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皇甫帝國·總裁夫人不好當!

正文 252章 腰上的疤痕 文 / 王族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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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你一定有事……」皇甫億念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剛要刨根問到底,蘇靜卻出聲打斷了他,「兒子,你媽咪只愛你一個人,你知道嗎?!只愛你一個人!!兒子……媽咪真的很愛你!!轂」

    陽光下,蘇靜微微一笑,笑得燦爛又明媚,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卻笑出了淚花。

    纖細柔嫩的手指,貪.婪、迷戀,帶著萬般不捨的輕撫著兒子還顯得格外稚嫩的小臉,蘇靜微笑著,湊過臉,在他的額頭上深深地印上一個吻,然後又往下移動,在他薄薄的嘴唇上快速一啄。

    「……這麼帥的兒子,到底是誰生的呀?!來,兒子,跟媽咪說聲:我愛你!快點,快點講!!」蘇靜急迫地望著自己的兒子,神情滿是專注。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皇甫億念長得像皇甫御、性子像皇甫御就算了,破壞氣氛的功力,也是一樣的。

    「你就是個騙子,只愛本小爺一人?!那外公呢?!你不愛他嗎?!吹牛也不打草稿,就算哄本小爺開心,至少也找個具有說服力的借口嘛!!還想騙本小爺說我愛你,想都別想……」皇甫小爺白眼一翻,帥氣轉身就往停在商場門口的轎車走去,留下一臉錯愕、僵在原地當木偶的蘇靜銓。

    良久,蘇靜才緩過神來,雖然明知道兒子這樣講是故意的,雖然明知道兒子很愛她,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心酸、失落和惆悵。

    她蹲在地上,垂眸勾唇一笑,最後在皇甫小爺的催促聲中,站起身,將新買的衣服口袋拎起,大步朝著黑色轎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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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皇城,已經是下午了。

    蘇靜將替皇甫小爺新買的衣服,整整齊齊疊在真空口袋裡,然後把空氣抽乾,這樣,過個十年八載,衣服不會有異味,也不會壞掉。

    整理好衣服,突然又想到皇甫億念在後花園裡糾正小布點的算術,於是,蘇靜下樓,進廚房給他們切了些水果,搾了新鮮的果汁端過去。

    剛進入花園,還未走過去,蘇靜就聽到皇甫億念氣急敗壞的咆哮:「哎,你到底怎麼算的?!我已經教你整整十二遍了,你怎麼還出錯?!」

    「不是這樣算的!!!」

    「你再算錯,信不信我抽你?!」

    「李布葶,你是豬嗎?!我已經第二十二遍告訴你了,5+8=13,不是7——!!!!!!!!」

    午後明媚的陽光,穿過攀附在亭子上蓬勃的籐蔓,細細碎碎的光,投映在皇甫億念雖然很稚嫩,卻已經很帥氣俊美的臉龐上,蘇靜莫名看得有些出神。

    她很恍惚,看著億念,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彷彿坐在亭子裡的兩人,不是皇甫億念和小布點,而是二十三年前的皇甫御和她。

    尤其是看見氣得頭頂燃燒著熊熊火焰,凶神惡煞,雙目通紅咆哮著的皇甫億念,以及咬著嘴唇,哭著不停用橡皮擦修改練習冊的小布點,蘇靜莫名的眼睛泛酸,已經有些記不清當年皇甫御是如何壓搾她,罵她笨,被她的功課折磨得險些去撞牆……

    只是依稀記得,每次皇甫御不耐煩教她功課時,被他吼得耳膜都快破掉了,時間一長,不知是他的威力太強,還是怎樣,反正那時候他教她功課,她心裡很有陰影。

    平日特別喜歡粘著他,但是,一到功課時間,她真心恨死他了,從來沒有停止過想要變成一隻狗狗,憤怒地撲在他的身上,把他咬得七零八落的……

    「哥哥……」小布點眼圈泛紅,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淚水,她柔柔弱弱、很清脆、很奶氣的娃娃音,膽怯地響起,「明明就是你這樣教我的,為什麼……還要改?!嗚嗚~,我改不過來,5+8,明明就等於7啊……」

