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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不翼而飛 文 / 也墨

    巫蠱雲南當然,整個雲南地區的經濟都是欠發達的,那些動輒上千萬的東西李獨眼他們是摸不著邊的,但是從鄉里民間倒騰點以前的地主富戶、土皇帝的玩意賣賣還是比較容易的。

    畢竟咱們雲南雖然不富裕,但是自古以來都是翡翠進入國門的第一大集散地,當年那些官老爺和富人因為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關係,也是能留下一些好貨的。

    狗根跟我說,倒騰古董這門生意,雖然一年到頭也不一定能做成幾筆,但是只要是能在鄉下找到的好物件,賣出去的利潤就高的不行,畢竟賣的時候除了翡翠本身的價錢,還有所謂的物價值。現在普通的翡翠已經滿足不了一些有錢人的需求了,沾點古氣的東西更加能打動他們的心。

    「董老闆手上的那塊佛牌,據說就是清朝年間的東西,到今天已經有來年的歷史了,李獨眼是在一間喇嘛寺裡找到的,只給了兩萬多塊錢就拿下了,所以一下給董老闆減掉幾十萬,他一點都不心疼。」狗根眉飛色舞的跟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以李獨眼那個活佛轉世的噱頭,想從喇嘛寺裡倒騰點玩意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我又問狗根,剛才他說這塊佛牌之前就害死過人究竟是個怎麼回事呢?按說這塊佛牌在寺廟裡供著,就算是塊鬼玉,也該散盡戾氣了。

    狗根嚥了嚥唾沫,然後才說就是因為佛牌不吉利,才被原來的主人捨在寺廟裡,想淨化淨化。結果自從佛牌進了寺廟裡,那件寺廟就連連遇災,四十年的工夫裡,大小喇嘛死的死,逃的逃。原來一多號人的喇嘛廟,最後只剩下幾個老喇嘛勉強維持著。

    李獨眼去的時候,那間廟裡只剩一個老喇嘛了,廟宇也殘破不堪。雖然老喇嘛一直說佛牌不吉利,但是看在錢的份上,還是把佛牌賣給了李獨眼,因為他需要錢修繕寺廟。

    「許哥,這事兒我也是聽李獨眼偶爾提起過,至於這塊佛牌之前究竟幹過啥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只聽說了個大概,說是在一來年前出的事兒,好像死了不少人呢。」

    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我只瞧出來這塊翡翠八成是塊鬼玉,誰知道竟然這麼厲害,在寺廟裡供了年,竟然把人家寺廟給折騰的要散伙,跑到香港去還鬧出了還幾條人命。

    要說這李獨眼做生意也真是有夠不地道的,這麼厲害的東西,竟然跟人家董老頭只說是有點不妥,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給賣出去了。那老傢伙要是真知道實情,估計倒貼錢都不會要的。

    這塊鬼玉竟然這麼厲害是我之前根本沒有想到的,雖說看現在的情形,被在喇嘛廟裡待了一年,鬼玉似乎衰弱了許多,但是也不是現在的我能應付的了的。

    可是我轉念又一想,如果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認了慫,賺不賺得到錢還是其次,先李獨眼那一夥人就得先看輕了我。男漢大丈夫,在外面混生活,最重要的是什麼?無非是票和面,所以就為了這口氣,我也得硬著頭皮應付一陣。

    如果搞不定,大不了去山找師父就是了。

    我心裡有了主意,於是便和狗根返回了李獨眼的公司大樓。

    原來李獨眼的這棟四層高小樓,一二層算是公司,而四樓則是給員工住宿的地方。當然並不是每個員工都有這個待遇,只有參與了翡翠生意的心腹才有這樣的福利。

    我當然也有一間自己的屋,在頂樓和狗根是隔壁。略微收拾一下行李,我便關緊了房門,開始研究起佛牌來。

    所幸師父留下的書中,避除外邪術那部分裡有相關的記載,我才不至於完全沒有頭緒。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埋頭鑽研了大半天,搞的頭昏腦漲,直到狗根敲門喊我出去吃晚飯,我才意識到天色已經晚了。

    這半天工夫過去了,我也沒能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在飯桌上狗根問我有沒有想到什麼應對的方法,我朝他搖了搖頭。

    誰知道早上急得不行的狗根這回倒是不急了,他說沒事,反正李獨眼又下鄉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而且李獨眼臨走前跟他說,董老闆已經放話了,只要能把事情解決,多耗些時間都無所謂。

    李獨眼又下鄉了?

