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8章 重慶,我來了(一) 文 / 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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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8月,當時的米國總統羅斯福和英國首相丘吉爾為共同應對反法西斯戰爭,在大西洋北部紐芬蘭阿金夏海灣的奧古斯塔號軍艦上舉行了大西洋會議,並在13日簽署了《大西洋憲章》,14日正式在全世界公佈。這就是所謂的《羅斯福和丘吉爾聯合宣言》。
在這份宣言裡,兩國承諾:不追求領土或其他方面的擴張,不承認法西斯通過侵略造成的領土變更,解除侵略國家的武裝等條款。同年九月,蘇俄等國表示同意《大西洋憲章》的基本原則。
就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杜成在沈涵陽和梅嵐的陪同下一起乘專機到達重慶。因為不想重蹈在延安時的覆轍,杜成一踏上地面就將飛機早早地打發走了。
前來機場迎接他的是委員長侍從室二處主任陳佈雷和軍統局長戴笠。杜成雖然沒有見過兩人,但兩人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一位是委員長的膽,一位是委員長的心腹愛將,巧合的是委員長看重的這兩位心腹全都死於非命——一位死於飛機失事,一位自·殺而亡。
「杜將軍一路辛苦,委員長吩咐我們迎接將軍蒞臨重慶。還請將軍先去歇息,晚些時候在為將軍接風洗塵。」
嘴癟唇翹,頭髮蓬鬆的陳佈雷相貌雖不出眾,但卻頗有人風骨,時人皆稱其為「領袖膽」,「總裁智囊」。又因其為人謹慎,廉潔自律,頗有「賢相」之風,就連委員長也贊其為「完人」。
杜成微笑著和二人握手寒暄:「有勞先生親迎,成愧不敢當。」又對戴笠言道:「我與戴局長雖然沒有見過面,但也打過幾回交道,也算是神交已久了。」
戴笠謙恭地答道:「久仰將軍風采,能在重慶恭迎將軍,戴笠幸甚。將軍請。」
gmd中·央黨部招待所是一處帶花園的二層小樓,環境清幽典,鬧中取靜,不失為一處修身養性的絕妙所在。送走了陳佈雷和戴笠,沈涵陽和杜成聊了幾句閒話也藉故告辭了,房間裡只留下杜成和梅嵐二人。
「你看這裡還行嗎?要是覺得不方面的話,我給你換個地方。」梅嵐四下看了看對杜成說。
「還好吧,」杜成隨意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露出疲憊之色,暗地裡卻和基地取得了聯繫。:「這裡安全嗎?」
「觀察者,房間裡裝有竊聽設備,已被技術性屏蔽。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不妥之處。」
「嗯。小心無大錯,還是謹慎一點好。」
梅嵐卻有些擔心地問:「你怎麼不帶些人來?像你這樣孤身一人前來重慶,不論生活還是安全問題都得不到保障。」
杜成心裡一暖,笑著寬慰她道:「我怎麼會一個人來?我的人已經提前趕到這裡熟悉情況,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裡。放心了,不會有事。」
梅嵐這才鬆了口氣,「好吧,算我瞎操心。哎,我有個事想問問你,如果我和沈涵陽堅持要在太原設立市府和黨部的話,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和沈涵陽?」
杜成在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怎麼能不明白梅嵐的心意?梅嵐此次前往太原一定是奉了命令不得已而為之,否則也不會刻意和自己拉開距離。這擺明了是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這一點他在太原見到白雲生後就想明白了。正是因為明白了老朋友的心意,也是打心眼裡不願意讓老朋友難做,這才決定參加那場酒會。
可女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梅嵐明明知道即便她做出了對杜成不利的事兒,杜成也不會對她怎麼樣。可她偏偏就要杜成講個明白,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驗證出杜成對她的在乎程度。可杜成能告訴她會被趕出太原城嗎?
「處置?還能怎麼處置?不要說你,就是老沈我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杜成靈光一閃,壞笑著說:「不過,你要是真的那樣做了,或許我會把你囚禁在我的身邊,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
梅嵐聽到了最曖昧也是最想聽到的答案,峨眉一彎嘴上卻是微嗔道:「貧嘴。怕了你了,軍座。」
杜成看到梅嵐做出要走的樣子,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急忙站起來問道:「你知道周公館嗎?如果我要到哪裡去的話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你要去周公館?」梅嵐走到窗前向外望了幾眼,「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麻煩,怕只怕沒有人帶你去。」
杜成點點頭表示明白,以委員長的心性斷然不希望自己和周公館或者八路軍駐重慶辦事處來往密切,可是既然來到重慶若是不去曾家巖50號拜見一下主人,實在是有違自己的本心,更何況周先生還曾經邀請自己到重慶後務必來曾家巖一敘。
因為重慶方面的有意安排,晚上的接風宴低調得幾乎和普通的家宴一般,除了委員長的私人代表陳佈雷以外幾乎沒有什麼叫得響的名人。杜成對此也不在意,他本來就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對於官場上的那一套也並不感冒。
在接風宴上,陳佈雷轉達了委員長對杜成的問候,但是因為國事繁忙暫時還沒有時間召見他,請他先在重慶好好休息幾天。杜成也順著陳佈雷的意思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對於委員長的繁忙也表示了理解。
說實話,委員長能讓陳佈雷代表他到機場親迎已經很給杜成面子了,至於什麼國事繁忙的托詞也很好理解,那就是這次請他來重慶並不是出於委員長的本意,應該是另有其他還不知道的原因起到了作用。不過這樣也好,杜成從來就沒想過在委員長這裡能夠得到什麼,之所以接受邀請來到重慶,杜成也有著不得不來的理由。總之,雲也無心風也無意,風雲相聚不過是出於偶然而已。
br/>草草地結束了晚宴之後,杜成回到房間好好地睡了一覺,直到天大亮以後才醒了過來。打開窗簾,他使勁兒活動了一下身體,重慶,我來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