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1章 老婆別給我丟臉(2) 文 / 王族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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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亦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弟妹,不打開看看嗎?看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下次大哥從美國回來,給你挑個大禮!」
蘇靜聽了韓亦的話,咬著嘴唇猶豫了下,最後她抽出被皇甫御握在掌心,輕輕用指腹磨蹭的小手轂。
這混.蛋,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佔她便宜、調.戲她。
蘇靜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傾身拿過盒子,慢慢打開。
而韓亦和白拓懷裡的兩名女人,脖子早已伸得就像長頸鹿,想要瞧瞧韓亦口中「走得匆忙」準備的禮物是啥。
當盒蓋揭開的時候,現場恐怕只有蘇靜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其餘的人都不可思議的挑了挑眉。而在場的另外兩個女人都尖叫起來,縮在韓亦懷裡的女人,不滿嬌嗔道:「韓總,你回國,就隨便送我一跳鏈子,而送給別人的禮物卻那麼貴重,我不開心,我很不開心……」
「韓總出手好大方,讓我們兩姐妹嫉妒死了!」白拓懷裡的女人,看了韓亦一眼,轉而看向白拓,抓住他的衣袖,輕輕搖晃著央求,「白總,你看韓總送弟妹的禮物都這麼大方,你下次從英國回來,如果送的禮物太寒磣了,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蘇靜看著盒子裡閃耀著淡淡幽暗藍光的寶石,茫然不知所措。她對珠寶,很少關注,而且壓根就分不清這些東西的價位,哪像那兩名女人,隔著那麼遠得距離,只是瞄了那麼一眼,就能知道它的價格。
皇甫御看了眼禮物,淡淡笑著:「大哥,這份禮物實在太貴重了。克什米爾最稀有的藍寶石,在黑市市場,應該買到三千萬美元了,你花這麼高的價格買回來,應該送給未來的大嫂,而不是……」
說著,皇甫御從蘇靜手裡拿過藍寶石,輕輕合上,準備推回去,可是韓亦卻發話了:「三弟,你說這話,實在太見外了。我們是什麼關係?同生共死的兄弟,你能找到你的幸福,別說三千萬美元,三十億美元,只要你高興,大哥眼睛都不眨一下!銓」
「可是,大哥……」皇甫御皺了皺眉頭。
「沒有可是!」韓亦語氣很強硬,柔和的目光落在蘇靜身上,「這藍寶石和弟妹很配,就當做你們新婚的禮物,當初大哥沒來得及回國參加你們的婚禮,心裡很過意不去!」
水淼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嚷嚷起來:「三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既然大哥送給三嫂的,三嫂喜歡就收下吧!咦,我來給三嫂戴上!」
說著,水淼已經從一旁的沙發狗腿地起身,坐在蘇靜旁邊的沙發上,拿起盒子裡的藍寶石耳釘,戴在蘇靜的耳朵上。
這對藍寶石耳釘,在昏暗的燈光洗,散發著湛藍的淡淡光暈,其六射星光完美無缺,瑕疵極少,色澤暗沉中又透著妖冶的艷麗,絕對是稀世珍寶。
耳釘的設計,既典大氣,高中又暗藏著小女人的嬌媚,造型很獨特,很細緻精美。
皇甫御也沒再阻攔,眉目含笑深深睨著蘇靜半天,才傾身倒了兩杯酒,推到韓亦身邊:「大哥,我替蘇靜謝謝你,先乾為敬!」
韓亦嘴角一勾,也不含糊,端了酒杯,一口氣將酒水喝盡。
一直坐在沙發另一側的白拓,見兩人客客氣氣推來推去、你感激來我感激去,實在看不下,他痞痞一笑,低聲喊道:「三弟,不打算把弟妹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嗎?」
