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5章 人性貪婪 文 / 夜不悔
超時空轉移!
刷!雨中的黎明,一道閃光在山崗上升起。(全字無廣告)
這道夾雜著北風的黎明雨中的閃光裡,出現了一雙腳,出現了身子,出現了雙手,出現了脖子,出現了頭以及他的五官,秦白。
他就這樣躺著,直挺挺躺在風雨中的山崗上,陣陣凜冽的風雨無情地吹打著他的身體,死一般寂靜的這個山崗上,他的心跳跟著雨聲一起跳動。忽然,他猛然間睜開了雙眼,似從窒息中突然活了過來。
活過來的他從潮濕的山崗上坐了起來,全身淋著雨茫然的望著逐漸發白的四周。有荒草,有小樹,有山坡,有低窪,遠處還有房屋。
這是哪兒?自己不是在……猛然間他站了起來,他開始四下尋找。
沒有,沒有,層層雨簾的山崗四周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人。九月呢?為什麼沒有九月?
他的心一下空了,天地間就剩下他孤獨一人,他的頭像要炸裂一樣疼,他的雙手死死揪著自己的頭髮,就差把自己的頭皮給扯下來,淚如決堤的洪水,撲通一聲跪在了山崗上的泥土中,失聲痛哭。他的哭聲迴盪在北風裡,夾雜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兩個字:「九月——」
雨,似一顆又一顆彈珠打在他的身上,與他的淚混合在了一起淹沒了他的臉。
愛情,若放棄了,用什麼來說天荒地老?
愛情,雙方面若缺少了任何一方,我拿真心對誰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淚水不止,傷心難休!
他不顧一切用雙手開始刨土,頻率好快
泥土混合著淚水一把一把飛濺,雙手十指都被泥土裡面的石子磨出了鮮血,也不曾讓他停下,因為十指的疼痛比起心裡撕心裂肺根本不值一提。
鋼筆,一支純黑色在筆帽頂端有抹金色的鋼筆,懸在了他的面前。
「你tm給我滾——」泣不成聲的他扯著嗓門六親不認,一巴掌甩向了鋼筆。
鋼筆敏捷的騰升,讓他這一巴掌甩空。
「我在也不想看到你,你tm哪兒來滾哪兒去,我不需要你,你也別想控制我,我不會成為你的傀儡——」秦白含著淚一邊刨土,一邊怒紅了眼瞪著又懸在了他面前的鋼筆。
「你tm以為我不知道嗎,神通如此廣大的你去哪兒不能去,非要讓我帶你周遊世界,你分明就是離開了我你那兒也去不了,想讓我帶你周遊世界,滾你麻痺,不幫我,老子憑什麼幫你?去尼瑪的……你tm還我九月……」扯著喉嚨罵的秦白,雙眼已紅腫。
罵著罵著,他就癱軟在了潮濕的地上抱頭痛哭:「還我九月……還我九月……啊……」
那是地下世界,別說用手刨,就是用挖掘機來挖,沒有十來天也休想挖下去。十來天,別說人,就是屍體恐怕都僵硬而腐爛。他恨,恨鋼筆,恨它將自己帶上來,可他也知道只有它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救人啊你tm救人好不好……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秦白開始給鋼筆磕頭,不停的磕頭,不停的磕,滿臉都是泥土,滿臉都是淚:「我求你了……我答應……我答應永不見……她……救人啊……」
這就是那個任務。
這就是秦白為何在老家的那個黎明,憤怒之下將鋼筆扔出了窗外的真正原因。鋼筆當時寫了五個字:與九月分手。
這更是鋼筆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示他秦白後悔還來得及,可秦白根本沒有想到一意孤行會是這樣的後果,他不想分手,不想所以不理會鋼筆的提示,以至於現在後悔莫及。
雨,越來越大,北風更加的刺骨。
鋼筆不知何時消失了,山崗上只留下了在雨中磕著頭的秦白。
愛情就是一劑神奇的毒藥,它能讓人開懷大笑,也能讓人興奮刺激,更能讓人撕心裂肺丟失了自己。
當發現鋼筆消失了,磕著頭的秦白一下子僵住了,有那麼一瞬間他反應不過來,按理說鋼筆消失了他應該興奮,說明鋼筆去救人了,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他知道從此以後,生命中在也不會出現自己愛過的姑娘,她會成為自己生命中的過客,那是自己狠狠愛的女孩……。淚,又一次止不住地泛出了他的眼眶。
天亮了,雨像他的淚一樣從未停止。
他就這樣躺在潮濕的山崗上任由風吹雨淋,不曾動過一分,就這樣睜著眼,流著淚,望著陰沉沉下著雨的天。他的手放在胸口上,這裡空了,沒有愛,沒有恨,什麼都沒有了。
他怔怔地看著天,突然感到內心一片平靜。
是啊,什麼都沒有了。就像這一場由太歲引起的一連串罪惡消散於狂風暴雨之中,粒粒微塵都長眠於地下世界。
所有的罪與惡,緣起於這裡;所有的愛與恨,也消散於此。
這一切該怪誰呢?
