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逃犯人生(二) 文 / 人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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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陳俊每到一地,就要買當地的報紙,從中分析出自己所要偷竊的貪官對象,踩好點,作好周密的準備才下手。所以他沒有一次失手過。
陳俊也知道這些貪官污吏一般在外都是人模狗樣的上層人物,但很多都是吝嗇鬼、守財奴,錢爛在家裡被蟲蛀了也不存入銀行。他一次也只偷幾十萬元及一些自己所需的高檔物品。對於貪官這些錢只是九牛一毛的毛毛雨。有的甚至搞不清家裡丟了什麼,少了多少錢。
每一次得手至少可以供陳俊遊山玩水瀟灑一個月之久。待錢財耗盡了他又流竄到下一個城市物設下一個下手目標。如此自在瀟灑了幾年。
他有一次差點栽了,那是一個陽春的***。他雲遊到了一個縣城,白天踩好了點,一個獨門獨院的別墅,裡面只有一個美艷的少婦,憑他的經驗,這不是一個暴發戶就是一個貪官包養的情人。這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他一般只竊財而不竊色,師傅告訴他竊財又竊色的人不長久,有了錢什麼色不能弄到手。他遵循了師傅的這一規則。
他深更半夜潛入了這棟房子,沒曾想到房子的防盜措施很嚴,他進入不了房內,他只得用師傅教會的開門扭鎖技術弄開了防盜門。
在這種不是很富裕的縣城,還有裝修得如此金壁輝煌的豪宅,比一些省城的豪宅不相上下,看來生活在這裡面的人是很講究的,講究得有些奢華。穿戴就不必說了,滿滿一衣櫃都是男人與女人的高檔時裝,就連化妝間也豪華得不比任何一個明星。看來少婦的時間大多花在消費上了。金屋藏嬌嘛,自然藏嬌的那個人也不可能是凡夫俗子。
他像遊覽宮殿一樣瀏覽了每個沒有人的房間,最後才來到有不同凡響聲音的主人房門前。
門是半開的,這裡就是金屋藏嬌的天堂之地。房間中間一張柔軟的水床已經承受不了一對男女的蹂躪,一個50多歲的老男人正赤身**地與少婦滾落到了地毯上,他們忘情地翻動著。
老男人臃腫的背面對著他,很熟練地把少婦抱在腿上,駕輕就熟地動著。少婦誇張地叫著,閉了感的滿足。
陳俊也看傻了眼,忘了自己要辦的事。
那曉得少婦突然睜開了逍遙的雙眼,發現一個大男孩立於門邊,驚得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老男人還以為女人的**又到了,罵道:
「真是個賤貨,叫得那麼歡幹嗎,像殺豬似的。」
陳俊拔腿就跑。
老男人才感覺了異樣,把懷裡的女人丟在了地上,跟著跑出來,慌張地叫著:
「小兄弟,別跑別跑,有話好好說,來來來,我們坐下來談一談。」
陳俊才止了步,回頭膽怯地說:「我,我什麼也沒看見,只,只想偷點錢。」
老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讓他坐到沙發上,又從沙發上抽出一支大中華煙遞給他。
「小兄弟,好說好說,要多少錢我都給,只是我要檢查你的身上,是不是拍了什麼照,確認後我才會放你走。當然,今天的事,請小弟多包涵,懂吧?」
老男人顯然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那種人,一絲不掛也能從容冷靜。
陳俊顯然已被老男人的氣勢鎮住了,連忙說:「我懂我懂,我,我的確是來偷東西的。」
「好了,沒有受人指使就好,我們各取所需吧。」
老男人從陳俊的眼中看出了他的確是個盜賦,才放了心。
少婦已穿了一件粉色蕾絲睡衣款款從螺形樓梯走下來。臉上的紅潮還如早露中的花般綻放著,身體的隱秘之處清晰可見。剛經歷快樂之事的少婦美艷得耀人眼,粒粒汗珠在她潔白的肌膚上如珍珠般晶瑩而璀璨,像是剛從浴池中走出來一般,讓見多了女人的陳俊也不敢多看。她的美是獨特風騷的氣質美。
少婦已從驚恐中鎮定下來,她看了陳俊一眼,步態悠然,像剛才一幕沒有發生一樣,給老男人披上一件白色睡衣,又給他束了腰帶。
老男人拍了拍少婦的臉,「心肝,沒事了,這小兄弟是個道上混的人,你去拿點錢來,給這位小兄弟喝茶。」
老男人又給二人倒了二杯人頭馬,「來來,小兄弟,咱們再乾一杯,就算我們的生意成交了。」
少婦用黑色袋子裝了一袋錢,說:
「這是二十萬,夠不夠,小哥哥。」
少婦的聲音真甜,比陳艷艷睡在他枕邊的聲音還勾人。陳俊不想久留,連連說:
