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命令 文 / 出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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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風見莫言終於展開笑顏,不禁長出一口氣,笑著說道:「可我只有這磨了邊的破袖子啊,要不,言妹妹為我做一件新的?」莫言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葉大哥取笑了,莫言只會使劍耍刀,那縫衣繡花的針卻是不會拿的……」
葉風哈哈一笑,道:「怪不得言妹妹總是一身男裝!」莫言看著葉風輕鬆地表情,微微笑道:「葉大哥,謝謝你!」
葉風點點頭,收斂了面上的笑容,盯著莫言的眼睛,認真的說道:「言妹妹,我不用你謝的!我葉風孤身一人在這世上過了十來個春秋,已是孤入骨髓,如今遇到你,你就如同……」
葉風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如同我的親人一般,我心裡已經把你當做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就如我們的母親把對方母親當做世上唯一親人一樣的,所以,你不用謝我!你只要記著我的話,我們是一家人,你,不是一個人!」
「葉大哥……」莫言忍住哽咽,聲音低啞地說道:「我記住了,永遠不忘!」葉風見莫言低下頭,似是極力忍耐,心中有些不忍,他喜歡莫言,更喜歡莫言那雙略帶清冷卻引人著迷的丹鳳眼,他覺得若是莫言那雙眼睛內的淚水,就如同一把鈍刀,一刀一刀在凌遲她的心臟……
葉風笑笑,轉移話題的說道:「今日午時的宴請我們是去不了了,我已經讓雲一朵去了,她回來會告訴我們發生什麼事的,那丫頭,呵呵,還不肯去呢,不放心你,非要留下來,是我硬推出去的。」
莫言點點頭,說道:「嗯,雲兒是個好女孩,也是……也是我們的朋友,是吧,葉大哥?」「對,是我們的朋友,雖然她這裡有些問題。」莫言看葉風指指自己的腦袋,忍不住笑出聲,道:「她只是不知人間險惡。」
「那你可錯了!我敢保證,即便她知道了人間險惡,也一定改不了那脾氣!」莫言想想,笑道:「葉大哥,還是你說的對,有的人天生一副悲憫心腸,雲兒就是,不過,呵呵,很可愛……」葉風聽了,挑了挑眉,不可置否的說道:「是啊,她就是,對了,我今天就把她母親的遺物還給她。」
莫言點點頭,道:「嗯,在闖山林之前給她吧,這次之行,我總覺得會十分危險,但是,不二莊如此作為,目的一定不單純!」「是了,我也是這樣想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值得我們闖一闖!只是,言妹妹,你一定要先將魏天景放一放!還有,你的傷如何了?」
莫言猶豫了一下,但仍點頭道:「嗯,你放心葉大哥,我不會去窺探魏天景,今日園中一鬧,我想,再去探他不會容易,我不會在惹麻煩,我現在能控制住自己的。我的傷還好,但也需要一些時日恢復,這幾天只怕功力不如從前,那黑衣人功夫不錯。」
葉風拍了拍莫言的肩膀,說道:「嗯,沒有大礙便好,魏天景,他……跑不了!」
暗紅色的雕花長案旁擺著一張一人長三尺寬的躺椅,躺椅上鋪著一層雪白的貂毛。魏惜顧斜靠躺椅上,閉著眼睛,右手擺弄著身下的貂毛,突地輕哧一聲,如鋸木般得聲音帶著濃濃的諷刺,說道:「沒了母親,又來女兒?」
