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妃傾天下:太子第一千次追妻

正文 第35章 幫我殺了墨傾月 文 / 月吟傾夕顏

    為了做的逼真一些,她也顧不得太多,因為她是專業的所以及其逼真,自己的血是少量的,其餘的血都是從墨奴身上放出來的,她只從她的手上開了一個小口,就放出了很多血。

    此刻她是想努力的坐起來,似乎感覺到大家的目光,她面上微微一慌,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別——別傷害墨奴——」

    其實墨傾月早在墨奴否認的時候就已經睜開眼了,後面所發生的一切她全都看到了。

    由於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那邊,就沒有人注意到墨傾月,而大家都以為墨傾月已經死透了,所以墨傾月就被直白白的無視了。

    她一直沒說話,就是想看看最後的結果會如何,照墨百揚的做法,他並不像那些穿越小說中寫的父親那樣公私不分,反而有明辨是非的精神,但是這樣,雖然墨傾月不厭惡他也對他生不起一絲好感。

    墨百揚是清正的不錯,可是墨百揚對她這個女兒不上心也是事實,這都是不可否認的。

    她之所以出聲制止,也是有原因的。

    墨奴的死活自然與她無關,可是最後她失聲對墨傾心呢喃了幾句,這呢喃沒什麼,有事的是內容。

    偏偏墨傾月恰好看見了不說,她還是個懂唇語的高手,這樣一來,墨奴的意思盡數落在她的眼中。

    墨奴說的是:幫我殺了墨傾月,殺了她。

    單單不止這一句,還有墨奴反常的做法,完全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在她的記憶中從來都沒有對墨奴做過什麼,為什麼墨奴寧死也要殺了它?

    她若想弄清楚這裡面的緣由,墨奴肯定是不能死的,她死了這個疑問就永遠都得不到解決了。

    所以她才會出聲,這次事件她是受害者,讓墨奴不死,也是輕而易舉的。

    墨百揚這才好好正眼看了看墨傾月,她雖然被大量的鮮血染紅了大半邊臉,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年紀又小,若仔細一看,卻發現她與已逝的妻子唐嫣然有三四分像!

    又想起這個大女兒出生十多年,他一點兒也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職責,這畢竟是那個人的女兒啊,他心愛之人的女兒啊!

    心裡的情緒不斷翻滾,不知道是內疚還是難受,悶悶的。

    「爹——月兒求您,別讓墨奴死。」

    墨傾月把事先放在嘴裡的小血包咬破,嘴裡就像吐出了鮮血,虛弱無比,再加上自己身上的這些血,實在是令人有些看不下去。

    墨百揚突然就感覺心裡有些慌亂,彷彿看到了許多年前的那一幕,他的嫣兒也是在這樣的一個血泊中死去的,現在的這一切,這一切的情景都與當年何其相似!

    難道他失去了她,還要連她唯一的女兒也如她那樣失去了嗎?

    不!不可以!他不要讓悲劇重演!

    墨百揚一瞬間就移到了她面前,滿眼的恐慌,各位年長一些的資深小妾都默默的別開了臉,不忍心去看,她們只在老爺臉上看過兩次這樣的神情,一次是在十三年前,那個女人死時,另一次就是現在,那個女人的女兒受傷!

    兩次!兩次都與那個女人有關聯!

    墨傾月倒是疑惑,她的這個父親不是不管她的嗎?可是這樣的神情,明顯就是慌亂、緊張,還有——害怕!

    他既然已經捨棄她十三年,對她不聞不問,又怎麼還露出這樣的表情?演戲麼?給誰看呢?這裡只有她們這些人了吧?

    她眼底深深的諷刺墨百揚並沒有看見,只見他從袖子裡拿出一顆丹藥讓她服下去,跟本連她拒絕的餘地也沒有,那丹藥入口即化,沒有顧七夜上次給她的好吃,也明顯與他給墨傾心的那顆不同。

    但藥效還是挺好的,她割開的傷口已經開始迅速結疤了。

    見此,墨百揚似乎才鬆了口氣,縱使有大大的愧疚感,卻是一點也沒有放在臉上,畢竟有那麼多人看著呢。

    這些事情也僅僅是發生在幾秒鐘之間,墨傾月接著開口:「爹爹,墨奴不能死,你別讓她受苦好不好,月兒和她情同姐妹,雖然墨奴經常那樣對我,但是肯定不會有下次了。」

    墨傾月這話說得好啊,既顯出了她善良不計較的好品質,又暗示了墨奴做這種事已經很多次了。

    在一旁的墨奴自然不會想到這些,早已是目瞪口呆,她千方百計想置墨傾月於死地,她卻不計前嫌反過來幫她??這太不可思議了!

