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番外 坑爹的年代 文 / 依韻黎
番外：坑爹的年代
坑爹，具有諷刺、嘲笑和吐槽意義。
從字面上看，現已為爹的他們正屬於這個詞的受用人群。
揭露、諷刺、嘲笑和吐槽他們的少年輕狂。
——坑爹的年代
—綠間明—
「芳！」
他對著那個白色連衣裙女的背影伸出了手，卻沒有勇氣拉住對方的手。
「啊，是明君啊，有什麼事麼？」
金髮金眸女轉過頭來，臉上儘是幸福滿足的笑容。
「我聽說，你要和、和赤司……」
九郎]這個稱呼卡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他生生的改成了那般疏遠的稱呼。
——拜託你了，芳……請否認吧！
他無法相信那個消息，明明之前還……
「是呢！我下個月就打算和付君結婚了。」
芳的笑容更是燦爛，似乎是想到了自己那帥氣的新郎，她的臉上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
「……」
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
一片翠綠的樹葉從兩人的中間劃過，明明是柔弱無比的嫩葉，但是他卻覺得時尚沒有比這還要鋒利的事物了，它在兩人的中間劃開了一條深深的簡直無法逾越的溝壑。
——不！
「芳我……」
不知是從何而來的勇氣，他一把拽住了芳的手腕。
「誒？明君？」
芳疑惑的看著他，但是他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他死死地拽著芳的手。
「明君，松下手好麼？」
芳覺得手腕生疼生疼的，快要廢掉一樣。
但是他毫無反應，他無意識的傷害著自己珍愛的女。
「放手！」
一道厲聲的呵斥驚醒了他，芳的手也被那人抽了去。
「付君！」
芳靠在來人的懷裡。
「為什麼……」
他看著面前那對幸福的男女，死死地握緊了拳頭。
「什麼？」
赤司付九郎看著面前的男，他知道面前的男喜歡芳，但還是依舊不顧昔日兄弟情向芳求婚了。
——赤司付九郎！！！！！
他心中怒火朝天，卻礙於自己的心上人在場，沒有做出一拳打上去的舉動。
「沒……我只是想問一下，為什麼決定的這麼突然？我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蒼白而勉強的展開了一個笑容，卻發現自己怎麼都揚不起嘴角。
「只是還沒來得及通知你而已，我和芳早就在一起了。」
赤司付九郎平淡的說道。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冷淡！！！
「芳，司機來接了，你先去車上吧，一會兒我們去選婚紗。我和綠間還有些話要說。」
赤司付九郎為紳士的送走了芳。
「好，我在車上等你。」
對於自己的婚紗，即將成為新娘的芳也是十分期待的，欣喜之中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兩人的反常。
「赤司付九郎！你這個混蛋！」
芳離開後，他終於忍不住一拳打在了赤司付九郎的臉上。這一拳下手狠了，赤司付九郎即便是早有準備也生生被逼退幾步遠，踉蹌地靠在了樹上穩住了身體。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表情猙獰，眼中出現了細密的血絲，現在的他完全不像是那個優秀的醫科畢業生，而是一副見到了殺父仇人的模樣。
「我和芳早就在一起了，這是事實。」
赤司付九郎撇頭抹去嘴角的血沫。
「那你是一直在看我的笑話麼！」
「不，提出交往的是芳，不過……向芳求婚的是我沒錯。」
赤司付九郎掃視著他。
「作為赤司家的當家，我需要一個主母。」
「那為什麼是芳？明明只要你說一聲，那些人就都會送上門來不是麼？」
他無法理解這個男人，這個原本是他摯友的男人。
「因為芳是我朋友。」而你也是我朋友。
赤司付九郎深深地看了眼他。
「呵……」
他嘴角瀉出低聲的嘲笑，「我果然始終都無法理解你這個人。」
「無所謂。」
赤司付九郎轉身離開。
「你會一直保護她？愛護她？凡是以她優先麼？」
他的情緒漸漸平定下來了。
 
「……」
赤司付九郎聽到了，但是他卻沒有回答。在婚禮當天他會回答同樣的問題許下同樣的承諾，但是，多少真多少假他很清楚，對於自己的摯友，他不想做出不一定能做到的承諾。
「我不想再看見你。」
他仰頭身後的大樹上。
「婚禮……芳會邀請你的。」
「好……」
似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般，他的聲音細若游絲。
赤司付九郎也不知是否聽見了他的回答，或者根本不需要聽見，他離開了這裡。
—赤司芳—
赤司芳這一生並不是真正如同世人給她的評價那般幸福。
她的丈夫是揚名海外的赤司財閥董事長赤司家的當家，她雖然也是世家出身，卻遠不如赤司家的輝煌，尤其是在赤司付九郎和她求婚的那年，正是她家正落魄的時候。
