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七 文 / 辛小森
那場雨一直下到星期,雨勢不減。結果那期間,到處都是濕漉漉的,看著都讓人覺得寒冷。
「咳、咳咳、、」今天是星期二,早上是兩節語課。那兩個人似乎因為嚴重感冒,加上b腳扭傷而在請假中,江明自然還在醫院等待康復。
「你肯定發燒了,別硬撐了,去醫院看看。」蒲志祥看著臉呈病態紅,是不是發出壓抑的咳嗽聲的同桌。
「吵到你了?不好意思。」易秋歉疚的回道,心想盤算著請病假的事。這樣在教室裡咳,自然會打擾到一些人,本以為吃點藥就好誰知道會越來越嚴重。另一方面想到那個女醫生的話,這也讓她心有不甘,自己沒有在當時明智的勸阻卻是該反省,但是她那樣懷疑自己的人格心裡就是不甘心,可能因為發燒的緣故,所以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一下課,她支持不住的趴在桌上,胸腔跟火燒似的,手腳無力。蒲志祥無可奈何的看看同桌,他早清楚她是多麼倔強的一個人了。想去一趟洗手間,手撐著桌從上面越過去。
「不好意思啊。」易秋聽到響聲,抬起頭招招手。
「不好意思就趕緊去醫院躺著。」蒲志祥回答道。
感覺到桌劇烈晃動,易秋抬起頭,以為是同桌回來了,準備讓座位。
「嘩啦——嘩啦,啪啪啪。「桌上的書全因為人力掉到地上,腳踏上書本上轉著圈踩著。
「你幹什麼?!」看到書遭此揉虐,易秋叱問道。
「幹什麼?你不是看到了?」說的話人是歐陽露露,說話間加重腳力,在那雙漂亮的質量上乘的名牌靴下,殘舊的寫滿的比一般相同的書要厚許多的書壞了,破了。易秋心疼都差點掉淚。
因為那個人是歐陽露露所以她會這麼做說明肯定是易秋不對在先。不過這個和歐陽露露八竿打不著關心的書生到底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對吧?明是為了幫你才受那麼重的傷!是你拖累了他!!你以為你是誰?是同班的女同就大不了了?萬一他有個什麼好歹你全家死都賠不上!!!」
「露露!你怎麼能那麼說話!」田明不知什麼時候也圍過來了,不知什麼時候這裡已經圍了一大堆人。
撿書的手僵硬了。撿起數書,擦著上面的泥水,站起來。
「確實人的性命是無法取代的。但是也沒有貴賤之分。還有,我沒有拖累他,我說的是事實,信或不信由你。」
歐陽露露聽後,揚起手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制住。
「易秋說沒拖累就沒拖累。你要不信就親口問你的江明去!」蒲志祥同樣不知何時回來了,助了易秋一臂之力。
拉開歐陽露露,幫著易秋把書撿起來,擺正桌。
田明及時拉住正待發飆的歐陽露露,他也覺得露露的話說的過分了,而且真實怎樣還沒問過知情人,不拉住露露搞不好事後事情才真的會鬧到很大。
上課鈴響了,人群未散。班主任來了,叫了當事幾個人去。
英語老師進來了,然而在坐的同這當兒根本沒人還有心思習。
蒲志祥怒氣沖沖的打斷班主任拐著彎兒的懷疑問話。
「你不是教師嗎?!這根本就是懷疑自己生的人格!教了她年,她是怎樣的人你不清楚?!」
易秋心都涼了半截,原來在尊敬的班主任眼裡,自己就是個膽小怕事,只會讀死書長不了志氣不乾脆彆扭的鄉下野孩!雖然知道班主任並不真心看好自己,但是沒想到印象竟會是這麼不堪。
班主任聽了蒲志祥的話,臉都綠了!
結果蒲志祥幾乎和班主任大吵起來,還是其他老師前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才勉強熄了表面的火。歐陽露露滿意的站在一旁。
一出辦公室,易秋臉色蒼白的直往廁所跑,蒲志祥急忙跟在後面。身體上的小病加上心裡上的衝擊,易秋在廁所大吐特吐。
「沒事吧?!」易秋一出來,蒲志祥忙問。
易秋擺擺手。
「臉色好差啊!」蒲志祥擔心的說。
「你是在幹什麼?為什麼不顧場合和老師吵起來?你以為這樣就是聲張正義?你以為自己這樣就有理了?」易秋自顧自的走著,邊怒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麼大的人情,叫她怎麼背負得起啊?!
蒲志祥大吃一驚,她竟然發怒了。為了暫時避開老師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真的承認自己病了,她打算直接回寢室了,或者去趟醫院。胸腔內不止火燒般還特別不會挑時機的疼起來,自己也會對自己落井下石,能這麼胡思亂想在斥責蒲志祥魯莽行為的同時更多的莫過於私底下她對這時還有一個人為自己著想相當感動。
「雖然對方是老師,但是也不能瞎說,生也有自尊也有人權!!」蒲志祥回道,兩步追上步伐不堅的像老人一樣的同桌。不動聲色的扶住她。易秋歎口氣,沒說什麼,因為知道渾身正義感心地善良的他肯定不會放下自己不管,而自己也說不出強硬的訓斥他不要管自己的話,多半還是因為不想,有時接收別人的善意也沒什麼不好。
「好燙!」兩人下到樓時,蒲志祥伸手探了探易秋的額頭,「不快點退燒,小心燒壞腦。這麼聰明的頭腦那真的是暴殄天物了。」易秋從沒發現下樓梯竟然是這麼難高的一件事,四肢發軟,頭痛且暈的她,下樓時根本連階梯都不怎麼分得清,每踩下去都雙腿打顫發軟。所以下這些樓梯感覺像是被同桌拎下來的。
>「你笑什麼?不會這麼快就燒出問題了吧?」蒲志祥看她莫名其妙的笑了,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不過這次真的謝謝你,這次好像真的不行了。」易秋收回笑容,說道。現在在想想蒲志祥和班主任的爭執,心裡竟然開闊起來,雖然有點對不起蒲志祥,無緣無故被拖下水,但是這些日的鬱悶好像經由他的口將怒氣讓出來了。
「什麼不行了,別說的自己好像病危的樣,你這樣的人才可不能還沒為國效力就出事。」
「(笑),你才說的我好像要死了一樣。我只是這會真的病倒了,要不了一兩天肯定神氣活現的。」易秋笑道。
蒲志祥也笑了。心裡又琢磨著著這女孩真是輕,而且身體軟綿綿的根沒骨頭似的。
「借由你的口,我現在心裡挺暢快的。不過就是對你不住了,說不定你碰到我簡直到了八輩的霉運。」易秋說。
「(笑),你剛才還斥責我做的不對。」
「我的愧疚。」
笑。
「你還真是個好人啊。」易秋說。
「我也覺得自己人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