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文 / 古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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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我們是以一年為約，那麼我們就不同於一般的僱傭關係，所以，我是有權提出條件的，第一，我不做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等一系列壞事；第二，實不相瞞，我有一件我必須去做的事，此事事關一個人的性命，所以請宮主不要阻攔我；第三，宮主不可以輕薄我。就這三項，宮主大人覺得如何？」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稜角分明的下巴，霧玄覺像是在忖度著，好一會兒，霧玄覺才抬頭看向沐羽：「我答應你，絕不勉強你，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在這一年內，你必須完成我的三個要求。」

    「什麼要求？」沐羽有些擔心地又加上一句：「我刷碗不是特別在行……」

    霧玄覺無奈又好笑地看著沐羽，說道：「在這一年中，你只要做三件事，第一，負責我的一切衣食住行，換句話，就是你必須時刻跟在我的身邊；第二，你只能聽從我一個人，做個霧月宮宮主的專屬婢女，第三，你得負責讓我每天都有好的心情，否則，我會懲罰你。」

    「可是？如果我再努力，你也說沒有好心情，那我不是很吃虧？！」沐羽抿著紅唇反覆思索著那三個要求，終於提出一個問題。

    「好，只要我笑了，就算你做到。」

    「那，我們一言為定，那你絕不勉強我，我便做到你要求的。」沐羽將玉珮掛在胸前，突然想起了混天石，古璟信，他，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

    「殿下，您……」青竹看著又是一夜未眠的古璟信，將茶換下，欲言又止。

    「說。」古璟信並未抬頭，仍是在桌案上整理父皇指派的奏章。

    「殿下，剛剛杏紅過來稟報皇妃頭疼鬧的厲害，您看……」青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古璟信的表情，他很是不明白，那日失火之後，殿下進了洞房後，很快就出來了，而且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皇妃，只是一味地攻讀兵書，處理政事，要不就是習武至深夜，夜夜都留宿書房，好像根本就沒有皇妃這個人似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古璟信仍是沒有停筆，只是淡然道：「傳話給她，說晚膳我會去她那裡。」

    「是，青竹這就去辦。」

    「娘娘，您看是戴這帶翠頭面簪呢還是這玉面金絲鈿？」杏紅看著一聽殿下要來後，就開始精心裝扮的皇妃娘娘的臉上掩飾不住的高興。

    「我看看，嗯，都好看，本皇妃兩樣都要，你這個奴才手腳怎麼那麼慢？！要是殿下到了怎麼辦？！」沐羽狠命地瞪了杏紅一眼，杏紅只好利落地為沐羽攏起秀髮，心中不覺有些失望。怎麼大婚後的娘娘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的好脾氣了呢？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善良溫柔了，性情改變了太多，上次自己不小心弄壞了一個步搖，皇妃就罰自己跪著頂了一夜的水罐，現在大家都不再敢喜歡這個皇妃了。雖然還是那張完美的面容，但是，總是感覺哪裡不對了。

    「本皇妃的話你都敢不聽了？本皇妃讓你快點沒有聽到嗎？！還是你又想去頂水罐了？！」沐羽尖聲喝道，杏紅一個激靈，髮簪從手中滑落：「你……」沐羽揚手就打向杏紅：「慢！本皇子怎麼不知道，你的脾氣這麼暴躁？！」古璟信不緊不慢地走進來，斜眼看這濃妝艷抹的沐羽，揮手屏退了下人。

    「殿下，臣妾……」沐羽立刻換上迷人的微笑，向古璟信貼了過去，被古璟信漠然地推開。

    「殿下為什麼一直都不來看臣妾呢？臣妾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沐羽楚楚可憐的凝視著古璟信，美麗的大眼睛似乎閃爍著淚光。

    「我以為，你只是受人之命，沒想到，你還是個不省油的燈。」古璟信深邃地眼光緊緊抓住沐羽濃艷的臉龐，瞭然地看著她臉上閃過的不自然。

    「殿下在說什麼？臣妾不明白……」沐羽低下頭，不再敢迎上古璟信銳利的目光。

    「呵呵，你不知？」古璟信突然伸手捏住沐羽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你這個冒牌貨！」

    「啊！」沐羽掙扎著想要擺脫古璟信，但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狠狠地將沐羽甩在地上：「你可真是不知本分，霧月宮的人真是笨蛋，本皇子的羽兒可是絕世無雙，你怎麼可能模仿的來，更何況，還是個驕縱醜陋的郡主！」古璟信撕下沐羽的面具，那張臉赫然正是無雙。

    「殿下，我，我……」無雙捂著臉：「不是的，信哥哥，我……」

    「你真當本皇子不知道嗎？！那日的失火也是你和霧月宮的人合力所為吧！讓我失去了皇妃，本皇子絕不會善罷甘休！」古璟信轉身打開衣櫥，取出那件火紅精緻的嫁衣，正欲開門離開，無雙卻一把抱住古璟信：「信哥哥，無雙真的很喜歡你，無雙等了你那麼久，無雙甘願頂著另一個女人的臉陪在你的身邊，可是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信哥哥，告訴無雙，你是喜歡無雙的，對不對？」

    古璟信看著眼前早已是淚流滿面的無雙，他推開她，輕聲道：「我不會原諒任何將羽兒奪走的人，不，不論他是不是人！」

    「信哥哥……」無雙跌坐在地上，淚水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模糊了古璟信離開的背影，也模糊了大門關上後，到來的永無止盡的黑暗。

    深夜，書房。

    「殿下。」青竹輕聲打斷古璟信。

    「說。」古璟信仍舊把視線從書上移開。

    「明日就要出發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

    「青竹，你可知下月初八民間有一個盛會？」古璟信合上書，來到桌邊，青竹為他

    他斟了杯茶。

    「殿下說的可是武林盟？」青竹詢問地看向古璟信。

    「你知道這武林盟？」古璟信淺淺的呷了口茶，問道。

    「是。青竹少時有幸見過武林盟。那年青竹不過十歲，但也已經知道武林盟是武林豪傑人人嚮往的比賽，因為這武林盟的比賽不全然是靠武功取勝，所以才會這麼吸引人。而且屬下還聽說只要在武林盟中勝出，便可成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獲得十大門派的朱雀令，只要有需要，可以隨時號令十大門派的弟子為其所用。」

    「這樣的權利的確誘人，那你可知這武林盟是何派舉辦?」古璟信走到窗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彎彎明月。

    「這……歷年都是上任的武林盟主舉辦，今年的話，應該是楓葉山莊的莊主落劍楓。」

    「蒽……你先下去吧！明日準時啟程。」

    「是。」

    羽兒。古璟信輕聲念著，眼前有浮現出那日青燈凝重憤恨的眼神：「就算你是莫言，我也不會就這樣放棄羽兒，以前的事你可以不記得，但是，我會一直待在羽兒的身邊，等待一切機會，把她從你的身邊搶回來……」

    「不。」古璟信只覺得頭痛萬分：「羽兒，誰都不能把你搶走……誰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