說著,戲謔的媚眼就拋了過去。
皇甫御聽了白拓的話,勾唇笑了起來,整潔白淨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二哥,蘇靜你已經見過很多次了,還需要介紹嗎?」
「要,怎麼不需要?」白拓挑了挑眉頭,壓根就沒有輕易放過皇甫御的意思。
平日不苟言笑,笑容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個傳說的皇甫御,今晚破天荒嘴角一直掛著笑意,他點了點頭,悶哼道:「嗯哼,既然二哥都說了,需要重新介紹,那就介紹下好了!」
話音落下,皇甫御微微推了下身體有些僵硬的蘇靜:「二哥,她叫蘇靜!」
白拓發出十分不滿的聲音,故意裝作沒聽見:「三弟,你說什麼?她是誰?麻煩你講清楚一點!」
「二哥,她叫蘇靜!」皇甫御耐著性子強調。
「我知道她叫蘇靜,三弟,麻煩你來點新鮮的介紹,行不行?很久很久以前,你也是這樣介紹的!」
「……」皇甫御一聽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沉默了許久,他才再次開口,「二哥,她叫蘇靜,是我的老婆!」
無疑,皇甫御是聰明的,明白白拓一路緊逼他的用意,所以……他也毫不含糊說了出來。
話音方歇,包間裡頓時響起嘹亮的口哨聲,金木水火四人,簡直比他們自己找到老婆還開心,一個勁兒的吹著口哨助興。
「三哥,嫂子,親一個,親一個!!」水淼曲起小指,含在嘴裡,吹了個長長嘹亮的口哨,然後就像注射了興.奮劑,直直在旁邊嚷嚷著,「親一個,親一個!!要法式長吻,要火辣的舌.吻!」
金鑫他們也跟著湊熱鬧,一個勁兒的喊:「親一個,親一個!」
……
趙毅等人,跟在皇甫御身邊十年了,壓根就沒見過皇甫御笑得如此開心暢懷過。以前皇甫御笑,都是凶殘的,蘊藏著危險和死亡的訊息,而現在……
 
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跟所有平凡人一樣,開心了,幸福了,就會情不自禁微笑。
蘇靜的心臟,怦怦直跳。
尤其是聽見皇甫御說的那句:她叫蘇靜,是我的老婆。
她很錯愕,很吃驚,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皇甫御有一天會當著外人的面,稱呼她為老婆?!
可是,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聽著水淼的叫囂嚷嚷,蘇靜羞得小臉火辣辣的燒。
她扭過頭,剛要對皇甫御說這裡太悶了,她想出去透透氣。
可是下一秒,蘇靜只覺眼前閃過一張極速放大的俊臉,突然,皇甫御猛的朝蘇靜靠近,她的整個身體都被他牢牢抱住,他滾燙的臉,緊緊貼著她的臉,那種個感覺很奇特。他灼.熱的體溫迅速傳遍她每一條敏.感的神經,蘇靜渾身輕顫著,不敢看他,更不敢動彈一下,任憑他溫軟的薄唇,攫取她的唇瓣,她的呼吸。
包間內,嘹亮的口哨聲,此消彼長。
蘇靜驚嚇得連忙後移,可是皇甫御的手,不知何時移到蘇靜的後腦上,她剛把腦袋後撤一點點,他就用力將她的腦袋往前一按,兩人的嘴唇,密不透風的貼在一起。
今晚皇甫御的親吻,很溫柔,完全沒有平日的蠻橫霸道。
蘇靜從來學不會拒絕皇甫御,就算刻意的排斥,在他的堅持下,都會被他擊得潰不成軍。這般炙熱的吻,讓她的心跳變得異常急促,一股異樣的情愫從唇瓣上擴散至全身。
皇甫御濕熱強勁的舌,鑽進了蘇靜微微半張的嘴裡,溫柔地挑.逗她的羞怯。
直至蘇靜肺腑內的氧氣被消失殆盡,在即將窒息剎那,皇甫御恰適放開被他吮.吸得又紅又腫的嘴唇。
蘇靜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身體無力,軟綿綿靠在皇甫御懷裡。
而她的小臉,依舊保持著微微上揚,被皇甫御親吻的姿態,從他鼻端呼出的灼熱氣息,剛好拍打在她的小臉上。
蘇靜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她現在暈頭轉向的,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直到,意識一點點回歸的時候,耳畔縈繞著他們的叫囂,興奮的嚎叫,她才恍然大悟,自己剛才……
