，他狐疑的看著笠松，
「前輩也是的吧？」
那飽含肯定語氣的質問讓笠松無言以對，他尷尬的點了點頭，明明他答應過赤司不能會說的，可以既然已經被猜出來了，那是也瞞不了多久了吧。
「果然呢~說起來桐皇的今吉隊長和陽泉的岡村隊長會不會也一樣呢~」
高尾將目前正出現在其他人心中的疑點問了出來。
「高尾君，你到底想說什麼。」
高尾的行為不算隱蔽，黑子已經察覺到了，所以他讓高尾乾脆直說。
「不行，我可是答應了隊長不能說的。」
高尾在嘴前做了個拉拉鏈的姿勢。
高尾的行為簡直讓人惱火，說了一半有突然不說了……青峰很想上去拎住他的衣領讓他乾脆利落的說了，但是那是綠間的隊友，他相信綠間會有辦法的。
果不其然，綠間冷冷的看了一眼高尾，然後輕哼一聲道，
「手機拿來。」
高尾笑嘻嘻的把自己的手機扔過去。
不愧是秀德的光與影，綠間很快就找到了高尾唯一留下的錄音件，錄音時間還挺長的，他將聲音開到最大，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
「誰都不能告訴呀~突然好感興趣呢！」
在聽了大坪的要求後，高尾越來越好奇了。
大坪知道高尾的性格，也沒說他只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在開學前的時候，奇跡的世代的隊長曾找過我，不對，應該說是找我們才是。」
「『我們』？」
高尾聯想了一下，「是指海常桐皇那些隊長嗎？」
「是的，奇跡的世代現在所在學校的隊長，在那天被赤司聚集在了一起。」
（以下是大坪的記憶）
「這裡麼……」
大坪低頭看了看手機郵件上留下的地址，再看看面前一看就很高檔的茶室，由猶豫一下就走了進去。
順著所給的地址引導，大坪站在了一間和室面前，此時正好和室的門被推開了。
「你是……秀德的大坪隊長！」
大坪見到的人是海常的笠松，去年在比賽中遇到過。
「海常的笠松隊長？」
順著笠松打開的門，大坪還看到了陽泉的岡村和桐
桐皇的今吉。
「原來郵件中的『各位』是指你們嗎？還有人沒有到嗎？」
大坪四周張望了下。
「我覺得除了邀請我們的赤司君以外，應該都到齊了，笠松隊長你可以不用出去了。」
隨著今吉的話大坪才知道原來剛才笠松是為了迎接還沒過來的人。
「把我們聚在這裡……果然是因為奇跡的世代吧。」
大坪皺了皺眉，他也正是察覺到這一點才會來赴這次奇怪的約會。
「那還用說？畢竟在郵件上可是特別署名了這樣的話語啊。」
今吉搖了搖他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是除了收件人稱呼以外和大坪完全一樣的信息。
因為今吉他們都已經找了個位子做下了，大坪便也挑了一個靠門比較近的坐下了。
「如果說邀請的都是奇跡的世代高中學校籃球部的隊長的話，應該還有會那個人的吧？」
笠松沉思到。
「幻之第六人嗎……但我們並沒有任何消息得知幻之第六人進入了哪所學校，並且大家都去過帝光吧？幻之第六人，根本沒見到啊……」
今吉若有所思的說道。
「但是幻之第六人一定會選擇一所學校進入的吧？」
岡村說道。
「會不會和赤司君一所學校？」
大坪提出了這種可能。
「過會兒問問本人不就好了嗎？」
今吉看了眼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此時門開了，赤司一襲洛山校服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聯動章節——71：通話（中段有大坪找高尾出去說事，高尾錄音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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