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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9章 米國人 文 / 秋梨

    「杜成將軍,我僅代表米**方對您在濟南的遭遇表示非常的遺憾,同時……」

    「請等一下,馬格魯德將軍。你是代表米**方對我在濟南的遭遇表示道歉嗎?」杜成很不爽地打斷了馬格魯德少將的話。

    高思搶先答道:「杜將軍,你不覺得著眼於未來才是維持彼此間友誼的最佳途徑嗎?」

    杜成淡淡地反問道:「高思先生,你覺得我們之間有過友誼嗎?」

    「杜將軍,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們來到這裡已經表達了我國政府釋放出的善意,你可以不接受我們的友誼,只希望你能忘記過去的不愉快。」馬格魯德陰沉著臉說。

    「很遺憾馬格魯德先生,我的記憶一向很好。」杜成也沉下臉來。

    「先生們,我以為這樣的談話是沒有意義的。」久居官場善於調節氣氛的高思大使圓滑地說道:「不可否認的是,我國政府希望與將軍改善關係是很有誠意的,五角大樓指派馬格魯德先生來到這裡面見將軍道歉,也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中國有一句老話說得好:以德服人。作為一名外交官,我來到你們這個i明古國的時間很短,我很期待將軍能用行動為我解釋這句著名的古語。」

    杜成被高思的話氣樂了,合著欺負完我還讓我以德服人?你們不要這樣太搞笑了吧?他給自己點上一支香煙,又把身體舒服地靠進寬大的座椅上。

    「高思先生,我很高興你對我們古老化的欣賞。那麼你是否知道我們的古老化中還有很多類似的話,比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再比如「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高思先生,我很想知道史迪威將軍現在哪裡,也很期待和他的再次見面,高思先生可以為我安排一下嗎?」

    「杜將軍,原諒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難道你想請遠在太平洋彼岸服役的史迪威先生參加你的晚宴嗎?」馬格魯德也點上一支雪茄,面帶鄙夷地嘲笑著杜成。

    「不錯,我正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不知道……馬格魯德先生,我想我很快就可以請來米國第三軍軍長約瑟夫·史迪威先生了。」

    「莫名其妙。」馬格魯德狠狠地將雪茄扔在地上。「杜將軍,我們來到這裡可不是參加什麼晚宴的,而且我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你和納粹德國之間的交易瞞不了世人的眼睛,我們來這裡不是想阻止你這種令人噁心的交易,而是想提醒你不要誤人誤己。」

    杜成哈哈大笑道:「馬格魯德先生真是快人快語,那麼請您告訴我,您來到這裡難道是想告訴我,你們米國政府正在計劃犧牲中國的利益而選擇和日本人妥協,還是想告訴我你們的政府為了自身的利益而策劃從上海撤兵?我想所謂的誤人誤己這句話正是我想提醒先生們的。」

    這不可能!高思和馬格魯德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心裡喊出了這句的話。米國政府撤出駐華海軍陸戰隊,並嚴令美僑撤出上海的計劃是極其隱秘的,也是米國政府為了自身利益而犧牲中國的一個卑劣伎倆。

    這樣的一個秘密計劃不要說重慶國府,就是盟友英國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可杜成偏偏就知道了,而且還用米國政府的行為狠狠地扇了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

    「先生們,我想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除非你們認可米國人的友誼從來都是這麼廉價。現在,我鄭重地邀請兩位參加今晚的宴會,說不定會有驚喜在等待著你們。」

    和美國人的見面不歡而散後,回到住地的杜成立刻和基地取得了聯繫。

    「找到他了嗎?」

    「觀察者,我不明白抓到史迪威對你有什麼實際意義,難道就是為了向米國政府示威?我實在看不出激怒米國人對『曙光計劃』有什麼特別的幫助,或則你只是為了洩憤而已。」

    杜成一點也不在意基地對他的調侃,洩憤固然是一個方面,重要的是他想要米國政府知道,不要試圖對別人指手畫腳,大英帝國雖然沒落了,卻也輪不到美利堅來充當國際警察。管好自己的事,不要四處伸手,這就是杜成想要表明的態度。

    他也沒想把史迪威像閻錫山那樣軟禁起來,閻錫山只是一個特例,一個非常失敗的特例。杜成不僅沒有從中得到任何好處,反而削弱了國內本來就不是很強大的武裝力量,晉綏軍的四分五裂不能不說是他惹出的禍端。如果可能的話他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將閻錫山再「請」出來,當然,這還要看閻錫山自己會選擇什麼樣的態度。