「三哥,再親一個,壓根就不夠激烈!」水淼不知從哪裡拿了個鈴鐺,用力拍著,那聲音,嚇得異常刺耳。
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別人接過吻,蘇靜的小臉,急速爬上兩朵紅雲,她蹭在皇甫御懷裡,將腦袋深深埋進他西裝裡,羞愧得任由皇甫御怎麼推,就是不抬起腦袋。
韓亦見了,儒一笑,他出聲阻止:「差不多了,沒瞧見弟妹已經害羞得沒臉見人了嗎?大家就別拿她開心了。既然當初三弟結婚,沒請我們兩位兄長,我也不想怎樣,今天當著咱們的面,喝杯交杯酒就算過了!」
韓亦一邊說著,一邊翻過兩隻乾淨的杯子,在裡面倒滿酒。
皇甫御抿著薄唇,將躲在她懷裡不敢抬頭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他微笑著說:「大哥,蘇靜最近身體不適,不能喝酒,這兩杯酒,我一個人喝了吧!」
說著,皇甫御已經伸手去端酒杯,卻被白拓一把按住了:「身體不舒服不能喝酒,那喝果汁好了!」
白拓按了服務按鈕,對著話筒低低說道:「一壺果汁,馬上送上來!」
迫不得已,皇甫御只得用蠻力把蘇靜從他懷裡推出來。
可是,剛推開,蘇靜又粘了回去,她嘟著小嘴,一隻小手揪住皇甫御的衣服,一隻小手捂著她火辣辣燙的小臉,用埋怨,卻又帶著撒嬌意味的聲音,嚷嚷著:「好丟臉~!!!都怪你,你幹嘛當著這麼多人親我?嗚嗚,我不管,我要回家,我不玩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一方面,皇甫御覺得她既好笑,又可愛,另一方面,他覺得她也實在太那啥了一點。不就親了下嘛,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多正常的一件事情。
皇甫御呼出一口氣,抿著薄唇,伸手捧著她的小臉,將她從懷裡推開,笑道:「這沒什麼,嗯?咱們先喝點東西,玩一會兒就回去?」
「可是……」蘇靜鼓著小嘴,想要反駁,誰知旁邊的水淼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簡直笑shi我了!!三哥,你老婆咋就這麼封建?不過,封建得好可愛的!那小臉紅得跟猴子……」屁股!
「屁股」還沒說完,皇甫御已經抓過矮几上的打火機,準確無誤的砸中水淼的腦門,水淼痛得叫了一聲,然後雙目一瞪,直直往旁邊倒去。
趙毅用眼尾餘光瞄到水淼朝他倒過來,立即站起身。
五個人坐四個沙發,對於他們大男人來說,本來就有些擁擠了,趙毅坐在靠邊上的沙發,一起身,水淼直接滾在了地毯上。
就那麼直直倒在地上,疼得水淼嗷嗷尖叫起來:「趙哥,你太不仁道了,靠一下,要死啊,居然撤了,害我摔地上!」
趙毅不說話,重新坐回沙發上。
而在這樣活躍的氣憤下,也只有趙毅是最沉穩的一個,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與平日,無異。
迫不得已,蘇靜在皇甫御連哄帶騙,外加強.迫、逼.迫之下,只得乖乖端了果汁,與他喝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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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五光十色,卻很昏暗的燈光下,蘇靜看著皇甫御半瞇著黑眸,凝視著她,仰頭將杯子裡的酒水喝下,而她小口小口喝著果汁。
這樣的畫面,她期待了很久很久,可是此刻,無端的,她有種時過境遷的錯覺。
果汁很清爽可口,甘舔卻不膩,但落入她嘴裡,漫過她心裡,卻是苦得翻天覆地。
她不明白,這樣做,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在她需要他,渴望他的時候,他站在她身邊,卻把她推至千里之外。
新婚夜的蕭索淒涼,是他做再多也無法彌補的傷痛與傷害。
喝完交杯酒,他們的確安分了,這讓蘇靜安心了不少。她坐在皇甫御身邊,看著他們玩骰子。
