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文 / 古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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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讓我手刃莫言，我什麼都答應你！」沐羽的眼眸中開始閃現出異樣的紅光，玨晴覺出懷中沐羽的異樣，心中大叫不好，他慌忙更加用力的抱緊沐羽，道：「聽我的話，讓我來對付他，羽兒，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再見他！」

    「不，他幾乎要殺了我，！」沐羽的眼淚奪眶而出：「我知道是他攻進了仙月宮，他殺了所有的人，他還殺了我，！」

    「沒有，，沒有，，我的羽兒不好好的活在我的懷裡，！」玨晴生怕懷中的小人兒又發起狂來，顧不得她的感受，抱的更加用力：「羽兒，我不准你再見他，！」

    「我要殺了他，我要親手為那些無辜而仙人們報仇，！」沐羽咬緊嘴唇，皓齒頃刻間被鮮血染紅，玨晴不作他想，強硬的吻住了沐羽被自己咬傷的嘴唇，為她舔盡唇上的鮮血。

    「羽兒，你恨他，我知道！」玨晴終於將沐羽穩定下來，他深邃的俊眸死死地鎖住沐羽的雙眼，不容她看向別處：「可是你知道嗎？，他的劍貫穿你的時候，我又有多想死，，他沒有殺死你，卻喚醒了你身體裡被封印的本能，，你知不知道，當你握住劍的時候，是有多可怕，，嗜血，狠絕，可是？這不是真正的羽兒，，我的羽兒絕不是這樣的，，你要報仇，可是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一旦你再見到他，一定會誤傷無辜，萬一殺不了莫言，你只會更加內疚自責，我不能讓你那樣，，殺了莫言，我會替你完成，，答應我，永遠都不可以再見莫言，，答應我，！」

    沐羽聽著玨晴近乎怒吼出的話語，驚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敢相信自己是那樣的人，她只記得自己看見鮮血時那種令她無比興奮的快感，卻無法看清那些倒在她劍下的人的模樣，但是，那些人都不是莫言，她清楚看見莫言依舊高傲的站在她眼前，那些倒下的身影，全都不是莫言，。

    沐羽不敢相信的看著雙手，顫抖地問向玨晴：「我是不是，是不是錯殺了……錯殺了很多……」

    「沒關係的羽兒，一切都有我，！」玨晴再一次抱緊羽兒，堅定道：「一切都過去了，羽兒，我們再也不會分開，我會好好的守護你，，我們會殺了莫言，我一定會殺了莫言，為你，！」也為我十世的等待之苦。

    「王！」鬼瞳恭敬地跪在古璟信的床邊，看著床上重傷的主人，肅殺的氣息漸濃。

    「鬼瞳，我讓你來，不是讓你去殺人！」古璟信虛弱卻絲毫不見威嚴：「我有事要問你！」

    「王，屬下定知無不言！」鬼瞳見主人一眼便識破自己的心思，只得作罷。

    「告訴我，是不是你利用渾天石讓我想起前世的事情！」古璟信淡然的問道。

    「王，屬下……」鬼瞳沒有料到主人已經覺察到，為難的應答不上。

    「我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古璟信痛苦的閉上雙眼，無力道：「我只是想知道，那個時候，我到底對羽兒做了什麼？！」

    「王，屬下有話想說，懇請王一定……」鬼瞳低下頭，拱手相求。

    「鬼瞳，不要讓我重複，！」古璟信冷絕的聲音讓鬼瞳一驚，不禁大喜，這熟悉的聲音，是屬於王的，。

    「王，您……」

    古璟信轉向鬼瞳的雙眸愈來愈散發出寒意，懾人心魂的冷漠將「古璟信」一步一步完全掩歿。

    「為什麼我記起來所有的，卻獨獨沒有羽兒被搶走之後的，！」古璟信，不，莫言咬牙切齒道：「為什麼？，回答我，！」

    「是！」鬼瞳抑制住自己的激動之情，回答道：「王曾告訴過屬下，王用渾天石記錄下王所有的記憶，渾天石不是普通的寶石，只忠於強大之人，自王離開後，屬下一直守著渾天石，希望能夠找到王后，用渾天石恢復王所有的記憶，但是，屬下無能，被仙界的一個高手搶走了，屬下不敢斷言是那個人將渾天石上的記憶刪去，但是，屬下認為，憑那人的能力，應該不是沒有可能！」