    「……」皇甫小爺當場就黑了小臉,「啪~」的一聲重重扔了書本,跳下椅子就大吼,「本小爺不教她了,她就是一隻豬,跟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

    一直恭敬守候在旁邊的雲姨見了,立馬上前攔截:「小少爺,你就多點耐心,李小姐很聰明,明天一定能學會。」

    「聰明?!你是在跟我講笑話嗎?!你去把家裡養的那隻小香豬抱過來,我覺得花兩個小時教那隻豬,它都學會了……」皇甫小爺黑沉著俊臉,死也不肯再教小布點算術。

    小布點坐在椅子上,圓溜溜烏黑的大眼噙著眼淚,無辜地看著嫌棄她的皇甫億念,最後瞄到不遠處的蘇靜,她哇哇地哭,跳下椅子就朝她奔去:「哥哥媽咪,嗚嗚,哥哥好凶,明明就是他教我5+8=7的,現在又告訴小布點等於13,嗚嗚,小布點腦子轉不過來嘛……哥哥媽咪,5+8,到底等於幾呀?!」

    蘇靜看著抱著她的腿,仰起滿臉淚痕詢問她的小布點,無端的,她心裡就特別難受。

    或許是她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又或許是在小布點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蘇靜蹲下身,放下手裡的托盤,微笑著,一點點擦乾小布點臉上的淚水,溫聲細語地說:「哥哥教你是幾,就是幾,懂嗎?!哥哥現在教你是13,就是13,要聽哥哥的話。」

    「哦!!」小布點紅著眼眶,弱弱地回答了聲「哦」,轉身又跑回去,艱難地爬上椅子,用橡皮擦拭去錯誤的答案,乖乖巧巧寫了13,最後揚了揚手裡的練習冊,望著皇甫億念:「哥哥,小布點這次做對了,你快過來看呀……」

    br/>「……」被氣得七孔生煙的皇甫小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不停衝著小布點翻白眼。

    蘇靜站起身,看著自己的兒子,以及小布點,嘴角的笑意加深,一方面在想:倘若今後沒有她在身邊陪伴兒子,兒子有小布點陪著,也是幸福開心的;另一方面又在想:倘若小布點真的喜歡上皇甫億念,那麼……長大後,得受多少委屈啊?!會步入她的後塵嗎?!

    不過,應該不會。

    小布點有那麼幸福的家庭,有疼愛她的爸爸、媽媽,他們兩家又沒有仇,只要皇甫億念接受她,他們一定會比她和皇甫御幸福。

    也好,她得不到幸福,但是她兒子可以,那個宛如小時候的「她」,也可以……

    這也算是她和皇甫御另一種完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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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下午,蘇靜都縮在皇甫御的房間裡,認真仔細的幫他把衣櫃裡的衣服疊好,以及將換洗下來的髒衣服洗乾淨,用熨斗熨平整。

    雲姨前來皇甫御的房間收髒衣服時,恰巧看見蘇靜正跪坐在大床旁邊的地毯上,一絲不苟的疊衣服。

    「蘇靜,你怎麼在大少爺的房間?!你難道不清楚,他最討厭別人沒經過他的同意,進入他的房間,並且隨便碰他的東西嗎?!」雲姨的眉頭皺得很緊,看見蘇靜將皇甫御櫃子裡的衣服,全部翻了出來,重新疊,莫名的就怒火中燒。

    她上前就要搶過蘇靜手裡的衣服,並且將她趕出去。

    卻沒想到蘇靜突然抬起頭,低低的對她說:「雲姨,讓我好好替他疊一次衣物吧,以後可能沒有機會了。

    他的生活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條,工作上又有那麼多得力的助手,除了幫他疊衣服,打掃一下屋子,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替他做些什麼……」

    蘇靜垂下眸子,說話的聲音好像泡沫棉花一樣,柔柔軟軟的,很好聽,卻有些不真實。

    彷彿,她即將消失了一樣。

    「蘇靜,你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要離開皇城?!」雲姨試探性地問。

    蘇靜只是認真的疊衣服,並沒有承認,更沒有否認。

    等到雲姨離開,蘇靜更專心和用心的疊衣服。將每一件襯衣,按照皇甫御喜歡的顏色疊好,整整齊齊放進櫃子裡,又把外衣熨得平平整整掛在衣櫃裡,就連內(nei).褲、襪子等等小得不能再小的東西,都整理得十分整齊。