跪在地上的黑夜壓下翻騰的氣血,勉強平穩地說道:「是,屬下所見確實如此!」「我爹人呢?」黑夜不敢猶豫,回答道:「二莊主回了院子,便……便去了那個地方……」魏惜顧沒有再吱聲,只是抬起胳膊搭放在眼睛上,偶爾輕笑一聲。
黑夜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是直到自己膝蓋有些麻木,太陽已見西斜時,魏惜顧終於再次出聲,而聲音卻越加乾澀:「你被那女人傷了?」黑夜緊聲答道:「是,那姑娘的內力深厚,招數奇特,黑夜不是對手。」
「哦?你不是對手?這麼說來,那女人的功夫著實不差了?」「回主人,不是不差,依黑夜與她對手的情況來看,她的功夫,在年輕一輩已是登封,至少,與落長卿,無戒,穆玉科可以不相上下,屬下如此說,只是因為未曾與幾位少俠交過手。」
「如此說來,她的功夫比他們只高不低?」「屬下認為,很有可能!」魏惜顧拿下自己的胳膊,慢慢坐起身來,盯著黑夜說道:「如此,你下去療傷吧,讓黑仇盯著那女人。」「是!」
「等等!」魏惜顧叫住正要離開的黑夜,指了指窗邊的信鴿,黑夜迅速走過去,取出紙條,恭恭敬敬將紙條地道魏惜顧手裡,便垂首站在一旁。
魏惜顧打來紙條,似是不敢相信一般,有仔仔細細看了幾遍,突地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說道:「好!好!非常好!」黑夜聽著魏惜朝艱澀而略帶狂亂的聲音,只覺得比自己在生死一線時還要讓他恐懼……
「黑夜,明日你陪著惜顧去闖山林,這是你的任務,不管生死,你必須完成!」黑呀抬頭的瞬間忍不住驚得後退一步,在他的認識裡,魏惜顧冷血卻也十分冷靜,心狠手辣卻心機深沉,可如今,魏惜顧卻是雙眼猩紅而含著淚水,滿臉的狂亂與心痛,但聲音卻是出奇的平靜……
黑夜走上前去,接過魏惜顧手裡的紙條,攤開一看,瞬時僵化在原地,滿眼的不可置信,顫聲說道:「這……這……這!」魏惜顧走回躺椅,衝著黑夜擺擺手,說道:「就是這樣,你去吧,該辦的事辦好就是了,出林前,不要再私下給我傳信,其它一切聽我爹安排。」
黑夜忍住心中的大浪,捏緊了手中的紙條,行了禮,推出門外。門外的陽光依然有些火辣,可黑夜攥著手中的紙條,只覺得滿心冰涼……
易跺雲如一陣風般刮過葉風身邊,直直向著莫言衝去,站在莫言身前,沒有說話,卻上上下下將莫言打量了一遍,突地瞪大眼睛,驚呼道:「莫姐姐,你的手怎麼啦!」說著,跨到莫言身側,執起莫言的雙手,滿臉心疼
的看了又看。
「不礙事的,只是破了些皮,葉大哥和你一樣大驚小怪,才為我包紮上的!」易跺雲懷疑的看著莫言,莫言無奈,繼續說道:「不信,你問葉大哥!」
易跺雲轉過頭,仍是不發一語的看著,葉風見莫言一副「你快救救我吧」的表情,忍不住一笑,說道:「是啊,不嚴重!」「真的?你沒騙我?嗯,我想你這人雖壞。但對莫姐姐還是很好的,我就姑且信你吧。」
莫言對著一臉便秘色的葉風搖了搖頭,邊抽出自己的手,邊說道:「雲兒給我們說說,今日去哪宴會,都說了什麼?」
易跺雲拉回莫言抽出的手,放在手掌中,嘟著嘴說道:「還能說什麼啊,不就是英雄大會唄,和我說的一樣,嗯,我除了沒說不二莊會撤出山林中所有的護衛外,好像都說全了的。」
說著,捧起莫言的手,放道嘴邊,呼呼的吹起氣來,邊吹邊說道:「一定很疼,我給莫姐姐吹吹!吹吹便不疼了!」莫言先是一驚,看清易跺雲的舉動,不禁有些感動,聲音溫柔的說道:「沒事,雲兒不用吹了,我很好!來,再說說宴會的場景!」
「真的沒事麼?不疼了?」「不疼了,雲兒吹吹便不疼了!」易跺雲見莫言說的認真,開心的笑了起來:「那我就放心了,宴會啊?沒事麼意思,不過,好多人都非常讚賞不二莊莊主的提議啊,當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