不得不說,皇甫御玩骰子,真心太厲害了。每一輪都是他贏。
玩了十幾把,白拓眼尾餘光瞄到皇甫御身邊,一看就知道不僅笨手笨腳,還笨頭笨腦的蘇靜,他嘴角一勾,放下手裡的骰子,他抗議道:「我們三兄弟,每次聚在一起,都玩骰子,你們不膩,我都膩了!」
「二弟,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韓亦低聲問道。每次玩骰子,的確有些膩。其實膩是其次,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每次都是皇甫御贏,讓他沒什麼激.情。
「二哥,你有什麼建議,或者有什麼好玩的玩法,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玩玩。我們三兄弟,很少聚在一起!」皇甫御隨意靠在沙發上,漆黑幽深的眼眸看向有些不懷好意的白拓。
白拓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三弟技巧太好了,每次揭曉點數,沒什麼懸念,實在太不刺激了。不如,咱們讓她們幾個女人玩?我們來決定加不加籌碼,如何?」
皇甫御聽了,劍眉一樣,似笑非笑望著白拓。繞了這麼大一圈,終於說到重點了,就是想欺負蘇靜,讓他輸點錢嘛。
小意思。
他想贏錢,也得看他願不願意輸。
挑了挑眉峰,皇甫御淡淡一笑:「二哥,這個點子不錯,不如,咱們就這樣玩?」
韓亦也認同點頭:「那就這樣玩吧!」
白拓瞄到身旁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樂意,沒什麼興致,他撂出一句話:「寶貝,怎麼了?不開心?嗯,一會兒加油幫本少爺多贏點,給你百分之五十的抽成!」
一聽這話,白拓懷裡的女人,興奮得險些蹦起來。
韓亦懷裡的女人,不安分了,她抬起水靈靈的大眼望著韓亦,不說話,只是可憐巴巴,帶著央求姿態的望著他。
韓亦有些受不了女人的這種眼神,笑著說:「只要你贏,跟莎莎一樣,有百分之五十的提成!」
此話一出,本來有些興意闌珊的兩個女人,氣勢立即雄赳赳起來。
百分之五十的提成?只要她們贏一百萬,就有五十萬的收入。而今晚,皇甫御三兄弟實在玩得太大,一個籌碼一百萬,她們只要贏,可能只有五十萬的收入嗎?
她們雖然談不上是高手,可是好歹經常出入夜總會,骰子這事,她們也經常碰到,也算得心應手,對付一個……
有些得意和火辣的目光投向蘇靜:絕對比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厲害多了。
而蘇靜聽了他們的談話,立即搖頭擺手:「我不會玩骰子!你們玩,我坐旁邊看就好了!」
雖說玩這個,又不需要她付錢,可是畢竟那也是皇甫御的錢啊。
白拓懷裡的女人,也就是莎莎,尖著嗓子,風情萬種坐直身子,將骰子放在道具裡,輕輕搖晃起來:「蘇小姐,你不玩,多掃御少、韓總和白總的興致啊。隨便玩幾把嘛,反正輸了,也不需要你付錢!」
水淼聽了,有些不樂意,這擺明就是欺負他嫂子不會玩嘛。
他舔了舔嘴唇,粗著嗓子說:「莎莎,你這話說得簡直太刺耳了。什麼叫『反正輸了,也不需要你付錢』?你一晚坐那裡,都在神.游嗎?大家折騰了一晚,你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我三哥家的錢,既姓『皇甫』,又姓『蘇』,怎麼就不是我嫂子的錢了?」
莎莎被水淼這麼一奚落,小臉變得鐵青,她憋屈的重新靠近白拓懷裡,嚷嚷道:「白總,你看那個叫水淼的,他欺負我!」
白拓嘴角掛著一層不變的笑容,悶哼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剛才那番話,的確說得有些過了。我三弟和弟妹是一家人,財產上自然也寫著兩個人的名字。從現在起,乖乖閉嘴,好好玩骰子,嗯?」
另外一個女人,見自己的姐妹被欺負,自然心有不甘,她笑嘻嘻地說:「喲,這是怎麼了呢?老公不說話,一個外人站出來抱不平,這到底說明了一個什麼問題呢?」
「這的確說明一個問題!」水淼皮笑肉不笑地反擊,「我護主,我忠心嘛,這點都看不出來,嘖嘖~,大哥,還是趕快換個人吧,你身邊那個女人,我覺得腦子有些問題,趁著還沒開局趕緊換掉,指不定一會兒節節高昇!」
