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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規勸自首(二) 文 / 人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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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一旦面對面,就無法逃避這近在眼前的殘酷事實,這個現實對二個年輕人來說,太沉重了。尤其對沒有多少世事經歷的葉賢來說,的確太沉重了些。

    「,我知道你內心的矛盾和痛苦,但我遲早會被抓進去。這是我的命,我甘認了。僥倖心理使我在社會上遊蕩了大半年,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那些逃跑在外十幾年的犯人,有的在社會上結婚生子,也沒有重新犯罪,但法律無情。最後還不是重新回去服刑。最近鶴城都市報不是報道了一個從監獄逃跑出來十二年的犯人,在新疆隱居下來,結了婚生了子,成了當地富豪,最終還不是被警方發現了。,我不想害了你,早點回到獄中早點安了這份心。這種逃亡生活雖然與正常人沒有什麼二樣,但在我內心深處,始終有心理負擔和隱痛,像肌體的一個腫瘤,我多在社會混蕩一天,就會加重一份沉重,加深一份瘤毒,到哪天壓得喘不過氣來,我也會徹底崩潰。老實說,陳艷艷死後,我痛苦思索了好長時間,不想見到你,有了悄無聲息回到監獄去的想法。但對你的一份情感、一份思念,卻又迫使我隱藏了下來。苟且偷生了下來,這是我自私的一面,任何一個有情感的男人,遇到你這樣靜、溫柔如和風的女孩,都會動了心思。記得音樂家李斯特的父親對他說,婦人將要顛覆你的生活,大人物如此,我們這些小人物何嘗不如此。但是,小人物又多了一層顛覆,那就是社會生活對他個人生活的顛覆。我們這些草民的最感人處,也許就是有最強的生存能力,有點陽光就燦爛,我是一個既能滿足現實又不甘心受現有生活屈服的人。」

    「大海,我們女孩子跟你們男人想的可不一樣,我們希望自己所愛的人給予我們的是穩妥浪漫的愛情,不在於貧富,不在於尊卑,寧可苦了自己,也不願屈了自己的愛情追求。」

    「我知道,女人是一隻精緻的瓷器,男人要精心呵護,稍不留神就會碎。現在我捧著你這樣上品的景泰藍花瓶,卻不知道如何放手,差一點就會一個趔趄甩碎了。」

    早餐吃完了,葉賢要去收拾碗筷,趙大海將她按坐在椅子上。

    「這幾天你什麼也不要干,就讓我做你的奴隸吧,你是我的奴隸主,我的命運由你主宰。只有來世,我才能有機會享受這種溫馨的家庭生活了。」

    「大海,不要說這些悲淒的話了,我看了法律書。」

    大海在廚房洗碗,葉賢跟在他後面,站在門口說,「無期徒刑並不可怕,十幾年就可以出來了,幹得好十二年就可以滿刑。十二年算什麼,**三十八年彈指一揮間。南非總統曼德拉坐牢28年,出來也一樣成就事業當總統,那時我們還年青,正是幹事業的壯年,我會等你回來。現在社會男人坐牢算不了什麼天大的羞恥,只是人生路上的一個波折罷了,誰在一生中不犯錯誤,以前一個男人被判了刑,女人們會要死要活地離婚,現在有幾個女人離婚?因為她們只要認準了這個男人是自己一生的唯一,她就會義無反顧地從一而終。雖然現在從一而終的男女很少了,但只有在患難中建立的感情才是真實的。人間自有真情在,最近鶴城都市報也報道了一則新聞,秘魯前總統籐森獄中成婚,正在智利蹲班房的籐森梅開二度,娶了日本女實業家東京一家著名高級酒店老闆片岡都美。身陷囹圄的籐森說,這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2000年,快40歲的片岡都美結識了流亡日本,比自己大28歲的籐森,二人開始同居。此前,片岡都美曾拒絕過籐森的求婚,理由是他已與他的國家結了婚。今年,看到年近七旬的籐森身陷囹圄,片岡的心軟了下來,她要用結婚表達對籐森無私的愛和支持。大海,雖然我現在不能肯定我會不會像片岡都美那樣,但我會默默支持你,用我自己的方式愛你,去看望你。大海,你應該相信人間仍有美好的無私的情感存在。」

    「我相信,水,平衡地球;女人,平衡人類。好女人養育人,壞女人埋汰人。我感謝上天讓我遇到了你這樣好的女孩子。,我們出去走走吧。散散心,閒在家裡,使我們的精神狀態都很不好。」

    「好吧,我去穿點衣服。」

    他們驅車去了市郊田野,雖然是春光明媚,可天氣仍有些寒冷。

    尤其是他們走出車裡之後,冷風一吹,頭腦頓覺清新了很多,神情為之一振。

    鄉村似乎仍沉靜在春節的濃厚氣息中,田野間吹過來陣陣微風,帶著甜潤的泥土味道。

    遠處的村莊不時傳來清冷的狗吠,今年是狗年,人們都吉祥地叫作旺旺年,福旺財旺情旺人氣旺,連中央電視台春節晚會主持人也旺旺旺地高唱狗年讚歌。

    「,你冷嗎?」

    趙大海要脫下自己的茄克棉衣給葉賢披上。

    「不冷,我們到田間走走。」

    趙大海為葉賢繫好了她散開的淺綠色小碎花絲巾。

    天色蔚藍、空曠,沒有一絲雲彩,風忽悠忽悠地吹著。

    雖然趙大海就在自己身邊,但想到即將永遠分離,葉賢心中不免有一縷孤獨感、傷痛感悄然冒出了頭,就像田野間偶然冒出的點點綠意。

    葉賢還看到了田野間有幾朵孤獨而立的小黃花,這是在向人們匯報春的氣息。春寒中,葉賢彷彿看到了泥土中的春草在一個勁兒悄悄往上躥,她好像還聽到了它們噌噌拔節的聲音。春天,給人能帶來的舒暢和新希望,而此時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新希望在哪裡,心情一點也好不起來,與這美好的初春氣息一點也不協調。

    為什麼要在春天分手?

    她與趙大海並肩在窄窄的田埂上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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