    我本來還想找他詳細問問佛牌之前的故事,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溜到了鄉下,難不成是故意躲著董老頭麼?可惜我好不容易找出點頭緒,現在又斷了。

    不過董老頭不著急倒是個好消息,至少說明我有機會去山找師父救火了。

    吃完晚飯,我讓狗根陪我去了趟藥鋪,買了些火硝之類的陽性重的藥材。之前我以為佛牌是在香港招惹到了什麼東西,心裡還有些僥倖,香港和雲南之間天南海北的,那東西未必會跟過來。

    可是午飯後一聽狗根說佛牌以前在臨滄就犯過事,它這回算是假回鄉,我這心裡就有點不踏實了,不做點什麼防範措施,怕是覺都睡不好。

    晚上總共會有八個精壯的漢在公司裡過夜,可謂陽氣十足,我再給它擺上一個小型的聚陽陣,相信能保得一夜無憂了。

    聚陽陣這種法陣,顧名思義就是用來聚集陽氣的,我下午剛從書上看來,屬於現現賣。當然原版的聚陽陣需要很多稀奇古怪的材料,什麼「被雷劈過的桃木,山陽之處的白土」等等,我一時半會兒也沒處弄去,只能找些替代,想來也是能用的。

    等我按照書上畫的圖把聚陽陣擺好,開了天聰一瞧,果然陣圖之內一派紅紅火火的光團,正以一種規律的方式游動著,雖然比起書上記載的白熾se差了一些,但總算是成功了。

    我把佛牌擺進聚陽陣的正中,再一瞧手機,已經是十點多鐘了。算算時間,自從

    一大清早被那條撞車的行屍鬧醒,已經快二十個小時沒合眼了,一想到這個,一股難以阻擋的瞌睡就衝上了我的腦袋。

    可是我的睡眠並沒能持續多久,就被噩夢驚醒了。這個惡夢很簡單,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宛若真實的刺骨寒冷,等到我驚醒的時候,發現後背已經濡濕了一片。

    我本想燒點水喝,但是就在我滿屋找熱得快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讓我驚恐不安的事情。

    那塊見鬼的翡翠佛牌不見了,聚陽陣被擦去了一塊,因此失去了效用。

    鬼是沒有實體的,能夠從物理上破壞聚陽陣的必然是人。可是我臨睡前明明把門反鎖上了,雖然開著窗戶透氣,但是外面也焊著鋼條。我這個人睡覺很淺,稍有一點響動就能驚醒過來。所以外面要是有什麼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來,基本是不可能的。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有房門的鑰匙,不需要撬門。

    有房門的鑰匙?難道是李獨眼的人麼,可是動機上有點說不通。

    我正在胡思亂想著,就聽見外面咚咚咚一陣砸門聲,一問原來是狗根。

    我打開門放狗根進屋,就看見他一臉焦急的對我說,董老闆那裡出事了。

    我心裡一緊,問狗根是不是董老頭發現佛牌又飛回去了。

    狗根把嘴張的能塞下乒乓球,說許哥你真是神了,還能未卜先知。

    神不神我不知道,反正佛牌既然回去了,那肯定是要死人了。

    狗根點點頭,說真死人了,而且一下死了倆。

    最後在董老頭的強烈要求下,我和狗根屁顛顛的連夜趕去了他住的酒店裡。

    我們到達酒店大堂的時候,外面停著幾輛警車,已經是夜裡兩點多了,但是大廳裡還是稍顯擁擠,好多警察和酒店的工作人員擁在一塊兒,我和狗根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

    人群中間的地面上躺著兩具屍體,用白布蓋著,但是白布上一大灘鮮紅色的血跡還是有點觸目驚心,看來地下那兩位的死相估計好看不到哪裡去。

    整個大堂裡都瀰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氛,警察們在做筆錄,而被問話的服務員們則一臉的驚慌,魂不守舍。

    也不怪他們,尋常人一輩也未必能見到一回兇殺案,更何況死的還是自己身邊的人。就連警察們也有些緊張過,看見我和狗根這兩個才出現的新面孔,圍住就是好一陣盤問。

    期間董老闆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最後還是他老人家顫顫巍巍的從樓上跑下來,才讓警察相信我和狗根是港商在本地招募的員工。

    老頭的房間在十一樓,我們跟在他後面上了電梯,剛一回到房間,董老頭就一下癱倒在了沙發裡,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好似驚魂未定。

    我打眼瞧了瞧這個小老頭,穿著睡衣的他頭髮亂蓬蓬的,昏黃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完全沒了白天裡看見他時那份從容和倨傲。巫蠱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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