    疊好衣服,蘇靜又將皇甫御的房間收拾了,哪怕房間已經乾淨得一層不染,整齊得沒有任何東西需要糾正,但是,她還是每一處都收拾了。

    花了整整一個下午,她才把整個房間收拾好。

    偏西的落日,在沒入地平線的瞬間,金黃色的餘輝,穿過落地窗戶,將整個房間照得雪亮,每個物體好像都染上了一層金邊。

    蘇靜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坐在地板上,好像沒有靈魂,整個軀體已經被掏空的死屍,一動不動地坐著。

    良久,她起身翻來了一支筆,一張很大很大的信箋紙,趴在床沿邊上,一邊又一邊地寫:「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寫完九百九十九遍,蘇靜這才發現,以為再也哭不出來的自己,早已淚流滿面。苦澀的淚水,順著臉龐滑入嘴裡,苦得她的心臟和胃,翻天覆地……

    一直堅守的最後防線迸裂,她捧著紙張,掩蓋住自己滿是淚痕的臉,哭得傷心欲絕。

    直到太陽徹徹底底沉入地平線,整個房間陷入無止無盡的黑暗,蘇靜才慢慢止住悲切的哭聲,掏出手機,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她撥通皇甫御的手機號,打了足足五遍,他才接通。

    手機那頭很吵鬧,全是就把裡那種讓人熱血沸騰、激.情.四.射的音樂,聽著皇甫御冷淡中帶著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墜入了沒有光亮的黑暗地獄。

    「有什麼事嗎?!」

    「……」蘇靜咬著嘴唇,貝齒力道大得險些將嘴皮咬破,她搖頭,控制住自己發顫的聲音,低低地開口,「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今晚回不回家吃飯。」

    「……」皇甫御並沒有說任何一個字,而是用行動告訴她,今晚他回不回家吃飯:他直接掛了手機。

    很明顯,他今晚不回來了。

    原本,她還想給他準備一頓晚餐的。

    看來……

    蘇靜抹黑,又從衣櫃裡翻出一件他的白色襯衣,平整地鋪在床上,然後,她像一隻快要死去的蝦米般,蜷縮在上面。

    胸口緊緊地貼在衣服心臟的那個位置。

    她的手,輕輕的在襯衣上摸索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麼,蘇靜閉上眼睛去親吻衣服,淚水順著眼眶滑落,一顆顆滴在皇甫御的襯衣上。

    她纖細的聲音,在黑暗裡,低沉地響起:「歡歡……歡歡……歡歡……,好想你現在抱抱我,歡歡,真的好想你抱抱我……,歡歡……你抱抱我,好不好啊……」

    摘下套在脖子上,戴了整整一天的項鏈,蘇靜擰開燈,將掛在鏈子上鑽戒取下,蘇靜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左右上下地打量。

    />燈光下,鑽戒閃閃發光,異常的奪目,真的很好看很漂亮,可是……已經不屬於她了。

    這枚戒指是皇甫御親自套在她手指上的。

    他還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

    「我願意,我真的很願意!!」蘇靜艱澀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竭盡全力讓自己口齒清晰些。她凝望著戒指,卻是失聲痛哭。

    如果那會,她早點點頭,早點答應,催促著皇甫御跟她結婚,那麼現在……是不是一切又不一樣了?!

    只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現在,這枚戒指已經不再屬於她了。

    這五年,她最最最……最寶貝的,除了兒子,就是這枚戒指了,一直一直都珍藏著,藏在最最隱秘的地方,盒子套了一個又一個,每天回家都會變換著不同的地方藏。

    因為她害怕,不管她在外面上班,還是晚上睡覺都害怕,萬一有小偷溜進來把它偷走了,怎麼辦?!