    可這次的行動卻和上次「請」閻錫山完全不同,即將在年底進入緬甸的遠征軍還需要他的指揮,米國援華物資的分配權也掌握在他的手裡。無論歷史怎樣記載,史迪威在中緬印戰區所取得的功績是無法否認的。

    「觀察者,如果你這樣做了之後,米國政府還會一如既往地委派他擔任中緬印戰區的美軍司令嗎?你要明白失之毫釐謬以千里的道理,如果米國政府另外委派一位司令員領導中緬印戰區的工作,我不知道他是否能比史迪威做得更好。」

    杜成終於明白基地為什麼又要耍脾氣了,歷史上的史迪威超越了意識形態上的差異,堅持兩黨共同抗日的方針,在援華物資的分配上主張平行援助,也就是說史迪威將軍對延安還是非常友好的,難怪基地又不肯合作了。

    「可我的話已經說出去了,難道你要看著我出醜不成?」

    杜成也急了,你說這他媽都叫什麼事兒,這也不成那也不成的,說句話還要反覆考慮。可現在怎麼辦?

    「觀察者,你對米國人說的只是驚喜,而驚喜有著多種多樣的方式方法。就比如在白宮的

    的草坪上扔下一堆****,或者把羅師傅秘密請到中國來,都不失為一個天大的驚喜。」

    把羅師傅秘密請到中國來?難道這就是另類版的白宮失陷嗎?杜成惡毒地比劃了一個中指,嘴裡念出了一個久違了的詞彙:我去!你怎麼不說直接把希特勒和日本天皇也給「請」?那樣的話就可以直接結束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操作的可能,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杜成在屋裡沒頭蒼蠅般地轉來轉去,卻怎麼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解決眼下的窘境。就在他想要發狠的時候,機要員一臉緊張地走了進來。

    「張衛民師長的緊急電報。」

    杜成心裡一沉,難道有意外發生了?他接過電報仔細地看了起來:十月十九日,蒙古人民軍一個營的騎兵,意外闖入三師在外蒙南戈壁半荒漠地區的警戒線。三師不得已之下被迫進行反擊,遺憾的是三師缺少可供追擊的車輛,致使蒙古騎兵營大部逃脫。

    三師秘密營地已經外洩,變更作戰計劃已是迫在眉睫。杜成在心裡緊急問道:「把機械師運到外蒙要多少時間?」

    「如果不攜帶裝備的話,大概要五到六個小時,這還要看機場方面的準備情況。」

    「好,就六小時。機場方面的情況還不夠完善,正常起降應該問題不大。機械師輕裝出發,武器裝備由一號基地在外蒙直接提供。」

    杜成立刻發出命令:師以上軍官馬上到司令部接受戰鬥任務。這個時候的杜成早已經把宴請美國人的事情丟到了九霄雲外,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時間。先遣軍必須在蒙古人民軍反應過來之前,完成所有的戰鬥部署。

    在先遣軍高層到齊之後,杜成簡單地向白雲生、軍團長和參謀長介紹了一下情況,隨後發佈了緊急進軍外蒙的作戰命令:長治從現在起全城戒嚴,警備師全體出動,嚴防有人蓄意搗亂破壞。

    四師長晏正德,機械師除隨身裝備外其餘裝備一律放棄,兩小時後到機場待命出發。

    七師長藍誠,七師立刻運動到長治外圍要地,嚴密監視各方活動。長治為我先遣軍根基所在,不容有半點閃失。

    其餘各師整裝待命,機械師出發以後,立刻按序跟進。現在,執行命令。」

    散會以後,杜成又與白雲生、軍團長和參謀長進行了一番緊急磋商,軍團長和參謀長執意要與機械師一同出發,考慮到前線必須有人主持大局,杜成同意了他們的意見。

    發展起來的先遣軍已經不需要杜成去衝鋒陷陣了,他的作用更多地體現在穩定大局方面,有他在先遣軍就不會亂。就像晉綏軍,閻錫山一旦出事,群龍無首不戰自潰。

    先遣軍的動作之大早已驚動了正在休息的美國人,發生了什麼事?長治怎麼戒嚴了?高思和馬格魯德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在疑惑間先遣軍來人通報說:先遣軍面臨重大軍事行動,請尊客稍安勿躁,一號首長會在稍後當面做出解釋。

    重大軍事行動?高思和馬格魯德更加驚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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