「你——!!」莉莉被氣的不淺,惡狠狠瞪著水淼。
而水淼衝著她揚了揚眉。他水淼跟女人吵架,還從來沒輸過,跟他鬥嘴,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雖說,好男不跟女鬥,但是,女人太過分,男人也不能忍讓。
「好了水淼!」皇甫御出聲制止,「大哥二哥,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水淼個性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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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聽這話,韓亦和白拓都勾唇笑起來,絲毫不放在心上:「三弟,你的助手很有特點,尤其是水淼,得罪我們,已經得罪的讓我們沒有知覺了,也就是……神經麻木!」
「大哥,二哥,你們這是在誇獎我嗎?」水淼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討好。
白拓揚眉點頭:「是的,是在誇獎你!」
「謝謝!」水淼眉開眼笑。
「三弟,弟妹沒玩過,我們也不想佔你便宜,就讓夜總會挑個人上來,代替弟妹吧!」韓亦提倡道。
「不用了大哥,就讓蘇靜上吧。我倒是挺想看看,這女人蠢的時候,極限在哪裡!」說著,皇甫御的手,已經重新摟上蘇靜的腰。
而蘇靜聽了皇甫御的這席話,頓時……咬牙切齒想要一口咬死他。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她蠢!而且,還說想看看她蠢的極限在哪裡。
她哪裡蠢了?她明明很聰明,只不過在他面前顯得有些笨而已。
蘇靜不服氣的惡狠狠瞪著皇甫御,在大家都看不見的地方,再次向皇甫御伸出毒爪。
然,有過一次的教訓,皇甫御早防著她呢,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腿,立即被他一把握住。他溫熱的大手,一點點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緊緊握著。
他低頭在她小臉上親了親,低聲說:「老婆,別給我丟臉,一會兒聰明點,機警點,給老公長長面子!」
蘇靜的腦子,早已經不靈光了,在皇甫御與她手指扣在一起,她整只小手都快被他包裹在掌心時,她的世界就完全凌亂了,而隨後又說了那麼一句曖昧的話……
她徹底……呆住了。
白拓和韓亦,覷見蘇靜那渾然天成的自然呆的傻樣,暗暗在心裡感歎:他們的三弟聰明無敵,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女人?
不過,他們又不得不承認,皇甫御太聰明了,如果身邊再配個聰明的女人,兩人相互算計、相互猜忌,會過得很累。
如此看來,皇甫御和蘇靜配在一起,還算合理。
開局,蘇靜看著莎莎和莉莉,熟練搖動骰子,最後「啪~」的一聲放在矮几上,用挑釁目光望著她。
蘇靜咬了咬嘴唇,緊張的呼吸都快凝固了。
「嫂子,加油!」水淼給蘇靜打氣。
蘇靜點了點頭,雙手拿起骰子,剛準備搖晃,誰知還沒搖晃兩下,盒子突然開了,三枚骰子一下飛了出去,她狼狽的伸手去抓。
「……噗!」莎莎和莉莉見蘇靜那笨手笨腳的樣子,不由低低笑起來。她們第一次玩骰子,也沒她這麼笨。
趙毅和金木水火四人,見皇甫御點頭答應讓蘇靜參與,他們還有些期待,誰知……
水淼抬手撫了撫額頭,暗暗在心裡罵:「蘇靜,你果然是豬!不對,豬都比你聰明!」
三枚骰子,一枚飛到對面牆壁上掛著的巨大led下面,一枚飛到了火焱的腳邊,而另一枚……飛到了韓亦的酒杯裡。
蘇靜滿臉窘困的望著韓亦,可憐巴巴道歉:「大哥,不好意思!我重新給你倒一杯!」
說著,蘇靜倏然起身,拿了一個杯子,重新給韓亦倒了一杯酒,端過去的時候,腳底不知被誰拌了下,她尖叫一聲,杯子裡的酒,直直朝韓亦潑去。
而韓亦見了,將懷裡的女人一推,他身體往旁邊微微一側,酒水擦著他的側臉潑在了沙發上。
