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文 / 古小七
「可是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霧玄覺不能再容忍沐羽對他的無視,他憎恨的鄙視了一眼癱在地上如同廢人的玨朗,不無解氣道,「就是這個人,搶去了我所有的東西,你不會知道一個亡國的遺腹子,在認賊作父後的二十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每一天的擔驚受怕,每一步的復國大業,如履薄冰,草木皆兵!!羽兒你是知道的,那種日子你也陪我……」
「什麼叫做那種日子,我也陪著你?!你是誰?我真的很想知道面具下的你,究竟是誰?!雖然這張臉看的熟悉,可是……我不認識!!我還只道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你!!」沐羽生硬的打斷,一語雙關,「我想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會喜歡陪著一個依賴著面具生活的人,我要怎麼才知道,這張臉,是不是你的另外一張面具?!」
「我……」霧玄覺被激的無話可說,他曾經幻想過那麼多和沐羽重逢時的場景,無論是她高興時還是傷心時,他都想出哄她開心的方法,他在每一種可能的背後擺上一種他的心意,他也曾在心中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只要他們再次相見,他一定可以再擁佳人心,可惜再對上沐羽那如梭的凌厲視線,他心中的完美幻想被擊的粉碎,他知道她會傷心,只是很可惜的,對於她,他仍舊是一籌莫展……
「羽兒你什麼都不知道!!」慕容紹華強硬的拉過沐羽,逼著她對上自己的眼眸,「你什麼都不知道!!玨朗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他就告訴我,他有國仇,他有家恨,他是藍田的皇子,他生下來就是肩負復國的重任,可是他一出生就被深鎖宮門,被傳為怪人,任人欺凌,他還要認賊作父,忍受著各種不公平,而玨朗,他不過是為了一己之私,便搶過了藍天皇子的一切,現在兩軍交戰,我姑且不論因為他的失策,損了我多少精兵良將,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導自演的謊言罷了,羽兒,請你相信我,現在發現,還來得及啊!」
「謊言?」沐羽驚異地看著慕容紹華,「多麼恰當好聽的措辭,你竟然也用『謊言』?!慕容紹華,你有什麼資格鞭笞別人的謊言?還有你,霧玄覺,亦或者是,我該叫你作古璟雨才對?不過無論是哪一個,都無關緊要了,還有你們,裝模作樣的衣冠禽獸們,你們此時,就能夠冠冕堂皇的指責別人的謊言了?!那麼你們自己呢?!慕容紹華,不要讓我提醒你,你對於我,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而你,霧玄覺,你的深謀遠慮,讓我好想逃,你竟是如此陰險,罔我還在一直擔心你的安危,如果說謊言,你們更加深諳其道,相形見絀,你們,還要說什麼?!」
「羽兒,你怎麼能這麼說?!」霧玄覺不敢置信地扯過沐羽,他死死地抓住沐羽的胳膊,他手中愈來愈重的用力卻暴露出他怒火下的心虛,沐羽只是蹙了蹙眉,冷笑道,「難道不是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羽兒,你一定要和他走?!」慕容紹華沉下聲,他知道羽兒生氣了,他只想留住她,無論用什麼手段,「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的情誼都沒有嗎?我對你是真心實意,你知道自從你離開我以後,我過的有多麼艱難嗎?!沒有一夜是安穩入睡,沒有一天不是想念你擔心你,你為什麼就不肯正視我對你的感情?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玨朗他是在利用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沐羽笑的淒涼,她戚身攬住已經失去知覺的玨朗,玉手撫上他的丹田,念力將所有的力量源源不斷的集中在了這隻手上,沐羽卻還要不動聲色的面露哀傷,「你們究竟要怎麼做,才可以讓我帶走他?要打要殺,我奉陪到底!!」
「我不會放你走!!永遠都不會!!」慕容紹華通紅了眼睛,一聲令下,數千的御林軍將金鑾大殿團團圍住,沐羽心中一沉,只道想要帶著玨朗脫身,恐怕是癡人說夢了,但是不論怎麼樣,她都要抵命一試……「羽兒,如若是你肯留在我的身邊,我答應你放玨晴一條生路,好不好?」
沐羽聞聽此言,腦海中劃過一抹痛苦的記憶,她冷笑起來,斜睨了慕容紹華一眼,更覺的那華衣錦服下的嘴臉醜惡的讓她生厭,「皇上,你以為同樣地錯誤,我會再犯一次嗎?!古璟信的仇我還沒有忘記,該是你的你逃都逃不掉!!」
從未見過羽兒盛怒的子,慕容紹華心中悔恨萬千,他若不是當初妒火中燒,暗自下了毒手,今日也不會再羽兒面前落下個如此的地步,他已經再無顏面說話了,面色暗淡如死灰的慕容紹華突地向後倒去,呆滯如同癡人。
沐羽沉下心,她的臉色愈發的蒼白,她感覺到自己在加速的虛弱,她苦笑地想起以往玨朗總是責怪她不讓她使用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卻總是不告訴她為什麼,現在她明白了,他卻不肯醒過來……
「羽兒,他已經死了,回來我的身邊,」霧玄覺心疼的看著沐羽傷心欲絕的神色,他又恨又妒,可是如果不是用這種手段,玨朗豈是他能夠匹敵的對手?!他沒有做錯,他只是要取回他的東西,他的國家他的權利,和他的最愛,霧玄覺向著沐羽伸出臂膀,柔聲的安慰著,「羽兒,回來我的身邊,不要再對著那種人浪費時間了,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他沒有死,你給我住嘴!!」沐羽冷漠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直直刺入霧玄覺的要害,他幾乎痛的忘記了呼吸和心跳,「就算他死了,我也只會追隨他而去!!」
羽兒你瘋了嗎?!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看看身邊的我呢?你知道每一次眼睜睜的看著你離我而去的那種滋味,你知道每一次我忍受著只能看著你卻不能夠告訴你我是誰,不能告訴你我的心思我的苦衷,我只能躲在面具後,默默的祈禱著你能夠永遠和我在一起,可是每一次又都……」霧玄覺僵直在空中的手臂向沐羽更近了,沐羽卻更緊的摟住玨朗下沉的身子,冷眼看著霧玄覺,極力克制著去想念從前那個眼眸純銀的男子,安靜的認真的好心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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