那時他們正在交往，交往時她提出的，很難想像這其實一名大家之女會做出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做了。
「……好。」
雖然赤司付九郎猶豫了會兒但他還是答應了。
真好！
她幸福的想到。
他們交往後不久，她的家族出事了……
「付君，我們……」分手吧。
噙著眼淚，她把赤司付九郎約了出來。她不想讓自己的事情連累到他。
「結婚吧。」
他堵住了她還沒說出的話語。
「哈？」
她呆愣著，金色的眼裡滿是迷茫。
赤司付九郎上前抱住她，把她攬進懷裡，
「相信我。」
「……恩！」
淚花從臉頰劃過，
——付君真的，真的非常的溫柔呢，溫柔的讓人無法拒絕。
教堂的鐘聲響起，她一襲白色婚紗，今日她就是皇后，名副其實的皇后。
婚後的生活並不像她想的那般，但是她堅持下來了。
赤司付九郎很忙，有時候她即使等到凌晨也等不到他回家了。並且每次回來都會是
一臉倦容，卻又在幾小時後的會意或者宴會上換上威嚴的面孔。
她很心疼，但是卻無能為力。
她能做的，只有做好這個赤司家主母的身份，為他排除那些瑣碎事的干擾。
只有去做了，她才知道赤司付九郎到底有多麼的勞累。
她也常常無知無覺的就在書桌上睡著了。
她會找一些朋友聊聊天來緩解自己的疲勞，但是她從來不去找綠間明。
並非是不想，只是，綠間明的眼神讓她不敢再去找他，還記得在婚禮上，她和赤司付九郎拿著酒杯走到了綠間明面前的時候，他的眼裡透露著一種決絕的意味。
——他不想見她。
她很傷心，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麼？
於是她暗地裡和赤司付九郎說了這事，
「順其自然吧。」
她聽出了他丈夫的疲憊，沒有追問，卻也至今沒有主動聯繫過綠間明。
那次她的表妹來了，表妹比她晚結婚許久，但現在已經懷上了孩，看著他們幸福的表情，她也生出了要個孩的念頭。
當晚，她和赤司付九郎說了。
赤司付九郎告訴了她很多關於赤司家的孩的事情，赤司家的孩不可能會像一般的孩那樣生活嬉戲，他勸她不要抱大的希望。
她點點頭，作為赤司家的主母，她知道自己的責任。
一個月後，她被確診懷孕了。
或許是她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燦爛的笑容，又或許是因為她肚裡的是赤司家的繼承人的緣故，無論是為了誰，她都很開心，因為赤司付九郎花了更多的時間來陪她。
肚的劇痛告訴她她的孩已經迫不及待了，可是現在離預產期還有一段時間……
她知道自己怕是受害了，手撫摸著隆起的腹部。
——小征，我家小征一定做什麼都是最棒的！
孩的名字早就定了下來，是赤司征十郎。
眼前在發黑，她還是拼著命要把孩生下來。
她知道赤司付九郎的選擇，但是她並不嫉妒，因為這是他們的孩啊。
「我在這。」
醫生傳達了赤司付九郎的話。
一定要把孩生出來！
母平安，她看著那個紅色胎發的嬰兒笑了。
——因為你是赤司征十郎啊！
身體突然惡化，她並不絕望，只是祈求上天讓她多停留一會兒，她還想再看看自己的孩和丈夫。
即使自己可能活不久，但是她還是
想看著自己的孩長大成人。
——小征，媽媽…會一直、一直守護你的！會、一直看著…你得到……
得到幸福哦……
「赤司少爺出事了！」
慌張的女聲在耳畔響起。
——小征！我的小征……
——小征，要幸福哦~
——付君，我做到了呢！
恩，辛苦了！
作為赤司芳，你幸苦了。
—赤司付九郎—
「付九郎，明那邊，你不去解釋麼？」
青峰義俊看著自己的摯友，赤司付九郎和綠間明都是他的好友，他並不希望他們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沒必要。」
輕抿一口杯中的茶。
「即使他一直誤會你？」
「愛情並不是他生命的全部，未來和芳，他只能選一個。」
茶杯倒映出赤司付九郎的模樣。
「可是這個選擇是你幫他做的！而你甚至都不告訴他！」
青峰義俊一下站了起來，「芳說的沒錯，你很溫柔，但是你的方法我難以接受。」
「義俊，我不希望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赤司付九郎淡淡的瞥了眼正打算衝出門的青峰義俊。
「那這樣對你們個人好麼？」
青峰義俊無法反抗赤司付九郎。
「他會結束對芳的感情，之後完成自己的理想，然後成家繼業。芳愛我，她會成為我的賢內助，而我也會珍惜她的。」
「那你個人呢？不是赤司家家主，而是你，赤司付九郎！」
「我很好。」
做著我該做的，做著我想做的，我很好。
「你冷靜的讓我害怕……即使是明那樣冷靜的人，對於愛情也會發狂，但是你不一樣，我從沒見過你愛著誰，期待什麼，更沒見過你不顧一切的時候。」
「我很好。」
他看著青峰義俊說道。
我很好，所以不需要不其他的了。
青峰義俊妥協了，他無法勸赤司付九郎回頭，更沒辦法反抗他的決定。
***
赤司付九郎看著那個正牙牙語的孩，那是他的兒——赤司征十郎。
自豪的情緒湧上心頭。
——或許，我知道該期待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