    是事實:小偷沒有偷走,可是這枚戒指卻沒有一點意義了。

    今天,她特意把它掛在脖子上,想要給皇甫御最後的提醒,但是……他好像已經徹底遺忘它的存在了,好像不記得這枚曾經被他親自套在她手指上的戒指。

    蘇靜戴著它,親吻了很久,最終才戀戀不捨拔下來,重新套在鏈子上,卻沒有再掛回自己的脖子上,而是……

    連同剛才寫了九百九十九遍「我愛你」,字跡卻被暈花的信箋紙,一起放在他襯衣的口袋裡。

    偷偷拖著自己的行李箱離開皇城,已經是晚上九點。

    大家都很忙,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更沒有人注意到她,所以,她走得很順利,也避免了小說電視裡,那種難受難分、抱頭痛哭的情節。

    她拖著行李走出大鐵門,一眼就看見準時等候在旁邊的出租車。

    她對自己說:不要再回頭,不要再難過,更不要再流淚。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回頭,忍不住難過,忍不住淚流滿面。

    離開皇城,就意味著她離開了自己的兒子,離開了這輩子她等待了二十三年的男人。

    心痛得好像被撕裂了,鮮血淋漓一片。

    看著熟悉的皇城,她不捨,她留戀,她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留下來,但是偌大的皇城,真的再也沒有絲毫能容納她的地方了。

    她是那麼那麼的多餘,那麼那麼的礙眼。

    兒子有他自己的爹地保護,一定會比跟著她幸福快樂,至少……皇甫御不會讓他再受別人的白眼和冷嘲熱諷。

    而皇甫御……恐怕早已經不再需要她了。

    蘇靜坐入出租車,好像面癱了,死死地盯著皇城,最後,司機實在趕時間,他催促道:「小姐,你是鬧離家出走嗎?!如果是的話,別了,離家出走,真心不好。我還有急事,你到底要不要走?!」

    「……」蘇靜吸了吸鼻子,鼻子堵得快要發不出聲音,她點頭,「走!怎麼不走?!這裡不是我的家,我沒有離家出走!」只是離開一個不屬於她的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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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炎最近連連出差加班熬夜,好不容易早點回家睡覺,剛睡著沒多久,他就被門鈴聲吵醒。

    心浮氣躁的抓狂,他將腦袋埋在枕頭裡,不想去理會。

    但是,門鈴一而再再而三地響,最後實在氣憤難當,他大吼一聲,連拖鞋都沒穿,跳下床直接往樓下衝。

    氣急敗壞拉開別墅門的時候,藉著盈盈月光,他看見坐在門口梯子上,一頭烏黑柔順直髮垂在身後的蘇靜。

    他很是錯愕:「靜,你怎麼來了?!」

    蘇靜雙手托腮,無辜的大眼望著他,眸光閃過一絲驚喜:「炎,你在家啊?!我以為你不在呢。」

    「找我有事嗎?!真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瞎晃蕩?!進來!!」東方炎胸腔內蔓延的火氣,在看見蘇靜的剎那,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靜狠狠搖頭:「我不進去了。就是覺得很久沒有看見你了,所以順道過來看看你。」

    蘇靜站起身,上上下下踩著台階,隨便跟東方炎閒聊了幾句,就嚷著要離開:「好了,有時間我再來找你。你是不是睡覺了?!你趕快回去繼續睡吧,我先走了。」

    她衝著他揮手,轉身就要走。

    東方炎劍眉微蹙,低聲問道:「是不是跟皇甫御又吵架了,鬧離家出走,沒地方住?!」

    明明是詢問她,但那語氣是相當的篤定,完全沒有任何疑惑的口氣。

    蘇靜身體微微一僵,轉回身,她連連搖頭:「沒有吵架。我跟他吵架,不是自尋死路麼?!而且,我哪裡吵得過他……就是順路過來想看看你。」

    「……」東方炎只是看著她,沒有再說話。

    而蘇靜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選擇離開了。

    她當著東方炎的面,直徑往馬路上走,走了很遠,在確定東方炎進去後,又倒回去把藏在草叢中的行李箱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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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計劃是,看了東方炎,再去看王安然。