「夠了夠了。」
老男人把陳俊送到門邊,還不放心地告誡他:
「小兄弟,今天的事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陳俊回到酒店後,高興得立即叫了一個夜鶯來共享快樂。
第二天他睡到中午才起床,準備吃了飯就立即離開這裡,回鶴城找他的紅顏知己陳艷艷激情幾天再說。
他來到一家裝修很致很乾淨爽目的餐廳點了菜,一個人獨斟獨飲,邊吃邊想著昨夜的奇遇。
聽人說干盜竊的人最怕遇到這種男女**之事,那是要倒大霉的,但恰巧碰上了,他還得去廟裡上幾柱高香求菩薩保佑自己。
正想著,餐廳牆上的電視裡播起了早間新聞,一個地方官員
在發表講話,振振有詞。「我們縣在去年被評為全省廉政建設先進縣。今年,我們將要進一步加大黨政機關廉政建設力度,切實採取措施加強反腐倡廉工作,教育我們的廣大黨員、領導幹部牢記**提出的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繫,利為民所謀的人民公僕宗旨。在這次黨員先進性教育中,使我們縣的黨政幹部更加清政廉潔地為黨工作,為人民工作。而對那些利用手中的權力,利用人民賦予的權力謀怪個人私利,貪污受賄,生活作風腐化的領導幹部,一經發現,堅決查處,決不手軟。」
這個官員不是昨晚見到的那個老男人嗎?這時在人模狗樣地大談反腐,而暗地裡卻抱著小美人在干**的勾當。
陳俊有些憤憤然,他最恨這些人,這些人才是社會的人渣,卻能把老子踩在腳下,他真想舉報了他。但他一想,這種人太多了,舉報一個又有什麼用,倉海一栗而已。再說,他不是靠這些人渣養活著、滋潤著嗎?這就像大自然的生物鏈,破壞了就是破壞了生態平衡。
現在社會,官場上的人心口一致的很少,大多都是長著兩副面孔,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冠冕堂皇。背地裡卻是男盜女娼、卑鄙下流、壞事做盡。公開的是人面,暗地裡是鬼臉。雖說他們大多有不可告人的**、有短處、有把柄,但是咱井水不犯河水,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點穴揭短為好。
他問了走過來的一個很豐滿的女服務員:
「這個人是誰呀,反**,好,好,現在的貪官污吏太多了。」
女服務員撇了嘴說:「切,王八蛋,道貌岸然的傢伙,還是縣長呢,包養著一個舞女,誰不知道呢?」
陳俊笑了:「你瞎說,他帶頭包舞女,為何成了廉政先進縣了?」
女服務員說:「你是外地人吧?那當然不知道。我給你說個順口溜吧,反腐反腐,越反越腐。縣長皮伴,書記養女。下面一看,不腐就敗。人人買官,不腐才怪。要想當官,都要向他進貢。一萬元掛個號,五萬元劃個道,十萬元才能買個帽。表揚溜鬚拍馬的,提拔指鹿為馬的,冷落當牛做馬的,整治單槍匹馬的。就說近的吧,我們老闆開的這個餐館,快被這些縣衙門太爺們吃垮了,白條比鈔票收得還多。老闆現在天天去討帳。他們說財政沒錢,工資都發不了,但仍照吃不誤。我們老闆苦笑說,我天天去機關討債,那些上訪的農民把我當成了官員,給我瞌頭送禮。你們不還我錢,我就在你們縣大院門口收送禮辦事農民的錢.弄得那些官兒哭笑不得,乖乖地把前年的白條付了,但他們再也不來老闆的餐館吃飯了,老闆的生意也不好了。老闆就發愁說,唉,還是打白條熱鬧些,不打白條也要關門囉。」
陳俊被這個女服務員風趣的話逗樂了,「那你們老闆現在呢?」
女服務員又神秘地說:「告訴你吧,我們老闆又新招了幾個水靈靈的山妹子撐門面,生意又好起來了,我們招來的那幾個小妹都成了縣政府官兒的親戚了,這個不是認了乾爹,那個不就成了表妹,親熱著哩.乾爹、表哥一來吃飯她們就被弄去陪一夜,老闆高興了就給他們漲工資。」
「那你不也找個親戚,就不會在這裡伺弄人了。」
女服務員嘴撇得高高的能掛油瓶,「我沒那麼傻呢,那些人也好伺弄?比狼還凶,比伺弄你還要累喲。噫,我為什麼要與你說這些,你該不是來暗訪的中央台《焦點訪談》的記者吧,他們盡搞暗訪曝光的事。」
陳俊搖搖頭,「我像嗎?像小偷還差不多,不是不是,我怎麼會是記者呢。」
女服務員說:「不是就好,要不老闆會炒了我的,老闆的餐館也會關門囉。去年,那邊一個餐館老闆向一個記者訴苦他們吃喝不付錢,縣裡馬上就以衛生不合格為由把餐館封了。我們都不敢亂說的.」
陳俊也吃完了飯,結帳時多給了女服務員一百元小費,就又踏上了逍遙自在的雲遊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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