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第二十一張 杜文成向您報到（四） 文 / 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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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漢，z副主席住地。

    「z副主席，濟南杜成來電。」工作人員進來報告說。

    「哦?」z副主席接過電報，看了一眼後笑著說道：「濟南杜成神通廣大呀，竟然能把電報發到我這裡來。把電報轉給主席、老總，他們會很高興看到這封電報的。」

    收到z副主席轉發的杜成電報，老總樂呵呵對主席說：

    「主席，濟南杜成發電報給武漢的el，說要派飛機迎接他去濟南，還在電報裡問我們好咧。看來呀還是el說得對，杜成的確對我們懷有好感。」

    延安窯洞裡，老總笑呵呵地把電報遞給主席。

    「濟南一戰，杜成打得好氣派，幾百架飛機打得天翻地覆，打得我們的委員長坐不住金鑾殿嘍。」

    「可憐那個賀衷寒，市長的位置還沒坐熱就被趕回重慶，丟了臉面不說還惹一身騷。杜成跟委員長可是開了一個好大地玩笑啊。」

    「就是啊，正應了石頭記裡地那句話：『只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

    大笑過後，主席夾著香煙沉思著說：「抗戰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需要我們有一個打持久戰的思想準備。所以，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就顯得尤為重要。對於杜成，我們要真誠、坦率、平等地和他交朋友，而不是像我們委員長那樣地去摘桃子。」

    「在這方面nl最是拿手，相信他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的。」

    主席點頭說：「坐地日行八萬里，我們就坐在這裡等著看濟南這出大戲嘍。」

    武漢行營，戴笠向校長報告說：「武漢機場來電詢問，有兩架濟南來的飛機請求降落，機場不敢擅專，請求指示。學生已經批復允許，特來向校長匯報。」

    「濟南。杜成？」委員長一愣說：

    「他們飛到武漢來，有什麼事情？」

    「說是迎接軍事觀察團的。」戴笠低聲回答。

    「軍事觀察團沒有這麼大面子。杜成又要搞什麼花樣？濟南帶隊的是誰？」

    「濟南副市長沈涵陽。」

    「讓他來見我。」

    「我聽說過你，沈涵陽。」甫一見面，委員長就用他特有的語調慢慢地說：「周旋濟南，不卑不亢。不失黨國威儀，不爭一時之氣。實在難得啊。」

    「謝總裁誇獎。卑職之責，不敢或忘。」三八年的時候，委員長已經擔任國民黨總裁。沈涵陽是國府職官員，所以稱他為總裁

    「好。」委員長點頭讚賞：「黨國就需要你這樣人才。你是軍統的人，做起事來難免有所掣肘。不要怕，大膽工作。還有，」。

    委員長看著沈涵陽說：「濟南此舉，影響頗大。杜成所圖非小，軍事觀察團，還值不得他大動干戈。你來告訴我，濟南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杜成，他究竟想幹什麼？」

    沈涵陽攥著一把冷汗，心裡大罵杜成混蛋，若非他花言巧語地騙自己出頭，自己又怎會閒的跑到這兒來承受雷霆雨露這種君恩。

    事實上，沈涵陽對杜成此舉也是猜疑不已。國際軍事觀察團雖然名聲響亮，畢竟非我族類。杜成也從沒有對洋人釋放過什麼善意。白崇禧長官雖然貴為軍事委員會副總參謀長，但進入中樞較晚，又是桂系李宗仁一派，應該不會被杜成所看好。

    至於延安的周先生，沈涵陽就不敢確定了。但從杜成的片言隻語中，沈涵陽還是能夠看出一絲端倪——杜成非常尊崇延安的這位周先生。

    沈涵陽擦試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回答：

    「卑職在濟南的影響力稍嫌不夠，還不能接觸到杜成太多的秘密。不過，修建濟南機場的時候，杜成要求修建幾個大型倉庫。當時並不知道他的目地，完工以後杜成要調高炮部隊守衛機場，卑職才偶然發現，那幾個倉庫裡已經堆滿了足夠裝備兩個師的戰備物資。」

    沈涵陽從沒有向戴笠匯報過這些情況，也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把這些秘密說給別人。但在委員長的威嚴下，他不自覺的全都吐露出來。

    「至於這次行動，杜成似乎對延安的周先生有著極大的好感，還說有一份大禮要送給周先生。杜成派飛機專程來到武漢，想來大半也是為了周先生。」

    委員長半閉著眼睛，看不出有什麼心神波動，但他手指敲擊案頭的節奏，卻在聽到周先生三個字時有一刻的停頓，說明他很注意也很在乎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話已經說到這裡，沈涵陽也就沒什麼好隱藏的，索性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都在委員長面前說了出來。

    「……另外，卑職在和杜成的交往中，有一次聽他親口對卑職承認，他在山東某處有一個秘密的空軍基地，有各種先進戰機高達五百架之多。杜成本人則是這個基地的最高指揮官。」

    委員長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有些動容。

    五百架各種先進戰機是什麼概念？一九三八年時，國府擁有的飛機總數也不過是三百餘架，能夠升空作戰的不足百架，而且性能老化，機型落後。不要說和杜成先進的戰機相比，就是和小日本的零式飛機比較也是相差懸殊，或者說跟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

    杜成一個人就擁有那麼多極其先進的戰機，而且還有一個秘密基地，基地裡又不知道隱藏

    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呢。委員長心頭火起，恨不得立刻兵發濟南抓住杜成，然後敲骨吸髓，把他徹底地吃干抹淨。

    只是這一念頭剛一浮起就被他扔在腦後，杜成一定是個大有來頭的人，他的背後一定有著一個強大的勢力在支撐。一個擁有五百架各種先進戰機的秘密基地需要多少地勤人員服務？又需要多少兵力防衛？這麼龐大的基地隱藏在山東，竟然這麼久都沒人發現，豈不是咄咄怪事？

    無論是沈涵陽還是委員長都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杜成已被解除和戰爭有關的一切權限，現在的杜成不要說動用幾百架飛機，就是動用一架也要基地授權給他才行。

    這次之所以能夠派飛機來武漢，一是因為杜成在接到周先生要來濟南的消息後，就已經和基地協商決定下來的事情。其二則是迎接周先生和觀察者執行的一項任務有著緊密的聯繫，這是早已設定的必要程序，無論觀察者或者基地都無法改變。

    勉強壓住心中的不安和躁動，委員長和顏悅色地對沈涵陽說：「很好。你做到了軍統局做不到的事情，我會命人給你嘉獎。還有，你要繼續努力，不可稍有懈怠。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會盡力幫你解決。」

    「謝總裁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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