怪太歲?呵,太歲埋在暗河裡數千年都不曾移動,罪惡怎能怪它?
怪盜墓賊?怪蕭陽與仙兒將太歲帶出來了?可他們也只是為了逃生而充飢,從未想過要用此來害人。
怪孫泰材?若不是他偷走了蕭陽的太歲賣給了葉先斌,怎麼會有這場波及全國多個省市的大案?可真的怪他嗎?他也只是為了錢,如果他知道會害這麼多人,恐怕不會出售。
怪葉先斌?是了,就是他,是他將太歲發揮了極致,為了長久
的利益開始控人,可他生來就是十惡不赦嗎?可他若不買,就有別人買,或許不止一個,會有兩個,三個,甚至更多,那樣造成的危害恐怕更大。
怪薛雪?怪石芳?怪吳英?是她們將自己的不幸建立在了別人的痛苦上,才有了這一連串震驚全國的大案。可真的該怪她們嗎?她們也是受害者。
怪來怪去,似乎誰都有自己的理由。
難道怪自己?怪自己接手了這個案子,所以才弄得自己遍體鱗傷,讓自己失去了九月,真的該怪自己嗎?還是怪鋼筆?秦白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該怪誰,但有一點秦白知道,知道這整個離奇詭異的案子之所以造就了一群害怕陽光、生活在黑夜裡丟失了尊嚴與罪惡綁架在一起的活死人的真正答案。
天災,是的,是天災,因為太歲是天生地長,一切因太歲而起。
是**,應該是,是人性的貪婪讓一切變得罪惡。
是病毒,也應該是,太歲由數以萬計的大型粘合菌組成,它就是細菌的老祖宗,可以延伸各種病毒,誰吃了它,誰就會成為髒東西。
是詛咒,似乎也是,千年古墓裡的徐王章禹為了佔有這些肉靈芝而將陵墓建在了暗河上面,生性荒淫和殘暴的他千百年來和太歲同屬一地,讓太歲沾上了他的亡靈,誰動太歲,誰就會冥冥之中被詛咒。
秦白也不例外,他被牽進了這個案子,幾乎死過兩次,如今還不得不失去摯愛,怨誰呢?呵,怨太歲?不,太歲不惡,它不是瘟神,善於利用它是寶,人性的貪婪使它變成了惡魔的化身。
半個月後。
在秦白的指引下,柳明帶著妻子薛雪來到了徐村,雖然沒有找到拯救薛雪的方法,但找到了蕭陽,從蕭陽口中知道了雖然沒有拯救之法,但在村裡住下來,每天飲用村裡的井水,可以緩解病情。徐村主事的徐老也接納了柳明夫妻。
柳明夫妻是不幸的,但他們也是幸運的。
整個案子由太歲牽連的所有人,幾乎沒有一個善終。五爺在那龐大的地下迷宮裡出不去,最後被山搖地動引起的迷宮墓道塌方,將他砸死在了墓道裡,大毛、阿松、蕭陽、仙兒以及石芳這些女人全部死在了地下暗河裡。還有之前偷太歲的孫泰材,買太歲的葉先斌等等已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除了薛雪。
也許在徐村定居,是柳明夫妻最好的歸宿,與世隔絕,與世無爭,誰讓他們是逃獄的通緝犯呢。
這一次柳明沒有賴賬,將一百萬付給了秦白,只是秦白也沒裝進自己腰包,其中五十萬還給了騰達公司的司徒霜,另外五十萬他打進了另外一個人的賬戶,這個人的賬戶名叫做:紀純。
幾年後,先後又有幾波盜墓賊光顧徐村,被村民不厭其煩的選擇了報警,就這樣考古隊發掘了徐王章禹墓。那時候秦白從電視裡看到的,原來美人崗不叫美人崗,叫齋飯崗,之所以叫美人崗是自己覺得橫臥像一個醉美人所以自己取名美人崗。
考古隊在發掘後,沒有發現那龐大的地下迷宮,因為迷宮全部坍塌。
在主墓室裡也只發現了47具陪葬棺,因為有十六具棺材被石芳她們給破壞了,加上山搖地動給砸壞,加上每月兩次的地下水上湧,所以早已將那十六具棺材和人骨沖得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雖然發現了有地下暗河,但下面有太歲和屍體,誰都不知道,將永埋於地下。
在網上可以搜索到有關徐王章禹陵墓的考古發掘相關視頻,當然大家能看到的也只是能公佈於眾的,不能公佈於眾的已成為了秘密永埋地下