    如果時間允許,她還想回漁村去看看爸爸。

    但是,回去漁村,她總覺得鄭君南就不會讓她再離開。她真的在糾結,要不要回去漁村……

    東方炎回房間後,想要繼續睡覺,但是,總覺得蘇靜大半夜跑來他家門外有問題,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最後換了衣服,拿了手機和鑰匙往外走,撥通一個號碼,他低聲說:「幫我查查皇甫御現在什麼地方,十分鐘,我就要答案。」

    酒吧。

    東方炎找到皇甫御時,他正和白拓他們,以及一群女人在玩骰子脫衣服。

    無端想到蘇靜,東方炎心裡一團火。

    看見皇甫御哪怕在酒吧昏暗的角落,也顯得格外惹眼,正被一群妖嬈的女人糾纏住脫衣服,他從來沒見過皇甫御如此放縱自己,讓陌生人靠得如此近過。

    強忍著想要立馬衝上前將他揍一頓的衝動,東方炎一臉平靜地走過去,一個個撥開他身上的女人,表情嚴肅地說:「皇甫御,我們出去聊聊!!」

    皇甫御雖然喝了些酒,但是意識卻無比清晰,看見東方炎的剎那,他冷冷一笑:「出去聊聊?!對不起,東方少爺,我沒空。賞臉就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玩,不賞臉就……滾!!」

    話畢,他推開東方炎就要跟白拓他們繼續玩。

    白拓看了東方炎一眼,笑著端了一杯酒,走過去:「東方少爺,許久不見,最近可好?!」

    東方炎並沒有理會白拓,拍掉他手裡的酒杯,直接繞道皇甫御的面前,再次把撲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動作麻利的從衣服裡掏出一把槍,聲音冷厲地質問:「現在是聊,還是不聊?!二選一……」

    在看見槍支的剎那,白拓和趙毅他們立即警覺起來,機警地站起身,紛紛面帶殺氣地瞪著東方炎。

    而其他人,在覷見槍,頓時尖叫驚恐地跑出酒吧。

    酒吧的老闆是皇甫御的屬下,察覺到異常,立即把客人全部疏通掉,不出一分鐘,剛才還熱鬧非凡的酒吧,已經冷清的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皇甫御保持著坐在沙發上的姿勢,一動不動,完全忽略掉抵著他腦門的冰冷槍支,神情淡然的好像那支槍是假的一般。

    「威脅我?!我最討厭別人威脅。」皇甫御冷冷一勾唇,鷹隼般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剜著東方炎,同時傳遞著危險的訊息。

    「東方炎,你發什麼瘋?!我們又沒招惹你,大半夜跑來酒吧找茬,你想死了?!」水淼黑沉著俊臉,咬牙切齒地叫囂。

    東方炎面無表情與皇甫御視線對峙著,完全忽略水淼的話,只是冷淡地詢問皇甫御:「你是不是又做出什麼讓靜傷心的事情了?!你到底要怎樣才不害她傷心?!」

    「怎麼,那女人又跑你找你了?!」皇甫御嘴角掛著譏誚的弧度,「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貌似輪不到你來插手。三秒鐘,把你的槍收好,不然……下一秒槍口絕對是對準你的腦門。我是絕對不會比你仁慈,只是把槍口抵著你的腦門。」

    「……」東方炎定定地盯著皇甫御,最終,他還是收了槍,順勢在旁邊的沙發坐下,似乎頗為頭痛的按著太陽穴。

    金木水火幾人見了,立刻想要上前將東方炎制服,卻被皇甫御冰冷的視線制止住,他們只得站在一旁,用仇恨的眼睛瞪著東方炎。

    東方炎在旁邊默默坐了好一會兒,才悠悠地說,語氣很是疲憊:「御,真的不要再鬧了。你和靜已經不小了,再這樣折騰下去,你們真要等到八十歲才能心平氣和在一起嗎?!」

    一聽這番話,皇甫御面容一凜,冷冷挖苦道:「你到底是用什麼身份跟我說話?!你憑什麼覺得我要聽你的?!」

    東方炎呼吸一窒,向來知道皇甫御的性格就是這樣,狂妄自大到目中無人,最討厭別人干預他的任何事情。

    知道與他硬碰硬,只會適得其反,於是,東方炎的語氣很柔和:「不要再害她傷心難過了……」

    「我都說了,不要摻和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皇甫御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陰霾恐怖的咆哮出口,「我要怎樣對她,更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忽視掉皇甫御的憤怒,東方炎自顧自地說:「我總覺得,她一定會死在你手裡,會被你一點點玩死……」

