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文 / 古小七
「萱姐姐，為什麼你能夠忍受和許多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沐羽認真的看著東方萱，她知道自己問的傷人，但是，這的確困惑了她很久。
東方萱倒是黯然一笑，「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是我的夫君，自是我的天啊！而且就是尋常人家的男子，娶個三妻四妾的也是再正常不過，更何況他是天下之主？」
「這麼說，萱姐姐是愛他的，對嗎？」沐羽看到東方萱眼眸中濃的化不開的柔情，刺的她只得垂下眼眸。
「蒽，也許吧……」東方萱展顏，「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什麼叫**，不過大概就應該是這樣的滋味吧，寧願自己苦著，也只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笑容，無論怎樣，只是希望能夠和他相伴一生……」
「那，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反對你們在一起……」沐羽逼問著，「甚至可以說，你們是仇敵，是天生的對手？！」
東方萱像是被刺痛一般，美麗的容顏霎時失了顏色，「我，會陪在他的身邊，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我自己！」
「你真傻，」沐羽噙淚，搖著頭艱難道，「你這樣做，會害死他！」
「也許吧，但是我就是愛啊，」東方萱凝噎，「沒有辦法不在他的身邊，沒有辦法不注視著他，沒有辦法……」
「你好自私！」沐羽起身冷然，「如果那是愛，我會讓所有的愛都消失！！」
「沐羽，是你自私！！」東方萱不顧一切地哭喊道，「你分明知道皇上是多麼愛你，可你卻只會逃避！！你害怕，是你在害怕！」
「我倒想知道，我會害怕什麼？！」沐羽回身重又對上東方萱，嗜人的眼神幾乎震懾住東方萱，她這才發現，自己從沒有真正認識過她！
「你害怕，你害怕你會愛上皇上，所以你一直在逃避！逃避他對你的好，對你的關切，對你的全心全意！！」東方萱狠下心，「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自私？！我比你強太多了！！至少我會為了自己的愛情捍衛到底，我會不顧一切的想要陪在他的身邊，我會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什麼，他最想要的是什麼！而你，你只會逃避，以為自己所做的隱忍和躲閃都是為了別人，但你根本看不到別人為你付出了多少，根本不在乎別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才是自私！！你只知道按你自己所想去對待別人，你以為，所有人都會感謝你的，是不是？！你錯了！！每一次你對我的幫助，對我的善意，都只會讓我更加憎恨你！！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讓我更自卑，讓我更絕望，也讓我更加清晰地明白，除了你，再不會有人能夠走進皇上的心裡了……」
刺痛……無數的針刺進心裡，好痛……
痛楚從心底急速蔓延……
不，我才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呢？！
是不是會後悔，如果我從來就沒有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是不是，就不會因為我而捲入這深不見底的漩渦？！
我原來是這般自私的，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因為我，失去更多……
但是我似乎，傷害了更多的人……我亦步亦趨的膜拜著我們的誓言，卻也清晰地明白，永遠都不可能再回到那段時間了，因為那是誓言，所以永遠都不會實現……你會恨我的吧，你要恨我，請你一定要恨我，因為我很清楚自己，是恨你的，恨要比愛來的簡單多了。
我恨你，因為如果不是你，如果你不喚醒我的記憶，我還可以單純的活著，即使是一無所知；如果不是你執意要在我的心裡留下印記，我還可以簡單的笑著，即使是只有謊言；如果不是你毫無徵兆的闖入我的世界，我還可以天真的以為，那就是放不下的愛情；但是，倘若不見你，我不會意識到自己原來一直是在等待；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也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痛才確是最最快樂的事情了，而思念，是可以燎原的星火；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也永遠不會知道，我的記憶一旦被開封，原來會好到這種驚人的地步，關於你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我都銘刻在了心裡，哪怕是不經意間的一剎那，亦足夠我挨過冰冷的一整夜；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也永遠都不會知道，以前的自己，愚蠢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境地，如果不是你，我學不會靠自己……可是，你卻不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讓我變得如此陰鬱又彆扭，是什麼，讓我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是什麼，讓我寧可死掉，也想要保留下有關於你的最後一點殘識；到底什麼才是你的愛啊？
什麼是愛呢？
到底是怎麼樣才算是愛呢？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說？
「沐羽，雖然我並不明白，你到底有著多麼複雜的背景和過去，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東方萱見沐羽良久不語，也漸漸平靜下來，「你不能辜負皇上！！他是你最不能辜負的人！」
「收起你的武斷臆測和莫名其妙的指示，」沐羽眸中肅殺的氣息更甚，「你還不夠資格來命令我！既然你非要和我對立，那我也會順應你的意思，不過你最好不要後悔！因為我不打算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和我對立的人，更何況還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
「你終究還是不願意接受他的，對嗎？」東方萱覺得脊背直涼，但是她不能退縮，因為她要讓他知道，為了他，她可以做到令人超乎想像！
「無關乎什麼接受不接受，我的事情，幾時輪到你來插手？」沐羽突然瞇起雙眸，危險地預警讓東方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過，我們還是有商量的餘地的，如何？要不要聽聽看？」
「你說，」東方萱極力克制著身體的發抖，她明明不害怕她的
，平日裡那個待她真誠，秉性善良的羽兒妹妹，已經和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人簡直判若兩人，每每見到皇上從鳳坤宮出來，她就知道，縱是有再多的佳麗，在皇上的眼裡，後宮也只有一個人罷了，他的眼，他的心，都是向著她的……
可是好在，他是個帝王……
真是可笑至極，哪一個女人會希望自己和別人共侍一夫？！
可是，東方萱真的已經開始慶幸她愛的人是一個九五之尊，他必須擁有三千後宮，他是注定了不能廝守一個人一輩子，她好慶幸，他沒有理由推開她，那是他的責任，所以，只要還有一絲的可能，她也希望能夠成為他身後的一位，即使他永遠都看不到她，無礙，只要她能夠時刻看到他便心滿意足了……
沐羽雙眸忽的黯淡了一下，嘲諷地笑容顯得蒼白，東方萱，如果這就是你說的愛，那麼，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親口對你說一聲對不起，我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徒擾了一池的清淨……
「沐羽，你在猶豫什麼？！」東方萱拭去淚水，柔弱的風姿已然不在，更添了幾分堅強。
沐羽不捨的回神，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捨，因為她隱約的有一種預感，讓她不捨的看向東方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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