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黑雞替死 文 / 半城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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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多了這麼多人?
怎麼回事?
和尚擺了擺手,示意我稍安勿躁,這些人只是來看熱鬧的。二嬸和表弟也在人群裡面,遠遠地望著我,有些欲言欲止。
「二嬸,昨晚的事情怎麼樣了?」我想站起來,可是剛剛一抬腿,就覺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腦袋也是一個勁的暈眩,彷彿連站都站不穩了。我知道,這是後遺症。一者是因為失血過多,另外是元氣耗損過度。
「那假道士還在你家呢。」二嬸氣呼呼的嘟囔了幾句。
和尚和我細細一說,我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昨晚我們鬧的動靜不小。
幾乎整個村的人都聽見了,幾個膽大的村民聽出來聲音是從二嬸家裡面傳來的,偷偷的跑過去看。結果這才發現已經昏死了的我和假道士,王生正在費力的背著我往家裡扛。
打著手電筒,喊來了村裡人,把二嬸和表弟也都給叫回來了。
把已然狼藉一片的院子收拾了一番。
又是掐人中,又是潑冷水,眾人七手八腳的總算是先把假道士給弄醒了。結果這傢伙見了村民,張口就拚命的嚎了起來。「有鬼啊,有鬼啊……」
農村人哪見過什麼世面。本身就迷信,看見連道士都被嚇成這模樣了,頓時也都沒了睡意。聽說在龍虎山跟著道士學了十一年,又在剛才幹掉了一隻女鬼,急急忙忙的都跑到了我的家裡面。
和尚改不了愛出風頭的臭習慣,捧著佛珠,念了整整一夜的《金剛經》。再加上一陣胡吹瞎侃,把幾個老頭子老太太唬的一愣一愣,差點就沒對著和尚喊菩薩、羅漢在世了。
不過也總算是安穩了村民,沒惹出什麼亂子。
直到了天亮,村民們回去忙起了農活,不過有一些膽小的還是留在了我家,也就是我現在看見的這一幕。
「二嬸。」我喘了口氣,接過媽媽遞來的湯,喝了兩口。「二叔現在還不能下葬,還得過幾天才行。你取兩隻黑雞,把生辰八字寫在這兩張紙上面。把符紙燒成灰,混著水給黑雞餵下去。晚上把這兩隻雞給放出去……明天雞變成什麼樣子,你回來告訴我。」
「好、好……」二嬸連連點頭,拽著表弟回了家。
和尚饞巴巴的望著我手裡大瓷碗,小聲的說:「給我喝一口。」
「喝你妹。」我白了這貨一眼。「這是給我補氣血的,你都胖成這樣子了,再不忌口的話,小心得糖尿病。」
調侃了幾句和尚。
我爬起來,朝向四周望了一圈。
假道士也躺在院子裡面,三伏的大熱天,他渾身裹著被子,還忍不住的打顫。
「小根,這道士怎麼回事,要不要送醫院去?」奶奶問道。
「沒用,他這是受了驚嚇。被鬼上了兩次身,也虛的不成樣子。讓人給他弄點黃水灌下去就行了……和尚,你來吧。」我擺了擺手,把目光落在了和尚的身上,說道。
和尚癟了癟嘴。
顯然是很不屑於,我總是把髒活累活都交給他來做。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提著痰盂走到了茅房。
黃水,自然就是尿。
和尚還是童子,也就俗稱的處男。假道士是中了邪,灌點童子尿也就好了。至於身體虛,這也沒有辦法,得需要慢慢補回來。
不多時。
和尚已經提著痰盂回來了,一股難聞的騷味。他捏開假道士的嘴巴,黃色的液體咕咚咕咚的就被灌了進去。
「咳咳咳……」
「嘔!」
假道士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大嘴大嘴的喝了兩口,聞到了味道不對勁,喉嚨一陣乾嘔。可是和尚的力氣多大,他可是能夠把鬼上屍身的二叔給硬生生的舉起來,又怎麼是這個乾瘦、枯瘦的假道士能夠掙扎開來的?
小半盆的黃水都被和尚給他硬生生的灌了進去。
「匡當!」
直至喝完最後一口,假道士推開痰盂,當場就嘔吐了起來。大攤大攤的污穢被吐了出來,一股難聞的氣味頓時在院子裡面飄散了開來,不少人更是嫌棄的捏起了鼻子。
「哎呀,怎麼這麼難聞?」抓到黑雞的二嬸,剛剛跨進院子裡面,就忍不住的說了起來。連忙一路小跑,瞧也不瞧假道士,跑到了我的身邊。「小根,雞我抓過來了……你剛才說的符紙……」
「哦!」
我連連點頭,從懷裡面掏出了兩張黃表紙,對著和尚勾了勾手。
「別喊我,我知道你肯定又有歪主意。」和尚直搖頭。
「別那麼小氣,借點血。誰讓你是紫微星下凡,我那有你氣血那麼足?」我笑了笑。「趕緊過來,晚上請你吃滷水花生和雞屁股。」
聽到滷水花生和雞屁股,和尚眼前一亮,連忙湊了過來,說道:「真的?」
我也不廢話,抓住和尚的右手,咬破食指,對著黃表紙就迅速的寫了起來。把生辰八字寫完,交給了二嬸,又不忘叮囑了幾句,不管雞變成什麼樣子,都必須得回來告訴我。
二嬸接過
過黃表紙,連連道謝,提著黑雞又回了家。
讓聚在家裡的村民們散去,連連像他們保證,今晚不會再出現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之後,他們這才離開。
院子裡面頓時又恢復了寧靜……
和尚搬了個小板凳湊到了我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師哥,你說說,為什麼要給黑雞喂寫了生辰八字的黃表紙,有什麼蹊蹺。那黑雞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唔……」我沉凝了一下,緩緩的說道:「二叔是被女鬼給害死的,怨氣重的很。雖然被我打走了,但還會出來害人。由於屍體還沒有下葬,肯定還會再次回煞。他不會去找別人當替死鬼,自然還是得找血親。」
「血親?」和尚疑惑的問道。
「就是直系親屬,二嬸跟著二叔過了二十多年,二叔也不會放過她。所以我讓這兩隻雞做了替死鬼……給二叔做成一個假象。」我頓了頓,接著說道:「只要這兩隻雞一死,二嬸和表弟就沒有事情,以後就會平安,而二叔也能安息。」
「要是雞沒死呢?」和尚問道。
「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