蘇靜整個人重重往地毯撲去。
皇甫御伸手去撈她,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千鈞一髮之際,白拓用自己的腿,將她身體攔截住了,才避免蘇靜摔在地毯上的命運。
「弟妹,你沒事吧?」白拓用腿將她頂起,直到她穩住身體,才收了腿。
蘇靜跪坐在地毯上,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她臉色慘白,額頭和鼻尖都布上一層細細的汗水。
可以這麼說,在場,除了故意伸出腳拌蘇靜的那個人,所有人都緊張的渾身冒冷汗。
直到看見蘇靜平安無事,大家才鬆了口氣。
要知道,先不說皇甫御帶著她出席這種朋友的聚會,代表著什麼含義,光憑著今晚皇甫御甘願放下身段,任由大家捉弄娛樂,就可以看出,他對蘇靜是認真的。
以前,皇甫御從來沒有領著任何女人見他的大哥和二哥,更從裡不會因為任何女人而讓別人捉弄,今晚算是什麼記錄都破了。
如果蘇靜真的這麼一摔,出問題了,別說包間裡的幾個人,估計天下又要大亂了。
水淼重重呼出一口氣,指著莎莎的鼻子,怒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故意把腳伸出來絆倒我嫂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我嫂子有身孕嗎?」
水淼的一席話,讓現場陷入一片死寂。
皇甫御始至終都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可是臉色已經難道到極點。他冰冷陰森的眸光,射向莎莎,隨即開口:「二哥,你的女人,觸及了我的底線,你看著辦!」
皇甫御的聲音,與之前說話一樣淡漠,卻硬生生不摻雜任何情緒。
但凡瞭解皇甫御的人都知道:皇甫御怒動了。
韓亦和白拓怎麼也沒想到,蘇靜居然懷著孩子。怪不得進來之前,讓人清理了空氣,還不准吸煙,更不讓她喝酒。
白拓目光也變得冰冷,他扭頭看向身邊,臉色慘白的女人,咬牙切齒地說:「自己滾出去,記住是……滾!」
女人嚇得快要哭出來,但是感受到皇甫御和白拓的怒氣,她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脆生生站起身,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滾了出去。
皇甫御見那女人滾了,才低聲對蘇靜說:「蘇靜,坐過來!」
驚魂未定的蘇靜,卻望著韓亦,滿臉抱歉的舉起空杯:「大哥,對不起!」她不僅毀了他的第一杯酒,還毀了第二杯,更誇張的是,差點潑他一身的酒水。
韓亦很汗顏,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女人居然還擔心他的酒,她應該擔心的是肚子裡的孩子吧。
本想問皇甫御,蘇靜懷孕的事情,怎麼不告訴他們,但轉而又想了想:皇甫御不告訴他們,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既然不想說,他也不勉強。
韓亦傾身,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微笑著說:「一杯酒而已,弟妹不用放在心上。還是回去乖乖坐著!」
「哦!」蘇靜從地上爬起,轉身在皇甫御身邊坐下。
皇甫御臉色一片鐵青,她剛坐下,抓過她的手肘和膝蓋堅持,低聲問道:「有沒有摔著?磕痛哪裡了?」
蘇靜咬著嘴唇搖頭。
而皇甫御卻怒呵起來:「你這個女人,怎麼真的跟豬一樣笨?走路慢慢的,難道不知道嗎?」
「……」蘇靜憋紅著小臉,窘迫垂下腦袋。這混蛋,又罵她,依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白拓和韓亦,以及趙毅幾人,面面相覷,瞅見皇甫御那怒氣衝天,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他們都表示很無奈。
虛驚一場,沒受傷就好了,幹嘛還罵人。
白拓讓夜總會重新挑選了一位女郎上來,韓亦身邊的莎莎,此刻還沒從剛才那一幕中緩過神來。
