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送給太子 文 / 月吟傾夕顏
但隨即就緩過神來,心裡有些怕怕的,還是跟著下人一道去了書房。
他一進去就看到自家老爹氣的發紅的臉,他說是不怕余國公那是假的,更何況還是發了怒的余國公,他被訓斥過無數次,每次都覺得沒什麼,這次似乎有些不尋常。
「混帳!給老夫跪下!」
余國公一見余海洋過來,臉色鐵青,想扔一本書砸過去,可剛剛拿起來,頓了頓,又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畢竟是他的兒子,他還是捨不得對他動手動腳的。
余海洋被余國公的狠色給嚇到了,腿腳一軟,一下子就跪了下來,還好死不死的壓死的一隻慌忙路過的螞蟻同志,臉色有些蒼白。
「爹……」余海洋不明所以,平時不都是好好的嗎,今天怎麼那麼生氣,他又沒有做錯什麼,就算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也不該發這麼大的火呀,他老爹可是從來沒有對他發過這麼大的火。
余國公終究是有些不忍,神色微微一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去扶他起來,但又想到什麼,怒吼出聲:「孽子!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才安分了幾天又出去給老夫惹事,前幾天你禍害的那姑娘你知道是誰嗎?太子爺的貼身侍女!」
余國公一想就是氣,拿起書就往地上一陣亂砸。
余海洋有些呆愣,太子的侍女?前幾天?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臉色更加蒼白,面如死灰。
當時他瞧那女子好看抓了她,她不停的告訴他她是太子的侍女,他還不信,現在人家告訴了太子,被老爹興師問罪不說,還讓太子知道了,他完了,這次是真的玩完了。
太子爺誰不知道?人盡皆知的少年天才,更是皇上的心頭寶,都知道這幕國有三寶,幕華帝,太子爺,夜王爺,這三寶是萬萬不能惹的,而他恰好走進了禁區之一。
「爹,孩兒知錯了,孩兒下次不敢了,爹——爹——孩兒不想死啊爹!」余海洋現在也不顧跪著了,兩三步上去抓住余國公的褲腿,哭求著,哀嚎著。
余國公看到自家兒子這個樣子,心裡也是沒由的一陣疼,他終究是他的骨肉,怎麼捨得讓他受委屈。
他歎了口氣,此時皺紋滿佈的臉上又多了幾分滄桑感,「洋兒啊,不是爹不幫你,爹,爹也做不了主啊。今日上朝,太子爺就參了老夫一本,若是其他人參本指責,老夫大可矇混過關,可這是太子親自上書,老夫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沒有辦法啊。不僅如此,太子還陸續把你以前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都翻了出來,皇上大怒,說要老夫給個交代,太子的人是碰不得的,而且太子爺你也知道,和皇上一樣說一不二,可如今怎麼是好?老夫拿什麼去交代?」
余國公想到這裡又發起怒來,稍稍不注意就抑制不住把書扔在了余海洋臉上,頭破了皮,湧出血來,余國公沒有心軟,聲音有些沙啞:「皇上已經下旨了,國公府拿不出個交待,誅九族!」
余海洋已經很受打擊了,惹怒了太子不說,皇上也大怒,皇上的手段他是聽說過,誅九族都算是輕的處罰了,他這次是真真正正的把禍給闖大了。
余國公氣的不行,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想到生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想不到辦法還要拿他去送死,就更加的生氣,一腳踢開余海洋,打算離開書房這個充滿晦氣的地方。
「爹!不要走!聽我說,孩兒有辦法了!有辦法了!」
余海洋似乎想到什麼,眼睛亮了起來,不顧胸口被踹之後的悶疼,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次抓住余國公的褲腿,怎麼也不肯放開。
余國公下意識的就想把人給踹開,他的心情現在很糟,可是依舊不忍,停了下來問道:「什麼辦法?」
余國公的語氣稍稍有些溫和,如果可以,他自然不希望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就這樣死掉,他一大把年紀了,妻妾無數,可就是不怎麼肯生,至今他的膝下也只有二女一男而已,老來得子,最疼愛的當然是余海洋這個獨子。
余海洋見老爹不這麼冷淡了,心裡也算有了點底,「爹,今天我在街上抓到了一個男子,用他去賠太子的那個侍女就行,如果把他送去,一定能夠壓下這件事的。」
他心裡有些不爽,自己都還沒有享用到這樣的絕色,就要送人,未免太可惜了些,可是他沒辦法,不用這樣的方法,保全不了自己的性命,興許太子看到了也喜歡,能夠饒他一死呢。
他越是這樣想就越覺得這個方法非常可行,是個不錯的點子,完全沒有看見自家老爹那快皺成一團的眉頭。
「男子?你用一個男子搪塞給太子爺?」余國公更加生氣了,他這兒子真是個豬腦子,他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又好男風又好女風?那可是太子爺!
