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文 / 古小七
「說到底，你還是放不下古璟信，」霧玄覺臉色一冷，狠絕的殺氣藏在眼底，「一個玨朗，一個古璟信，是不是已經把你的心瓜分乾淨？！你放不下古璟信，卻又招惹了玨朗，兩個天下難尋的男人都讓你霸佔了，你到底愛哪一個？」
霧玄覺看著沐羽美目圓睜的樣子，反而心生陰險的快意，「不過一個死了，一個也即將被我殺死，不重要，都不重要……」
「霧玄覺，你真的那麼恨我們……」沐羽沒有想到眼前的霧玄覺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讓她心疼的人，他的恨意是那麼明顯，那麼不給人留餘地。
「沐羽，我大概能知道你今晚來到的目的，卻不清楚你對自己的魅力不自知道什麼地步，不過都不重要，我現在勉強還有耐心聽你說下去，」霧玄覺眼眸一黯，邪氣凜然，「但是這耐心，完全取決於你，沐羽，你知道該怎麼取悅男人的，是不是？！」
「霧玄覺，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麼一定要逼自己呢？！」沐羽含淚的雙眸讓霧玄覺著實心頭輕纏，他強裝不屑的眼睛無措見只得移向別處，「霧玄覺，其實你根本你不想這樣的，是不是？」
「沐羽，你以為你有多瞭解我？如果你真的瞭解我，不會那樣傷我！！」霧玄覺毫不留情的打斷沐羽，他害怕真的看見她的淚水，他會立刻丟兵卸甲，因為她，早就注定了是他所有的軟弱，「我要的就是你所想的！！要麼做，要麼就給我滾！不要以為所有的男人都賤的只會惜你疼你！！」
「霧玄覺，對不起……」沐羽長長的睫毛壓下眼眸中一片深深的陰影，她淡然一句告別便轉身向帳外走去，「若是你要報仇，全數我都還給你，但是，不要這樣糟蹋自己，我會當真……」
「那你便當真！！我從來不在乎你眼中的我是不是好人！！」霧玄覺飛身將沐羽緊摟懷中，「我只在乎你眼中有沒有我……壞人又如何，好人又如何，這世上從沒有什麼好人高人一等的規矩！誰在乎要做什麼樣的人，我只要將我想要的幸福握在手心裡，我才心安那……」
沐羽用心體會著那近在咫尺的溫度，「你要的只是心安嗎？打下璟蘭，殺了你的仇人，你真的就心安了嗎？」
「不，那不是我選擇的，我卻要為它窮極一生，」霧玄覺搖頭，痛苦的埋首與沐羽的頸窩，「只有你，才是我選擇的，可是，我已經好累了，累的追不上你……也許夜空真的是對的，當人也不在，連心也倦了的時候，便什麼都可不在乎了……我常在想，開始的時候，是那麼不容人拒絕，而你給我的結局，卻又讓人無法抗拒，在遇見你之前，我參不透我的未來，我以為，注定一生為恨的人是不會有快樂的，我也確實是那樣撐過許多年，直到你出現，我才懂，什麼叫做，相見亦難，別亦難……我還在說著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羽兒，你說，是不是可笑之極……」
「我亦是可笑之人，紅塵凡囂，確是我也難逃的宿劫，你若說什麼輪迴，我亦是輪迴中的心累於這劫，兜兜轉轉誰都不知道會在哪裡停下，又在哪裡重新開始，你若說說什麼宿命，我亦是個不懂聽命於天的人，誰奈再忘穿多少個春秋，也再會不知道起點了，你如何能說我不懂你……」沐羽苦笑，她平靜的看霧玄覺與她五指交握，看霧玄覺吹熄夜燭，看他與自己並肩坐在床邊，看他們交疊的雙手，她緩緩卻堅持的抽出手，「也許是我真的不懂你，可你，是真的還不懂我……」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嗎？」霧玄覺無奈地輕歎，他鬆手要為沐羽脫去半干的衣服，沐羽躲開，警惕的看著他，怒意不言自明，霧玄覺撫額，「你的確是不懂你，你這樣下去，非傷風不可，快點把衣服脫掉！！」
沐羽臉上漲紅，她彆扭的挪到床另一邊的最遠端，剛要辯解，卻相當配合的打了個噴嚏，「啊嚏……」
霧玄覺忍笑責備道，「你看，這麼大的雨，你就算再想見到我，也應該適可而止，若真是惹了風寒，心疼的…哪只我一個……」
霧玄覺的飛醋倒是淺嘗輒止，他不再和沐羽多說，不由分說便強硬的逼沐羽脫了外衣，他見沐羽發紅的臉頰越發覺得不妙，抬手附上她的額，果如火燒般，當下他嚇得一身冷汗，抽身就要出去，沐羽拉住他，無言的向他搖搖頭，她現在倒是真的知道難受了，頭昏沉沉的渾身卻開始發冷，她捨不得鬆開他溫暖的手。
「羽兒，你已經病了，不要鬧，我這就去請軍醫，」霧玄覺見沐羽嬌顏此時燦若桃花，心內強壓下蠢蠢欲動的燥熱，卻也不捨推開沐羽難得的依賴，他只得好言相勸，「羽兒，我去去就回……你好生在床上安穩睡著，我片刻便叫軍醫來，好不好？」
「不好，軍醫來了就會帶我走，你又會回到那個不近人情的霧玄覺，」沐羽意識模糊，此刻宛若孩童的賭氣撒嬌直讓霧玄覺甜蜜的頭疼，「你不是那樣的霧玄覺，我不要你再那樣……」
「可是你病了，要是不趕快去找大夫來，你……」霧玄覺看著沐羽越來越迷濛的雙眸，心下已經瞭然她定是病了，可這回他又掙脫不掉沐羽死死拉著的小手，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故意神秘道，「羽兒，既是你這麼不願意去喊醫生，那我就把上次你吃的那服藥再命人煎好送來，反正那服藥也是可是治療風寒……」
「藥……」沐羽涎皮賴臉的模樣立刻恢復了正常，她猛地退到床的最裡角，拚命的搖頭，聲音中已經有了明顯的怯意，「我，我不要吃藥……你走……你快點走！！」
可見霧玄覺真的起身便走，她又不確定地拉住他，委屈道，「可是，看了大夫，也還是要吃藥的啊……我還是不要放你走……這樣你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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