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文 / 古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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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莫琪龍淡淡的笑著，為剛剛甦醒的年輕人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還以為你會再睡會的，來！」

    「謝謝，小羽呢？」年輕人期待的看著莫琪龍，莫琪龍稍稍一僵，還是安慰道：「她好好地在隔壁睡覺，你放心！」

    「哦，那就好！」年輕人似乎看出莫琪龍的疏遠，只好點點頭：「謝謝你們！」

    「我想，你應該謝的應該是小羽！」莫琪龍平淡道：「老實說，我並沒有打算救你！」

    「是麼！」年輕人放下茶，垂下頭，虛弱道：「我知道那個賈耀祖的為人，今天你們替我教訓了他，明天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報復，你帶著小羽，趕快走吧！」

    「你知道她是誰！」莫琪龍沒有回應年輕人的話，反而坐了下來，道。

    「我當然知道她是誰，她是沐羽，是我的大學同學！」年輕人看到莫琪龍臉上詫異的神色，已經習以為常了，接著道：「我知道你很難理解，但是，我也沒有辦法給你解釋清楚，簡單地說，大學，相當於你們這兒的書塾，我和小羽是同班同學！」

    莫琪龍略一思忖道：「你這麼說，我更不明白了，大學……倒真的是聞所未聞，難道是我太孤陋寡聞了嗎？」

    「準確來說，那種事物，根本就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東西！」年輕人（某七：我受不了了，莫，麻煩你問下銀家名字好不好，老是醬紫叫年輕人，偶也會困擾的說……某莫：這種有的沒得，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吧……某七：你醬紫就不對了，某七所拉過來的角色都是有用的，，某莫：少在那邊擺一副無辜的樣子，明明腹黑的心還在想取名字真煩之類的……某七：我們私底下聊……）碰了碰臉上的淤青，慶幸道：「還好，不算太嚴重……」

    「說了那麼久，還未問公子貴姓，失禮了！」莫琪龍客氣道：「在下莫琪龍，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我叫蘇方。雖然來這裡有將近半年的時間，但是還並不太習慣這裡的遣詞造句，請不要介意！」蘇方略顯窘色，接著道：「說來也不怕你被你笑話，我為什麼能夠來到這裡，其實我自己也沒有想明白！」

    「蘇兄不必拘謹的，落難即兄弟，能夠與蘇兄相遇，也是緣分！」莫琪龍安慰的拍了拍蘇方的肩膀，猶豫了下，還是問道：「蘇兄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的很清楚了！」蘇方的眼眸中閃現出異樣的光彩：「我不知道你和小羽是什麼關係，但是，我只知道，在那段日子，在知道小羽退學之後，我沒有辦法克制自己不去找她，可是到處尋找，結果只是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再無蹤影，我很傷心，更痛恨自己，為什麼不在小羽還在身邊的時候，就告訴她我的心意，現在，等到沒有機會了才知道痛心，，那個時候，只有小羽知道，我是一名香師，這個秘密我只對她說過，那個時候，她還問我，是不是可以為她調一種專屬於她的香水，我猶豫著沒有答應，小羽當時那失落又倔強的笑容，我已經烙印在了心底，我想告訴她，那時候，我沒有答應，是因為我沒有把握，小羽是我的生命中最為珍惜的存在，我沒有把握能夠配得出屬於她特有的香水……我的心情，也許你並不能夠理解！」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小羽她……」莫琪龍也黯淡了神色，有些哀傷道：「若是小羽她……」

    「呵呵！」蘇方突然舒心的笑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像是卸去了肩上所有的負擔：「不重要，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堅持自己的願望，也許以前，就是因為想得太多，所以才會一直的錯過，我也想過，自己能夠來到這裡，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執念太深，又或者，我現在不過是在做一場不願意醒來的夢而已，後來，我將所有的心力都放在調香上，我的嗅覺很敏感，對小羽的香尤其印象深刻，她的香很像一首長長地詩，有著我看不穿的盡頭，有著讓人無法自拔的引力，我一直都在嘗試，終於調出一種自以為可以讓小羽開心的香水，她夜夜伴我而眠，我真的……很想小羽……」

    「蘇方，我不確定你的小羽就是我的小羽，但是，有些話，直接說會更加好一些吧！你還是再休息一下，我先走了！」莫琪龍起身走出門去，將門掩上，輕輕道了一聲：「謝謝！」

    「你還好嗎？我聽莫說，你用過早膳了，所以我來看看你！」沐羽向一旁的莫琪龍微笑的點點頭，又轉向蘇方道：「蘇公子，是嗎？我叫沐羽！」

    「我知道！」蘇方盯著沐羽，有些出神。

    「今天來呢？主要是想和你道個歉，昨天因為我的魯莽，將你的香毀了，想來一定是你的寶貝吧！真是，對不起……」沐羽一臉歉意的向蘇方賠不是。

    「沒關係的，她已經完成她的使命了，不僅如此，我還要感謝她的！」蘇方柔柔的笑道。

    「你要感謝，香！」沐羽好奇道：「你的香真的很特殊，有一股輕柔的月季花香，而且，聞起來，很容易讓人覺得哀傷，那是什麼神奇的香！」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蘇方不確定的問道。

    「是嗎？我應該，記得的嗎？」沐羽眉心起皺，我記得以前的每一天，真真切切的，不是嗎？為什麼？總還是會覺得哪裡不對勁呢？

    「你記得蘇方嗎？記得實驗室，圖書館！」蘇方近乎渴求的目光讓沐羽難以釋懷，她遲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應該是人界的東西啊……」

    「你全都不記得了，你是從哪裡來的，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全都不記得了！」蘇方激動地握住沐羽的雙肩，莫琪龍立刻橫在二人之間，阻止了蘇方：「蘇兄，不必太過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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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需要，靜一靜！」沐羽神色凝重的跑了出去，莫琪龍道了句「好好休息」便跟了出去。

    「這算什麼？」蘇方攥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向牆壁：「樂極生悲嗎？，懲罰嗎？，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明明付出了那麼多才能夠再見到……」

    「我說過我想靜一靜的！」沐羽知道莫琪龍正坐在樹下，她下著逐客令。

    「我在想，你應該有一雙翅膀才對！」莫琪龍自顧自地笑道：「你好像很喜歡站在高處，又愛逃跑的！」

    「你才認識我多久呢？說起話來好像都很瞭解我似的！」沐羽背靠著粗壯的樹幹，享受著迎面而來的清風：「這個時候，你們的千金小姐大略應該會說，如此良辰美景，應當有詩樂相和才錦上添花吧……」

    「你要唱嗎？」莫琪龍竟有些期待。

    「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沐羽笑道：「要是我的話，我會在這裡，美美的睡上一覺，最好……」

    「最好什麼？」，莫琪龍忍不住輕聲問道。

    「沒什麼？莫，我真的，不記得蘇方！」沐羽理順被風吹亂的頭髮，平靜道：「我，不能相信他所說的那個人，那些記憶，那個……世界！」

    「也許真的是那樣，也說不定……」莫琪龍嗅著青草的芳香，柔和的笑道：「不過，蘇方說的小羽，還真的和你很像！」

    「蘇方看起來！」沐羽想起那個滿身是傷的年輕人，神色不由地黯然：「他看起來很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