幸好,她只是生出捉弄蘇靜的膽兒,還沒付出行動,不然……她鐵定也死得淒慘無比。
莎莎……不說死,她肯定被各行各業的人封殺,得罪了皇甫御啊,簡直……太恐怖了。
蘇靜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四週一片死寂,似乎沒人說話的意思,她舔了舔嘴唇,問道:「還不開始玩遊戲嗎?」
她的聲音很低很淡,此刻在安靜的包間卻顯得十分嘹亮。
水淼聽了,立即號召道:「咱們嫂子想玩遊戲,趕快趕快玩起來!」
皇甫御臉色依舊不佳,但是比剛才好很多了,他不屑說道:「你就別丟我臉了,玩什麼玩!」
蘇靜不服氣,狠狠踹了他一腳:「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蘇靜哪裡蠢了!」
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腳,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皇甫御氣得臉色黢黑:這該死的女人,在外面都不知道顧忌下他的面子。
真想抽她一巴掌。
蘇靜和另外兩個女人玩骰子,她一點經驗都沒有,另外兩個女人卻經常摸著,玩了三局,三局都死得淒慘。
第四局開盤,皇甫御瞄了眼另外兩個女人的骰子,分別是5,4,3和4,4,6,再瞄了眼蘇靜的2,3,3,冷冷一嗤:「笨蛋就是笨蛋,四局都輸,還真以為我的錢,不是人民幣,而是冥紙啊!」
皇甫御很不爽,長這麼大,參與豪賭無數次,每次都贏錢,極少輸錢,這讓他真的覺得很丟臉。
將籌碼,扔在矮几上,不屑的扭頭看向一旁,壓根就不打算看蘇靜那慘烈的死相。
骰子的玩法很多,規矩可以按照一般的玩法,也可以遊戲人自己擬定新的玩法。
開始時,皇甫御擔心她腦容量不夠,於是玩法就是最簡單的,三枚骰子,比點數,加一起最大的為贏。
而此時此刻,蘇靜「亞歷(壓力)山大」,誰讓她剛開始不僅腿賤,還嘴賤,踹了皇甫御一腳還不算,還豪氣萬千說了句,讓她現在心肝都發顫的話: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蘇靜哪裡蠢了。
幾輪下來,似乎……真的印證了那句話,她的確有些……小蠢。
對的,只是小蠢。
第七局開始,蘇靜搖了搖骰子,揭蓋的時候,發現點數又比她們小,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就算她沒技巧,也應該有點運氣啊。
可事實證明:今晚,她技巧是個鴨蛋,而運氣,是個更大的鴨蛋。
望著皇甫御面前的籌碼都快沒了,她急得不得了。扭頭望著皇甫御,想要讓他幫幫她,可之前不僅話說得滿,行為還很惡劣,她真心沒那個臉,乞求皇甫御。
水淼在旁邊瞧見蘇靜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於是說道:「三哥,你就幫幫嫂子吧,輸得這麼淒慘,你不心疼錢,就看看她樣子吧,好可憐!」
皇甫御劍眉卻一挑,語氣強硬且冷厲的譏諷道:「幫她?!她哪裡需要我幫忙,那麼聰明的腦袋,需要我這個蠢人?反正錢就這麼多,輸光了,她自己看著辦,賣身,還是賣內臟,或是想其他辦法,都不關我的事!」
說著,皇甫御起身直徑離開包間。
蘇靜見了,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他那話什麼意思?意思是輸光了這些籌碼,其餘的,他就不打算
算再負擔了嗎?
怎麼可以這樣?明明說好是她們女人搖骰子,他們男人付錢的。
「彭~」的一聲,包間門被重重合上,蘇靜徹底絕望了,她扭頭看向韓亦和白拓,可憐巴巴地說:「大哥,二哥,可以不玩了嗎?」
韓亦和白拓,兩人彼此對望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搖頭。
白拓一臉為難:「弟妹,不是大哥和二哥不給你這個面子,而是玩骰子,還沒超過10分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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