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文 / 古小七

    「不用驚訝，他本就是這副皮囊，」玨朗輕聲提點，似是早料到莫言看到嶸卮，會有此一驚。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小羽兒會對你有著不一樣的依賴了吧？」嶸卮的俊眸從未停止過一刻注視著懷中的沐羽，那濃的無法言語的迷戀讓莫言更加心悸。

    「我的小羽兒，本就是我的，之於你，不過是個替代品，」嶸卮比之莫言更要俊冷的容顏上掛著森寒的詭笑，「莫言，你還是乘早死心吧！以為羽兒你重新獲得了一次生命，就卑微的匍匐在你的黑暗中殘喘吧！別再來惹到我的羽兒，否則，我絕不會再讓那種事情發生一次！！至於你，玨朗……」

    俊挺的鼻峰輕叱一聲，薄唇勾出更深的笑意，「我會讓你為你過去所做的一切，付出百倍的代價。」

    「你以為，憑藉以前的嶸卮，我都可以讓你萬劫不復，而現在的你，又有什麼本事把羽兒據為己有？」一直沉默著的玨朗不慍不火，直直的盯著嶸卮，沒有絲毫退步。

    「一切都變了不是嗎？說來真是好笑，哼！萬劫不復呀……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嶸卮俯身，微笑著吸吮住沐羽粉色的唇瓣，靈巧的舌描繪著那想念中的形狀，不出所料的，那甜美的味道未曾改變，只是讓他思念了那麼久，他更忍不住陷入其中，越發不能停止的吻的更深。

    「你混蛋！」莫言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飛般置身於嶸卮近前，像是豁出一切般強硬地將沐羽拉開嶸卮的懷抱，但並沒有他預想中的艱難，莫言有些遲疑地看著已然在懷的溫婉暖玉，詫異間在看那嶸卮，只瞥見那極其陰險的透著青色上翹著的嘴角，戲謔的聲音狂躁的揚起塵沙，身影瞬時被掩沒，「沐羽是我的，永遠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欠我的，我統統都要千萬倍的要你們還來……」

    莫言只覺眼前一暗，自然地緊閉雙眼，但仍不忘用黑色的披風將懷中的沐羽保護的嚴實。他的手在克制不住的顫抖，是有多久，他再不能像現在這樣觸碰她了……莫言急切的貼在那微涼的如雪肌膚上，臉頰上傳來那微弱又溫熱的鼻息，他驀的竟濕了眼眶，環抱著的手臂又圈緊了幾分，熟悉的香氣縈繞了他的全部，他將頭埋在沐羽香甜的頸窩裡，撲面而來的全是她點點滴滴的溫柔和美好。莫言乾澀的唇貼緊那真實的美好，不再抗拒著那讓人欲罷不能的想念，可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冷笑，輕易便粉碎了莫言幾乎要完全身陷其中的旖旎之中。

    「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和降龍那老頭在做什麼麼？！」玨朗依舊冷著臉，鷹般的雙眸只是盯著黑袍中的沐羽，他身子微微向前傾著，眸中是獵豹看中了獵物的勢在必得，那鋒芒畢露的目光讓莫言登時清醒了不少，「那又如何，你以為你還能做什麼？！」

    「哼，雖然我不知道以你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是從哪裡的來的勇氣，但是，」玨朗濃濃的劍眉明顯的一沉，「現在，我可以不和你計較，我要見降龍！」

    「師父不會見你！」莫言忍下心中的怒火，小心將沐羽抱起，冷然道，「你到底意欲何為？！」

    「嶸卮回來了，」玨朗環抱於胸的雙臂垂下，臉上是充滿防備的疲憊，「嶸卮，終於還是回來了。」

    「他，是誰？」莫言只要一想到方才嶸卮那駭人的模樣和強大到不可思議的能力，也禁不住愁上眉梢，又一次看向沐羽的眸光中閃著憂慮，「他究竟是羽兒的誰？」

    「一個死而復生的人，一個敢逆天逆仙的人，或許，根本就不是人呢？！」自嘲般的哂笑，沒有絲毫的溫度，玨朗的雙眸第一次晦暗，他慢走幾步來到莫言的近前，想著沐羽伸出了懷抱，莫言本能的後退，卻意外的撞到了身後的人，回身才發現，原來是師父降龍，只是不知他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師父？！」莫言吃驚不小，疑惑的看著降龍臉上也是不見掩飾的凝重。

    「師父，」玨朗垂首，想著降龍恭敬的行禮，「徒兒終於再見到師父了，不知師父一切可都還安好。」

    「朗兒，不怪你……」降龍沉默了許久，總還是歎了一口氣，「不必過多苛責……」

    沒有頭緒的話語讓莫言更加摸不著頭腦，但是他直覺其中必有淵源，他緊閉雙唇，只是更緊的抱著沐羽。

    「信兒，把羽兒交給朗，讓朗來照顧羽兒，」降龍不容拒絕的口氣讓莫言費解，他不敢相信的瞠大雙眸，訝然道，「師父，你……在說什麼？！」

    降龍絲毫沒有意外莫言臉上此刻如同死灰般的異色，他頗為複雜的看向莫言，嚴肅道，「信兒，現在的你們，要化干戈……」

    「我沒有要和誰為敵，」莫言驟然變冷的雙眸，掃向玨朗，「我只要守護我要的東西，僅此而已！」

    「朗，不是嶸卮的對手……」降龍被莫言疏離的目光看得心悸，「沒有你，嶸卮是不可能被消滅掉……」

    「師父！」

    「師父！」

    玨朗的不甘心，莫言的不相信，兩人卻同時憤恨的目光交錯在一起，降龍無法，只得歎息：「我知道你們的心思，朗，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不得不否認，若只憑你一人之力，嶸卮那個怪物是不可能真正被消滅的，而信兒，是你最需要的同伴，而信兒，為師是真心的將你當做徒兒來待，為師先前只是覺出三界中的不尋常，卻絲毫看不透其中的異數，現在知道那怪物的存在，才不得已，萬望你可以和朗一起，阻止嶸卮，否則，三界定會打亂！！」

    「師父，你不必求他！」玨朗凝眉，張揚著怒氣的臉上，眉心處隱約著鑠金般的字符，「從前的我可以將嶸卮打入萬劫不復，當初若不是我念及舊情，不顧仙尊旨意，今日他就不會出現貽

    害三界，這全是我的責任！現在的我，更加不會讓他再得逞一次，我的事情，不用任何人插手！！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染指我的愛妻的魔！」

    「朗！」降龍聞聽玨朗句句帶恨，趕忙出聲喝止，「你可知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玨朗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師父偏偏就是要他找他的宿敵？！「莫言是誰？！是魔！是魔界的王！是我所不齒的，是羽兒所不齒的！是我們仙界的敵人！！師父，如果您是為了對付嶸卮，大可不必如此，若是徒兒沒能再一次封印他，徒兒願已死謝罪！！但是，如若您非要徒兒與這種妖魔鬼怪為盟，徒兒寧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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