余海洋立馬就察覺到余國公的不高興,笑得有些狗腿:「爹,那小兄弟可不是普通的貨色,你不是見過皇上嗎?我告訴你,那個男子,和皇上相比也難分伯仲,天下間也是獨一無二的。」
余國公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念頭,能和皇上相比的,莫不是一直神秘莫測的夜王爺?
剛出現這個念頭就被掐掉,不可能!
傳說夜王爺已經達到了七階靈力,不可能會被余海洋給這麼容易的抓來。
那麼不是夜王爺,只是一個平民百姓,也不怕惹上什麼麻煩,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的眼睛瞇了瞇,能和皇上那樣的容貌相提並論,沒準是個可行的辦法……
余海洋聽到余國公答應了,心裡頓時一喜,忙說些好聽的話
,正在他準備離去時,外面響起了聲音:「有刺客!抓刺客啊——」
余國公一驚,立刻往外掠去,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們國公府的鎮府之寶——被盜了!
……
一間昏暗的小屋,燭光搖曳,一片慘淡。
外面是漆黑的夜,一眼望不到邊際。
榻上躺著一個人,正是墨傾月。
墨傾月不是沒有辦法解開手上的繩子,主要是腳上也被綁住,行動不便。
這個繩子有大指姆那麼粗,使勁拉肯定是拉不斷的,余海洋的綁法十分奇特,這裡也沒有什麼利器,在她身上的匕首更別說拿的到了。
她看了看四周,墨跡了半天,還是沒想到辦法。
她動了動,從床上滾下來,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肩膀好疼啊。
墨傾月咬了咬牙,一聲不吭,慢慢的滾啊滾,滾到窗戶邊上,仔細看了看,居然是鎖死了的。
她又滾到門前,發現外面並沒有人把守,但門依舊是鎖死了的,鎖了門窗不關事,她就怕的就是有人把守,幹什麼都困難。
這個屋子裡有暗暗的亮光,墨傾月看到自己印在牆上那搖曳的影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往燭火的方向看了看。
燭火在燭架的燭台上,火焰呈水滴狀,燃燒的有些旺盛,只有一盞油燈,卻點亮了整個房間,或明或暗。
墨傾月清亮的瞳孔裡清晰的倒映出熊熊燭火。
她真是被焦急衝昏了頭腦,解開繩子的東西在她面前晃了這麼久她居然沒看見,用火就可以把這破繩子燒斷她還絞盡腦汁想了這麼久!
墨傾月很清楚的意識到要抓緊時間,等會余海洋那個變態回來了她的末日就要到了。
她滾到燭台邊,燭台不是很高也不是很低,是在桌子上,她站起來綁著繩子的手恰好可以放在上面,上天難得給她這麼好的運氣。
她腰和腳一用力,整個人站了起來,沒有用任何的外力。
一蹦一跳的跳到燭台前,用手放在火上烤。
手上劇烈的痛感傳來,布遍大腦和神經,她知道解開繩子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很快,繩子落地,而她的手,已經有水泡冒出,還帶有燙傷的痕跡。
這讓她想到了一句話:上天總是公平的,在帶給你好運氣時,連帶著厄運也會降臨在你身上,所以,好運和厄運往往都是分兩不差的。
用於現在這個情況的確如此,但用於她穿越之後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差別就有些大了。
灼傷的地方即使你不去碰它也會覺得疼,空氣中漂浮著燒焦的肉味,難聞又讓人煩躁。
由於沒有及時醫治,已經有些潰爛,她原本纖細無暇的雙手此刻看起來像被尖利的東西撕扯過一樣,帶有些猙獰。
她痛的無法動那隻手,用另一隻不是很嚴重的手顫抖著把腳上的繩子解開,每每用力,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好幾次都讓她快無法呼吸,甚至快暈過去。
明明幾分鐘就能完成了事情,她卻過了好一會兒才解開,才習慣這痛,有些麻木了。
墨傾月臉色蒼白,正準備逃躥時,門被人給撞開了,她還沒看清楚是誰就被人用刀劍架在脖子上,她剛剛才動了幾步,又逼不得已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