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意外 文 / 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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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察者，你又一次錯過了完成任務的機會。」

    「任務？如果不是為了任務你大概也不會想起我這個所謂的觀察者吧？你知道人類為什麼會有別於動物嗎？因為我們有思想有感情，有思想的人類絕不會像動物那樣受本能所支配，也同樣不會受冷冰冰的機器所支配。聽懂我的話了嗎？」

    送走了老總一行，杜成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收到基地的信息。他脫掉外套把自己扔到床上，又點了一支老總帶來的香煙抽了幾口，這才冷冷地說。

    基地沉默了好久才回答：「觀察者，你的語句很複雜，我需要仔細分析後才能回答你。」

    『隨你便吧，我要休息了。」杜成不耐煩地說。

    在長治的那次受傷，讓杜成一直對基地耿耿於懷，對基地所謂的支持也有些心灰意冷。生死存亡之際都不見基地對他有半點的支持，那麼，基地之於他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難道就是為了做一些基地不便做的事情？這不是杜成所希望的。

    「基地不是萬能的，你上次的遇險只是一次例外。」

    「你偷窺我的**？你竟敢掃瞄我的大腦?」杜成大吃一驚，手一抖險些把煙頭仍到床上。

    「我很抱歉，觀察者。在必要的時候，我需要瞭解觀察者的所思所想，以判斷事態的走向。這是經過終端程序授權的。你無權拒絕。」

    杜成從床上跳了起來，大聲地咆哮著：「不行！我不允許！」

    「觀察者，我很抱歉。你無權改變這一程序。」

    杜成簡直給他氣瘋了，我竟然無權拒絕一部沒有感情的冰冷機器隨意地掃瞄我的大腦，隨意偷窺我的思想，這他媽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忍受不了這種明目張膽的侮辱，更接受不了基地把這種侮辱當作理所應當的那種態度。一直趴在床裡的小玩兒鬧，不明所以地看著牠的主人對著空氣在大喊大叫，便也時不時地配合著主人汪汪地叫了起來。

    「道歉！立刻向我道歉！」他紅著眼睛叫道。

    「觀察者，請你冷靜。這是終端……」

    「我知道你掃瞄我的大腦是經過授權的，所以我無權改變。我也知道你偷窺我的思想是終端程序決定的，所以我無權拒絕。那麼請問，什麼是我可以改變的？又有什麼是我可以拒絕的？哈哈哈，想不到我杜成竟然混到這種地步。」

    他慘笑著走到衣掛前，撫摸著掛在上面的配槍，決然地說：「既然我什麼都不能拒絕，什麼都不能改變，那我就拒絕我能拒絕的，改變我能改變的。

    現在，我杜成拒絕再活下去，我杜成要改變我還活在這世上的事實，就讓你掃瞄著我這顆爛如西瓜的頭顱好好地玩吧。」

    他猛地拔出配槍，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扣動了扳機。

    「呯。」

    一道光柱突兀地從天而降，準確地擊飛了杜成手中的槍。也將小玩兒鬧驚嚇得對著空中狂吠不止。

    「為什麼？我連結束自己生命的權利都沒有嗎？」杜成捧著受傷的右手，冷冷地問。

    「觀察者，你冷靜一下，先處理掉槍聲引來的麻煩。」

    「老沈，老沈，發生了什麼事？」吳良平和三四名特戰隊員匆匆地跑來，一見杜成右手受傷便焦急地問道。

    杜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後說：「有一名刺客，被發現後打傷我跑掉了。」

    吳良平上下打量著杜成，發現他除了手上有傷外並沒有其他的事情，這才轉身命令道：「立刻封鎖營地，全體集合仔細搜查。不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特戰隊員認真地檢查了棚頂上的孔洞，又要去檢查杜成那把還仍在地上的手槍，杜成生怕他們看出什麼破綻，急忙攔住道：「你們快去集合所有隊員，去營地外面搜索刺客可能留下的痕跡，不管是進來還是出去的，盡快查清刺客的底細。」

    驚擾了戰士們的休息，杜成實在是過意不去，可又無法解釋和說明，只好帶著深深的歉意在吳良平和李秀娟的陪同下，來找總部衛生員小米。

    因為老總走得匆忙，一時顧及不到隨同前來的工作人員，只好讓他們暫時留在**團裡。小米和總部工團的幾位女戰士一直住在李秀娟隔壁的幾間屋子裡，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戰士們已經將他們這些非戰鬥人員保護起來。

    小米看到沈團長流血的右手，立刻就進入了工作狀態。她解開杜成胡亂纏在手上的襯衫，查明了傷口，發現只是一些擦傷，這才鬆了一口氣奇怪地問：「你的手怎麼弄傷的？這不像是.」

    杜成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故意生氣地說：「你這丫頭就知道嘮叨，還不快給我止血？」

    旁邊的工團員一見沒什麼事兒了，立刻就活躍起來。一人嘻嘻地笑著說；「沈團長，你怎麼知道她叫丫頭的？我們總部首長們開始也是這樣叫她。後來惹她不高興，就改叫米小丫了。」

    杜成差點兒笑噴，米小丫？怎麼不叫米老鼠？小米卻不幹了，她撅著嘴、好看的眉毛也耷拉下來：「就知道欺負人，還將軍呢。哼。」

    說著將消毒用酒精在杜成的傷口上使勁兒擦了幾下，只刺激的杜成呲牙咧嘴地連聲喊疼，米小丫這才忽閃著兩隻大眼睛，嘴角也上揚出臉頰上的那一對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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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奉命搜查的戰士們陸續回來報告說：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杜成心知肚明，裝模作樣地詢問了幾句，又命令大家提高警惕，嚴防敵特襲擾，隨後就解除了戒嚴。

    大家散去以後，吳良平和李秀娟全都勸他換一個安全點兒的住處，不要再住到營地的邊兒上，以免給敵人留下可乘之機。杜成則推脫說自己受不了吵鬧，喜歡安靜一點兒的住處，讓他們別為自己費心了。

    吳良平一見杜成態度堅決，也就不再相勸。李秀娟卻有些不滿地說：「我說老沈啊，你這個態度可得改一改，什麼叫受不了吵鬧啊，我們做幹部的就要深入到基層，深入到戰士中間去，這才是一名合格指揮員的優秀品德。照你這麼怕吵怕鬧的，還怎麼和戰士們打成一片啊？」

    得，又來了！

    杜成對李秀娟這種動不動就教育人的秉性真是怕得要命，他急忙尋了個借口，匆匆地逃離了這位心直口快的李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