    或許在那一瞬她是有些小小的感動,可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那一點感動已經被徹骨的恨意給吞噬的無影無蹤了!

    墨百揚皺眉,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兒已經和那個奴婢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這可如何是好?

    哎,這個女兒就和當年的嫣兒一樣,那麼善良,把所有的人都視為好人

    於是,他當即勸解:「可這奴婢實在是可惡,這樣的人三番五次的欺上媚下,怎麼能留?」

    墨傾月心裡冷笑,早些時候你這個做父親的在哪兒去了?現在對她好了?她墨傾月就告訴他她不稀罕!

    一切都晚了!回不來了!

    但是要翻臉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真惹怒了他,一個巴掌把她拍死也不是不可能,那她就太得不償失了,或許她還可以借此機會撈點好處,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爹爹,墨奴是我娘帶來府上的,若她就這樣下去了,以後我怎麼和我娘交

    代啊。」墨傾月一臉著急和茫然,彷彿就真如她所說的那樣,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句話直接讓墨百揚一愣,眼裡有什麼情緒像是要噴湧而出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墨傾月。

    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感觸了,動了動嘴唇,說了聲好。

    然後視線一轉,轉到墨傾心那有些蒼白的臉上道:「將三小姐禁足半個月,今天的事誰也不能說出去,倘若讓本將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後果自負。還有,這個丫鬟雖有月兒幫她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她去洗衣宛做工吧。」

    隨後墨百揚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些小妾自然是不敢多留,就連一向多事的柳韻也是一聲不吭的跟在墨百揚後面,目光複雜的看了墨傾月一眼。

    至於墨傾心和墨奴自然是被拉下去受罰了,不過多時,就剩墨傾月一個人在這裡了。

    墨傾月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嘴角是一個詭異的笑意,為自己到了一盞茶,喝了起來。

    這一連串的事情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事情發展的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好,但是,似乎又不太好。

    墨奴所做的一切都偏離了她預料的軌道,她倒是受了罰,可墨傾心僅僅是禁足,小懲而已。

    她閉了閉眼,這次逃過了,下次她也不會放過她們。

    墨百揚似乎對她有著愧疚,可這愧疚,終究是來的太遲了,有些東西是一輩子也彌補不了的。

    墨傾月這樣想著,突然感覺到什麼,猛然睜開眼,冷冷出聲:「既然戲都已經演完了,閣下是否應該出來現現身了?」

    天上的雲朵疏散,猶如一朵朵棉花糖,金黃色的陽光預示黑夜的到來,街上行人匆匆,各懷心事。

    一輛豪華的馬車飛奔而來,行人們紛紛避開,一臉恐慌,有幾個想衝上去罵幾聲,看到車子的標記後一愣,住了嘴。

    這馬車很張揚,正是在去參加太子的生辰宴之後趕回來的余海洋。

    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國公府的門前。

    在黃昏下的國公府卻是金碧輝煌,美得猶如皇宮。

    馬車上一陣動靜,走下來一個墨綠色衣衫的男子,眼睛有些小,面部看上去有些猥瑣。

    此人正是余海洋。

    他從太子府出來之後看那天色還早就去京城有名的花樓玩了一番,他是那裡的常客,加之事情成功了心情大好,接二連三一口氣點了幾個絕色的姑娘,玩了很久,出來時已經是黃昏了。

    他笑嘻嘻的進了國公府,大門兩旁的侍衛一見是余海洋回來了,立刻把那門給打開,恭迎他回來。

    他們都是習慣透了的,對余海洋這種早出晚歸的情況已經見都不見怪了,要是以前余海洋還經常帶一些女子回來玩,但是久而久之對他的名聲不好,所以余國公禁止了他的做法。

    余海洋吹著小曲走了進去,本想直接回房,但是太子生辰這麼大的事情,是該去向余國公稟報一下。

    他遲疑了一會兒,走向余國公的書房。

    「洋兒?」

    余海洋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余國公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他知道余國公靈力高強,能夠察覺到他,所以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想到自己的靈力,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

    「爹!」余海洋推門走了進來,正巧看到了在書桌上的余國公一臉嚴肅,手裡把玩著他從殤月那裡拿來的一些器物。

    他疑惑道:「爹,你幹嘛呢?」

    余國公沒有理他,仔細瞅了瞅那個畫著青花酒杯,眉頭驟然就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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