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文 / 古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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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琪龍不敢怠慢，一路帶著沐羽日夜兼程，直到趕到錦韶才放心停駐下來，到福榮客棧將沐羽安頓下來，一天一夜的趕程莫琪龍一身疲憊，仍是細心地堅持要照料在沐羽的左右，本來還擔心沐羽的傷勢，卻意外的發現只不過一個晝夜，致命的傷已經好了十之**。

    可是？沐羽一直都沒有醒過來，莫琪龍只能擔心地坐在床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遇到降雲後所發生的種種，一切都似乎太匪夷所思了，不過，與其說是遇見那個高深莫測地老人，還不如說是他直接找上門的，莫琪龍清楚的回憶著每一個降先生所告訴他的話，他，是沐小姐的師父，他告訴自己沐小姐身染重疾，唯有他的大哥玨晴才能夠醫治，他讓他帶著她找大哥，只要讓她一直呆在大哥的身邊，就會一切如常，可是？真的會是這樣嗎？，一切如常，莫琪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有些心疼的看向床上平靜的安睡著的沐羽，她的確是個美得讓人不能自己的女人，可是？那個能夠一招斃人命的冷血女子，又完全顛覆了他所知道的沐小姐，她到底是誰，，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難道真的如那個降先生所言，只是因為身染重疾就性情嗜血如此嗎？，那麼，難道也是因為這樣，大哥早就知道沐小姐會發作，所以大哥才這麼緊急的需要去尋她回來，，那麼，大哥必定是認識她的，而她，究竟拿走了大哥什麼東西會那樣重要，。

    那雙眼睛，有著嗜血的紅色……莫琪龍再一次陷入了深思，他不能相信，那雙眼眸，不是她的。

    莫琪龍在心裡肯定道。

    那雙妖冶的眼睛不是那雙他已經深陷的皓然水眸。雖然同樣是美，卻不再是動人心魂，而是美的駭人心魄，奪人性命。

    「你，到底是誰！」莫琪龍不禁輕問出聲，絕色的睡顏卻沒有任何的回答。

    行宮，書房裡，四人良久都未言語，各自心事重重。

    鬼瞳和青竹先行退下後，降雲看著自己的愛徒已經全然不見往日的神采，不禁歎息道：「信兒，你有何不解，但聞師父無妨……」

    「師父，我只想知道，為什麼？」古璟信異常的冷靜道。

    「為什麼羽兒會變成那樣！」降雲為難道：「那是因為……」

    「不，為什麼師父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卻還要幫我！」古璟信的腦海裡全部都是沐羽冷絕的眼眸，他知道那時，她是真真切切的有欲除他而後快心思。

    「因為羽兒！」那個傻丫頭，放不下的始終都是你，她喜歡的人是你，降雲痛心道：「唉！我還記得當初羽兒被玨朗從魔界救回，可以說是死裡逃生，但是，沒有人再見到她笑過，即使是玨朗，也不能夠讓她開心，我答應過仙尊，要好好地教導羽兒，照顧羽兒，可是？當她再一次闖入魔界的時候，我才明白，她的心已經繫在你的身上，無論是恨，是愛，你們的命運已經纏繞在了一起，即使是玨朗，也沒有能力挽回，我知道羽兒倔強又好強，她不會允許自己輸給一個魔界的人，而玨朗，瞭解她幾乎要勝過她自己。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喜歡上你，但是，等到她再一次回到仙界的時候，連玨朗都只能恨不能將她鎖在身邊，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羽兒，就如同我的親孫女一般，仙尊臨行前對我說，無論是什麼？羽兒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他不能強求他最珍愛的人也和他一樣死守著別人的信念枯萎一生，他受夠了，也忍耐的夠了，他要她燦爛的綻放，我也是一樣！」

    「師父的意思是，我的夢，原來，全都是真的，！」古璟信無力地癱坐在貴妃椅上，這張他特意為了羽兒準備的椅子，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心。

    「夢！」降雲不解道：「什麼夢！」

    「師父在信上告誡我萬不可讓羽兒受傷之前，我曾有過幾次夢境，是關於羽兒，和，和莫言……」古璟信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他不信那是真的，他怎麼會對羽兒下那樣的狠手，，他絕對做不出來，，一切不過都是夢而已，。

    「夢……」降雲陷入深思，似在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因為……」

    「師父，羽兒受了那樣致命的傷，我放心不下，我要陪著她，！」古璟信通紅了雙眼，沐羽單薄的身子被劍刺穿的畫面歷歷在目，他不能忍受她不在他的身邊，。

    降雲慌忙將他攔住，怒斥道：「你不能去，羽兒在那個人的身邊，會比任何時候都要安全，！」

    「我答應過羽兒，永遠都不離開她，！」古璟信傷心欲絕：「我沒有做到，我永遠都做不到，，我不配，我不配……」

    「信兒，你忘記羽兒幾乎就要取走你的性命了嗎？，你忘記羽兒血一樣的眼神了嗎？！」降雲全力幾拳將古璟信掀翻在地，罵道：「你以為這都是因為誰，，你以為我不恨你嗎？，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愛護羽兒嗎？，我們都錯了，你不是那個無人能敵的莫言，你真的配不上羽兒，！」

    「師父……」古璟信的視線已經被鮮血模糊，他緊緊攥住降雲的衣襟，努力道：「不論我是不是莫言，我都不要再看到羽兒那樣的眼神，她不是我的羽兒，她不是！」

    「她是，！」降雲揪住古璟信的衣領，怒吼道：「她就是羽兒，，原以為你是我唯一能夠將羽兒托付給你的人，原來還不如玨朗那種人，我看走眼了，羽兒更看走眼了，！」

    「你胡說，！」古璟信甩掉降雲的手，他苦笑著拚命搖頭：「羽兒，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變成那樣，但是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想要好好地守在你的身邊，既然沒有人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樣，那麼，我也只有自己找答案了！」古璟信抽出腰間佩劍，毫不猶豫地刺向胸前。

    降雲還來不及出手制

    制止，古璟信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不！」沐羽嬌嗔一聲，終於讓幾天來不眠不休的莫琪龍鬆了一口氣，她終於醒了。

    「好痛！」沐羽眉心緊皺，摀住胸口。

    「沐小姐，先喝口水吧！我這就差人去找大夫！」莫琪龍遞上早就備好的溫茶，柔聲道：「可是胸口作痛，若是沐小姐……」

    「你是誰，！」沐羽警惕地掃視了一眼莫琪龍，冷言道。

    「哦，在下莫琪龍，是……」莫琪龍見沐羽絲毫沒有要用茶的意思，只好將茶盞放置一邊：「是這樣的，沐小姐可能對在下沒有什麼映像，不過我們確實是見過面的，沐小姐可曾記得上一次的……」

    「閉嘴！」沐羽不耐煩道：「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們是不是見過，告訴我這兒是哪裡，，為什麼我會和你在一起，，我分明記得，只差一點我就……嘶∼」

    「沐小姐，還會頭疼是不是！」莫琪龍不在意沐羽的無禮，他仔細扶著沐羽躺下，可剛一碰到沐羽，沐羽便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手，怒道：「不許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