    「你不可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莫言再一次閉上雙眼，他幾乎已經貪戀上閉上雙眼的滋味了，因為只要閉上雙眼，羽兒就會再一次微笑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屬下，屬下不能說！」鬼瞳冷峻的臉上顯露懼意。

    「去查，所有他和羽兒的……所有，！」莫言彷彿眼前又出現了沐羽身上那道傷疤。

    「是！」鬼瞳瞬間消失在了屋裡。

    我到底是誰，，是莫言，還是古璟信。

    古璟信（不好意思，偶習慣了……）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詢問著自己：「信兒，你應該感覺到了吧！你的身體……」在發生著不容忽視的變化，師傅是對的，其實自己一直也都有感覺，自從那次以後，自己身體裡一直都在發生著變化，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正不斷的在自己的身體中湧出，而這種力量，竟然會讓自己有一種久違的感覺，也許，自己真的就是莫言，從來沒有想過，以為永遠可以守著羽兒，即使自己真的有想過那股力量究竟是什麼？自己也從未打算要啟用這種力量，因為羽兒就在身邊，可是現在，羽兒……細細回想，從小到大，雖身為皇家之人，卻根本沒有想過要做什麼人中之龍，更加不想像父皇一樣做個永遠只能被束縛在宮中的天下之主，自己也沒有想過要成為什麼能夠流傳千古的英雄豪傑，原來自己，一直，都只是在逃避而已，小的時候，逃避既定的命運，企圖可以逃出皇家的約束，以前，逃避著緊逼的記憶，一心只是想守護羽兒，可是？一旦現實不可避免的再眼前展開來，才發現，一切都不過是徒勞，自己什麼都躲不過，，要面對的還是不得不面對，那麼，現在，我到底應該要怎麼做，

    ，。

    「呵呵，果然是庸人自擾，其實，明明很明白的，什麼都不用再考慮了！」古璟信苦笑著，黯然道：「生生世世，與子偕老，山約無稜，海盟桑田，不離不棄，龍鱗為鑒，至死不渝，我相信你給我的承諾，所以，無論我是誰，莫言也好，古璟信也罷，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

    「我已經躺了三天了，，我強烈要求起來活動筋骨，！」沐羽終於「再一次」無法忍受玨晴無時不在的「體貼入微」的照顧，嘟起小嘴極其不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點小傷對於我來說根本不用這樣一直躺著！」

    「那叫小傷嗎？」玨晴將沐羽不安分的手塞回被子裡，沐羽可愛的賭氣模樣在玨晴這兒果然還是起不了不大的用處，玨晴絲毫不買賬，按住沐羽倔強的小腦袋堅決道：「我知道你的愈傷能力，可是？至少你也應該給我有點常識，，那種足以置普通人於死地的傷勢跟你所謂的小傷一點關係都沒有，，在我認可之前，你給我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那麼喜歡你，！」沐羽在心中無言的歎息著自己無用，好像只要是面對他，就一定會有方法讓她聽話。

    「注意你的用詞，！」玨晴彎起好看的嘴角，故意道：「不過為此我也覺得很困擾，因為父親可是鄭重地托付給我一個滿是稜角的小石頭呢？！」

    「你，你說我是……」沐羽瞪著水眸目不轉睛地盯著玨晴，可她生氣的嬌媚模樣卻讓玨晴忍不住動容，俯身吻了吻沐羽的額頭，柔聲道：「不對，是我錯了，你可不是什麼石頭，你是我懷裡的珍珠，就算是稜角，我也不想給別人覬覦的機會，！」

    「……」紅暈浮上沐羽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