    「東方炎,你憑什麼這麼認為?!呵~,你真以為這個世界上,能給她幸福的,只有你一個人嗎?!」皇甫御眸子幽深得嚇人。

    「還有幾個月,億念就滿六歲了,你有沒有問過億念,或者靜,億念的生日是哪一天?!」東方炎轉頭直直地望著皇甫御。

    皇甫御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甚至有些恐怖扭曲。他完美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憤恨地瞪著東方炎片刻,最終起身就走。

    可是,沒走幾步,東方炎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想你一定沒問過。或許問過,你卻沒在意那一天究竟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皇甫御步伐一頓,眸子寒光乍現,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狠狠用力地拽成拳頭,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揍東方炎幾拳。

    「億念出生的那天,正好是你離開皇城的那天……」東方炎冷笑著看著皇甫御的背影,不出一秒的時間,他只覺眼前冷風凜冽拂過,有個黑影一閃,再次回過神時,皇甫御已經衝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襯衣,惡狠狠地將他按在沙發上,表情扭曲,雙目通紅地咬牙道,「

    我兒子的生日,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們一家人的事情,你也不要再插手。東方炎,不需要你來教訓我……」

    「教訓?!」東方炎舔了舔薄唇,笑得諷刺,「御少,我敢教訓你嗎?!我哪裡敢教訓你啊!!」

    「……」皇甫御咬了咬牙,憤怒的抬起拳頭就朝東方炎的臉龐砸去。

    東方炎沒有閃躲,任由他砸了三拳,鼻血往外湧,卻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皇甫御揍了他一頓,還踹了他一腳,心裡才稍微解氣,不過卻依舊氣憤難當:「東方炎,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下次,就不止揍你這麼簡單。」

    話畢,他轉身就要帶著趙毅他們離去。

    東方炎看著他的背影,再次強調:「不要再讓她傷心了。你應該知道她的腰上有一道疤,但是應該不知道她只有一個腎了吧……」

    東方炎的話,讓疾步離去的所有人,不約而同頓步。

    「皇甫御,你只看得見你的傷疤,你只看得見自己的傷口,你只知道自己受傷了,你卻永遠看不見蘇靜的傷疤,看不見她的傷口,看不見她比你傷得還重。對於五年前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可是歸根結底,全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把我父親和爺爺設計關起來,你覺得蘇靜會跟我結婚嗎?!

    五年前,她開槍打傷你,我承認,是她過分了,她該受到懲罰,五年了,你折磨她、她自己折磨自己五年了,難道還不夠嗎?!

    你或許,只是知道,億念是在五年前你離開那天出生,但是你恐怕永遠都不知道,那天的蘇靜心臟都停止跳動了……」

    「你身邊的女人,對她從來都是致命的危害,你想知道她腰上的那道傷是如何來的嗎?!那晚,下著那麼大的雨,她卻大著肚子去追你,可你無情殘忍的不肯回頭,也對,活該她被孫晴空捅了一刀,又遭遇羊水破裂,誰讓她不過是喜歡上你這種男人呢。換我是蘇靜,也不會在即將掛掉那一瞬,還苦苦哀求我把你找回去……呵呵……呵呵……」東方炎不由低低的笑出來,可是卻也哭了出來。

    「皇甫御,為什麼她喜歡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總覺得她會死在你的手裡,我想救她,卻發現根本無能為力……」東方炎第一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是第一次流淚,他將頭埋得很深,十指插.入髮絲裡,痛苦的低聲說,「你瞭解當她心臟停止跳動,與你陰陽相隔的那種感覺嗎?!我總覺得你會很喜歡,要知道那簡直比世界末日還驚心動魄……」

    ps:6000+3000字,多餘的3000,這是17號那天,小妖答應大家的道具加更。以後,死也不加更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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